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你要知道我是誰!我是地獄的君主,墨菲斯托!」
之前約翰威客的回答暴露了自己的名字,所以墨菲斯托沒有再套話之類的。
「事實上,地獄的君主挺多的,他也就是墨菲斯托的一個分身。」
康斯坦丁補充了一句,然後又歪著頭吹起了口哨。
約翰威客從口袋了取出了一包香煙,取出一根塞進嘴里。
然後剩下的被康斯坦丁直接拿走了。
說起來挺奇怪的,約翰威客是一個很遵守規則的人,但是他對康斯坦丁這個一點都不守規則的家伙有著超乎尋常的容忍度。
在他仔細看了一眼康斯坦丁的臉之後,約翰威客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一個來自利物浦的親戚了。
「哇偶,絲卡牌,再問一下你真的沒有來自利物浦的親戚嗎?」
康斯坦丁拿出了安吉爾送的打火機,給約翰威客點上了香煙,然後把自己嘴里的也點著了。
約翰威客看了看地上愛犬的尸體,想了想之前看到的靈魂。
「今天之前我以為世界上不會存在你們這樣的家伙呢。」
約翰威客抬手射擊,給尼克弗瑞替身的腦袋上又補了一槍。他的心里冒出來了一大堆的問號,但是又沒辦法排解,所以只能朝著那個殺了他狗的混蛋開槍了。
墨菲斯托順著方向看了一眼。
「約翰,我記得你從來不玩弄人類靈魂的……」
墨菲斯托用有些深沉的語氣給康斯坦丁甩著黑鍋。
他和康斯坦丁這個肉眼凡胎不太一樣,他一眼就看出了這個尸體和人類之間有著一些差別。
加上並沒有看到這家伙的靈魂,墨菲斯托借此給康斯坦丁上著眼藥。
原本的他雖然是一個分身,但是能夠調動地獄力量的情況下他根本不用耍這些小手段。但是時代不一樣了,雖然他得到了徹底獨立的機會,但是也失去了那份力量。
而康斯坦丁是個通靈人,但是他還做不到一眼就能分辨尸體是不是人類的程度。
「喂,墨菲斯托的分身,我玩弄的第一個人類靈魂可是我自己的。」
康斯坦丁不在意自己的名聲有多臭,反正他總有辦法找到隊友。
「你可以直接叫我墨菲斯托。」
「但那也沒法掩飾你就是一具分身的事實。」
康斯坦丁和墨菲斯托相互拆著台。
康斯坦丁當然玩弄過人類的靈魂,他把同伴的靈魂擺上過談判桌,然後還輸了。
甚至他自己的靈魂也長長被拿來下注,但是這種時候他總是能贏,至少也能讓賭局流產。
「好了,我就問一句,你說的讓它活過來是真的嗎?」
約翰威客深深吸了一口香煙,嚴肅的問著墨菲斯托。
「冒昧的問一下,你為什麼要執意復活這只小狗呢?」
康斯坦丁想要阻止約翰威客和惡魔簽訂契約,畢竟這種時候可是沒什麼好處可以拿到的,他也就懶得做多余的事情了。
只要阻止約翰威客簽訂契約就足夠了。
「它是我妻子的替代……」
約翰威客用深沉的語氣說著,加上那張帥氣的臉,讓他充滿了魅力。
「我覺得你沒有來自利物浦的親戚是一件好事,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康斯坦丁雖然不歧視特殊人群,或者說他也是特殊人群之一,但是約翰威客的話還是讓他有些接受不能。
墨菲斯托從一出現就暗暗使用著他所剩無幾的力量,對約翰威客施加著影響。
不然這個冷血的殺手可不會輕易的張口。
「我的妻子去世前留給了我一只小狗,雖然它死了,但是我遇到了它。」
約翰威客沒發現自己現在正在和陌生人講述著他的過去,他也沒注意到康斯坦丁的說法中帶著多麼大的惡意踹度,他從來不是一個多嘴的人。
康斯坦丁腳下踩住一個石頭,畫了一個簡易的魔法陣。然後打斷了墨菲斯托的影響。
「咳咳!那你為什麼不想著復活你的妻子,而是要復活這只小狗?」
康斯坦丁立刻打斷了約翰威客的講述,直指問題的本質。
墨菲斯托心底暗罵康斯坦丁多管閑事。
現在這只小狗的靈魂就在跟前,他微弱的力量足以讓這只狗復活,但是現在讓他復活一個死了好幾年的女人,那他也做不到。
「你的意思是這個糟老頭子能做到這種事情?」
約翰威客如夢初醒。
墨菲斯托的分身快瘋了。
他好容易才讓這個殺手的靈魂動搖的,要不是約翰威客之前看到了那只狗的靈魂,他都不願意做這些嘗試。
「很遺憾,現在的他可做不到,就是復活你……嗯、妻子的替代,也最多能持續兩天。」
康斯坦丁直接說明了情況。
然後墨菲斯托就被一只鉛筆插進了腦門。
雖然鉛筆上沒有足以傷害他的力量,但是這不妨礙他感到憤怒。
「伙計,你在哪裝了一只鉛筆,這一下可真夠酷的。」
康斯坦丁發自內心的笑了,現在墨菲斯托的分身可沒什麼力量。約翰威客的做法無疑是拒絕了這次交易。
而墨菲斯托可是一個小心眼,約翰威客這一下之後就被綁在了他康斯坦丁的戰船上。
至于為什麼是戰船,因為康斯坦丁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你會知道的!你會知道我能做到什麼程度!」
墨菲斯托隨手把鉛筆拔了下來,然後直接消失不見了。
他雖然只是一只分身,但是這不代表他臉復仇的力量都沒有。
至少他還有一個騎士!
那個騎士可不是卡特史雷那個家伙,他差不多該給那個騎士一點任務了。
比如從康斯坦丁的身上奪走聖凡岡薩契約。
與此同時一隊第三帝國士兵裝扮的家伙,正帶著嚴密的防護服朝著這個方向走著。
這只小隊人數不多,只有十二個。
他們剛剛在基地中料理了狼人和木乃伊,現在要去楊瓦倫丁的手下待命。
楊瓦倫丁給他們發了消息,說是什麼人手短缺之類的,所以這只小隊就被調過去了。
距離他們的計劃展開不算太遠,現在開始準備行動則是剛剛好。
戰斗力測試還沒有結束,他們需要更多的數據。
「我之前的動搖就是因為魔法?」
約翰威客把手里沒有子彈的手槍隨手扔在了地上。他察覺到了自己之前的不對勁。
在月兌離了墨菲斯托的的影響之後,他也沒法對康斯坦丁再抱著陌生人的態度了。
「這樣說也沒問題。」
康斯坦丁把燃盡的煙頭吐掉,然後又點燃了一只。
「這個世界上真的能夠做到復活一個人嗎?」
約翰威客從康斯坦丁的手里拿回了那包煙,取出一只後又丟了回去。
他對于之前所說的復活還是很在意,在失去了妻子之後,他單槍匹馬解決掉了殺害他狗的家伙全家。
他對于妻子的愛真摯而誠懇,用刻骨銘心來形容也沒問題。
「剛才那個家伙的本體就可以,我還是很在意你到底有沒有親戚。」
「沒有。」
約翰威客打斷了對話,然後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我這里需要一份晚餐,一人份。還有打理餐桌。位置是XXX。」
「復活一個人的代價往往沒有人能夠承受的起。不過你要是跟著我,或許我能找到這樣的一個機會。」
康斯坦丁喜歡能打的隊友,只有這樣才能保護他這個孱弱的通靈人。
「我還是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
約翰威客剛剛說完,就被遠處整齊的踏步聲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什麼?」
約翰威客帶著一些驚訝和不滿,看向了遠處正在行進的小隊。
在這個美麗風景線居然有人敢穿著這身衣服,雖然帶著嚴密的防護服擋住了外貌,但是這很不合理。
「我覺得我們還是先避開吧。」
康斯坦丁感覺不太對勁,那些家伙的身上沒有哪怕一點點的活人氣息。
「我可沒有什麼立即生效的針對活物的手段,況且那些家伙似乎也不是人類。」
康斯坦丁說完話直接轉身就走甚至連一絲動靜都沒有留下。
他康斯坦丁很擅長趨吉避凶,必要的時候可以消失的無影無蹤,就連他之前的都伙伴都找不到他。
但是顯然這些第三帝國士兵不可能留下目擊者。
他們敢于在這條路上行動,那自然是早有準備的。
這條路的都盡頭就是他們的基地,尋常不會有人順著這條路過來。
這一次是正好順帶測試一下防護服對他們的保護作用,以及行動中是否會出現非戰斗破損的。
咆哮突擊隊的存在他們早就知道了,畢竟這些家伙和九頭蛇之間也是不清不楚的。
甚至咆哮突擊隊只不過是他們見證成果的一部分而已,接下來就是另外一個目標了。
所到之處不留活口那是他們最擅長的事情。
整齊的行進步調立刻被密集的跑步聲取代,槍口已經對準了前方的活人。
他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眼前會出現兩個活人,但不過是一場戰斗而已。
他們喜歡戰斗。
「先走!」
約翰威客此時終于察覺到了不對,等他喊完話轉身的時候,康斯坦丁已經跑出老遠了。
暗罵一聲,約翰威客抱起愛犬的尸體就跑了起來,還好那只是一只小狗不算太重。
至于尼克弗瑞替身的尸體,沒人在乎。
那些大陸酒店清理現場的送餐員正在趕來的路上。
那些士兵並不是活人,但是他們的速度和尋常人似乎沒有什麼區別。
只不過不會感到疲憊而已。
短時間內他們是追不上約翰威客和康斯坦丁的,只不過這兩個人似乎也跑不了多久。
誰能保持勻速一直跑呢?
即便是馬拉松選手也會有疲憊的時候,這條路可不是一個能夠輕松跑掉的地方。
……
「隊長,麻煩你去一趟咆哮突擊隊的基地,我在到達那邊遇見了點意外。」
尼克弗瑞在把巴基巴恩斯的尸體安排好了之後,坐在辦公室里對著史蒂夫說著。
狼人和木乃伊的失聯他還是很在意,但是一想起自己遇見的那個大胡子,他簡直要崩潰了。
居然因為一條狗,生生把他的替身給擊殺了。
連FBI的證件都沒能阻止那家伙行凶,這意外讓尼克弗瑞頭大。
不然的話他應該已經帶著科學怪人和類人體走在支援的路上了。
或者說,約翰威客成功的將尼克弗瑞從那些第三帝國士兵的手底下拯救了,順帶的還救下了科學怪人和類人體的性命。
「我知道了,這次行動之後我要去見佩吉。」
史蒂夫深深看了一眼尼克弗瑞,從他睜眼開始,事情就接連不斷,他連一點空閑時間都沒有。
「你的盾牌暫時還沒有修好,你想辦法克服一下吧。」
尼克弗瑞搓著腦門,他需要隊長的力量,但是他卻連裝備都沒法供給給隊長。
想到這他又想起了朗姆洛。
「如果可以你看能不能去找朗姆洛協助你,可以帶上科爾森一起。」
尼克弗瑞補充著。
「不用了,咆哮突擊隊都是老伙計了。我相信他們。」
史蒂夫說完直勾勾的看著尼克弗瑞。
尼克弗瑞還沒有告訴隊長要他去那邊是做什麼的。
「帶著科學怪人和類人體支援狼人和木乃伊,他們在一個關于九頭蛇的基地失聯了。」
「戰斗任務?」
史蒂夫有些不滿。
戰斗任務不給他武器這種事也就尼克弗瑞能干出來了。
「所以我讓你去找朗姆洛……」
尼克弗瑞的臉更黑了。
現在神盾局里的人手就沒有比朗姆洛還能打的。
甚至朗姆洛快被打死了的時候,還能跳出來一個超出人類理解的存在。
還有誰能比朗姆洛更好用?
只可惜現在朗姆洛基本上用不了。
「那邊估計正在和托尼聊天。」
史蒂夫轉身就去找科爾森了,科爾森作為尼克弗瑞信任的手下,值得信賴一下。
他順帶的還想帶上梅琳達,之前的戰斗中梅琳達的表現讓他欣賞。
至于另一邊,佩波正在安撫著托尼。
布爾凱索和朗姆洛正坐在屋外的長凳上望天喝酒。
托尼帶著幾分醉意,絮絮叨叨的給佩波講述著之前發生的事情。
這個時候托尼都沒意識到,相比較他的斯坦叔叔,他更信任身邊的波茲女士。
「話說里邊的人要待到什麼時候?」
朗姆洛覺得現在的情況有些詭異。
他總有一種自己在什麼地方,什麼地方就有麻煩的感覺。
就好像的主角一樣。
「待到他們想走。」
布爾凱索喝著酒,感覺十分的無聊。
月兌離了到處都是戰斗的環境之後,他真的很無聊。
那些秘境雖然他隨時都能進去,但是那些投影出來的惡魔一點都不刺激。
早就打通了所有秘境的他現在想著的是該怎麼找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
「你在環境中的時候,金色的須發看著要更威猛一些。」
朗姆洛看著布爾凱索的胡須,猛灌了一口酒。
「看著威猛有什麼用?有空想這個你倒不如去給我把車擦了。」
布爾凱索隨手撫過胡須,想起了那種被死亡侵襲時的無力感,有些不自在。
自打見過了那位以骷髏的形象示人的本世界死亡之後,他感覺纏繞著自己的死亡力量似乎消失了不少。
「你最危險的一場戰斗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朗姆洛似乎有些醉意了,畢竟朗姆洛成為一個野蠻人的時間還不算長,對于很多事情還沒有完全的熟悉。
「是我第一眼看到了上千只行尸的時候,那時候我手里還拿著一柄手斧。然後就換成了阿瑟夫的生命之光,一個一個的敲死了那群行尸,打完那一戰之後我惡心的受不了。」
布爾凱索從不避諱自己吃癟的時候。
那種事情有什麼不能說的。
沃魯斯克還有被惡魔打昏的經歷,這些事情只要去問了,他們都會說的。
那群先祖總是喜歡拿著這些笑料出來說,說上了百多年之後,沒有人笑了之後才會閉嘴。
「我發現變強這種事情似乎你們從不慶祝?」
「慶祝什麼?慶祝你能死在更強大的惡魔手里?」
布爾凱索看了一眼朗姆洛,才反應過來現在不是在庇護所了。
庇護所的所有人,根本沒有選擇敵人的權利。
誰也不知道自己明天遇見的會不會是那些威名赫赫的惡魔,能做的不過是努力戰斗,在死之前多弄死幾個惡魔而已。
能活下來的不見得都是強者,很可能只是運氣不錯而已。
至少布爾凱索覺得自己運氣不錯,至少沒有早早的遇見無法戰勝的敵人。
「沒有人說過你其實很不會聊天嗎?」
朗姆洛把空酒瓶放在了腳邊上。
「所有人都這麼說,尤其是李敏,那個強大的讓人心生敬畏的法師。」
布爾凱索忽然想起了李敏扔出去的那個黑洞,有些打顫。
當時他被那個黑洞折騰的夠嗆,雖然他還是成功的把雙刀架在了李敏的脖子上,但是他知道那一次沖突是他吃了點虧。
朗姆洛搖了搖腦袋,他對布爾凱索說的一切都沒有什麼理解。
現在的他根本不明白布爾凱索到底有多強。
就像是想要模到天花板的話,至少得先看的到。
而布爾凱索站在了所有野蠻人的前方,剛剛從起點出發的朗姆洛連布爾凱索的背影都看不見。
「你喜歡樣狗的話,過兩天我就給你帶一個過來,或許你能開心點。」
朗姆洛沒看見布爾凱索听到這句話的時候眼楮中閃著詭異的光。
布爾凱索非常擅長養狗,當時他馴養的獵犬都能啃翻一百個現在的朗姆洛。
朗姆洛的話讓布爾凱索想起了那只丑爆了的獵犬拽著行尸滿地跑的日子,那是他戰斗之余為數不多的休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