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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6.我不是那樣的人
鄭麗婉行禮了卻是不見李破軍回應,也是好奇的抬眼偷偷看了李破軍一眼,卻是發現李破軍面色不愉的看著他,頗為陰沉,當即鄭麗婉心里一咯 。
見得鄭麗婉如此模樣,李破軍也是嘴角一扯,才女也有心慌的時候,表面上卻是食指敲打著案桌沉吟著,「鄭氏安遠堂一脈乃是重犯,一旦抵京便要交由大理寺三司會審,你空口白牙的上下嘴巴一磕踫憑什麼要我頂著干系寬限你三天?」
听得李破軍如此決然,鄭麗婉也是心中淒苦,面色淒哎欲哭。
李破軍嘴巴一動,沒有說出話來,鄭氏是鐵定要倒霉的,李破軍不可能僅僅是因為欣賞鄭麗婉就開口網開一面的,畢竟那是謀逆重罪,不是什麼小事,若是鄭麗婉不拿出讓李破軍看得上的等價交換,李破軍是不會婦人之仁,因為一個美女祈求就心軟的。
看著眼前這個陽光下的麗人,很美,一雙丹鳳眼柳葉眉使得嬌美間又顯得幾分英氣,高鼻櫻唇,不可否認,鄭麗婉能被譽為鄭氏明珠確實是才貌具佳的,有那麼一瞬間,李破軍有些慚愧,如此為難一個女子確實不是英雄所為啊,要不?干脆答應她?也做個為美人出頭的英雄?看著吞聲忍淚的美人在眼前低頭欲泣,李破軍不由得有些別扭,這樣要是讓別人看見了還以為太子要把她怎麼的呢。
咳嗽一聲,李破軍坐直了身子,正想要將她攆走,低頭一看卻是眼楮一瞟忙是別過去,非禮勿視,那抹胸領口的一絲雪白差點亮瞎了李破軍的狗眼。
而鄭麗婉也恰在此時抬起頭來,見得李破軍尷尬倉惶像是做錯事一樣的表情,也是一怔,意識到了什麼,忙是站直身子,向上拉了拉衣服,臉色羞愧。
「那個…你先回去」。李破軍意識到自己短暫失態,搓搓鼻子也是搖頭一笑,恢復儀態擺了擺手說道。
「殿下,兩天,就給我兩天時間……」。
「好了,我自有主張」。李破軍擺擺手攆人了,心里卻是想到鄭麗婉不能殺,不管是出于私心還是什麼,為了其兄的愚蠢,沒必要搭上一個才貌雙全的妹妹。
鄭麗婉聞言神情愣愣,自有主張……謀逆重罪若不能夠說服這位太子殿下,那父親、弟弟還有那些叔伯兄弟姊妹……鄭麗婉心中一痛。
正欲轉身離去,又覺得心中不甘,忽的心底浮現一個念頭,想起了方才李破軍那躲避的眼神。
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勇氣,驀的回身,將衣服向下一拉,精巧的鎖骨在外,肌若凝脂,一小半的荷花抹胸顯現出來,勾勒出姣好的身姿,緊閉著雙眼,甚至可以看出睫毛都在微顫。
李破軍見狀先是一驚,繼而便是眸色暗沉,沉臉喝問道︰「你在干什麼?」一切盡在不言中,鄭麗婉做出這般姿態,不是傻子都明白,李破軍卻是莫名的有些慍怒。
「我願…願服侍殿下,此生此世,當牛做馬絕不悔改,只希望殿下能夠給我一個機會,給我族人一條活路」。鄭麗婉低聲囁嚅道。
聲音都在顫抖,繼而閉著的雙眼竟是流出來些許清淚,若非艱難,哪個女子願意如此豁出臉面獻身啊,何況她這堂堂五姓女、鄭氏明珠。
心中的淒苦怕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若今日之舉傳揚出去,她鄭氏才女的名聲將會徹底臭大街,成為人人不齒的賤女,一腔淒怨最終也只化作了兩行清淚,一切都只為了眼前這個位高權重的男人。
「瞎胡鬧,你當我是什麼人,衣服穿好,出去」。
李破軍轉身喝道,眼中也帶有幾分失望,想不到搞來搞去她竟然想著用這種方法,盡管李破軍承認他不是什麼大英雄,但也不會做這等脅迫的小人行徑。
鄭麗婉聞言雙手緊緊拽著衣角,瞪著眼楮,眼里滿是羞愧與屈辱,身子都在禁不住的顫抖。
「你當我是什麼人?」這句話讓鄭麗婉心中如遭重擊,是啊,你不是那樣的人,我又何曾是那樣的人啊,想不到在殿下心中,我竟是……想到此處,鄭麗婉再也撐不住,一時淚如雨下。
李破軍見狀更覺煩躁,議事廳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當即喝道︰「將她帶下去」。
門外的陳康李正二人听得喊話進廳,見得衣衫不整,哭哭啼啼的鄭麗婉也是大驚,不可思議的看了看李破軍,李正咳嗽了一聲,走到近前輕聲道︰「鄭娘子,請移步歇息吧」。
李正心中卻是驚駭,找不到殿下竟是這等猴急的人,要是看上了這小娘子那還不好說,反正一個戴罪重犯而已,用得著在這兒動手動腳的嘛。
見得李正如此說話,李破軍鄭麗婉二人哪能不明,李破軍眼楮一瞪,沒有說話,鄭麗婉卻是忙是起身整理衣裳抹淚道︰「不、不是那樣的」。
看著向李破軍也是惶恐不安的辯解道︰「殿下,我不是、不是那樣的人,請殿下相信我,我只是請求殿下寬仁,網開一面吶」。她低聲啜泣懇求道,她方才李破軍慍怒又帶著幾分失望嫌棄的神情給刺激到了,想她鄭氏嫡女,才貌雙全,自是高冷傲然,怎麼能在李破軍心中留下那般形象。
又想為家人求情,又想向李破軍辯解她不是那樣隨便不要臉的女子,一時間,既然冰雪聰明如鄭麗婉也是心力交瘁。
待得陳康手足無措的將鄭麗婉請下去之後,李正看著李破軍也是目帶敬佩,直搖頭嘆道︰「郎君,其實你不用這麼急的,還怕她跑了不成,這傳出去,影響多……」。
李正正說著,只見得李破軍轉身眼楮瞪著他,眸色低沉,顯然是很不滿了,忙是閉嘴,「呃,郎君,我只是……」。
「管不住嘴巴的話就滾去掖庭宮」。
李破軍冷冷丟下一句話轉身就向校場走去,身後李正臉色煞白,掖庭宮那里居住的可都是宮女太監啊,只覺得襠下一涼,忙是低頭緊跟在李破軍身旁,不敢做聲了。
這小子有些太跳月兌了,時不時就是忘乎所以了,不敲打的話怕是忘了主僕之分,特別是李正現在手握財政大權,隨著年紀增大越發是飄飄然了,甚至對翟長孫等軍官都不甚尊敬了,想到此處,李破軍覺得將皇家集團的財政大權全部交到李正一人手上卻是有些不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