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9.
上夾板,打石膏
還別說,差點讓朱成猜對了,李破軍心里確實有整一波這百來個不長眼的家伙的想法,更重要的是,李破軍想著去拜訪一番萬年縣衙,了解一些那三個幫派,他就不信,官府里還能對這三個幫派不了解。
看到後方分成截然不同的四個陣營,李破軍直問道:「還有多少人沒分?」
蘇定方聞言回道:「回稟大將軍,只剩兩千人了,明日晚間便可完成分選兵種人物」。
李破軍听了也是點點頭,又是笑問道:「定方你打算統領那營人馬?」
蘇定方聞言和梁百武對視一眼,「末將和修文商議一番,末將願統領飛熊營」。
李破軍聞言一挑眉,飛熊營?蘇定方竟是想統領步軍,又是向梁百武笑道:「那修文便是統領控鶴營了?」
梁百武一震身子,直敬禮道:「謹遵大將軍將令」。
李破軍也是笑笑,忽的挑眉問道:「你們可知這虎翼軍統領是誰?」
蘇梁二人聞言一愣,這……殿下沒傻缺吧,他又沒認命,我們咋知道是誰?總不可能是朱成這書生吧……
李破軍也覺得他問的很傻缺,咳嗽一聲笑道:「這人卻是修文舊識了」。
梁百武聞言一愣,我的舊識?我哪有舊識,之前不過一步一個腳印做到了五品下的副將之職而已,哪有什麼舊識。
又是听得李破軍悠悠說道:「那人便是玄甲軍統領……」。
「翟長孫?大將軍竟是把翟兄要來了?」听得玄甲軍統領這幾個字梁百武便是一驚,立馬就一口說出了名字。畢竟翟長孫是他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
李破軍笑著點點頭,「我已讓聖人頒了調令,不日翟長孫便來神策軍就職了」。
「那太好了,翟兄才能勝我十倍,若能為大將軍效力,我神策軍必成絕世強軍」。梁百武也是略顯激動的擊掌說道,又是喃喃道:「翟兄終于熬出頭了」。作為好友,他自是知道翟長孫的苦悶,對翟長孫有大財卻是不能立功升遷,深感遺憾和無奈,現在跟了殿下,終于又有了用武之地了。
李破軍也是听見了,自是知道梁百武說的什麼,直說道:「等翟長孫到來之日,再設宴慶祝」。蘇梁也是應著,蘇定方也是久聞玄甲軍威名,玄甲軍四統領更是個個不凡,現在能共事,他也很是高興,至于其中的彎彎繞繞他卻是不知道的。
這時,陳康跑過來,一見得陳康,李破軍直說道:「你們繼續忙,晚間一起用飯,好好喝幾杯」。就是抬腿就走了,果不其然,陳康迎面就說:「殿下,御醫已經請來了,正在馮信住所」。李破軍點點頭便是過去了。
只留蘇梁朱等人原地苦笑,「殿下可真是甩手掌櫃啊,這等軍中大事就這般扔給我等了」。蘇定方苦笑道,這幾天也著實是把他累到了。
梁百武聞言淡淡一笑,「如此才有了我等的用武之地啊」。
「無他,食君之祿,為君分憂耳」。朱成也是笑笑說道。
而後三人又是回歸工作了。
來得六子屋子里,一個白胡子老頭正一邊正襟危坐著。
一見這老頭,李破軍卻也是認得,這個老御醫正是前天給他治手傷的那個胡其庸御醫,挺較真一老頭,這兩天還真的按時按量讓人給李破軍送湯藥藥膏來,不過說真的,這老頭醫術卻是不錯,李破軍本就是身體素質好,這老頭讓人把藥送來了,李破軍也就沒浪費,都是規規矩矩的用了,用了這湯藥和藥膏之後,這手傷確實好的很快了,已經不痛不癢了。
畢竟是老人家,還是醫者,李破軍進屋便是當先笑道:「胡太醫,一路辛苦了」。
胡其庸本來被馬顛的腰酸脖子疼的,正是喝著點熱茶歇歇腳,听得李破軍的聲音一驚,而後忙是麻溜的下座見禮,「老臣胡其庸見過殿下」。
「哎,胡太醫無需多禮,快快請起」。李破軍對于醫者仁心的老人家還是很敬重滴,忙是扶起。
這會兒才想起李破軍居然知道他的名字,胡其庸心中也是一熱,但是醫者仁心還是牽掛著傷患,直問道:「殿下,傷患要緊,不知老臣可否先行行醫,而後再來聆听殿下教誨?」。
李破軍一愣,頓時心里對這位老醫生很是敬佩,同時也听得聆听教誨這話很是不好意思,直下座拜道:「胡太醫醫者仁心,佩服之至,胡太醫這邊請」。
將胡其庸引到臥室里頭去治療不時一動彈就是疼的嗷嗷叫的馮信了。
在胡其庸慎重的臉色中,在小六子疼的嗷嗷叫的狼嚎聲中,給六子上完了胡太醫的秘制藥膏而後正骨接骨細細包扎了。
胡其庸擦擦額頭細汗,年紀大了,正骨接骨這等需要集中精神的活計也是很吃力的。
「殿下,還有這位小兄弟,這斷腿可不能再有哪怕一絲一毫的移動了,最好是固定住。先前未能得到及時正骨,已是傷損頗大再要是有所移動,二次傷及斷骨,這條腿可就保不住了」。胡太醫很是嚴肅的說道。
馮信一听,臉色一白,只感覺這條斷腿絲毫沒有感覺了,一動也不感動。
李破軍也是笑道:「呵呵,胡太醫說的是,我有一法子,還請胡太醫看看」。
李破軍正要讓陳康去催催李然呢,李然便是扛著拐棍夾板過來了。
這下李破軍也是覺得李然這小子有做傳令兵的潛質了。
接過夾板,遞給胡太醫,直說道:「胡太醫請看,將這夾板綁在斷腿兩側,如此簡單,便可使其不能移動了」。
這法子很是簡單,胡太醫也是不驚奇,他先前便是說了最好固定住,按照他的想法是直接把腿帶人固定在床上就好,李破軍這法子更是簡單直接一些。
也是贊道:「殿下急智,這法子卻是簡單有效」。
李破軍又是說道:「還有呢,將這夾板固定住之後,在用石灰敷住,將斷腿徹底固定,直到斷骨痊愈,再敲去石膏,這方法如何?」
胡其庸听得一愣,繼而一想,對李破軍這石膏法是大贊,又是小心翼翼的問這方法是否可外傳,李破軍自是不會在意,直說但傳無妨,胡其庸喜不自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