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0.
出事了
迎著朝陽,李破軍卻是感覺一陣彷徨,有點不確定目標一般,干嘛?接下來要干嘛?
練兵,練兵,等待突厥的到來?
可是他知道這兩年跟突厥是打不起來的,只因為大唐太弱了,現在的大唐還太弱了,天下還沒有真正的一統呢,還有梁師都,苑君璋等地方諸侯盤踞,北方幽州羅藝勢力極大,蠢蠢欲動待反,更兼的是連年災害,百姓苦的很,現今的大唐綜合國力可算是非常薄弱的。
現在李破軍能做的只能在即將不久到來的突厥進逼長安的時候出點力了。
想到這,直起身跳進花園,扔了錦袍喝道:「憨娃,戟來」。
靠著欄桿睡得哈喇子直滴嗒的史進,听到這聲音,一個激靈爬起來,看見李破軍喜道:「郎君接著了」。當下站在走廊里隔著十幾步便是將那六十九斤的大戟給扔出出去了。
李破軍見了眼楮一亮,看準了又是一個退步卸力就將大戟接住了。
現在他也懶得說史進這不靠譜的了,扔就扔吧,還可以訓練一下。
當下里便是攜著風聲將幾十斤的大戟給舞起來了。
正練的興起之處,一個禁軍校尉匆忙進到花園里,看見李破軍那舞的唰唰的大戟,也是不敢靠近。
李破軍一套十八斬練罷,瞥的焦急無措的禁軍校尉,當下停下駐戟問道:「何事?」
「殿下,延喜門外有一獨臂之人自稱您的屬下,名喚李鐵,說是有要緊事要向您稟報」。禁軍校尉見得李破軍停下也是松了一口氣,忙是一口氣說完,心底卻是在暗嘆,殿下武藝當真了得,外界所傳屬實啊。
李破軍一听,鐵叔?他來干嘛?
當下里也是說道:「速去將他帶進來」。
禁軍校尉聞言慌忙而去,心里僥幸道:看來真是殿下的下屬啊。幸虧看著那獨臂漢子不是俗人,沒有亂棒打發了。
等禁軍校尉走了,李破軍這才想起來,沒有給護龍山莊的幾人一個進出腰牌,這宮城還真不是隨隨便便能進的。
想到這,走過去一腳踹醒又睡著了的憨娃。
「誰?啊?郎君,干啥啊?」憨娃一個激靈爬起來就想著模索大棒槌,見著李破軍有點懵。
李破軍見了也是哭笑不得,這憨娃力大無窮的,一身蠻力,做個沖陣猛將無疑是非常好的,然而做個護衛統領卻是不行的,這待著個地方就可以睡著,這是讓我來保護他吧,辛虧有陳康這個心細的人在。
這說到陳康,陳康就來了。
陳康轉進花園,鑽進走廊,與李破軍見禮罷了。
李破軍見得陳康來了,事兒干脆也沒讓憨娃去做,直說道:「去三個進宮腰牌過來」。
陳康聞言應著了麻溜的進去了,不過一會兒,便是手拿著三個銅鐵腰牌過來了。
站著又是說道:「殿下,上次您吩咐打探司天台傅奕一事,眼下已有著落了」。
李破軍一愣,繼而想起來了,當時李淵禪位時他看著那傅奕老頭神情不對頭,這才多了個心讓陳康去調查一番。
走到亭中坐下,陳康忙是到了一杯茶遞過去,示意他坐下,李破軍直說道:「如何?」
陳康正坐著從懷中掏出一個小折子,看了幾下念道:「傅奕,相州鄴人。前隋開皇年間,以儀曹之職在漢王諒麾下。武德初年,太上皇拜為太史丞,武德六年接,太史令庾儉因罪遭貶,奕遷太史令,其為人痛惡佛教,常上書請滅佛,還撰有《漏刻新法》,《請革隋制疏》等…………」。
「停停停」。李破軍听到這揮手打住了。
又是說道:「我不是讓你去查他的資料生平的,這些宮中自是也能查出來」。
陳康听了直撓頭,不好意思的笑笑,疑惑問道:「殿下是想知道什麼了?」
「嗯,比如說他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呢,或者對我,對聖人有什麼異樣的地方?」李破軍也不知道如何形容,只得模糊的說道。
陳康聞言撓撓頭一皺眉,想著呢,忽的,陳康一拍頭說道:「對了,殿下,那傅奕……」。
說到這陳康聲音降低了一點,又是接著說道:「那傅奕好像與前隱太子走的很近,好像前年傅奕之子因罪遭捕,是前隱太子出手搭救的。嗯,還有,往年這傅奕是個喜歡上奏之人,三日一折,五日一奏的,可是自今年四月之後,深夜進宮跟太上皇上過最後一奏,直到如今,近半年,未上一奏,著實奇怪。還有官員同僚戲言這傅奕是年老不行了,打算乞老呢」。
李破軍一听,眉頭一挑,坐直了,直敲打著石桌呢喃道:「與建成太子走的近……經常上奏的人……卻是半年未上一折……」。
忽的,李破軍直站起身來,他已經確認這傅奕老頭是有問題了。
最後一奏……看樣子得去弘文殿翻翻那道折子還在不在了。
這時,花園拱門轉進一人,李破軍一看,正是李鐵。
李破軍直笑道:「鐵總管,可是有何事?」
李鐵見禮罷了,李破軍引著李鐵坐下了,陳康上了茶水。
面對李破軍的疑問,李鐵只是有點踟躕,似乎是在組織言辭,面容似乎是擔心,又好似有些當說不當說的樣子。
李破軍也很是好奇,一向豪爽的李鐵怎的這般了,也沒催他。
李鐵喝了一口茶水,直說道:「殿下,那日你吩咐我派人去藍/田白鹿看看,然而那人卻是五日未歸了……我,我擔心是不是……」。話還沒說完。
李破軍忽的眉頭一挑,直喝問道:「五日未歸?你怎的不早些稟報」。
藍/田距離長安不過百余里,快馬加鞭不過兩個時辰也到了,只是去探听一下消息而已,怎的可能五日未歸。
而且,更令李破軍心憂的一點是,都一個多月了,藍/田那邊卻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回來。
要說李然那小子不曉事也就罷了,李林可是老行伍,在李家但了多年護衛副手,定是知道輕重的,再忙也是得送個信回來吧,何況他在哪兒也只是護衛一下而已。
想到這,李破軍站起身來,看向藍田,那兒——絕逼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