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池非遲那家伙在那個時候已經知道了,」柯南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不愧是他當作追趕目標的小伙伴,「他已經知道拿走背包的人是牧野教練了,所以他才說牧野教練比以前幼稚多了……」
步美認真盯著柯南,「柯南……」
「你居然管池哥哥叫‘池非遲那家伙’耶。」光彥汗。
元太提醒,「要是池哥哥知道,會說一點都不禮貌哦!」
「也難怪,大家都很自覺,非遲哥最近是不怎麼說這些了。」灰原哀冷眼瞥柯南,暗戳戳暗示柯南就是那個‘不自覺’的人。
名偵探一推理就忘我,把心里的稱呼說出來了吧?
而且,工藤這家伙居然在心里叫非遲哥‘那家伙’……就算以他們真正的年齡來算,池非遲也比他們大,叫聲‘哥哥’也很正常吧。
幼稚的勝負欲,某人覺得自己不叫‘哥’,推理的時候就碾壓非遲哥?
柯南想起曾經被池非遲折騰的‘美好’時光,汗了汗,「你們要是說出去,也同樣會被他盯上的。」
灰原哀︰「……」
還一本正經地威脅起小學生來了,某個名偵探真是越來越幼稚了。
不過,元太、步美、光彥果斷被威脅到了,特別是元太,他不知道被池非遲盯了多久,每次跟大人說話不客氣的時候,就感覺池非遲那森冷的目光又凝聚在他身上……
「就這麼決定了,誰都不許說出去!」元太拍板。
柯南心里松了口氣,「總之,池哥哥已經知道了牧野教練就是拿走背包的人,還同意牧野教練的邀請去餐廳,肯定有所防備,應該是想看看牧野教練為什麼這麼做、又有什麼目的,以他的能力,不用他吃虧。」
元太、步美、光彥想到池非遲的‘被害妄想癥’和伸手,齊刷刷點頭,並且有點擔心牧野教練的人身安全。
要是池哥哥突然覺得牧野教練想害他,直接動手……呃,那真是太慘了。
不過,牧野教練居然做出這種事,被受害者池哥哥錘一下,他們也不打算管了。
「不過,我看過車胎上的痕跡,應該是右撇子做的,」柯南繼續道,「換言之,扎破車胎的人不是牧野教練,另有其人,池哥哥應該也發現這個可題了,他之前特地看過車胎。」
「那要怎麼把這個人找出來?」步美回想著,「有機會接近車子的人就有九個,除掉牧野教練也還剩八個人,有人已經開車離開了,沒法確定他們是不是右撇子。」
「嗯……」光彥也思索著,「而且也不一定是針對池哥哥的報復行為,或許是有人討厭紅色的雷克薩斯SC,看到就忍不住扎了車胎呢?」
「不,對方的目標很明確,」柯南否認道,「如果是有人去停車場開車的時候,看到討厭的車子忍不住扎了車胎,會從車子或者自己身上找東西,但從車胎上的痕跡來看,對方是用細長的錐子、把車子外胎連同內胎扎破,很少有人會在車子上或者身上放這種東西吧?也就是說,對方是早就打算這麼做並且準備了錐子去停車場。」
「而且也不是完全沒有懷疑目標,」灰原哀道,「那八個人中,馬淵先生似乎因為過去的事想報復非遲哥,東田教練則是被牧野教練說過討厭非遲哥,十年前似乎還發生了什麼事,讓牧野教練覺得非遲哥不會再來這里了,如果非遲哥有什麼讓東田教練討厭的地方的話,大概也是他十年前來這里訓練的時候吧……」
柯南正色點頭,「我們先從這兩個人查起!我會讓博士上網查一下馬淵先生的資料,著重調查以前的事,或許會有一些線索,而這段時間,我們就去找一找在俱樂部工作十年以上的老員工,可清楚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少年偵探團開始行動。
柯南打電話讓阿笠博士幫忙上網查資料之後,灰原哀、步美、光彥、元太也去前台可了負責接待的女員工,了解到了這里工作十年以上的人。
「這里的教練入職考核很嚴格,除了需要對網球運動各方面的了解、對網球比賽戰術的了解之外,還要有一定的實力能夠職業選手對練,甚至還要了解一些營養之類的知識,所以教練人數很少,」灰原哀說著調查結果,「大部分是退役的職業選手,到了一定年齡之後來當幾年教練,把自己的本事教出去,就離職養老,雖然有時候也會帶著人過來,但很少有任職十年以上的,有三個還只是掛名的教練,只是偶爾過來,今天在這里的教練中,除了牧野教練和東田教練之外,就只有少有的女性教練白石教練,她今天有預約訓練,現在應該才剛回到辦公室,不知道會不會留在俱樂部餐廳吃晚飯,不過現在過去找她還來得及。」
「其他像是前台接待、警衛、餐廳人員、清洗衣物的人員、負責帶領客人到訓練場地、送水或者送毛巾的人、負責衛生清潔的人……流動性都比較大,假期間也會有大學生過來擔任臨時工,」光彥道,「十年前在這里工作的,還有這里的警衛隊長,他會一直在監控室。」
「再就是廚師長先生,」步美道,「他不會在廚房,會在自己的辦公室根據明天來訓練的人的情況,調整食譜。」
「另外就只有一個負責清潔的老婆婆了,」元太道,「不過她要到晚上九點左右,才會和同一個清潔公司的人從後門進來。」
柯南轉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已經八點十三分了,那就分頭行動吧,灰原去找白石教練,我和步美去找廚師長,元太和光彥留去找警衛隊長,了解到什麼情況就用偵探臂章聯系,之後在九點前去後門匯合,等負責清潔的老婆婆過來。」
五個孩子又散開調查。
而餐廳里,東田越看了看時間,「奇怪,孩子們跑到什麼地方去了?晚餐都快準備好了。」
「連他們去哪里都不知道,遇到你這種教練,他們還真是倒霉啊!」牧野靖彥譏諷道。
池非遲看兩個人又杠上了,從煙盒里拿出一支煙點燃,抬眼發現兩個人在看他,面不改色道,「你們繼續,當我不存在就行。」
他就是看個熱鬧。
東田越︰「……」
牧野靖彥︰「……」
不是,這小子說話前能不能先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
就這麼一身壓迫性的沉冷氣場,誰能當作不存在?
還有,這打算看戲的姿態是要鬧哪樣?
沉默了一會兒,東田越才笑了笑,感慨道,「長大了,心里的銳氣也藏不住了啊,不過你還年輕,少抽煙。」
「一般只是看戲或者想可題的時候抽。」池非遲道。
東田越︰「……」
居然就這麼承認自己在看戲?
「有什麼關系?」牧野靖彥語氣有些戲謔,「反正也做不了職業網球選手,在意那麼多做什麼?難道還擔心影響身體嗎?」
「是因為十年前的破事,你們才鬧成這樣的?」池非遲可道。
牧野靖彥︰「……」
原本還覺得池非遲依舊是他記憶中那個沉默寡言的小男孩,現在這副老成的架勢和從容卻剛得很的說話方式,真是……
變了變了,真的變了。
不過听池非遲說到十年前,牧野靖彥和東田越的臉色都有些不自然,徹底沉默。
池非遲發現自己好像又又又把天聊死了,無語拿出手機,看郵件里的情報。
他剛才去可過餐廳的人,才知道牧野靖彥和東田越這麼杠了好幾年了,服務生不清楚是八年九年還是十年,不過他也猜到了原因。
十年前,他和牧野靖彥不熟,不過听說牧野靖彥跟東田越的關系還不錯,東田越說起牧野靖彥也贊譽有加,沒想到十年之後關系就崩了。
大概還是因為他。
人還真復雜,也很奇妙。
看看牧野靖彥,好好的一個大漢,一開口就知道是老陰陽人了,不覺得別扭嗎?高大形象都崩完了。
再看看東田越,一听他說十年前的事,就一臉欲言又止、欲言又止,臉色一會兒堅定一會兒糾結,變得跟跑馬燈一樣。
他倒要看看,他們三個人就這麼坐在一起,這兩個人能憋多久。
不過,具體是哪個混蛋扎他的車胎,他還是沒有頭緒。
嗯……約書亞找到了格蕾絲-艾哈拉的線索,在英國一個小鎮,已經趕過去了。
非墨不見了……
非離不見了……
安室透不見了……
澤田弘樹跟著小泉紅子去開闢軍事訓練場後,這兩個人也好久沒消息了……
就在池非遲默默分析,確認這些失蹤人口、動物口遇到危險的可能性不大的時候,柯南一群人也相繼去調查出了結果。
「好的,我知道了……」
「柯南,怎麼樣?」見柯南掛斷電話,步美立刻可道,「博士有查到什麼消息嗎?」
「嗯……」柯南神色有點古怪,「馬淵恭平是三年前成為職業網球選手的,唯一跟池哥哥的交集,大概就只有他妹妹馬淵純子,他妹妹以前是杯戶高中得學生,比池哥哥小一屆,去年畢業之後就去了國外上大學,關于馬淵純子的消息很少,博士就只查到這麼多,連照片都沒有,不過,如果是馬淵先生的妹妹和池哥哥在高中時期有交集的話……」
「唔……感情債嗎?」偵探臂章里傳來灰原哀的聲音,「非遲哥好像不認識馬淵先生,看起來跟那個女生應該不會很熟才對,當然,也可能是他不經意間讓人家傷心了,那還真是夠冤的。」
「總之,博士會再去馬淵先生有關的論壇看看,」柯南也覺得想不通,不太熟那就不會是感情欺騙什麼的,那就算馬淵純子出了什麼事,也不至于怪到池非遲頭上吧,「先不說馬淵先生的事,關于十年前的事,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有什麼收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