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你是說要我們在必要的時候殺死康斯坦丁？雖然我一樣不怎麼喜歡他，但是這個家伙在你的心中應該有著與眾不同的地位才對。」
馬修皺著眉對尼克福瑞的說法作出了回應。
殺人這種事情不再是一個困擾他的問題了，但是對于殺戮馬修的看法還是能免則免。
听到馬修這樣的回應，尼克福瑞深吸了一口氣，對于這個問題他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該多說兩句。
「我是說‘必要的時候’，我想我大概不用向你們仔細的吩咐什麼時候才是必要的時候了，這種事情你們自己就能夠作出相應的評價。
甚至在真正有需要的時候，即便我阻止你們這樣做也沒有絲毫的作用才對。」
尼克福瑞只覺得自己有些無力。
力量是一種好東西，因為沒有力量的時候就連話語權都變的微弱了起來。
雖然尼克福瑞相信自己的存在無可取代，但是這和他無法以（物）理服人沒有關系。
他也希望自己能夠一拳頭能夠打穿宇宙戰艦，但是他做不到。
甚至他也沒有辦法像是弗蘭克那樣憑借自己強大的意志力和精湛的技術來完成那些看似不可能的任務。
他早就不是那種必須在一線戰斗的先鋒了，雖然依然保持著不錯的戰斗力，但他已經習慣了呆在指揮的位置上。
甚至他也認為自己呆在指揮的位置上能夠作出更大的貢獻。
「我們是惡魔的劊子手，但不是人類的處刑人。」
盧克搓了搓自己的下巴，說了一句似乎很有韻味的話。這句話讓一邊莉亞撇了撇嘴。
奈非天在和惡魔的戰斗之中從來沒有什麼時候能夠高高在上過，劊子手這種職位一點都不適合形容奈非天的一切。
甚至用「劊子手」形容奈非天某個瞬間，都不是那麼的合適。
也許用「清道夫」會更貼切一些。
惡魔就是殘渣，應該被清掃掉，而不是帶著榮耀或者其他的什麼東西來當做某種衡量。
只不過她對尼克福瑞沒有太深的了解，索性就不說話了。這也免得給對方留下一個野蠻人各自為戰的印象。
野蠻人尊重每一個個體的意志，但是大方向上還是沒有什麼紛爭的。即便是有，那也得將這種紛爭留到由不朽之王裁定的那一天。
要是在那個時候不朽之王還沒有決出，那還有永不消逝的三先祖能夠進行裁決。
不過這種動作可逃不過尼克福瑞的眼楮，這家伙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觀察別人的機會。
或許莉亞已經足夠成熟了，但是在庇護之地的時候可沒有人會閑的把自己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別人的表情和動作上。
「那你們在面對那些勾結惡魔的家伙時是怎麼做的？」
尼克福瑞問到了重點上，或者說他的這個問題是有意刁難盧克，這也讓盧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雖然他很想說「砍死了事」但是他上一句話還說自己不是人類的處刑人，要是這樣說了，反倒是讓自己變得有些尷尬。
「那我們將不會把他們視作人類！」
莉亞這個時候給出了答案。
在庇護之地之中，總是有那麼一群人認為人類已經沒有希望了，所以心甘情願的接受了腐化，甚至不顧一切的想要成為惡魔的一份子。
這種家伙在遭遇奈非天的時候表現的和那些惡魔基本沒有區別，幾乎失去了全部的理智一樣，只會嗷嗷叫著沖上來。
莉亞見多了這種人，也習慣了奈非天對待這些家伙的方法。
或許終結他們作為人類的生命也算是一種慈悲，這樣那些惡墮的混賬東西就能如願將自己的靈魂投放到燃燒地獄之中，作為某種惡魔重生。
又或者成為某系強大惡魔誕生的養料。
「那你們可以觀察一下，康斯坦丁那樣的家伙到底該不該把他視作人類的一份子。」
尼克福瑞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看起來這件事已經說定了一樣。
他總是在用各種各樣的手段來輔助自己達成一開始的目的，甚至對此可能導致的任何後遺癥都選擇性的失明。
如果說康斯坦丁是個人渣，那麼他尼克福瑞也絕對該把自己的名字寫在人渣的名錄上邊。
康斯坦丁要是有機會的話，一樣不會放過利用尼克福瑞的機會，但是不管他們的計劃可能會帶來多麼巨大的收益，但都有人會犧牲。
這就是弱小帶來的無力感，弱者想要改變這一切，但是卻連翻身的力氣都欠奉。
「我們有更重要的任務，我發現了巴爾的蹤跡！」
馬修給出了一個尼克福瑞也無法無視的理由，巴爾的威脅性的確很大。
雖然到現在為止尼克福瑞都沒有發現有什麼惡性事件是由巴爾導致的，但是這不代表巴爾就真的沒有參與。
按照尼克福瑞的想法那就是暫時沒有發現什麼事情是由巴爾指示的而已。
這家伙的懷疑早就刻在了靈魂上，恐怕哪一天他死了，他都得懷疑一下這是不是死亡統治世界的陰謀。
這種疑心幾乎讓尼克福瑞沒有休息的時間，甚至從未存在過安全感這種奢侈的東西。
一個被害妄想癥？也許去阿卡姆進修一段時間會對尼克福瑞有著不小的幫助，至少去了阿卡姆，尼克福瑞大概能夠了解到那些犯罪天才們的一些腦回路。
而且巴爾這個家伙帶來的威脅那是十分直觀的，一個破壞魔神開始自由行動之後所能帶來的危機應該是遠超出康斯坦丁的才對。
畢竟康斯坦丁在搞出麻煩的時候他總是能夠找到一些稀奇古怪的辦法來解決這些問題。
雖然其中總是伴隨著被犧牲者的咒罵和哀嚎，但終歸是沒有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在什麼地方？」
尼克福瑞只能暫時放下之前的想法問起了關于巴爾的消息，當然這不代表著他就放棄了找機會弄死康斯坦丁的想法。
只不過那得重新找個人去執行這個任務了。
也許科爾森是個不錯的選擇？
科爾森或許有著自己的信念，但是科爾森和他尼克福瑞的認知在很大程度上是重合的。
世界和平這種奢侈的願望可不是只有尼克福瑞一個人具備，而在具備這個願望的同時還具備相應能力的人就不太好找了。
不過科爾森應該是最符合尼克福瑞想法的那個。
在「過去」之中，不管是諾曼奧斯本還是托尼史塔克都證明了他們的想法並不是最好的方案，雖然都能夠起到一些效果，但終歸導致了更大的麻煩。
有時候就連尼克福瑞自己都懷疑是不是神盾局局長的這個位置上有什麼詛咒，就像是某個魔法學院的黑魔法防御課老師一樣。
神盾局的局長不是在背鍋就是在創造背鍋機會的路上，
「在弗蘭克和一頭像是狼一樣的家伙身邊，還有吉爾也在那里！甚至還有你所說的杜姆博士！」
馬修說話的時候有些僵硬，而听他說話的尼克福瑞表情更加的僵硬一些。
他不知道自己給弗蘭克推薦金剛狼為什麼會撞見一個破壞魔神，但是顯然這個時候那邊的局勢變得更加的危險了起來。
看起來這又是一口新鮮的黑鍋，尼克福瑞的腦子里閃過了一個想法。
弗蘭克要是沒事的話，之後不會給我一槍吧？
金剛狼本身就挺危險的了，那家伙固執而又頑強，作為一個「人」，那貨基本上不會被殺死。
這樣的能力已經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東西了，但是金剛狼的強大還遠不止這單純的不死性。
加油那敏銳如野獸一般的直覺加上精湛的戰斗技巧，才是構成了金剛狼這個個體強大的全部。
這個世界上大概除了尼克福瑞之外，不會有「人」清楚金剛狼究竟能夠做到什麼程度。
這是一個身體力行證明了只要殺不死他，那他就會更強大的存在。
唯一值得慶幸的大概是金剛狼總是站在正義的一方，而且這種正義總是能夠和他的性格契合。
而尼克福瑞認為自己有能力掌握住金剛狼，只要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就能夠驅使這個戰士了。
「這樣的話，你們正好可以監控一下康斯坦丁，那個家伙要在‘今天’之前讓里德見到杜姆博士。
如果他是想要把杜姆博士帶過來倒還好，我更擔心他會想辦法讓里德在只留下靈魂的情況下先去見杜姆博士，然後再完成他們的契約。」
尼克福瑞在想去康斯坦丁將要和巴爾產生聯系的時候只覺得自己可能真的要禿頭了，這比說服弗蘭克加金剛狼還要麻煩……
一連串的事情串聯在了一起，這種情況對于這個特工之王來說不算罕見。
他插手的事情大多都會演變成這種模式，但是這一次更像是一堆意外堆砌出來的一樣。
不過康斯坦丁不是那種一時興起款式的家伙，他的內心早就黑透了。尼克福瑞才不相信康斯坦丁會對此一無所知，甚至尼克福瑞都懷疑康斯坦丁是不是在和他鬧掰之前就已經知道了這些消息。
特工向來不怎麼相信巧合的存在。
「我們不會把注意力放在康斯坦丁的身上，因為我們是要去和巴爾決死的。在見到巴爾的那一瞬間，我們可能就會什麼都不剩下了。」
馬修面對著尼克福瑞的方向說著，語氣帶著決然。
他很清楚現在的自己要是面對巴爾會是什麼結果，他不可能取得勝利的。
即便是有著盧克和莉亞的幫助，他也不會自大到認為他們能夠戰勝巴爾。
但是事情總得有人去做，尤其是現在好像沒有比他們更合適去做這件事的人了。
「神盾局好像沒有能夠和破壞魔神戰斗的存在，你希望從我這里得到什麼幫助？」
尼克福瑞垂下了頭，不再看著馬修。
夜魔俠也算是他的老熟人了，馬修有多麼的固執他還是清楚的。
雖然現在的馬修並沒有「曾經」的記憶，但是死亡好像是在做一個惡作劇一樣，這些曾經的英雄一個個的都還是那個性格。
就像是被捏好的泥塑一樣！
「我們只需要你調動人手，盡快的控制好普通人。要知道謊言的權柄所蘊含的力量足以讓這個世界混亂起來了！
謊言說一千次就是真理，這種力量和妄想成真幾乎沒有區別！」
盧克直接插話進來，他現在也不在乎自己到底能夠活到多大歲數。
既然答應了馬修要一同戰斗，那麼犧牲這種事情就已經成為了一個隨時會到來的伴侶。
與其擔心自己會不會戰死，倒不如給這個世界留下一點真正有價值的東西來得暢快。
巴爾就是讓馬道克消逝的那個罪魁禍首，這一點可別指望盧克忘記。
英雄也是會記住仇恨的，尤其是對手可不是能夠相互諒解的人類。
在馬道克的秘境之中探索過的盧克早就清楚了一點，那就是人類和惡魔之間注定不死不休！
「謊言的權柄單論強度能夠達到這種程度？」
尼克福瑞自言自語著，他就好像是真的無知一樣重復著這段話。
但是他的心里已經做好了評估，如果真的像是盧克說的那樣，那麼普通人即將迎來一場空前的變化！
甚至可能會出現更多的超能力者。
即便尼克福瑞早就經歷過了那超級英雄和超級惡棍井噴的過去，但每一次想起那種混亂他都會感到心底發寒！
雖然那些強弱不等的超能力者有時候挺沒用的，比如能夠像是一張紙片一樣存在的人？又或者能夠和松鼠對話？
這種超能力听上去就不怎麼有用，但是這種混亂就已經不再是能夠用單純的槍械來平息的東西了。
超能力取代的槍械成為了新的武器，制造一場慘案也不必想辦法把槍械帶進教室了。
這個國度會變得更加的危險。
「當然可以，因為謊言的存在，才會使得真實更具有價值和份量。」
莉亞說完這句話就直接離開了神盾局，她發現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暫時先離開一下。
在馬修和盧克將要面對巴爾的時候，她一定會準時的出現在戰場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