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下,布束砥信的言辭異常決斷,似乎她認為除了寧天宇,真沒有人能夠阻止這個計劃,即使寧天宇身邊還站了一個level5的超電磁炮。
「那麼,你口中的那個計劃是什麼計劃呢?」看到布束砥信的樣子,寧天宇也嚴肅了起來。
「那就是」
「那就是你永遠不可能得知的秘密!」
布束砥信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另一個聲音打斷了。
而听到這個聲音的布束砥信,寧天宇和美琴同時愣了一下。
寧天宇太清楚這個聲音了,因為這個聲音的主人便是他想要尋找的有富春樹!那個制造了菲布理的家伙!
手上的金光迅速亮起,寧天宇急忙轉身將手上的金色小弓對準了身後的有富春樹,同時美琴也將游戲幣對準了有富春樹。
黑暗中,有富春樹還是和上一次見面時穿的衣服一樣,不同的是,他身上多了一件和布束砥信身上相同的白大褂。
寧天宇手上的金色小弓怎麼看都不是什麼安全的東西,更別說旁邊還有枚超電磁炮指著他,但有富春樹卻沒有絲毫害怕的樣子,而是胸有成竹的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特質的優盤。
「這個里面有著真正的中合劑的配方,而且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份,除了我,誰都不知道這個的配方,如果你攻擊我的話,我的同伴就會遠程摧毀它,這其中的利弊,還請兩位好好考慮一下!」
寧天宇雖然心有不甘,卻還是憤憤的放下了手臂,手上金色的小弓也漸漸消失了,同時示意美琴暫時不要沖動。
「不過真是沒想到呢,明明和我們那麼談得來的你居然會背叛我們,也幸好我留了一手,不然還真會出大麻煩。」在寧天宇那能殺人的目光下,有富春樹將優盤裝進了口袋之中,對著布束砥信說道。
布束砥信沒有說話,而是將腦袋扭向了一邊。
對此,有富春樹並沒有在意,反而輕笑了一聲繼續說道,「不過今天的運氣還真是好呢,不僅找到了隱藏在我們之中的叛徒,還見到了NO.3的超電磁炮,以及打倒NO.1的物質投影能力者寧天宇。」
「既然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為什麼上一次見面听到我的名字卻那麼驚訝?」盡管有富春樹說的非常的完美寧天宇還是有些疑惑。
「是上一次你和超電磁炮在街頭制服搶劫犯的那次嗎?」有富春樹听了寧天宇的話顯然也回想起來了上一次的事情,「我驚訝的不是你的身份,而是你打倒第一位的這個情報。」
「上一次實驗體菲布理忽然被人放走,所以我們那幾天將心思全都放在了尋找菲布理的事情之上,完全沒有注意那幾天的情報。當我听到你說自己以level3打倒了第一位後我才表現的有一些驚訝。」
「那些個綠色驅動凱又是什麼!?」寧天宇沒等有富春樹說完,就接下話茬繼續說道。
「那只是為了測試一切有可能會造成我們計劃失敗的因俗,後來發現,即使是你與超電磁炮,對我們那崇高的目標也沒有任何影響!」
「等將一切調整好之後,我們自然要開始我們的計劃了。」有富春樹臉上露出一抹冷笑,那是野心即將實現的詭異笑容,「不過在那之前我們必須要找出那個放走菲布理的叛徒才行!」
「布束!」有富春樹叫了一聲布束砥信的名字,掏出一根金黃色的注射器丟給了她,「把這個注射進物質投影的體內!」
接住了有富春樹丟來的注射器,布束砥信的雙手不停的顫抖著。
「放心吧,死不了人的,只是剝奪了他的行動權而已,雖然他現在身邊還有個超電磁炮,但畢竟我們手上有籌碼。」看到布束砥信沒有行動,有富春樹出聲解釋道。
「不」想象著自己將菲布理送走時對她說的話,布束砥信顫抖著拒絕道,「我做不到」
可就在這時,寧天宇毫不猶豫的擼起袖子,伸到了布束砥信的面前。
「寧學長!」美琴試圖阻止寧天宇。
「只有這樣才能救菲布理,不是嗎?」寧天宇看向有富春樹,「將優盤交給御阪美琴,叫她帶著優盤走,要不然你認為我會乖乖的做你的籌碼嗎?」
「我說話算數!」有富春樹將優盤拿在手上晃了晃,「布束,你還在等什麼!」
布束砥信有些驚訝的看著寧天宇,不知道他為何做出這樣的動作。
「沒關系的,你不是說過嗎?除了我你沒有人可以依靠了,所以你就信我一次吧!」寧天宇對著布束砥信露出了一個微笑,再次伸了伸自己的胳膊。
看到寧天宇的笑容,布束砥信的身體忽然停止了顫抖,她平靜的舉起了手中的注射器,將里面金黃色的液體注入了寧天宇的體內。
寧天宇只感覺胳膊上一陣刺痛,緊接著全身都沒有了力氣,像一灘爛泥一樣癱軟,還好及時被美琴扶住才沒摔在地上。
這下子真成廢人了。
有富春樹冷笑一下,將優盤拋給美琴,「超電磁炮,不要妄想拿到優盤就可以將物質投影帶回去,剛剛給他注射的液體要是沒有對應的解藥,他以後就只能是廢人了!」
「美琴,先回去,將優盤交給冥土追魂,菲布理的糖不多了,這件事要拜托你了。」
「可是你……」美琴不安的看著寧天宇。
「沒關系,我有辦法,而且……」寧天宇不屑的瞟了眼有富春樹,故意用對方能听到的生意說,「他們可不敢殺我,之所以進行這個計劃就是為了得到理事會的肯定,如果殺了我,他們會在第一時間被理事會列為必殺列表。」
「我明白了。」將寧天宇交給布束砥信,美琴冷冷的看著有富春樹,轉身離開了這個研究所,這並不是拋棄作為戰友(朋友)的寧天宇,而正是因為信任,所以她可以完完全全相信寧天宇所說的話。
………………
不知道過了多久,寧天宇慢慢的恢復了意識,輕輕睜開眼楮,他發現自己在一個空曠的房間之內,而在房間窗外的一面牆壁之上,高高的掛著一個電子表。
「15點30?」默默的念著電子表之上的數字,寧天宇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可是他發現自己卻如同被束縛了一般,動彈不得。
「就算你想動也沒用的你現在能夠活動的只有嘴和眼楮而已,要再過兩個小時才能完全恢復。」低沉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寧天宇這才發現,布束砥信就在他身旁不遠處,一副落寞的樣子。
「有富春樹那家伙呢?」寧天宇听了布束砥信的話,也放棄了掙扎,出口詢問道。
「他走了,為了明天的計劃不,在他的口中,那是他們的革命」布束砥信木訥的看著天花板,語氣之中滿是失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