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體是,」池非遲道,「不過對戰和訓練的時候,又接觸過其他格斗術,也融合了一兩招其他格斗術的技巧,我不是很在意用的是什麼,隨機應變,能打倒對手就夠了。」
京極真了然點頭,「那就是以實戰為主,如果不考慮比賽的話,這樣確實不錯,那一開始你沖過來的時候,用的是中華的輕功嗎?我在電影里看過中華輕功,很神奇,似乎練到極致可以飛起來,我不太明白是怎麼做到的。」
池非遲看了京極真一眼︰「用吊威亞做到的。」
京極真︰「……」
這個回答……好像沒毛病。
「其實沒有飛行那麼夸張,」池非遲正式解答了一下,「戴著負重做一些訓練,比如攀爬或跳躍,等習慣了負重的重量,卸了負重之後,就會感覺身體輕巧很多,原本的攀爬或跳躍成績也會比之前好,當然了,也有一些力道、速度和重心結合的技巧。」
京極真點了點頭,又好奇問道,「那中華武術里的內功是真的嗎?」
池非遲想了想,「我沒見過,不過也不能肯定沒有。」
這個世界有小泉紅子這個魔女,有他這個能听懂動植物說話的人,誰也說不準還有沒有什麼奇異力量存在。
男人的友誼有時候很簡單。
打一場,坐下一談,對自己胃口,友情值嗖嗖往上躥。
兩人聊了一會兒格斗技巧,又聊了兩人之前的戰斗。
京極真去國外的決心更強了,以前是因為國內沒有對手了,現在是想有一天再回來跟池非遲繼續切磋。
他很清楚,池非遲的體能還有很大上升空間,如果他停滯不前,過個兩三年,等池非遲的體能追上,他必輸無疑。
最好的辦法,就是出去挑戰各種各樣的高手,用實戰來提升自己,他相信兩三年後他同樣不會輸給池非遲。
……
第二天一早,柯南迷迷糊糊間,感覺脖子上有東西壓著,睜眼就看到灰黑色的蛇麟,一下子精神了。
房間里,兩個榻榻米緊挨著。
非赤將頭搭在池非遲枕頭旁,尾巴一段不知不覺就搭到了柯南脖子上。
柯南緩過神來,把非赤的尾巴放到一邊,坐起身,還是有些無語。
他記得昨晚睡覺前,非赤是自己待在桌子上的。
听說貓會爬被窩,沒想到蛇也會。
非赤感覺尾巴被搬動後,吐了吐蛇信子,將尾巴挪進池非遲的被窩,頭依舊搭在枕頭上,又不動了。
柯南︰「……」
看著一條蛇跟人一樣躺被窩里,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而且還是肚皮朝上、人模人樣地躺被窩……
話說,蛇是睜眼楮睡覺的生物,池非遲平時一睜開眼就看到蛇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不會被嚇到嗎……
看了一眼還在睡覺的池非遲,柯南輕手輕腳地出門洗漱,回來又去窗台邊看了金魚的情況。
窗外,天色已經大亮。
兩個紙碗放在窗台邊,里面各有三條金魚在游動。
還好,金魚都活著……
柯南看著看著,眼鏡在陽光下突然反射起一道光芒,臉上也露出了黑化的笑,轉身去行李袋里拿了一支簽字筆,悄悄走到池非遲旁邊,輕輕拿掉簽字筆的筆蓋,伸手。
他差點忘了,沒有機會就制造機會嘛!
只要趁著池非遲睡覺,在池非遲臉上畫個大花貓,拍張照片,到時候他的那些黑材料視頻就能……
池非遲睜開眼,靜靜地看著柯南。
柯南︰「……」
Σ(°°;)
一股涼意頓時從尾椎骨往頭蓋骨躥!
池非遲看了一眼簽字筆,又看向柯南。
真當他睡覺睡得很沉嗎?
平時他睡覺就容易被響動驚醒,再加上這一身淤青酸疼,就算再習慣,也不是沒痛覺,想睡也睡不安穩。
為了身體恢復,今天是不能再晨練了,機會難得,他就是想多躺一會兒而已……
「池哥哥你醒了啊,早……」柯南把簽字筆藏到身後,臉上笑眯眯,依舊跪坐著,慢慢往行李袋里旁邊挪。
「早。」池非遲沒抓著柯南的小動作不放,收回視線後,雙手撐著坐起身。
柯南松了口氣,挪到行李袋邊,悄悄把簽字筆藏好。
話說,非赤是睜著眼楮睡覺的,迷迷糊糊醒的時候,突然發現池非遲這家伙突然睜開眼,用那種冷冷的目光盯著它,不會被嚇到嗎……
「你的身體還好吧?」
「還好,昨晚冰敷過了。」池非遲看了一下右手腕,沒有昨晚腫了,不仔細看也不看不出什麼來,拉起袖子看了一下,手臂上倒是大片青紫,看起來有點恐怖。
「我說你們啊,比試也不用下那麼重的手吧,」柯南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老成地吐槽,下意識地想起昨晚兩個人打架的場面和無辜遭殃的樹,簡直是兩個非人類嘛,「嗯?」
「怎麼了?」池非遲疑惑。
柯南看了看池非遲的手臂,又抬頭認真打量池非遲。
池非遲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後側,頓時明白了柯南為什麼盯著自己,臉有點黑。
果不其然……
「那一片紅紫在手臂後方,好像是毛細血管破裂不是很嚴重又被你睡覺壓到了,不太像淤青,更像是尸斑嘛,」柯南說著,自己就樂了,笑著調侃,「話說,你還活著嗎?」
池非遲活動了一下手,站起身,「放心,我死之前會考慮要不要先宰了你這個小鬼。」
柯南︰「……」
明明是玩笑話,被池非遲說出來,怎麼莫名其妙就給人一種很認真的感覺……
池非遲起身後,走到桌子旁拿起昨晚京極真給他的藥膏,看了看又放下,直接出門。
「喂……」柯南連忙跟了出去。
池非遲到了樓下,發現京極真不在,看守櫃台的是一個中年男人,「你好,今天早上有宅急便送過來嗎?」
「是池先生對嗎?」中年男人笑著,彎腰拿了一個盒子放到櫃台上,「您的宅急便!」
「有剪刀嗎?」
「有的,給!」
池非遲拆了宅急便,拿出兩個瓶子,把其中一瓶放回櫃台上,「麻煩你幫我轉交給京極,告訴他,用來外擦或者濕敷,能止痛、消除瘀血。」
「啊?」中年男人有些疑惑,「謝謝,我會轉交給他的……」
柯南又跟著池非遲上樓,「你就是為了來拿這個啊?該不會是昨晚臨時去網上買的吧?」
一聲不吭就出門,他還以為池非遲是看到藥膏感覺不爽,又要出門找京極真打架了呢。
「昨晚讓人從家里寄過來的,」池非遲進門後,打開瓶子,一股奇怪的酒味頓時溢散開,「我泡了快半個月……算了。」
連他也不知道這藥酒算是泡了多久。
柯南樂了一下,又嗅了嗅,「是酒嗎?」
「中藥加白酒泡出來的。」
「老白干嗎?」
「算是。」
柯南若有所思,老白干不會有什麼藥用效果吧?不過不應該啊,他看過釀造方法,是糧食釀的酒而已……
「京極的事先不要告訴園子。」池非遲又提醒了一聲。
「我知道了,」柯南回神,「你不怕灰原已經告訴她了嗎?」
「小哀不是多管閑事的人。」池非遲很確定。
「也對。」柯南想了一下,估計灰原哀會自覺保密然後等著看熱鬧吧……
下一刻,房間門打開,柯南被拎著放到門口。
「幫我守一下門。」
池非遲說完,又關上門擦藥酒。
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