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4.
弘文殿
想到這,李破軍不由得想去應國公府一看這位史上的傳奇女子了,現在應該才幾歲吧,記得以前看電視劇的時候,說的是在應國公武士死後武媚娘姐妹三個的日子受兩位同父異母的兄弟欺凌很是煎熬,現在武士還活著好好的呢,時不時就進宮跟李淵嘮嘮嗑啥的,這事兒先不急。
過了金水河,看著路邊的一棟臨河觀湖的觀賞閣樓,李破軍忽的腳步一頓,看著閣樓牌匾上書寫的「凌煙閣」三個燙金大字,李破軍不由得一笑,二十多年後這棟觀景的小閣樓便是名耀天下,名垂青史了。「請君暫上凌煙閣,若個書生萬戶侯」,豈是能夠平凡的。
一路來好景不斷,潺潺流淌的金水河,煙波蕩漾的東海湖,假山流水環繞的山水池,圍繞池邊的一溜千步回廊,李破軍倒是頭一回如此靜心的游覽一番宮城園林。
一路轉來,路邊不斷行禮的太監宮女侍衛,李破軍擺擺手便是背著手一路溜達到了弘文殿。
來到弘文殿,殿門緊閉,李破軍示意陳康過去敲門,結果敲了半天,卻是沒有反應,李破軍不由得皺眉一愣,這還能有曠工的?這也算是皇家內府衙門所在了吧,怎的無人值守。
看著匆匆叉手而過的一個小太監,李破軍招手道:「過來」。
「見,見過殿下」。那小太監似乎是第一次見著太子,有點兒緊張,李破軍見著那慫樣也不由得一笑。
盡量顯得溫和的說道:「我且問你,這弘文殿管事何在?」
小太監聞言一愣,繼而直是說道:「回,回稟殿下,這弘文殿陳公公現在內府局當值,兼任典事」。
李破軍聞言也是點點頭,這他倒也是知曉,許多得上頭青睞的大太監都是身兼多職的。
「那這弘文殿如何管理?怎的不開?」
「殿下有所不知,這弘文殿一月一開,整理臣公奏疏,今日未到開殿之日,算日子七日後方才開殿,所以才關著呢」。小太監看見李破軍這般溫和也是不緊張了,說話順溜,一溜說清楚了。
「走,前頭帶路,帶我去找那陳管事」。李破軍直背手吩咐道。讓他等到七天後再來,他沒有那個閑心。
小太監聞言也是忙應著,就落後李破軍兩步,給李破軍領著路。
這內府局他倒是頭一次來,這內府局也是內侍省六局之一(其屬六局,分別是掖庭、宮闈、奚官、內僕、內府、內坊)。這算是畢竟肥的一個單位了,算是皇宮的官家府了。
內府局有令二人,品級是正八品下;丞二人,品級正九品下。書令史二人,書吏、典史,掌固各四人,典事六人。主要就是掌管宮中藏寶貨給納之數,及供燈燭、湯沐、張設。
也就是管著皇宮里的金銀財寶,宮殿布置,燈火燭蠟等方面了,算是管得比較全面了。
這弘文殿陳太監能夠管著弘文殿這麼一個重要的存放奏疏的地方,又是兼任著內府局的六位典事之一,也算是非常得寵了,只是不知道是得的誰的寵。
一路來到內府局院門口,看到里面盡是忙忙碌碌的太監宮女,恐怕是一進去又是一陣雞飛狗跳的拜見了。
當即說道:「去將陳公公喚出來」。
小太監忙是應著行了一禮,便是匆匆跑進去了。
不一會兒,那小太監便是領著一個肥胖敦厚面相慈善的中年太監出來了。
那胖太監見了李破軍忙是拜道:「老奴陳德忠見過太子殿下」。
李破軍見了也是不由得一笑,為什麼太監都是一副敦厚慈善的模樣呢,而且太監名字都是帶著忠,敬,德,恩等好字眼呢。
「你便是弘文殿管事吧?」李破軍揮手道。
陳德忠聞言忙是應著,「是,是,老奴正是」。
「那就好,我要查看往日的臣公奏疏,你速隨我去開門」。
李破軍毫不客氣的說道。
陳德忠聞言一愣,繼而一臉忐忑的小心翼翼的說道:「殿下,今日還未到開殿進疏之日啊」。
「怎麼?我還無權進去嗎」。李破軍直怒目一瞪喝道。
陳德忠聞言忙是說道:「不敢不敢,殿下請這邊來,老奴馬上開門」。
這太子殿下的威嚴果然不是蓋的,一瞪眼就可以了。
換做前世,若是有人沒有批條想進國家最高/機密檔案室,還敢瞪眼?說不得立馬給拘了。
一路轉過池水回廊,穿過殿閣樓台,又是特麼來到了原地。
陳德忠從懷中掏出一個鑰匙,便是將殿門給打開了。
這弘文殿地勢較高,也是通風干燥,一月打開一次,也是並無霉味的。
只見一樓便是排成一整排的書架子,上面各有分類,還有標識,二樓也還有。
李破軍看的到,這迎門的幾排都是比較新的,並無多少灰塵,可是看著這一排排的閣架,要是想找到幾月前的奏折可真是有些難度的。
不過也不怕,這位閣樓管理員還在旁邊兒呢。
這不,沒等李破軍這位領導問,有本事懂的把握機會的人就上來邀功了。
「殿下,不知您是想隨便看看,還是專找一本,若是專門找奏疏的話,只需報上日期,老奴定能快速尋來」。陳德忠在一旁淺笑說道,神情頗為得意一般。
李破軍見狀也是會心一笑說道:「將今年四月間的奏疏全部拿來」。
陳德忠聞言一愣,繼而說道:「殿下,那這個得去二樓了,二樓存放著武德年間的奏疏,一口全是大家的」。
李破軍聞言也是驚訝,李世民這才幾個月啊,便是有著這麼大一片了,這得有多少本啊,怪不得老爹處理公務直至深夜了,這麼多折子也難怪了。
跟著陳德忠踩著嘎吱嘎吱做響的樓梯上了二樓,陳德忠麻溜的將一個案桌擦干淨。
「殿下且稍坐,老奴這邊去尋」。
李破軍點點頭陳德忠便是快步向後排趕去了。
等了一炷香左右的時間,陳德忠滿頭大汗的抱著一大堆的奏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