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福瑞看著面前的弗蘭克，臉色古怪的很。
他現在並不是很能明白弗蘭克的打算，雖然情況也的確是像弗蘭克所表達的那樣糟糕。
上層的強者們大多都在忙碌之中，這本身就不是安定世界的表現。
「對了，堪杜拉斯正在訓練的聖騎士，你有什麼頭緒嗎？」
尼克福瑞詢問道。
他轉變了話題，就好像之前的那些條件從未被說出口一樣。
「這個情報神盾局那邊應該已經完成了調查才是。
我可不認為你這樣的家伙需要從我這里獲取那種程度的情報。」
弗蘭克先是嘲笑一樣的說出了這番話。
「至于聖騎士，喬漢娜這位奈非天似乎暫時是留在了堪杜拉斯。
雖然從喬漢娜和艾丹之間的交流來看，他們之間的理念有所不同。
聖騎士受訓的情況我無法得知，但想來不會是什麼弱者。」
弗蘭克帶著幾分認真說道。
他倒不是那種不願意開玩笑的家伙，只是這種重要的事情上他不會去開玩笑而已。
「奈非天們開始提升起了人類的力量，這或許不能完全算是什麼好消息。」
尼克福瑞皺著眉毛。
這對于他來說是一個很容易作出的判斷。
就好像神盾局開始想辦法讓所有人都有更好的武器，那只能是因為他們現在使用的武器無法去應對那些任務了。
奈非天開始提升人類整體的實力，這或許代表著奈非天一方認為想要戰勝燃燒地獄需要更多的戰士。
不管是為了發起總攻，還是單純的為了能夠保證人類的延續。
這兩種目標都代表著人類一方的壓力正在與日俱增。
「當然，但是我不在乎。
人類整體層面上的事情那不是我需要考慮的問題。
我現在只需要去想著怎麼能夠多殺死幾個惡魔，或者多弄死幾個惡棍。」
弗蘭克說道。
「惡魔的出現讓人類一方的惡棍數量都變少了幾分。
最壞的那種大多數都已經變成了惡魔。
而沒有變成惡魔的那些家伙，似乎也成為了人類一方可以爭取的力量。」
尼克福瑞苦笑著說道。
神盾局此時需要執行的任務之中基本不會再出現什麼打擊野心家這樣的工作了。
反倒是調查可疑的惡魔事件成為了他們工作主要內容。
「這對于你們來說難道不是好事嗎？
人類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個整體，內部的消耗減少簡直就是我曾經夢寐以求的東西。」
弗蘭克帶著幾分譏笑說道。
不管是作為士兵的時候，還是後來成為了懲罰者。
弗蘭克始終都不喜歡壞人。
現在人類之中的壞人已經少之又少了，剩下的那些家伙最多也只能說是利益的訴求上和別人有沖突而已。
但現在人類一方最大的利益訴求也就只是解決惡魔的威脅而已。
當然，還有小心提防那些大天使。
不過眼下高階天堂所展現出的更多還是善意的一面。
至少還沒有出現天使對人類展開襲擊的事情。
「好了，死亡射手那邊我自己會聯系的。
現在我要去看看堪杜拉斯對于聖騎士的篩選了。」
尼克福瑞將手中的空杯子放在了桌面上，對著弗蘭克道別道。
弗蘭克只是端著自己的杯子示意了一下，看上去並沒有起身相送的意思。
尼克福瑞只是再看了弗蘭克一眼，然後就自己離開了。
走出房間，就是堪杜拉斯此時還顯得有些空曠的大街。
雖然行人的數量很少，馬路上也沒有多少車輛。
但在這里出現的人們卻帶著對生活的熱切。
尼克福瑞不想去思考為什麼生活在這里的人能夠帶著希望。
那是政治家需要考慮的問題，也是理想主義者需要奉獻的目標。
他只是一個特工，最多就是被譽為特工之王而已。
要說還有什麼了不得的優點，那大概就還有他對人類的忠誠和對自己信念的堅持了。
不遠處就是聖教軍招募人手的報名處。
尼克福瑞看了看那邊長長的隊伍，然後轉過身朝著堪杜拉斯的中心方向走了過去。
堪杜拉斯有兩個地方是十分重要的。
一個是位于中心的屬于李奧瑞克的宮殿。
另外一個則是放在惡魔攻擊最頻繁的那個方向邊緣的戰爭前哨。
再往外一點就是堪杜拉斯所張開的那個屏障了。
戰爭前哨的是那些戰士們休息和換班的地方。
不管是來到這邊戰斗的奈非天還是加入了堪杜拉斯打算利用惡魔發財的普通人，都能夠在那個地方看到。
等到尼克福瑞走遠之後，弗蘭克的小屋又恢復了一片寂靜。
弗蘭克沒有從正門的方向走出來。
他或許是通過內部的那個密道離開了。
至于城市的排水系統會不會成為惡魔入侵過的通道這件事，可能性並不大。
李奧瑞克對這種可能早就想到了，在堪杜拉斯的地面之下，到處都是李奧瑞克布置的骨刺。
而下水道的出口位置，每時每刻都有著堪杜拉斯的衛兵在把手。
如果有惡魔試圖從這里入侵，很難擺月兌人類的耳目。
即便是有惡魔正面解決了堪杜拉斯的衛兵，消息也會直接傳遞到李奧瑞克那邊。
然後地面下的骨刺就可以進行一次瘋狂的蔓延了。
這個通道或許是李奧瑞克一開始就留給那些惡魔的。
至于天使迪耶什和艾丹之前帶來的那些天使軍隊，他們也沒有閑著。
李奧瑞克將他們安排到了堪杜拉斯的城牆上。
在城牆上也修建好了用來休息的哨所。
這座城市一開始就是以戰爭要塞的形式修建的。
就像是艾丹和李奧瑞克之前討論的那樣，堪杜拉斯作為人類的據點主要是為了分擔哈洛加斯聖山的壓力！
人類需要這樣的城市去面對不知道什麼時候爆發的惡魔戰爭！
堪杜拉斯只是一個開始！
之後這樣的城市還會修建很多。
區別大概只有其中存在的戰斗力會有不同而已。
……
李奧瑞克此時正在自己的辦公室之中工作著。
雖然這些工作大多都顯得枯燥，但是李奧瑞克卻表現的甘之如飴。
面對這樣的工作至少代表著堪杜拉斯這座城市還沒有進入全面戰爭的狀態。
這當然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他看了看窗外，從他左邊的窗口可以直接看到聖騎士的訓練場。
那里已經有人在接受訓練了，之前被他派去巴斯特大廈展現堪杜拉斯力量的衛隊已經歸來。
標槍和智者成為了堪杜拉斯第一批開始聖騎士訓練的人手。
而他右邊的那個窗口，可以直接看到堪杜拉斯的戰爭前哨的方向。
那邊依然有著層出不窮的金屬惡魔在和那邊充當者聯系的對象。
只是前哨那邊的人類戰士已經換了好幾批了。
那邊已經成為了人類獲得和惡魔正面搏殺經驗的最好場所。
雖然那邊的奈非天數量最近減少了，但那邊的戰士們也不再是一開始那種險象環生的狀態。
擁有了更多的經驗之後，那邊的戰況倒是和之前差不多一樣的焦灼。
「尼克福瑞，我之前可是剛剛讓艾丹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打算和你見面的。
然後你就說自己要親自過來一趟。
雖然我知道你一定有合適的理由，但我還是不爽。」
李奧瑞克看了一眼剛剛才推門進來的尼克福瑞隨口說道。
即便李奧瑞克這個時候是保持著人類的形象，但是屬于骷髏王的那種陰冷瘋狂的氣息依然在散發著。
李奧瑞克此時的形象可不是他恢復了人類的狀態，而是單純的使用了一點障眼法而已。
畢竟此時堪杜拉斯的權力中樞之中，還有不少從外邊來的人在工作著。
那些人見到骷髏王的本來面目之後可是需要一段時間來安撫心中的恐懼。
雖然骷髏王的氣息依然能夠影響他們，但總比直接見到那個雄壯魁梧的骷髏樣子要稍微好一點。
「事情總是在變化的。
我們得到了泰瑞爾的血肉組織，打算開始研究。
我之前才安撫了泰瑞爾，雖然我也不確定泰瑞爾是不是被成功的安撫了。
但他至少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敵意和抗拒。」
尼克福瑞自顧自的分享起了自己所知道的情報。
這也是在劃定這一次談話的範圍！
尼克福瑞需要的不是別的，而是李奧瑞克對大天使們的了解。
這一次他需要的不是那些隨隨便便就能從奈非天那里打听到的東西，而是屬于李奧瑞克這個受到天使和惡魔傷害的家伙的思考！
李奧瑞克眼中的大天使形象可比傳說要更準確一些。
即使這樣也不能保證情報一定就是正確的，但多知道一些也是好的。
「你當然無法安撫泰瑞爾！
因為安撫這種行為本質上和說服差不多。
但是就我所知，其他的大天使似乎還有被說服的記錄。
但從未有人說服過泰瑞爾。」
李奧瑞克放下了手中的羽毛筆抬頭看著尼克福瑞說道。
「維持這個障眼法有些麻煩，我記得你是不會被我嚇到的是吧？」
李奧瑞克說完就展現出了自己骷髏王的本相。
那雙空洞的眼眶直對著尼克福瑞，眼眶之中隱約有兩團藍色的火焰。
「我們無法從泰瑞爾身上知道他的目的，對于大天使的計劃也沒有任何發現。
而且泰瑞爾雖然頂著人類的形象，但是神盾局所有的人類學家都無法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來。
他的一切舉動和表情都不是正常人類的那種。」
尼克福瑞繼續說著他所知道的情況。
人類學家無法辨別泰瑞爾的想法這倒是正常的很。
泰瑞爾又不是第一次離開高階天堂了，但是他之後的每一次對人類的生活方式都會陌生。
這至少說明泰瑞爾對人類的身份是沒有認可的。
想要讓泰瑞爾表現的像是一個正常人類，那至少得讓泰瑞爾願意從一個嬰兒開始學習人類的生活方式。
而這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你們在做多余的事情。
提前知道大天使們的計劃並不是壞事，但是沒有力量的話你們就算是想要破壞他們的計劃也做不到。
而要做到這一點需要的力量實在是有些龐大了。
此時的堪杜拉斯之中上層的力量加起來，大概是能夠壓制單個的大天使。
但其中沒有泰瑞爾這個名字。」
李奧瑞克有些自嘲的說道。
艾丹加上他和喬漢娜，壓制智慧大天使或者勇氣大天使都是足夠的。
如果喬漢娜願意付出生命作為代價，擊殺一個大天使也是可以的。
但只是正常的戰斗，他們三個加起來也就是剛好能夠壓過一個大天使一頭的程度。
而這樣的力量已經是十分難得了。
對于大天使的情況，李奧瑞克的了解之中實力反而是最陌生的那種。
不過艾丹倒是能夠給出一個相對準確的答案。
他可是黑暗流浪者，當年戰勝過迪亞波羅的存在。
雖然那個時候的迪亞波羅也並非是本體，但實力距離巔峰也不會差太多。
而艾丹從高階天堂回來之後，他對幾個大天使帶給他的壓力強弱已經全部告訴了李奧瑞克。
泰瑞爾所帶給他的壓力最大，然後是因普銳斯。
再之後，才是那個以智慧著稱的馬薩伊爾。
當然，艾丹也強調了這種感覺最多只能表達出正面戰斗的壓力。
像是陰謀算計之類的東西他也無法量化。
「關于大天使，我們該如何去對待泰瑞爾？」
尼克福瑞直接問道了他最關心的一個問題。
如何對待泰瑞爾！
尼克福瑞對此時十分擔憂的。
他並不打算要戰勝泰瑞爾，也沒有打算利用泰瑞爾為他的計劃添磚加瓦。
尼克福瑞雖然自認是一個聰明人，但還沒有自大到認為全世界只有自己一個聰明人的程度。
利用泰瑞爾這種選擇風險太大了！
「你可以按照你想要做方式去做任何的事情。
大天使可不會在意人類對他們的看法。
至少我所思考的答案就是如此了。」
李奧瑞克扶正了一下自己頭上的王冠。
他並不認為泰瑞爾那個家伙會因為被人類利用而生氣。
甚至李奧瑞克認為人類如果真的成功利用的泰瑞爾，那也很可能是泰瑞爾計劃的一部分。
大天使之中雖然有因普銳斯這個暴躁老哥，但更多的還是老謀深算的家伙。
而且李奧瑞克始終認為因普銳斯的暴躁魯莽只是他刻意表現出來的一面。
魯莽再怎麼比怯懦更接近勇敢，那也只是接近而已！
魯莽和勇氣之間的差距或許只有因普銳斯自己才能說清楚。
而「因普銳斯是勇氣大天使，所以沒腦子」這種猜想，李奧瑞克自己都是當笑話听的。
這可沒有什麼聯系！
甚至在李奧瑞克的眼中，因普銳斯的危險程度還要更高一些！
他不止一次暗示過布爾凱索要小心因普銳斯了。
「簡單的說就是把泰瑞爾當做一個放在那里的物件來看待？」
尼克福瑞問道。
這一次李奧瑞克只是點了點頭。
窗外此時傳來了喬漢娜的訓話聲。
對于聖騎士的訓練，喬漢娜已經進行有段時間了。
至于那些原本被李奧瑞克匯聚起來的，有天賦和資格去作為死靈法師學徒的家伙。
算算時間應該也已經到了拉斯瑪所指定的位置。
死靈法師的培養，已經被完全交給了拉斯瑪去進行。
而拉斯瑪選擇的最終位置，是杜姆博士的拉托維利亞！
沒有人知道拉斯瑪和杜姆博士之間達成了什麼程度的合作。
甚至連他們兩個的合作以誰為主都還沒有搞清楚。
但死靈法師這個奈非天職業將會在拉托維利亞生根發芽倒是已經可以確定的事情了。
李奧瑞克對拉托維利亞可能的變化心懷期待。
畢竟拉托維利亞得到了拉斯瑪的幫助之後，很可能會成為另外一個類似于堪杜拉斯的戰爭要塞。
戰爭要塞這種東西，越多越好！
這樣才不會在全面戰爭爆發的時候，所有的壓力都集中在那麼一兩個地方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