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2.洞房花燭夜
奉迎禮之後,李破軍還不能夠去洞房,直到過了丑時,宗室長輩和命婦們宴席散去,李破軍這才回宮歇息,而且還不是回承恩殿這洞房歇息,只是去了旁邊的偏殿。
翌日,睡了不足兩個時辰的李破軍又被女官拉起,好一番打扮收拾,在禮部官員的牽引下,掐著點兒來到了承恩殿,與此同時,太子妃也是從另一側被牽引過來。
來到殿上後,宗室長輩各自就位,不多時,李世民夫婦聯袂而來,在承恩殿舉行了一個如同普通百姓家一樣的拜堂禮。
而後又各自散去,自此,李破軍的婚禮算是成了。
當夜,李破軍心怦怦跳的被女官引進了承恩殿寢宮,布置得紅紅火火的寢宮里,燭光搖曳,香氣煙,紅色的地毯,紅色的床幃,床上端坐著一位身披紅衣的女子。
女官領進李破軍後,朝侍奉一邊的小秋兒點點頭便是退去了。
只見得小秋兒臉色微紅,端過托盤,輕聲道︰「殿下,太子妃,請用合巹酒」。
李破軍一看,只見得托盤里,是兩個精致的葫蘆瓢,也是一笑,匏一剖為二,合則一體,這玩意兒在後世卻是沒了,改用杯子就叫交杯酒了,卻是少了許多寓意。
當即短期一瓢酒,床榻上的蕭嫣也是一言不發,接過了小秋兒遞過來的瓢。
李破軍此時竟是有些激動,看了看小秋兒,模模鼻子,直道︰「嫣兒請」。
蕭嫣聞言也是身子一頓,舉起來酒,生澀的喊道︰「殿、殿下請」。
小秋兒捂嘴一笑,「太子妃怎的還稱呼殿下啊?」
蕭嫣听了又是一頓,不知道蓋頭下的臉色,遲疑了一下,羞答答的說道︰「夫君,請」。
李破軍也是哈哈大笑,一把抓過蕭嫣的手,二人手臂一彎,當即飲完一瓢酒。
小秋兒卻又是接過兩個瓢來,閉著眼嘀咕了幾句話,直將手中的瓢往床下一扔,只見得兩只瓢,一仰一覆。
小秋兒紅著臉,低著頭說道︰「恭賀殿下,必定夫妻和睦,早生貴子」。說罷忙是踉蹌走了。
兩只瓢一仰一覆,表示著男俯女仰、陰陽和諧的習俗,還帶著幾分性暗示,李破軍卻是並不知道此中意味,只當是小秋兒說得吉利話呢。
待得小秋兒走後,房中就剩二人,李破軍也是笑道︰「幾年未見,此次見面,咱們卻是成了夫妻了」。
蕭嫣也不知道表情,只是低聲嗯了一聲,要不仔細听,還听不見。
正要伸手掀起紅蓋頭,蕭嫣卻是微微一讓,直將一邊的小秤桿遞過來。
李破軍也是笑了,這些古老習俗還真是有趣啊,秤桿掀蓋頭,稱心如意?還是成雙成對?抑或是有別的寓意,李破軍沒有心思深究,接過秤桿便是一挑。
紅蓋頭落地,牽動著美人頭上的金銀步搖叮鈴作響,再定楮一看,繞是李破軍見過萬千美女,也是挪不開眼楮了。
只見得昔日的嬌柔小女子如今已經是大變樣,濃如墨深的黑發全部梳攏,烏雲堆雪一般盤成了揚鳳發髻,兩邊插著長長的鳳凰六珠金步搖,上面的東珠悠悠搖晃,輕輕的叩打這女子嬌女敕的臉頰,又好似不忍踫觸這吹彈可破的肌膚又是很快的蕩開。
昔日不施粉黛的女子,現在確實黛眉輕染,朱唇微點,兩頰上的胭脂淡淡略開,白里透紅,帶著幾分嬌媚的嫣紅,眼角眉心貼著金色的花鈿,更是讓平日里就嬌柔的蕭嫣添加了幾分魅惑。
李破軍輕抿嘴唇,視線下移,大紅的喜袍,流光溢彩,緣盡鴛鴦石榴圖,外罩孔雀鳳凰繡雲金瓔霞帔,雖不曾見過天上的仙女,但是李破軍相信,仙女便在眼前。
與此同時,蕭嫣也是紅著臉,眨著睫毛看著燭光里的李破軍,只見得李破軍一身大紅長袍喜服,腰間扎一條同色金絲龍紋帶,額頭系著二龍搶珠紅抹帶,黑發豎起以瓖碧鎏金冠定著,修長的身子站的筆直,硬朗英武而又不失俊美。
蕭嫣也是眨著眼楮,臉頰微紅,有夫如此,婦復何求。
沉默了片刻,李破軍也不扭捏,走到床邊坐下,便只覺得身邊女子身子一顫,李破軍不由得好笑,摟過肩膀,湊上耳畔輕笑道︰「嫣兒是不是有點緊張啊?」
廢話,不光她緊張,李破軍自己都緊張,只不過他臉皮厚罷了。
熱氣吹到耳垂,蕭嫣更是一個激靈,臉頰通紅,直搓著衣角閉著眼楮沒有搭話,李破軍看的真切,連睫毛都是顫著的。
「別搓了,再搓衣服都給你搓破了」,見得蕭嫣只是閉著眼搓捏著衣角,李破軍不由得笑道。
蕭嫣聞言更是羞紅了臉,局促不安,盡管來時母親交代了她許多,還給她看了那許多羞煞人的絹布圖,但是蕭嫣本就是柔軟性子,哪有膽子主動啊,局促之下顫顫說道︰「夫、夫君,我想沐浴一番……」。
李破軍正是松解著腰帶,聞言一頓,看了看蕭嫣的嬌羞模樣,也是了然,笑著應著。
沐浴的地方就在寢宮里,李破軍月兌了喜袍,斜躺在床榻上,也是唏噓不已,一晃多年,生長在大唐,李破軍有時候都忘記了自己的前一世了,沒想到這便是結婚了,有家室的人了,正是胡思亂想著便是被一邊的聲音給驚動了。
旁邊是一扇屏風,里面的小閣里,水霧彌漫,響著窸窸窣窣的聲音,格外誘人,听著听著,看著屏風上那依稀的倒影,李破軍抿抿嘴,看了看略表尊敬的老兒,終究是深吸一口氣,收回了某種見不得人的想法。
少頃,一個身披浴袍的女子慢慢走了出來,還不待李破軍回頭定楮看看,蕭嫣便是幾步上前,一口氣吹滅了燭火。
遲疑了一下,只見她撲了過來,沒錯,就是撲了過來,李破軍還沒反應過來,便是溫玉滿懷,香氣撲鼻。
這個時候,李破軍要是還不明白,那他就不是鋼鐵直男了,而是蠢豬了,當即一把抱起蕭嫣將其放在床上,一把扯去外袍,掀開被子一罩就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