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李元吉的狠毒
看著眼前觥籌交錯,好一副熱鬧場景,魏征暗嘆一口氣,面對李建成的遙遙舉杯,也只能端起一杯水酒,抬起來朝李建成遙遙一舉便是一飲而盡,只是這宮中珍藏的美酒此時喝下去卻並不是那般甘甜,在魏征嘗來卻是那般的苦澀。
「殿下,那尉遲恭不識好歹,不知時務,何必跟他計較,不過一莽漢耳,哈哈,殿下一國儲君,將來還不是任殿下處置,哈哈」。老王珪中氣十足的舉起杯子跟李建成敬酒說道。
李建成也是不置可否的笑笑拿起杯來一飲而盡。
這一幕看在魏征眼里,甚是不得勁,哎,當初我看在殿下乃名正言順的一國儲君的份上,盡心盡力的為殿下謀劃,一番崢言自問無愧于心,但如今殿邊怎的圍繞著這般小人,蘭謀還罷了,有著些許才華,也是文筆皆通,只是人品也欠缺。但那老王珪愧為兩朝老臣了,本身也是有才有能,卻是只知道魅上取寵,這等老而不死的「賊人」卻深得殿下信賴,剛毅有謀的薛萬徹卻不得重用,那韋挺也是老臣,卻只知當個和事佬整天和稀泥自保,哎。魏征也是頗為郁悶的連飲幾樽酒。
連連听著王珪的話語,魏征越是不得勁,渾身難受的很,便是當下就放下酒杯告辭了:「殿下,夜深了,臣告辭了」。
說罷便是起身,李建成也是笑說道:「玄……魏冼馬何須如此急,再飲幾杯吧」。
「恕臣不能從命」。
「呃……好吧,慢走不送」。李建成郁悶的很,你特麼的告辭走人都說的這麼讓人氣憤,活該你顯老,哼。
「咚咚咚~」魏征沉重有力的腳步聲有序響起,只留給李建成等人一個高大沉穩的背影,只是……只是那背影怎的如此蕭瑟,甚是淒涼。
殊不知魏征此時的心也是失望的很,一直追隨的主上如今卻是令他太失望了,拋開這個嫡長子儲君身份不談,哎,這位太子殿下真是不如那位秦王的。
薛萬徹此時心里也是不爽,殿下如今怎生變的這樣了,當初那個率真溫和的公子建成去哪兒了啊,看著王珪那張獻媚的老臉,薛萬徹只覺得惡寒,一陣惡心,小人一個,只知溜須拍馬。
當下也是猛飲幾杯便是起身一行禮告辭了,韋挺見此也是當即隨之起身,薛萬徹還未說話,韋挺便是說道:「殿下,已過亥時三刻了。呵呵,恕臣酒力不繼,不能多飲了,便是有勞薛將軍陪臣回府了。殿下繼續,諸位慢飲,呵呵」。
說罷朝目瞪口呆的薛萬徹一拱手,又朝王珪蘭謀還有剩下的小角色團團一禮。
看著韋挺那張和睦笑嘻嘻的臉,李建成也是歡喜,要是手下人都像這韋挺王珪一樣懂事那該多好啊,特別是那臭石頭魏征,哼。
當即也是同意了,韋挺便和薛萬徹退出了。
待韋挺二人出門後,齊王重重當下杯子,冷哼一聲說道:「這下好了,看不順眼的都走了」。繼而又是哈哈一笑。
這直讓幾人暗罵一聲,「神經病」!
李建成也是無奈,也沒多說了,直招呼著喝酒,那李元吉又是說道:「大哥,真要就如此輕易的放過那尉遲恭?」說完臉色甚是陰毒,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黃頭發丑陋無比的齊王又是想害人了。
李建成也是放下酒樽,似醉非醉,晃悠悠的說道:「不然還待怎樣」。
李元吉听到這話,似乎興奮了,低聲啞氣的說道:「那黑廝不知好歹,不如我去……」說著便是直將手掌一橫在脖子上一劃。
蘭謀幾人不由得脖頸一涼,一縮脖子,心中直叫,太狠了,太狠了,這齊王做事完全不留余地啊,連老王珪都直嘶冷氣。
這話一出,李建成臉色一變,朝李元吉一瞪眼,「愧你還想出這主意,莫說那尉遲恭乃是沙場猛將,豈是那般好殺的,就是被你僥幸得手了,外人豈是不知,那尉遲恭也是為我大唐立過大功之人,如此一來,豈不讓他人寒心,豈不是斷自己後路,絕我等人脈,此事切勿再提」。
那李元吉吃了悶頭幫,心里也是不爽,嘴里還是不服氣的直嘟囔道:「曲曲一莽將,那有那般計較,待日後大哥登位,皆是小節耳」。
李建成听了徹底不爽了,一揮袖斥道:「莫言再說,便是小節亦是不得有虧」。
說的那叫一個堂堂正正的,不知明的人乍一看還以為真是個敞亮的好漢子,卻不知這位率真溫和的太子殿下也曾暗殺過自己的二弟。
李元吉听了也是悶悶不語,直連飲幾杯酒。
王珪幾人也是靜靜看著這倆親兄弟在這兒爭,只顧著自己享用著肉糜美酒,悶頭不語。
只是人老成精的老王珪遠遠的看著李元吉那低頭一剎那的陰狠眼神和不甘心的喝悶酒,心中也是猜測,這齊王恐怕不會輕易罷手啊。
這邊東宮主臣幾人真在尷尬飲酒,持東宮令牌出了皇城的薛萬徹韋挺二人走在了一起。
「韋兄,你剛才何故攔我請辭說話?」薛萬徹也是疑惑的問道,但是絕不是因其無禮截話而怪罪的語氣。
韋挺一听,拱了拱手陪罪般的笑說道:「呵呵,薛兄勿怪,你我既以兄弟相交,挺便直言罷,太子殿下今晚心情不佳,易怒,且魏玄成請辭之後殿下也是正怒之時,呵呵,為兄擔心薛兄耿直出言頂撞了殿下,便是提前出言了,呵呵,薛兄勿怪」。
和事佬一樣的韋挺也是笑呵呵的說道,只說的薛萬徹佩服不已,連連道謝。
繼而薛萬徹深深一嘆,「哎,如今殿下不知怎的,恁般喜愛王珪這廝,也不听玄成直言了」。說罷神情甚是低沉。
韋挺心里雖然也是這般想的,但是一向不得罪人老好人一般的韋挺也只得擺擺手說道:「呵呵,薛兄,為臣不當私議主上,慎言吧」。
薛萬徹听了眼巴巴看著韋挺吶吶不語,韋挺也只是笑了笑,兩人在坊市口分別了。
而那邊東宮宴也是結束了,深夜子時,李破軍正在夢鄉里,更多人也是在夢鄉里。
然而我們的大唐齊王殿下李元吉卻是在自家里悶悶飲酒,那心里甚是不岔,這黑廝這般不給面子,大哥又何必如此忍受,哼,大哥懦弱忍受,勞資可不是好惹的,那金銀還是我獻上去的呢,哼,小爺的錢可不是那麼好拿的。
本來听說你這黑廝使得一手好槊,還挺欣賞你的,既你不知好歹,那別怪我心狠了,呵呵。
想罷李元吉喚來了自己的心月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