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都過去一個多月了，才轉化了八十萬信徒？這效率也不行啊！
听到拉胯女神總結的變化後，盤腿坐在龍背上休息的威廉撇了撇嘴，決定等自己回去之後一定要加大力度，直接去知識教會在哈蒙王國的老巢走一趟，請知識教會的高層們挨個兒吃橘子。
嗯……教皇安就算了。
大家好歹是並肩作戰過的交情，有情分在不好下重手，而且他信仰的是知識本身，也不是那個變了味兒的知識之神，只要他忍個百八十年，在自己干挺知識之神前，別站出來給知識教會撐腰就行。
至于其它死硬派，那就只能先關起來，等有功夫再效仿某位前月與狩獵之神，強行幫他們改一改信仰了……嗯……要是運氣不好，順帶著把種族和性別都改了的話，那也怪不得我威某人，畢竟這種你死我活的局面里，沒直接動手宰人已經算仁慈得不能再仁慈了。
「威廉。」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呼喚聲在耳邊響起，打斷了他的思考。
只听拉胯女神開口提醒道︰「風暴之國又轉變航向了，讓你的坐騎改道吧，現在該往東南方飛了。」
「哦，知道了。」
隨口應了一句，並指揮著小藍往東南方飛行後，也不知道是破天荒地良心發現，還是因為連著趕了一個多月的路，實在想要找個人聊聊天，威廉極少見地開口關心道︰
「對了，你現在的狀態怎麼樣？知識之神那邊兒對有影響麼？」
「……」
沉默了一小會兒後，受寵若驚的拉胯女神聲線略微有些沮喪地道︰
「還行吧……命運神職雖然被侵佔了一些，但速度不是太快……該死的！明明是個根本和命運神職無緣的笨蛋，沒想到還真讓他找到辦法了……」
「……」
听到拉胯女神的抱怨後，同為「與命運無緣的笨蛋」的某人模了模鼻子，暗暗記下了拉胯女神開AOE誤傷自己的黑賬，並主動轉移話題道︰
「正常，雖然被狂亂之書影響，導致腦子不大正常，但人家畢竟也是貨真價實的知識之神……話說如果你不再全力出手控制十階巔峰僕神，只按照現在的速度的話，大概多久他能徹底把你擠下去，獲得命運神職的掌控權？」
「那可要久得很了！」
說到自己的「專業範圍」後，拉胯女神終于來了點兒精神頭兒，自信滿滿地道︰
「我跟你講，命運神職是獨一無二的！最最最獨特的神職！可不像其他神職一樣誰都能佔的！除了從命運中誕生的我之外，別人根本就理解不了命運的真意！
那個混賬就算取了巧，借助命運骰子還是什麼東西，強行模仿了命運神職的運轉，但速度絕對慢得很！沒個十年八年怕是連門都入不了，等他能把我擠下去的時候，沒準連你重孫子的重孫子都有重孫子了！」
「哦……那確實夠久的。」
配合著捧了個哏後，威廉挑了挑眉道︰
「那就保守點兒，按三百年之後你會再次翻車算吧！我問你，如果你像之前那樣，控制一名跟瓦里安差不多的十階巔峰僕神，導致解構速度大幅提升的話，這個時間會被縮短多少？」
「……」
「大概……一兩年吧？」
琢磨了一下威廉提出的問題後，拉胯女神的語調頓時又低了下去，有些惴惴不安地道︰
「按照目前的速度推算的話，我每出手一次，他解構命運神職需要的時間就會快上一兩年，所以我大概還能出手一二百次……
不！不對！他解構命運神職的速度應該是越往後越快的，剛開始會快一兩年，等到了後面的時候，我每出手一次，他解構命運神職需要的時間可能會直接縮短十年以上！」
那也就是說，你才剛牛逼了一個版本，又被狗策劃猛砍了一刀唄？
有些無語地瞥了瞥嘴後，威廉並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深追。畢竟拉胯女神現在的上限，就是控制十階巔峰僕神，而以自己現在的水平，已經能夠按著絕大部分十階巔峰僕神錘了。
所以除非一次有三名以上的僕神降臨，否則也沒必要非讓拉胯女神直接出手控制，她只要在旁邊打打輔助，偶爾抽冷子來那麼一下就夠了。
而知識之神麾下的僕神總共也就六七個，就算一口氣全下來送人頭，逼著拉胯女神火力全開，也就能縮減那麼十年八年的而已，自己依然趕得及先把他拉下來……吧？
似乎想到了什麼比較麻煩的事，威廉蹙著眉琢磨了一會兒後，把手伸進口袋里摩挲了兩下。
「你說……如果不斷逼你出手，就能加速結構命運神職的話……知識之神不會挑撥離間吧？」
「啊？」
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後，威廉眉頭微皺地開口解釋道︰
「你看，我現在已經能打遍奧法無敵手了，你的命運教會又因為教義短，背起來比較方便，這段時間又攢了一大堆淺信徒，看著有點兒風生水起的意思……那咱們肯定是要遭人忌憚的了。
畢竟奧法大陸能夠提供的信仰之力就這麼多，突然崛起一個前景遠大的新教會，而且教皇還有把所有真神教會都消滅，徹底霸佔奧法大陸所有信仰的實力，如果知識之神再一鼓動……我們不會被一堆降臨的僕神圍攻吧？」
「這……」
順著威廉的思路琢磨了一下，拉胯女神不由得猛地一激靈，隨即聲線有些緊張地道︰
「確實有這個可能……畢竟除了愛神和財富女神那種不太靠信仰之力，光靠人類的愛情和商業行為就能獲得信仰的真神外，大部分真神還是很靠信仰之力的。
如果真被知識之神蠱惑了的話，他們沒準真會對你出手……那現在該怎麼辦？要不……我們回去的時候直接把命運教會解散掉？」
「不，我倒覺得解散命運教會也沒用，這件事的根子也不在這里。」
威廉想了想後搖頭道︰
「這麼說吧，就比如你是一頭膘肥體壯的老母豬。」
「滾啊！你才是豬！」
「比如，我是說比如！」
阻止了拉胯女神的打岔後，平了剛才黑賬的威廉一臉正色道︰
「比如你是頭豬，然後每天你趴在槽里狂吃猛造的時候，都有個男人滿眼歡喜地在豬圈外面看著你婬笑，而且還一邊兒笑一邊兒往磨刀石上灑水， 嚓 嚓地開始磨刀……你覺著你嘴里的飼料還能咽得下去麼？」
「……」
雖然十分不滿這個比喻，但拉胯女神還是明白了威廉的意思，若有所思地道︰
「你是說……重要的不是我們做沒做，而是我們有沒有能力做？」
「對頭！」
十分滿意拉胯女神的理解能力，威廉微微頷首道︰
「總而言之，你這個命運女神加上我這個無敵教皇，對于其它真神的威脅實在是太大了，只要你我還在奧法大陸一天，殺豬刀就等于架在了所有真神的脖子上，再加上知識之神從旁一挑撥，我要是他們估計也坐不住。」
「那怎麼辦？」
听到威廉的判斷後，拉胯女神有些發愁地道︰
「就算他們忌憚也沒用啊，總不能咱們真離開奧法大陸吧？
這次可跟上回不一樣，上回咱們出去的比較突然，他應該是沒反應過來，這回那個老混蛋必然死盯著奧法大陸不放，咱們怕是沒等出空間裂隙就得被他截住，我可打不過十三階的他……這不是完蛋了嗎？」
「倒也沒有那麼急。」
威廉搖搖頭道︰
「眼下因為深淵那邊動作越來越大，還需要咱們幫忙扛著，這些真神教會可能不會有什麼大動作，但等解決了惡魔入侵的問題後，他們會怎麼打算可就說不好了。
而現在……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知識之神現在怕是已經在聯絡其它真神，提醒他們小心你和我的存在了。
甚至等咱們從海外回去，上門找知識教會麻煩的時候，直接就會被他拿來當證據，證明你跟我有掃平所有教會，獨霸奧法大陸所有信仰的野心，勸說其它真神一起派遣僕神降臨圍攻我……」
「那……咱們也可以這麼干！」
拉胯女神聞言一咬牙，直接掀桌子道︰
「老娘豁出去了！等從風暴王國回去就告訴所有真神，知識之神那個混蛋找到了解構命運神職的辦法，一旦我被他奪走了命運神職，所有真神就都不是他的對手了！他說不定就會像當初的黑暗之神一樣遭到圍攻！」
「夠嗆……」
威廉搖頭道︰
「黑暗之神是太瘋狂邪惡，讓大部分真神感覺到了危險，才會遭到圍攻的，而知識之神雖然腦回路不大正常，但最起碼表面上還是可以交流的正常人。
而且他和光明神一樣，在覆滅精靈王朝時獲得了最多的信仰之力，也是十三階強大神力的真神，就算沒有命運神職的時候，能打過他的真神本來也沒幾個。」
「另外，就算他拿到了命運神職，根子上也還是十三階，不像無限接近十四階的黑暗之神一樣，能打破其它十三階真神的神國，闖進去耀武揚威，徹底破壞其它真神的安全感。
但你跟我只要動了心思，可是真的能夠掃平奧法大陸的所有教會，讓他們的神國無法維持，全部跌落一階甚至兩階的，威脅程度上完全不一樣。
所以那些真神必然會忌憚他，但還不至于豁出去和他拼命，而面對咱們兩個可就不好說了……」
說到這里時，威廉稍微頓了頓，忍不住摩挲了一下右手的空間戒指，奧術帝國的懷表傳訊台就躺在里面。
而在一個多月前，自己拿下僕神瓦里安，證明了人間無敵的實力後，第六執政在哭喪著臉和自己砍價的同時，似乎突然對自己的「立場」放下了心，話里話外透漏了一些很特殊的情報。
雖然他沒有明著說，但卻一直在暗示自己，真神教會們現在雖然一個個態度良好，但真神們重視平衡，絕不會容許奧法大陸上有超過九階的人存在，早晚都會想辦法朝自己下手的。
所以，奧術帝國那邊兒這麼堅定的反真神，還積極聯絡和各大真神教會有仇的勢力，是不是知道什麼別人不知道的消息？比如說……
為什麼從初代光明教皇那代人之後，除開缺乏真正海神的海族之外，奧法大陸上再也沒有人能突破十階？
伸手捏了捏下巴後，威廉回憶了一下自己相當匱乏的歷史知識。
再往前的精靈王朝、巨人王朝、妖精王朝等等，可不像人類一樣，只存在擁有十階戰力的人，而沒有真正的十階職業者的。
按照知識教會的記載，雖然數量極其稀少，同時代往往都不能保證有一個，但精靈和之前的幾個王朝，確實出過貨真價實的十階職業者，為什麼到了人類這里就什麼都沒了？
還有，第六執政可不清楚自己跟知識之神的事情，那他為什麼那麼篤定，真神一定會對自己出手？這里面肯定有什麼東西是自己不知道的……
……
「威廉？威廉！」
就在威廉冥思苦想時，拉胯女神的提醒聲再次在耳邊響了起來。
「控制風暴之國行進路線的巨人，似乎發現了超大型海獸的聚集地，不僅又轉變了方向，而且已經開始提速了！不能再繼續休息啦！你還是把坐騎收起來自己飛吧！」
「好的。」
回應了拉胯女神一聲後，威廉從龍背上站起身來，活先是動了一下長時間趕路而有些疲勞的身體，隨即眯著眼望向了拉胯女神指出的方向。
大概數百海里開外的高空，摻雜著藍白色雷光的烏雲恣意地翻滾奔涌著，下方高約數十里的粗大水龍卷隨著風暴四下卷席，將原本平靜的海面攪出了百余米的滔天惡浪，這環境哪怕放到無盡深淵里，都算得上相當惡劣的了。
而穿過了這片永無止息的風暴區域後，才是最後的巨人族群棲身的風暴王國，自己繼續進階所需的七階巨人序列，也只有在那里才有完整的留存……
拍拍胸口的魔紋將小藍收起後，威廉開口朝拉胯女神招呼道︰
「走了！還有，等到了風暴區之後不好分辨方向，記得幫我多指指路，咱們這趟得快去快回！雖然出來之前我跟愛……艾薇兒切磋了好幾天，但時間拖太長了的話，搞不好要出大事的！」
「知道了知道了！」
有些不爽地應了一聲後，拉胯女神一邊給威廉指路，一邊沒好氣地道︰
「催催催……你是命運教皇還是愛神教皇？以前幫我辦事兒的時候怎麼沒這麼急？」
切，那能一樣麼？
威廉撇了撇嘴後，渾身鼓蕩起熾烈的白色聖焰，如同一枚人形炮彈一樣，驟然朝遠處的風暴射了過去，帶起的高速氣流掠過下方平靜的海面，瞬間激起了兩道洶涌的白色線浪。
「我那可是在拯救愛神教會的無辜信眾！為了幫她們避免被魔神污染，而毅然選擇了犧牲自己拯救愛神，光明神見了都得封我個聖徒好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