89.如此衙役,如此縣令
李破軍一行人在大道上快馬奔向藍田,十余護衛有些火把,李正等人左右提燈,也是比較明亮的,也不至于李破軍摔進溝里去。
二十里路,一行人都是健壯的人,直接打馬狂奔,顛簸了一個多時辰,就遠遠的看見一座黑暗中的巨獸,仿佛吞噬一切,那就是藍田縣城。
李破軍看見城池就松了一口氣,只是看見城內似乎燈火通明的,李破軍一看,今兒晚上不是年不是節日的怎麼不禁夜呢。
忽的,「遭了」,李破軍想到了,定是那隕石降落動靜太大驚動了藍田人。
這樣的話要得到那隕石說不得要廢一番周折了,打馬到了城下。
李破軍一行十余武裝的人也驚動了城頭守衛,迅速點亮了城頭燈火。
這藍田小縣也沒啥護城河,等李破軍近前,「爾等何人?為何深夜叩關?」。
李破軍朝李鐵使個顏色,李鐵會意點點頭,打馬出列,「江陵王殿下王駕,還不開城?」。
城頭人一听,是個王爺,也是陣陣騷動,但還是有個領頭的人踟躕的說道:「夜黑無法辨認,爾等又帶兵甲,還請諸位將信物放在吊籃上,讓我等辨認」。
李破軍一听,盡管心急隕石,但還是心中佩服,這人有警惕心,定然活得長久,李破軍還真說對了,這兵頭自隋末以來征戰多年還未陣亡也正是由于其謹慎。
將王府令牌吊上去檢查一番後,小城門就開了,迎面走來一個約模四五十的兵頭,「不知殿下到來,有失遠迎,殿下恕罪」。
李破軍隨意打個招呼,擺擺手就率人進城了。
進城之後,他發現許多戶都是點起了燈火,整個城顯得是那麼的躁動不安,可見這隕石帶來的震撼了。
進城之後,李破軍就傻眼了,說這隕石降落在了藍田,但是……呃,這麼大個縣,到底具體在哪個地方呢。
瞅向李鐵,李鐵也是一臉懵的看著李破軍,「呃,小郎,你看我干嘛?」。
噗,李破軍看著李鐵一個四五十的大老爺們這樣懵的樣子,也是無奈,看你干嘛,你說隕石在藍田,但是到了藍田,具體在哪兒啊,你帶路也要帶到地方啊。
李鐵知道李破軍意思後,也是懵*逼了,咱哪兒知道那玩意兒掉在在哪兒啊。
這時,身後的李然冒頭說道:「小郎,可以直接去問問縣令啊」。
李破軍一听,對啊,咱是王爺,直接去問縣令啊,又一想,咱是王爺,在這小縣就是最牛*逼的人了,還怕啥,這一路來心急急的不是自找苦吃嗎。
也是高興的看了眼李正,「行啊,你小子也知道動腦筋了」。
說罷打馬沿街道就走了,一般來說,縣衙門都在正對進城的街道上的,這京畿近縣應該也是如此的。得
後面李鐵拍拍李然的頭,「行啊,小子,給老子漲臉」。
就走了,留個李然在哪兒呵呵傻笑。李正也是拍拍他頭,惹得李然一陣白眼,後面的侍衛也是想拍拍,但是看著那尷尬的神情也是把手放下了,不敢啊,誰敢拍這小頭領啊,唯獨李林作為李鐵的老搭檔,資歷老才模仿李鐵的樣子拍了拍李然的頭,李然也是郁悶不已,切,小郎君還說我會動腦子呢,你們會嗎?
李破軍領頭直奔縣衙,果然,這藍*田縣衙就在這對城門大街的盡頭拐角處。
門前沒有人,史進也是習慣性的前去敲門,似乎敲門的活計現在就是他一個人的了。
~ ~ ,幾聲巨響,那微顫的門就好像下一刻就會倒塌一樣。
良久,嘎吱一聲,門開了,還有幾聲罵罵咧咧的聲音響起,「那個混蛋啊,大晚上擾了大爺好夢」,幾個門丁提著燈籠滿臉不爽的罵罵咧咧的打開大門。
李破軍一听這話臉都黑了,感情勞資特麼的晚上敲門就是混蛋了。
李鐵也是勃然大怒,多年老兵殺氣一起,大喝一聲。
「忒,好大的膽子,江陵王在此,豈敢無禮?」。
幾個衙役嚇了一跳,愣住了。但令人好笑的是還有個看似領頭的衙役班頭揉著眼楮嘟囔,「嚷嚷啥嚷嚷,啥王啊」,說著還配合的打了個呵欠。
嘎嘎嘎~李破軍頓感天上一群烏鴉飛過,滿頭黑線。
如今的小衙役膽子都這麼大了嗎?堂堂王爺你特麼都不怵?
如此衙役,我特麼還能說什麼。
那衙役嘟囔了一聲似乎醒了許多,嗯?王?王爺?江陵王?我的個乖乖,這是江陵王?
「小人不識江陵王王駕,王爺恕罪恕罪」醒悟過來後趕忙一個激靈趴在李破軍面前請罪,都急的跪下來了。
剩余的衙役也明白過來了,也是恭迎。
「行了行了,帶本王去見你們縣尊」。
那領頭衙役剛想答應,忽的,見縣尊?可是縣尊今天……呃,好像今天不適合啊。
李破軍看那欲言又止似乎為難的樣子,不由得火起,我,勞資堂堂郡王都不追究你罵我混蛋了,現在見一個七品縣令你還支支吾吾的。
「嗯?怎麼,難道本王還不夠資格見那縣令?」
李破軍威勢一起,嚇得眾嘍衙役更害怕了。
「見得見得,嘿嘿,王爺隨我來,稍等稍等,嘿嘿」。
在眾衙役陪笑的卑躬屈膝中,李破軍坐在大堂等候了,還喝著那令人作嘔的煮茶,噢,應該是泡茶,因為縣衙沒現燒水。
良久,李破軍都忍著惡心了喝完一杯這蔥姜蒜茶了,那狗屁縣令還沒來,正想著發火呢。
後堂滾出一個身材高大修長的白臉俊秀男子,隨之而來的是滿屋子酒氣,李破軍定楮一看,呵,臉上還有畫紅,這是怎麼個情況。
「下官,呃,下官藍*田縣令崔睿見,見過江陵王殿下,呃」。
看著這說一句話就打個酒嗝的縣令,李破軍一臉懵*逼,這是縣令?
但看著一眾衙役捂臉沒臉見人的樣子,應該就是縣令沒錯了。
「呃,崔明府,你身為朝廷命官為何滿身酒氣,還腮帶……呃,抹紅?」。
「呃,殿下恕罪恕罪,只因下官今日大喜,才略有貪杯,呵呵,殿下勿怪」。崔睿似乎剛從被窩出來,衣服潦草穿著,被這夜晚大堂冷風一吹,似乎酒醒了很多。
李破軍一听,噢?原來是結婚啊,那就難怪了。
「噢?那本王恭喜崔明府新婚了」。
「呃,殿下,這,這個,這是下官娶第七房小妾,嘿嘿」。
嘎 ,李破軍下巴差點掉了,這縣令……如此縣令,我特麼還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