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檢測,無法使用偽神器套裝並非系統問題,請從自身尋找原因
「……」
你特麼……用不了女式鎧甲那確實是我的「問題」,但我還能為了你一套裝備,就主動把兩腿之間的「問題」給解決了嗎?
「少廢話!」
眼見狗系統居然準備就這麼硬糊弄過去,威廉頓時咬牙切齒地道︰
「上回因為你的‘獎勵’,我雖然拿到了一件神器,但也直接把女死神給得罪死了!這回又拿用不了的東西糊弄人,那還不如直接任務失敗呢!
趕緊的!這回你要是不給我補個差不多的獎勵,那今後我可直接開擺了啊!什麼破任務誰愛干誰干!」
……
威廉發自內心的威脅,似乎觸發了某種隱藏機制,使得系統頓時陷入了漫長的沉默當中,過了好一會兒之後,熟悉的旁白音調再次響了起來。
成功欺騙了奧術帝國的第六執政,為破曉領拉來了一筆豐厚的「贊助」後,你喜滋滋地收好了這枚價值連城的小型通訊器,而在將這枚通訊器收入空間戒指時,你意外發現了幾樣已經在里面躺了很久的東西
嗯?我也沒把那玩意扔空間戒指里啊?話說你這突然開始念白是想……唔……
眯著眼楮琢磨了幾秒後,威廉似乎明白了什麼,果斷把懷表狀的小型通訊器從口袋里拿出來,扔進了空間戒指,隨後裝模作樣地檢查了一遍里面的全部物品。
「蛛後的碎牙……再加上腿毛……這應該能足以打造一柄神器級別的長槍了吧?就差一名神匠級別的鍛造師了。」
看著那枚閃爍著懾人鋒芒的骨質碎尖,你不由得陷入了沉思,隨即想起了某個名為桑丘的矮人。
對方曾經為你打造了一整套偽神器級別的甲冑,只可惜因為甲冑自重太大,他被自己親手鍛造的甲冑壓斷了頸椎,屢次求醫失敗後已踏上了回鄉之路。
「唔……神匠的話……這不是剛好有一個嗎?要不要去銅爐堡找一找他?」
「……」
你這意思是……讓我找那個有史以來最水的神匠,讓他幫我打造神器長槍?
威廉琢磨了一會兒後,覺得這事兒有門兒,面色終于稍微和緩了點兒,但卻依舊心有不甘。
先不提桑丘有沒有那個能力,會不會糟蹋了我千辛萬苦搞來的材料,你這不還是從我已經拿到的東西里面摳獎勵嗎?撐死了也就算提供點兒信息而已啊!
「不行!」
威廉眼神閃動了兩下,試著繼續講條件道︰
「這些都是我已經有了的東西,而且還得我自己搭工搭料去弄,雖然同樣是一件神器一套偽神器,但還抵不了這次的任務獎勵,你多少得再給我補點兒,否則下次任務我直接開擺奧!」
……
請注意,如果刻意放棄本能完成的任務,那麼在任務失敗的懲罰項目中,將大概率出現特殊狀態「無雞之談」
無……之談?
看著眼前「無」和「之」當中那個明晃晃的名詞,品味了一下其介于動物種類,和某特殊器官別稱中雙重含義後,威廉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狗系……額……那個誰……你說的這個叫‘無稽之談’的特殊狀態……是不是寫錯了一個字?」
……
經檢測,通知中並未出現字符錯誤
「……」
「算你狠!」
nmd!談判不成直接割……直接掀桌子是吧?臉都不要了!
……
時間稍晚些,地點在異端裁判所頂層,所長辦公室旁邊的會議室內。
這人……難道就沒有臉皮的嗎?
看著肆無忌憚地闖進來,更兼面不改色地坐在長桌尾部的威廉,幾名樞機不由得同時黑了臉,其中性子最暴躁的獨眼老頭,更是連著喘了好幾口氣,面色漲得都有些發紫了。
一臉憋屈地把視線扭開後,獨眼老頭朝著牆壁怒聲道︰
「這是開在異端裁判所里的樞機會議!將會決定光明教廷的未來!不歡迎不相關的閑雜人等加入!」
听到獨眼老頭的攆人發言後,應輪椅老頭之約而來的威廉不由得挑了挑眉,懶得浪費口水懟這貨,而是先環顧了一下屋內的環境。
這間面積並不大的會議室里,裝飾得其實相當簡陋,有些對不起最強教廷的逼格,屋里也沒有任何多余的家具,只擺了一張長桌、八把椅子、和一塊寫著討論內容的金屬板。
其中擺在長桌一側的椅子,必然屬于基蘭這個即將上任的新教皇,而她左手邊的第一個位置沒有擺椅子,毫無疑問是給輪椅老頭的輪椅留出的空位,不過他們兩個尚未到場,估計是還在處理某些事情。
至于剩下的七把椅子,其中四把自然是四名樞機的座位,一把屬于對惡魔時戰力驚人的聖焰司牧,一把則是擺在門邊的「端茶倒水人員」專座,本次會議的「飲水機管理員」安德魯,正眼巴巴地坐在那里。
雖然他大概率會在未來繼任異端裁判所的所長,但無奈這場會議級別太高,在坐的幾位人均樞機往上,還有未來教皇和未來教皇背後的男人,能撈著個坐兒已經算是格外優待了。
至于最後一把椅子則被放在長桌尾部,離任何一個位置的距離都很遠,與基蘭的位置更是隱隱相對,也正是威廉的現在挨著的那把。
……
嘖……之前輪椅老頭約見面的時候,我還以為是一對一單嘮呢,沒想到居然全來了,還有……他這是想給我個下馬威?還是想要干什麼?
若有所思地看了下長桌正對面的「教皇位」後,威廉的眼楮微微眯了眯,隱隱約約從這個位置的排布中,咂出了點兒「提醒」或者說「警告」的味道。
畢竟屋里的這張桌子的長度,看起來著實有些稍長了,足以緊密地擺下十一二張椅子,只圍著擺七把的話也會相當寬松。
而除了擺在上下首的椅子外,剩下的五把椅子都緊密地堆在了靠著基蘭的那頭,靠著自己這頭的半邊桌子,從中段開始就沒有再擺椅子,和其它人之間體現出了明顯的距離感。
偌大一個光明教廷,不可能找不出一架圓桌,或者長度更合適些的長桌,但輪椅老頭偏偏選了這麼一張長桌,還把其中六把椅子都擺在了一頭,那必然是有什麼想要暗示的東西。
想到這里時,威廉低頭看了眼自己面前的桌子,上面已經擺好了一盞湯色清亮的紅茶。雖然盛裝紅茶的杯具顏色與其它人的不同,但看著似乎反倒要更名貴一些,完全是招待貴客的架勢,並不像準備給自己下馬威的樣子。
那麼……這個提醒的目標應該不是自己,而是即將就任新教皇的基蘭了……
抬眼看了看基蘭的位置,模擬了一下坐在上面會看到的情況後,威廉頓時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輪椅老頭特意挑了一張這樣的桌子,多半是想靠這個位置提醒基蘭,無論如何她都是光明教廷的教皇,真正能簇擁在她身邊,給她支持的也是光明教廷的人,不要靠我這個「異端」太近,也不要過于倒向我是嗎?
怎麼說呢……心思倒是挺細,連排個坐位的功夫都能耍兩個小心機,但手段還是太小家子氣了,真要是搞太過分把我惹毛了,爺反手就敢投奧你信不信?
「你不要太過分!」
似乎誤會了威廉那聲嗤笑的意思,遭到放置play的獨眼老頭面色一黑,忍不住拍案而起,伸手指了指「教皇位」背後的金屬板。
「好好看看上面的字!有些不相干的人,根本就不該出現在這間屋子里!」
「……」
還敢往出跳?你這是吃準了事情剛穩定下來,我不好意思再動手揍你是吧?
威廉聞言有些不爽地挑了挑眉,隨即按照獨眼老頭的話,抬頭掃了眼那架一看就很貴的雕花金板,看清了上面羅列的三條即將討論的要務。
這三條要務分別是——如何處理深淵通路的異動、如何恢復前任教皇的身體狀態、以及……如何應對威廉‧凡金斯帶來的威脅。
「……」
不是……這會議你特麼還找我來?輪椅老頭兒!我tm記住你了!
眯著眼楮看了看自己的名字,並把目光在旁邊加大加黑的重點記號「※」上停留了一會兒後,威廉慢吞吞地轉過頭,看向了一旁端著紅茶的安德魯。
「趕緊的,有點兒眼力見兒啊。」
抬手朝主位背後的雕花金板上指了指後,威廉朝向一臉不解的安德魯,語重心長地提醒道︰
「你好好看看會議板上那三條,你是能鎮守深淵通路?能恢復前任教皇的身體?還是能打過我?哪條你能幫上忙?」
被威廉的話弄得有點發懵,安德魯下意識地舉了舉手中的茶壺。
「我是負責……」
「我什麼我?」
劈手奪下安德魯手中的茶壺,並隨手放在桌上後,威廉伸手薅住他後頸的衣領,拎著就把人往會議室外送,一邊送還一邊刻意大聲解釋道︰
「雖然咱們私交還湊合,但你沒听見尊敬的獨眼……額……那個皮什麼羅樞機的話嗎?有些不相干的人,根本就不該出現在這間屋子里!去去去,別在這兒給我們添亂!」
「我是端茶……不是……是所長大人讓我在這兒旁听的啊!他拿話擠兌你你找他啊,你逮著我弄什麼啊?」
努力掙扎了兩下後,發現實在拗不過威廉的怪力,又發現獨眼樞機的面色越來越黑,隨時都有發作的可能,慘遭波及的安德魯只得嘆了口氣,舉起雙手擺了個投降的姿勢,剛想開口投降時,一道清亮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看著被威廉提在手里的安德魯,切黑聖女好看的眉眼皺了皺,隨即開口勸道︰
「威廉,安德魯是格蘭特閣下選定的繼任者,經常臨時代替他執掌異端裁判所,對很多情報都極為熟悉,這次會議他在場的話會方便很多,如果你們之間有什麼沖突的話……」
「沒,我們之間能有什麼沖突?話說你原來不光負責倒茶啊~」
松開手把突然臉紅的安德魯放下來後,威廉伸手猛蹭兩下,強行抹平了他皺起來的後領,隨即直接把胳膊搭了上去,動作相當親切地狠摟了一下,勒得安德魯直翻白眼。
「只不過皮薩羅樞機發話了,和議會板上的事兒不相干的人,不配呆在這間屋子里面,我就順手幫他清一下場嘍~」
「原來如此,不過安德魯並不是不相干的人,反倒必不可少,你還是先讓他進來吧……」
切黑聖女聞言瞥了下皮薩羅樞機的表情,隨即大概是明白了些什麼,便有些忍俊不禁地輕笑了一聲。
然而當她瞥見會議室內椅子的排布時,那才剛剛舒展開的眉頭,卻又忍不住再次皺了起來。
「威廉。」
叫住了準備坐回下首位的威廉後,基蘭先是有些不滿地朝輪椅老頭的位置瞥了瞥,隨即一臉不容拒絕地開口道︰
「你坐桌尾的話,我們待會兒交流起來就太麻煩了,正好現在格蘭特閣下還沒來,你就先把椅子搬到他的位置上吧。」
听到切黑聖女的安排後,屋內的空氣似乎瞬間凝固了起來,所有人的神情也都大不相同。
只不過除了略帶詫異的威廉,和面色有些復雜的安德魯外,四名樞機雖然面色各異,但神情看起來都不大好看。
畢竟這雖然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座位,但從一進來就毫不猶豫地開口,把威廉安排在了自己左手邊的位置,已經完全足以表明基蘭的立場了。
這位未來的教皇大人……似乎並不準備大力倚仗教廷內部的力量,而且……恐怕也不會像她的父親那樣,接受來自樞機會議的掣肘。
那麼……在明顯無力對其進行反制的情況下,自己等人還能繼續保持原來的地位和權力嗎。
「基蘭閣下!」
剛剛坐下的獨眼老頭再次拍案而起,滿是褶皺的老臉看上去簡直黑如鍋底,明顯是徹底急了。
在切黑聖女越皺越緊的眉頭中,獨眼老頭怒聲道︰
「那是格蘭特的位置!格蘭特可是異端裁判所的所長,而他甚至連教廷的人都不是!還請您重新……」
「我忍你很久了!」
沒等基蘭開口說話,威廉猛地一拍桌子,直接把獨眼老頭的後半截話堵了回去。
看著對面氣得面紅耳赤的獨眼老頭,只見威廉先是眯了眯眼楮,隨即伸手朝基蘭的方向指了指,滿臉不爽地道︰
「一個破座位搞這麼多事兒!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再敢叭叭一句,我直接坐她腿上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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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0,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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