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威廉的話後,伊織連忙搖了搖頭。
「不不不!我的主職業是灰牧師,副職業是主要靠近身步戰的號角刺劍士,我要夢魘沒有用的,我就是……就是想問一下,你之前說的那些戰技……」
威廉眉毛一揚,面色平靜地接道︰
「晦暗祈禱、陰魂誦唱、深灰十字劍?」
「對對對!就是這三個!」
伊織連連點頭,一臉渴望地道︰
「我剛才回憶了一下,發現好像在哪里听過這些戰技的名字,你既然知道這些戰技的話,那知不知道灰牧師後續的序列該去哪兒學?」
想學灰牧師的序列啊……
威廉勒了勒韁繩,控制著戰馬減慢了速度,皺著眉頭開始回憶上輩子的知識。
灰牧師是一個相當冷門的施法者序列,他對這個序列知道的並不多,只知道這個序列來自某個古代神祗的信仰,而且上限好像只到七階,沒等八階和九階傳下來,那個古代神祗的教會就被人給拆了。
想了一會兒後,他開口詢問道︰
「灰牧師的法術倒是不難學,不過你要先告訴我,深灰三神里,你是哪一位的信徒?」
听到威廉的問題後,伊織愣了一下。
「深灰三神……是什麼?」???
伊織的回答讓威廉渾身一抖。
已經升到了四階的灰牧師,你居然還不知道深灰三神?
這種事發生的概率簡直低到離譜,相當于卡梅隆老頭從來沒踫過錢,對錢沒有興趣。
相當于卡麗娜根本就沒用過胸墊,甚至還天天纏著裹胸布。
相當于王後陛下喝得酩酊大醉,然後銀笑著半夜踢開我威某人的房門……
耐心地等了一小會兒,發現伊織並沒有遭到神罰後,威廉皺著眉頭道︰「你……難道是個泛信徒?」
听到威廉的問題後,伊織遲疑了一下,還是緩緩點了點頭。
臥槽!居然是個稀有的白嫖怪!
自己的猜想得到承認後,威廉頓時瞪大了眼楮,像是看大熊貓一樣打量著伊織。
泛信徒並不是指那些信仰不夠虔誠的普通人,而是指那些沒有固定信仰的特殊人群。
和固定在某個真神教會的信徒不同,泛信徒雖然確實信仰著神明,但又不會確切地成為某位神明的信徒,游離在所有神明序列之外。
且因為具有信徒的屬性,並不會被任何宗教排斥,能夠輕易地獲得所有真神的加護,雖然這些加護同時只能「裝載」一項,但這種自如切換的能力已經無比實用了。
除此之外,泛信徒不需要對某位神明奉上信仰,就能夠獲得學習對應序列的資格,哪怕是懲戒序列這種「隱藏職業」,也一樣沒有任何就職門檻,甚至在隨意切換的真神加護下,進步速度比正常的信徒還要快上不少。
當然,白嫖也不是沒有代價的。
這種光佔便宜不付出的家伙,天然受到各大教會的討厭,永遠無法在某個教會任職,獲得上級序列的難度極高,搞不好還要被一些比較極端的狂熱分子追殺,嗯……可以利用一下……
受不了威廉過于赤祼祼的眼神,伊織俊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我……我其實也不想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從小我就沒法真正地信仰任何一位真神,也就沒辦法加入真神教會,自然也不能獲得相應的序列。
這個灰牧師其實是我意外得到的,好多事情都搞不清楚,所以……我想問問你,你知不知道該怎麼才能……」
「我知道。」
威廉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語重心長地道︰
「問題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只是艾薇兒的表弟,跟我又有什麼關系呢?」
伊織先是看了看他慈祥的眼神,又用眼角的余光瞥見了被拍得變形的肩甲,福至心靈地月兌口而出︰
「表姐夫!」
可以!這孩子之前雖然一臉DIO樣,但經過社會的毒打之後,開竅得居然還挺快。
威廉滿意地收回了胳膊,擺了擺手一臉淡定地道︰
「你這孩子瞎叫什麼呢?這事兒我們還沒準備馬上公布出來,等哪天我真當上親王的時候你再這麼叫吧!」
伊織懵懂地點了點頭。
「哦……那我就先叫……」
威廉雙眼微睜。
伊織喉頭一動,猛地咽了下口水後強笑道︰
「就先叫親王殿下好了,反正也是早晚的事,一個稱呼而已,早幾天晚幾天沒什麼區別。」
威廉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看你,這麼叫反倒生分了,行吧,既然你非要叫,那還是叫姐夫好了,唉……真是拿你這孩子沒辦法!」
听到他大言不慚的話後,伊織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比我還小好幾歲吧……
「你嘴怎麼了?用我幫你模一下嗎?」
看著威廉微微揚起的巴掌,伊織的眼楮瞬間瞪大,忙不迭地搖頭道︰
「不……不用了,我這是老毛病,一會兒就好!」
威廉點了點頭,放下了巴掌。
「行吧,你看你年紀輕輕的就一身病,一定是玩手機吃外賣……咳,我是說,一定是平時生活習慣不怎麼好。
唉……你表姐也是這個毛病,而且還什麼都不肯跟我說,讓我這個當表姐夫的很擔心啊……」
看著威廉微帶惆悵的表情,閃爍的靈光再次光顧了伊織的腦海。
他試探著說道︰「我可以幫你監……管一下表姐的壞習慣,而且,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覺得和表姐夫你很……很合得來,要不……要不我們平時多寫寫信?」
威廉眉毛一挑。
「行吧,既然你都叫我表姐夫了,這麼小的要求我也不好拒絕。哦,對了。」
他伸手輕拍了一下伊織的肩膀,微笑著道︰
「灰牧師後續的序列有點乏力,表姐夫手里有個直達九階的好序列,而且剛好能從灰牧師無縫轉入,等我抽個時間好好整理整理,給你回信的時候交流一下?」
伊織聞言大喜過望,手里掐著的灰韁繩猛地一虛,險些直接散掉,被捆得結結實實的夢魘則趁機張大了嘴,發出了一聲只有靈魂能听到的嘶鳴。
一聲同樣來自靈魂的暴喝聲從遠處響起。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