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七章︰算無遺策 (第1/1頁)
847.算無遺策
看著伏地請罪的二人,李破軍一笑,直扶起二人笑道︰「不急,先去收攏潰兵,靜待佳音吧」。
二人聞言有些茫然,繼而蘇定方也是恍然,直驚道︰「大將軍早有預料梁師都會金蟬月兌殼?」
李破軍也是點點頭,「本將在角樓之上,看的真切。席君買已在吐延水邊等候,薛萬徹也驚龍驤輕騎追擊去了,梁師都,他跑不掉的」。
二人听了面面相覷,頓生佩服,只是也有些遺憾,這等大功,與他們無緣。
再看吐延水岸邊,不遠處的一個山凹里,席君買正是仰躺在地上,雙手背在腦後做枕頭,翹起腿來,嘴里叼著一根不知名的野草。
看著天上亂飛的鳥兒,席君買也是皺起眉頭,直嘀咕道︰「大將軍讓某在這守著,說是必有大功,特麼全是鳥兒,有個甚的功勞……」。
再看梁師都丟盔棄甲,倒提長槍,死命的揮鞭策馬,甚至只剩數十親衛緊隨,狼狽至極。
「陛下,陛下,後來有唐軍追來了,速度很快」。一名親衛急匆匆的攆上前來說道。
梁師都聞言大駭,回頭一看,只見得煙塵漫天,馬蹄噠噠,直尾隨在後,梁師都不由得大急,看了看前方,吐延水已經近在眼前了,轉驚為喜,直喝道︰「梁四,速去河岸找船。梁七,領十人回擊阻擋」。
話音落下,梁四看了一眼身邊的梁七,眼露不舍,便是打馬去了沖去了河岸邊找船,而那梁七亦是面色沉重,只默默向梁師都行了一禮就是轉身點了十名親衛,打馬直向唐軍迎去,此去,定是一去不還,但是,他們作為親衛,別無選擇。
梁四到了河邊,放眼看去,寬闊的吐延水上並沒有一艘船只,不由得大急,又打馬向上游看去,目力所急,仍是沒有船只,當即梁四都要急哭了,特麼的這吐延水往日里定有船只的,怎的今日一艘也沒有。
又是找了一陣,梁四急得額頭大汗,只得打馬返回,梁師都正在河邊干瞪眼,看著寬闊的吐延水,他一個旱鴨子實在沒勇氣跳下去,只能期盼梁四找到小船了。
看著梁大飛奔回來,頓時大喜,「船在何處?」梁師都急急問道。
「陛下,沒有船只,放眼望去,目力所極,三五里內皆無船只」。梁四亦是驚魂未定的說道。
「什麼?這……」。梁師都听罷三魂七魄都嚇飛了,臉色蒼白,听得愈來愈近的唐軍馬蹄聲,梁師都當即喝道︰「向東去」。
話音未落就是狂甩馬鞭,往東而去。
薛萬徹正是領一千龍驤輕騎奮勇直追呢,卻是看見十一騎正是面對面沖來,薛萬徹嘴角一扯,「欲想拖延某家嗎?」當即揚起長槊,直迎了上去,只一個當面,訓練有素的一名梁師都親衛就是被戳下馬來。
而梁七則是面無表情的縱馬沖來,當先一槍,寒光一閃,便是刺中了一名龍驤輕騎肩胛骨,然而那名龍驤輕騎卻是並未落馬,咬牙挺槍便刺,梁四抽槍格擋,然而卻是同時刺來三五桿長槍,只一個回合,粗通武藝的梁七就是身中數槍,然而他卻是搖搖晃晃,沒有落馬,一踢馬月復又欲沖鋒,可是龍驤輕騎作為李破軍麾下最為精銳的輕騎豈是那麼簡單的,一堆長槍齊齊扎去,梁七避不可避,格擋住了三五桿,卻是另有三五桿長槍將其透胸扎穿,這下子死的不能再了。
然而令龍驤輕騎錯愕的是,梁七低嘯一聲,死死的抱住透胸而過的長槍便是往地上摔去,要知道這是千匹戰馬沖鋒,一旦落地,那就是死路一條了,被抱住長槍的龍驤輕騎只得撒手扔槍。
一千輕騎對付十一個梁兵,只一個對面就是解決了,然而這十一人悍不畏死,亦是延緩了一些唐軍馬速,薛萬徹不管不顧直向前追去,萬一讓梁師都過河了那就麻煩了。
「將軍,有一股梁兵潰兵到了河邊,正向我們這兒逃竄來了,約有數十人」。斥候急急忙忙的向躺地吹口哨的席君買報道。
席君買聞言一喜,翻身上馬,「兄弟們,干活了,列陣」。話音落下,五百騎軍擺成長長一排,堵截在了河岸邊。
「陛下,後方唐軍追上來了」。
梁師都不管不顧趴伏馬背直甩著馬鞭,追來了……朕也知道追來了,那就跑唄。
「陛下,不好,前面有唐軍」。
「吁」,梁師都聞言大駭勒住韁繩,寶馬前蹄高高揚起,定楮一看,只見前方,唐軍騎兵正是擺成長長一排,嚴陣以待,向後看去,薛萬徹嗷嗷叫的領著龍驤輕騎已經到了後面。
「哈哈,梁師都,哪里逃?」薛萬徹遠遠看見梁師都駐馬了,頓時大喜,長嘯一聲,其聲震天。
席君買一听,臉色可是精彩了,「這……這是梁師都?」繼而便是大喜過望,娘耶,原來大將軍說給某的大功就是這個啊,席君買激動的黑臉通紅,舉槍大喊,「梁師都,某家席君買,等候已久了,下馬受死吧」。
梁師都臉色慘白,前東後西皆有攔截,右邊南方是滾滾吐延水,左邊北方是方才逃離的綏德城……無路可逃了。
「席將軍,你怎在此?」
「薛將軍,你怎麼來了?」
席君買薛萬徹合兵一處,將梁師都緊緊的堵在了河邊,見面便是同時驚訝問道。
「大將軍前日便吩咐某將吐延水沿岸船只盡皆收繳,在此等候,說是有大功與我,未曾想竟是梁師都的人頭,哈哈」。席君買看著一臉悲戚望天的梁師都,直興奮的說道。
「哈哈,大將軍算無遺策,某家佩服的緊吶,這廝今日戰敗,還想金蟬月兌殼,被大將軍一眼識破,這才命某率龍驤輕騎追擊」。薛萬徹亦是非常高興,雖然這大功被一分為二了,但是席君買是神策軍中人,他作為一個外人,能有一半功勞已經是很難得了。
听得席薛二人旁若無人的興奮,梁師都牙關緊咬,手捏長槍,青筋暴露。
「梁師都,還不下馬自縛乞降,更待何時?」席君買一揚手中長槍,指點著梁師都,囂張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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