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1.
王君廓死
那內府總管在驚愕之中捂著脖子倒下了,而一眾僕人婢女見得竟是拔刀殺人了,紛紛大驚大叫著四散而逃。
盧元達也不理會,直提著刀沖進了寢宮,一進寢宮,且不看那雕梁畫棟,瓖金鑽玉的繁華裝飾,盧元達直一腳踹翻面前的屏風,只听得一聲驚呼,放眼看去,只見得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子果露著白女敕的雙肩驚坐起來,手緊緊抓住被子捂著,一眾親兵見了頓覺眼楮一亮,盧元達卻是瞟了一眼便是沒再去看。
床榻之上王君廓正是打著大呼嚕呼呼大睡,縈繞著一身酒氣,睡得死死的,醉得死死的,對于盧元達等人的到來那是全然不知的。
盧元達嘴角一扯,一咬牙便是一躍而起,揮刀便是向王君廓脖頸砍去,一聲悶哼,一顆大好頭顱便是咕嚕嚕的滾到地上。一方梟雄王君廓就這麼在醉睡中死去了,繁華落盡,什麼王圖霸業都是無聲無息的塵歸塵土歸土了。
脖腔的鮮血噴涌而出,如那噴泉一般,噴濺得四處都是,那嬌媚女子臉上濺得一臉,頓時美目圓瞪,渾身顫顫,啊~的一聲驚叫,女子淒厲的尖叫直震得眾人耳膜嗡嗡的。
更令人受不了的是,女子被這一驚嚇,手中緊捂的被褥滑落,風光乍泄,一眾親兵見得一愣,頓時便是臉色漲紅,目露邪光。
那女子驚恐之後看到盧元達手提著滴血的橫刀,驚恐的臉色忙是愣愣定住,繼而便是戚戚哀哀的梨花帶雨的憐聲說道︰「將軍,妾身……」。一時間戚哀之色我見猶憐。
一旁的一親兵喉嚨呼嚕幾下,慢慢走到盧元達耳畔低聲道︰「將軍,這女子……不如……」。話雖是未說全,但是眾人也都是明白,一眾親兵心中雖也是不舍,但是也沒辦法,這般女子肯定是將軍享用的,不過……若是將軍用罷賜我等嘗嘗鮮,那就……桀桀……
盧元達卻是沒作理會,直提著刀上前,見得那女子垂涎欲滴的模樣,喉嚨也是一動,但是繼而便是眼楮一厲,直揮刀一劃,那女子尖叫一下,便是捂著脖子倒下去,咯 幾下便是沒了聲音,如白玉般光澤的脖子上顯露一條粗粗的紅線,鮮血汨汨流出。
一眾親兵見狀臉色一變,看到倒地不動彈的女子,搖搖頭,眼中盡是不舍之色,他們卻是不明白為何將軍辣手摧花,如此般美艷的女子怎的說殺就殺呢。
盧元達沒作理會,直走向一邊,將地上的王君廓頭顱抓起,又扯出一張褥單,好生包裹起來,直喝道︰「快走,再耽擱待會兒便走不了了」。
一眾親兵忙是跟上,只是看著身側畫柱上的瓖金銅燈,垂簾的玉珠錦繡絲織簾子,眾人卻是忍不住了,直將銅燈寶珠往懷里塞,更是一把將那垂簾扯下,一把揣進懷中。
盧元達見狀眉頭一皺,但是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加快了腳步,親兵見狀也只得加快腳步緊跟著。
院中的廝殺尚未結束,等得盧元達來得後院中,只見得那護衛統領身邊只剩十數人,依靠著牆角互為依靠緊守著,只听得護衛統領喝道︰「兄弟們撐住,前院兄弟馬上就來了」。
盧元達听得也是一驚,忙是上前喝道︰「甄統領,王君廓暴行無道,合該誅殺,其首級在此,甄統領又何必還苦苦為他賣命?」
盧元達高舉著滴血的包裹喝道,本想著借此言語打擊一下那護衛統領,最好是幡然醒悟放過他們才好,哪里知道護衛統領听得此話,滿臉狐疑之色,看向盧元達手中那個血包裹,又見得寢宮之中無人,當下里便是相信了,頓時,虎目圓瞪,大喝一聲︰「啊,大王,老子殺了你們」。說罷不顧身前一遭將官及親兵明晃晃的兵刃,直接拼著一身傷沖向了盧元達,
盧元達見狀也是眼楮一凝,當即便是舉刀迎上去了,鹿驥知曉護衛統領的凶猛,唯恐盧元達有失,當即大喝道︰「盧將軍已經殺了王賊了,合力殺了此僚我等便是活命立功了」。
剩余的五六將官听了,也是臉色大震,是啊,殺了這護衛統領,出得城去了咱就既活命又立功了,當即也是振奮精神沖上去了。
就是這一愣神間,盧元達與那甄統領已是交鋒了,只听得當~的一聲,兩刀相踫,甄統領悶哼一聲,捂著胸口退後一步,卻是因為久戰而力竭了,加上本就是掛彩了,這相踫一刀卻是落了下風了。
盧元達見狀臉色一喜,一甩手,甩去了酸麻,直揮刀便是上了,一刀直斜刺里刺向了甄統領肋下,甄統領扭身讓過這一刀,猙獰一笑,反手又是一刀,二人貼身近戰,相隔不過兩步之遠,盧元達眼楮一凝,險險的讓過,刀鋒直從盧元達左肩掠過,待過衣袂一動,盧元達背生冷汗,忙是退步閃開,不敢再與這護衛統領近戰。
甄統領嘴角一挑,正欲上前,身後一陣惡風襲來,來不及閃開,直一側身,繼而便是慘叫一聲,甄統領肩頭卻是被另一名將官給一刀砍中了,霎時鮮血浸紅了衣甲,甄統領咬牙一瞪,棄了盧元達揚刀斬向那名將官,可是這一會兒,便就被幾名將官給團圍住了,沒有牆角依靠,沒有左右護衛,只幾個回合,雙拳難敵四手,甄統領便是被亂刀砍死了。
盧元達見狀松了一口氣,這時,只听得院外人聲起伏,踏踏腳步兵甲之聲越響越近,盧元達臉色一變,直喝道︰「來人了,快撤」。
說罷眾人也是慌忙跟著盧元達從後門撤出去了,眾將官家眷都是早早地安排好了,一眾將官直奔城東東門,那城門守軍見得一眾將官匆匆而來,也是一驚,再看得眾將那一身或多或少的血跡,更是狐疑不已,但沒辦法,這一眾將官基本上的軍職在軍中都是實權軍官,面對他們要出城,守軍也不敢阻攔,只得開城。
一眾將官出得城去,各自對視幾眼,具都是哈哈大笑,去向城外送別亭外,早有安排好的人帶著馬匹守著,跨上馬匹便是揚長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