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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5.李靖送馬
跟李正掰扯完工廠的事兒,那邊校場的例行訓練也結束了,李破軍又過去簡短的訓話,才將李震房遺愛翟長孫梁百武還有薛仁貴等一干人全部叫過來。
「大家都知道後日的閱兵儀式了吧?訓練得怎麼樣了,可別到時候掉鏈子給神策軍丟人了」。李破軍看見眾人也甚是開心,坐在太師椅上調笑道。
「大將軍放心吧,遵從您的命令,神策軍訓練一天也沒落下,隊列訓練更是每天出操必備的,得了朝廷通知後,更是加班加點苦練隊列,保證不會丟人」。翟長孫似乎比之前更黑更粗壯了,自從蘇定方調走之後,他就是神策軍將軍了,與梁百武共掌神策軍,但也是以他為首,所以翟長孫膽子很重,直把山莊當成家了,長安城里的宅子個把月也不見回一趟。
「現在神策軍已經充分做到令行禁止,行動如一了,別的不敢說,若論行進隊列、士氣軍容天下再也找不出一個比神策軍更強的隊伍了」。梁百武在一旁附和說道。梁百武雖然論武藝兵法或許比不上翟長孫薛仁貴等人,但是他是扎扎實實做事的,每天負責鞭策訓練、軍士生活等等都少不了他的身形,他又跟隨李破軍甚早,人品穩重,有如老大哥一般,薛仁貴席軍買房遺愛等新晉將領對他都是很服氣很敬重的,這也是為什麼李破軍很是信任器重梁百武的原因的。
「那就好,後天將是我們神策軍第一次完整的正式的出現在朝廷百官,長安民眾還有各國使節面前,你們也知道輕重,這兩天不要過度訓練了,但也別松懈休息,與平常一樣就好,一定要在閱兵儀式上走出我神策軍的風采個氣勢,到時候,每人都有賞」。李破軍也是拍案鼓勵道。
房遺愛幾人那是嗷嗷叫的應著,「大將軍你就放心吧,這露臉的機會肯定得把握住了」,房遺愛的頭翹得老高了,自從突厥戰場回來升任六品校尉之後,那精氣神更是暴漲,走在街上別人也不躲避他這個房相家的紈褲子弟了,反而紛紛豎起大拇指稱贊,這種浪子回頭成英雄的感覺讓房遺愛杜渮這幾個原本背負紈褲名頭的官二代感到爽極了,只覺得自己達到了人生的巔峰。
「大將軍,听說你在揚州受傷了?我們甚是擔心,不知現在痊愈了沒有?」待得李破軍說完話後,薛仁貴才趁空擋問道。
薛仁貴說罷,眾人也是面色一緊,紛紛擔憂的看向李破軍,「哈哈,仁貴放心,你看我這模樣像是有事的人嗎」李破軍也是很欣慰,之笑道,「嗯?房二?你那是什麼眼神,要不要咱倆練練?」李破軍又是瞥眼看向一旁眼巴巴看向他的房遺愛笑道。
「啊,不用不用,大將軍神威蓋世,我打不過打不過」。房遺愛一怔,忙是擺手嬉笑道。
李破軍看著房遺愛猛竄的個子,也是暗自心驚,這家伙真是個人形猛獸啊,以後神策軍重除了他,力氣最大的應該就是房遺愛,憨娃,還有薛仁貴了,一個個的都是妖孽。
中午正在食堂與眾人歡聚之時,卻是忽的有東宮內侍急急來報,「殿下,代國公有禮物送與您,送去了東宮,听得您在山莊,來人又托奴婢帶路將禮物帶來山莊了」。
李破軍一愣,李靖送我禮物?這是什麼情況,李靖要賄賂我?沒理由啊不可能啊,當即也是直說道︰「帶路吧」。
內侍帶著李破軍還有好奇心爆棚的眾人來到了莊前,護龍山莊護衛很嚴,未經檢查是不可入內的,這禮物是送給李破軍的護衛也不敢檢查,只得停在門口了。
只見得一隊軍士約有十余人護著一輛諾大的牛車,軍士為首者是個斷須中年人。
見得李破軍出來,那中年將軍忙是上前見禮,「末將左武衛昭武校尉李德開,奉代國公之命特來獻馬,見過殿下」說罷又朝翟梁等人團團一禮。
「李校尉有禮了,不知代國公這獻馬是怎生回事?我怎不知」。李破軍和煦扶起李德開有些蒙圈的問道。
「殿下之坐騎在沖川谷之戰中英勇陣亡,末將等人甚為敬佩,代國公擊滅突厥王庭後肅清草原繳獲寶馬無數,其中更有絕世天馬一匹,得知殿下尚無坐騎,代國公請示聖人之後,特將天馬獻與殿下,還請殿下笑納」。應該早就備好了說辭,李德開言語流暢的恭敬說道。
李破軍听了也是一喜,這真是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自己正愁後天閱兵儀式上沒有一匹好馬乘騎,還想著這兩天去太僕寺再挑一匹好馬呢,沒想到李靖這就送馬來了。
擊滅東突厥後大唐已經不缺馬了,草原上好馬成群,最不缺的就是馬了,李靖一向是穩重老成的,既然說這匹馬是絕世天馬,那就應該真是絕世好馬吧。
當即就是毫不掩飾的興奮叫道︰「好,甚好啊,正是想著找一匹好馬呢,馬在何處?快讓我看看」。
李德開向軍士招招手示意,軍士將牛車牽到近處,一把拽開車上蓋的篷布,里面卻是一個諾大的鐵籠子,怪不得要用牛來拉,輪子壓得地上一個深深的印子。
李破軍忙是上前幾步細看。
鐵龍里,有一匹被馬,身形較小,應該是還未成年,但是那與平常馬不同的鬃毛,那桀驁透頂的氣勢,已經顯示出與眾不同。
這匹馬長得也是甚為怪異,脖子上的鬃毛一縷一縷的,倒像是一個一個的髻兒,李破軍看著這毛卻是想起了非洲黑人的頭發,也是像這樣卷成一小坨。
馬腮以及馬背馬月復上的毛發也是卷成髻兒的,緊貼在身上,更像是鱗甲一樣,渾身如是,很是怪異,看上去有種冷峻的森寒。
馬高八尺,身長過長,一種狂放的流線美躍進眼瞼,馬掌甚大,已經釘上了精致的馬蹄鐵,雙眸泛著烏光,正是死死的盯著李破軍等人。
隨著篷布被掀開,這匹馬上蹦下挑的撲騰著,用力甚大,直踢打著鐵籠子 作響,齜牙咧嘴,露出白且硬的利齒,只是口中勒著布條,馬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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