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荊人之墜(鐵)
體質+3
戰技︰傳聲(已失效),拿著墜子的人可以向其它持有者傳遞消息,但只可以由上級墜向下級墜傳聲,下級墜無法主動向上級墜傳聲。
科斯特‧法雷爾按照自己家族的徽記,請東方的煉金師打造的墜子之一,有金銀銅鐵共四枚,因為鍛造時使用了來自東方的特殊金屬,並且附有某種未知魔紋,有小幅增強體質的作用
咳咳,控制情緒是一個成熟男人必備的能力,生氣歸生氣,但羊毛可不能不薅啊。
杰西卡在墜子被搶走時愣了一下,但隨後便沉默了下來,靜靜地听著威廉和自己的哥哥「親切交流」。
女騎士一張俏臉上的神色畏懼且擔憂,但更多的卻是從某種陰影中解月兌出來的暢快。
在看見威廉用力拗彎了墜子後,她有些無奈地開口說道︰「威廉,你知道這樣做會發生什麼吧?」
威廉露出了一個不屑(面癱)的笑容。
「不過是你們法雷爾家開始四處抓我而已?難道和現在有什麼區別嗎?我罵他兩句能讓我開心一下,但他又不會真的追到山里來。」
杰西卡笑著把威廉拽上了馬背,有些埋怨地搡了他一把,神色間卻顯得親近了許多。
「是沒什麼區別,不過我的那些囑咐算是白說了。你想想,現在暮色山脈兩頭都是我家的軍隊,而且父親他很快就會一統法蘭成為新君,到時候你該怎麼出去?難不成你準備在這里呆上一輩子嗎?」
威廉嘴角微翹,听得差點笑出聲來。
成為新君?你們法雷爾家要是能成事兒,我早好幾年就主動投降過去了好嗎?見風使舵這種事你壓根兒不要想和我比,我可是知道「劇情」的人,當你想和我比的時候,我早已經摟著大腿開始跳鋼管舞了。
如果你法雷爾家要能統一法蘭,我威廉‧凡金斯回去就揮刀自宮,立馬淨身入宮去伺候女王陛下。別說呆一輩子,你現在只要跟我在這兒呆上兩個月,沒準回家就能繼承法雷爾侯爵的爵位了。
財富教會很快就會斷掉補給,出手坑死你那個倒霉的爹,愛神教會和知識教會也會相繼伏擊你的兩個哥哥。原本的結果應該是一死一重傷,你嘴里的那個二哥被你舍命救下,然後你們兩帶著殘兵敗將逃回封地,最後被你的親弟弟一起掛在鐵棘城的城門上。
你們家四代人打下來的地盤和爵位,會奇跡般地落到你弟弟手里。連家徽上的「負荊人」都會被他改成「斬棘人」。而出賣了所有親人的他,會成為法雷爾家乃至整個法蘭帝國最後的勝利者,甚至以後還會和亡靈合作,反手打下大半個神聖帝國,成為這個時代崛起第二快的勢力。
威廉上輩子玩了好幾個號,第一個號的身份就是倫納德‧法雷爾手下的榮譽男爵,對這位「法蘭之鷹」的起家路線簡直熟得不能再熟了,甚至因為交不上稅後發起叛亂失敗,被那個整天笑嘻嘻的矮個子男人親手捅死,然後掛在了城門上。
嗯?當時自己的「死亡結局CG」里,排在左手邊第三個的骷髏好像確實腿骨很長,那個該不會就是你吧?
威廉一邊思索著自己上輩子和杰西卡可能存在的「緣分」,一邊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沒關系,你們法雷爾家馬上就要自顧不暇了,哪怕他們真派人把我堵在暮色山脈里面,最多也就是半個月而已,到時候我想從哪邊出去就從哪邊出去。」
「半個月?」杰西卡面色一緊。「難道王後已經說服了其它三大公國,它們準備出手了嗎……」
當然不是啦,那三大公國自己都蹦不了多久了,威廉挑了挑眉毛,並沒有回答杰西卡的話。
我告訴你有什麼用呢?你信麼?你信了你哥信麼?你哥信了你爹信麼?而且你家里還在抓我,我和你的關系還能算不錯,但你家里那幾個和我可是敵人啊。
威廉打開屬性面板瞧了一眼,經過自己剛才的發言後,聲望一欄果不其然已經發生了變動。
聲望︰法蘭帝國205/1000(尊敬)法雷爾家族1213/10000(仇恨)
牛B!罵兩句一般也就能到「敵視」而已,沒想到一步到位直接「仇恨」了,你那個哥哥心眼兒可真夠小的。
見威廉不說話,杰西卡有些焦急地抖了抖韁繩道︰「你不說算了,我們先往西北邊走吧,雖然可能會經過幾處魔獸的領地,但我好歹是個夜魘騎手,避開魔獸把你送出這里應該沒什麼問題。」
兩人身下的夜魘嘶鳴了一聲,開始在女騎士的操縱下逐漸加速。
威廉伸手摟住杰西卡縴細的腰肢,有些疑惑地問道︰「你還要去給你那個哥哥報信?我雖然不太了解你的過去,但光我听到的那些東西,就已經很……」
「很想殺人了對吧?」杰西卡苦笑了一聲。
「在你眼里我應該是個又蠢又賤的人了吧,被人罵得像狗一樣,居然還眼巴巴地回去報信,我這種人腦子究竟是怎麼長的呢?」
威廉眼中閃過一抹詫異,這意思是你還有苦衷?
杰西卡深吸了一口氣,明明才和身後那個男人認識不到一天,但她莫名地覺得他是個可以相信的人,平時的自己一定會把這西東西都埋在心里,現在反而涌上了對他傾訴的。
「母親雖然死了,但我弟弟倫納德還活著。如果我和二哥……安迪他一起死了的話,父親不會怪倫納德,甚至有可能會對他好一些;但如果安迪出了危險而我還活著……」
女騎士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話里的意思兩人都明白。
威廉嘴角抽了抽,伸手拉下了自己的面甲。雖然杰西卡不太可能在高速奔跑的夜魘上回頭,但他還是下意識地擋住了自己的臉,不希望被杰西卡發現上面古怪的神情。
這意思……原來你還是個扶弟魔嗎?那你大概是扶錯人了。
你那個弟弟簡直是法蘭第一老銀幣啊,而且他貌似並不怎麼領你這個情,要不然你也不會和我一起掛在城門上了。
威廉開始思考,怎麼說也是有一掛之誼的「老熟人」了,要不我找機會坑她一下吧!不然這女人傻乎乎地回去送人頭怎麼辦?
見身後的男人沒有說話,杰西卡的臉上露出了有些失望的神情。
她對威廉說這些話,未嘗沒有求助的意思,身後的這個男人雖然只是一階職業者,而且還抱著某些不切實際的理想。但他的眼光、智慧、乃至氣度都在自己之上,甚至有可能是她見過的最聰明的人。
如果他能幫自己把倫納德救出來,哪怕要她加入王後軍,對法雷爾家揮劍相向都可以。除了那些曾效忠于自己的部下外,即使把所有姓法雷爾的人全都砍了,杰西卡也敢保證,自己連眼皮都不會眨一下。
法雷爾這個姓氏留給她的只有痛苦,她對于這個姓氏根本連一絲一毫的認同感都沒有。
兩人誰也沒有繼續開口,夜魘背上陷入了沉默當中。
在他們沉默以對的幾分鐘里,威廉開動腦筋想出了好幾個坑她的辦法,但發現都不是很好操作。
兩人接下來要經過的地方是高階魔獸的領地,搞不好會有達到四階級別的魔獸出沒,到時候沒準一坑直接坑兩個,搞不好把自己也搭里面了。
他是不想看到杰西卡被掛在城門上,但也沒準備陪她一起喂魔獸啊。
左思右想之下,威廉下定了決心,準備對她「劇透」一點點。(伸手比OK狀)
「杰西卡。」威廉的聲音平淡且溫和,磁性十足的聲線讓女騎士心頭為之一暖。
「嗯?怎麼了?」
「你有沒有想過,你弟弟平時的表現會不會都是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