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盾局有什麼新的消息嗎?」
因特古拉正在會客室和史蒂夫交流著,兩條腿交疊在一起充滿了上位者的那種壓迫感。
作為獨自支撐起了海辛的女強人,即便因特古拉的年齡不算大,但是氣度和力量上都無可指摘。
史蒂夫光是打了個照面就能感覺到眼前這個女性的戰斗力可能不比他差上多少。
「神盾局的支援很快就來了,關于最後的大隊也調查到了一些消息。」
史蒂夫有些沉悶的說著。
在這幾天時間里,他成了尼克弗瑞和小隊之間的聯系人,在不斷的交流匯報中他已經十分疲憊了。
情報人員可不是誰都能勝任的,史蒂夫光是思考該怎麼避免被套話都有些精疲力盡了。
「最後的大隊已經集結,至于什麼時候會到倫敦還在調查中。」
史蒂夫補充了一句,然後整個人都靠在了沙發的背上。
這個姿勢對于他這個嚴以律己的老兵來說挺罕見的。
「看在這是一場陣地戰,正面對抗的話M11也能夠起到不錯的作用。」
因特古拉伸手敲了敲桌面,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對于最後的大隊她並沒有輕視,不管是什麼機構,能夠擁有一批超凡層面的部隊都會是危險的存在。
而且最後的大隊作為第三帝國的殘余,那種危險性又被提升了不少。
但是正面戰斗的話,人類的力量可不是能夠忽略的東西。
現代化的武器設施只要加上一個聖水洗禮的工序就能對吸血鬼士兵產生不俗的傷害。
有時候人多還是挺有用的。
低層次的戰斗,人類本身就是這顆星球的主宰,這一點可沒人能否認。
「神盾局注意到了世界各地發生的惡魔襲擊事件,矛頭指向了最後的大隊。」
史蒂夫用手拍了拍額頭,這是最新的消息,也讓整個局面變得有些失控了。
對于人類軍隊具有多少戰斗力他是不做懷疑的,問題是敵人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到來,具體又擁有多少數量。
這些情報完全是一片空白,史蒂夫對此不怎麼樂觀。
誰能保證住在這個城市中的居民能夠安然無恙呢?
而新鬧出的惡魔襲擊事件,也讓他對自己的敵人的了解失去意義,要知道他之前只知道敵人是吸血鬼的。
「因特古拉,按照約定的,我過來了。」
安德森的身上正在散發著低氣壓,在尼薇那邊他受了一肚子氣,現在還在壓抑著怒火。
臉上碎了的眼鏡看著讓他不怎麼體面。
現在的安德森就像是吵架之後的普通人一樣還在復盤「戰局」,然後想著「我當時應該說那句」。
大部分的吵架辯論產生的怒火都會在結束之後才慢慢升到最高。
就像是在網上看到一些「詭異」言論的時候,大家都會告訴自己,說那種話的人都有問題。
但是這不能阻止大家觀看言論之後氣的腦殼疼,加上一段不愉快的對話,這種怒氣更加要命……
康斯坦丁這個時候賤兮兮的從門外先伸進來了一個腦袋,然後長長出了一口氣之後才跨了進來。
他不想在這里見到朗姆洛,那會讓他想起被打了一拳的眼窩和那討人厭的「俺尋思」。
對于一個尊重知識並且信奉智慧力量的人來講,沒什麼比一句「俺尋思」之後就解決問題更加嘲諷了。
「教會對于最後的大隊有多少了解?」
因特古拉直接切入了正題,她沒時間和教會的人閑聊什麼,安德森神父也是那種對于外交辭令一竅不通的家伙,對此也沒有什麼意見。
「在第三帝國瓦解之後,一部分人逃亡到了意大利,給他們提供了庇護的正是教會。」
安德森說到這個地方的時候,拳頭都捏緊了。
他對于教會內部出現了背棄信仰的家伙這個事實有些難以接受,即便那個家伙已經被釘死在了十字架上,他還是很生氣。
現在的安德森既是「沒頭腦」,也是「不高興」。
「我們已經清理了那個違背的信仰的家伙,但是最後的大隊已經開始行動了。」
他的話甚至能听出那股子攝人心魄的冷意,這和他身上一閃一閃的聖焰有些不搭配。
「那麼教會知道他們會從什麼地方發起攻擊嗎?還有他們的目標是誰?」
因特古拉佔據了此時的領導地位,冷冷的聲音在這里響起。
她沒心情去听教會的八卦,現在她只想知道有助于下一步行動的消息。
「目標不出意外的會是阿卡多和倫敦,那些吸血鬼的來源已經查清了,應該是當年效力于咆哮突擊隊的午夜吸血鬼,米娜哈克!」
安德森說到這里的時候還扭頭看了一眼一邊有些吃驚的史蒂夫。
「美國隊長,上帝的義人,久仰大名了。因為米娜哈克在戰場上被第三帝國捕獲了,所以才有了現在的這些吸血鬼部隊,我就說怪物一點都不可靠。」
安德森看向史蒂夫的眼神一點都不客氣,甚至充滿了攻擊性。
「上帝的義人」這個稱呼對于教會來講可不是什麼能一笑而過的東西。
教會即是權威,要不是顧忌美國隊長在美國的地位,他們早就開始聲討了。
為了信仰的純粹,教會大多數的武力組成都是狂熱的信徒。
「米娜哈克?」
史蒂夫重復了一下這個名字,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站起了身子。
「她是吸血鬼,時間殺不死她!」
「但是第三帝國可以!據我們的消息,她已經死了。」
安德森帶著些快意說著,史蒂夫的不開心就是他的開心,加上一個起源級別的吸血鬼的死去,這足以讓他露出笑容了,盡管這個笑容有些猙獰。
「那麼戰場就是倫敦了,你們打算怎麼去疏散平民?」
史蒂夫沒心情和安德森爭論,直接問到。
相比較戰斗的勝負,他最先想到的還是平民的安全問題。
「國務卿正在組織避難,我們得把敵人攔截在城市範圍之外。」
因特古拉閉上了眼楮說著,這是一個十分困難的任務。
即便是算上了M11這個有著豐富的與怪物戰斗經驗的部隊,他們一方的人數還是太少了些。
而且動員普通人避難,這對于這個國家來講也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總有不信邪的人會懷疑來懷疑去,然後走上街頭宣揚自己的主張。
現在倫敦的街頭上還出現了一個大高個舉著個手寫的破木牌宣揚「世界末日」,甚至還真有人信了。
這簡直讓因特古拉想要放面去打人。
而敵人倒是不太值得她擔心,讓阿卡多在這座城市中釋放出血河就能立竿見影的解決問題。
「那就讓阿卡多釋放全部的力量吧,我等這個時機也很久了!」
安德森輕蔑的笑著。
阿卡多的資料不算是難以找到,關于「血河」這個不講道理的能力,教會中也有著相對于的記載。
只要阿卡多完全釋放了血河,那麼殺死他本人就能徹底的了解這個「不死不滅」的吸血鬼了。
安德森正在期待這個機會。
「如果真的有必要的話,阿卡多會釋放血河的。但是他不會輸。」
因特古拉看著咧著牙笑著的安德森,毫不客氣的說著。她很清楚教會的目的,對此兩方都沒有隱瞞的意思。
「我想要組織一個小隊,直接前往最後的大隊的位置進行戰斗。」
史蒂夫緊了緊手臂上的盾牌,嚴肅的對著因特古拉和安德森說著他的想法。
率先擊潰敵人是一個很不錯的注意,因特古拉對這個建議有些意動,而安德森則是光咧著嘴卻不發一言。
「神盾局什麼時候能夠調查到敵人的具體位置?」
「尼克弗瑞在調查消息方面從來不會讓人失望,我們很快就會知道的。」
史蒂夫對于這一點也沒有什麼頭緒,但是他相信尼克弗瑞那個家伙不可能對此視而不見。
調查消息,神盾局是專業的。
誰知道尼克弗瑞的臥底會不會就潛伏在最後的大隊里邊呢,史蒂夫對于尼克弗瑞能力的信任程度還是很高的。
「我們的目的是解決怪物,在那里戰斗都無所謂。倒不如說連你們這些異教徒一起解決才符合我們的目標。」
安德森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古怪,看起來他不是很想這樣做。
理智的狂信徒對于人類還是有著一份悲憫,他不像是馬克斯維爾那樣為了權利和宗教願意付出無辜者的生命作為代價。
但是他只是教會的一柄尖刀,對此沒有什麼發言權。
「現在,我們連敵人的位置和數量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強,關于這種戰斗你怎麼看?」
因特古拉把問題拋給了史蒂夫。
她本身就不怎麼擅長大規模戰斗的指揮,專業的事情還是得交給專業的人來做。
史蒂夫皺緊了眉毛,手不安的捏緊又松開︰
「不管怎麼說,這戰斗必然會發生。那就先布置防線!然後不惜動用武力讓普通人去避難。」
史蒂夫有些費勁的說出了這句話。
這種「限制人生自由」的方案從代表美國的美國隊長嘴里說出來多少有些諷刺。
就在海辛的接待室中激烈討論的時候,神盾局上下的一切力量都調動了起來。
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調查最後的大隊上邊。
這件事也牽動了美國軍方的神經,要知道當年對抗第三帝國的時候,他們也是其中的主力。
要是最後的大隊能夠摧毀倫敦的話,那麼下一個目標會不會就是華盛頓?
這種事情他們可不願意賭,只能全力的進行配合調查。
尤其是最後的大隊中可是有著將人改造為吸血鬼的技術,那漫長的生命和成熟的改造技術都是他們需要的東西。
也就是還沒有找到最後的大隊所在的位置,不然他們都已經率先發起戰斗了。
討伐第三帝國的殘余本身就是一件正義的事情,這比他們小心翼翼的謀劃托尼史塔克的戰甲來的方便多了。
「消滅敵人,搶回重要資料」這活他們熟,所以神盾局還在面對著軍方的壓力。
這些家伙可不想自己只能打掃戰場,要不是英國不同意,他們早就把部隊都派遣到倫敦協助防守了。
而此時的尼克弗瑞正在和弗蘭克通話,畢竟有熟人就在現場不去聯系一下的話有些浪費。
「現在的倫敦中有沒有什麼超自然的事件?」
尼克弗瑞接通電話的一瞬間就直接問著。
他是知道弗蘭克帶著兒子前往倫敦游玩的。
甚至那次響徹了倫敦的歌聲和大吼聲的報告也早就擺在了他的辦公桌上,畢竟一個要忽悠一座城市中所有尋常人的借口,神盾局肯定也參與了。
這活他們也熟。
而現在的尼克弗瑞正在為此頭疼。
瑪利亞希爾接受了治療之後,也返回了工作崗位,只是看起來精神不太好,眼楮上有著一層即便是化妝也沒能完全掩蓋的黑眼圈。
「你是說哪方面的?」
弗蘭克左手牽著自己的兒子,掃視了一下周圍忙忙碌碌的法師們問著。
他現在就住在法師的住所之中,要說超自然的事件,他身邊都是。
正好有幾個法師正在用法力幻化出來的盾牌正在他的面前進行角力,他是裁判……
這就挺超自然的。
「關于吸血鬼和惡魔的消息。」
尼克弗瑞感覺自己的眉毛都開始掉落了。
當他發現自己的壓力性月兌發開始作用于眉毛的時候,他的壓力更大了。
這陷入了一個惡性循環,壓力大——掉毛——壓力更大——掉更多的毛。
尼克弗瑞很了解弗蘭克,既然得到了這樣的回答,那說明倫敦的超自然事件已經多的難以說清了。
「我之前看到了刀鋒戰士,他正在滿大街小巷的亂逛算不算?」
弗蘭克隨手搓了搓吉爾的腦門說著,人在思索的時候總會有點小習慣。
吉爾︰「?」
「看來你知道的和我需要的不是一回事,那麼關于布爾凱索你有什麼能說的嗎?」
尼克弗瑞緊接著問著,他不會直接刨根問底,相比較別人告訴他,他更喜歡親自調查的結果。
「我當時並不在跟前。」
弗蘭克說著話的時候手上稍微用了些勁,吉爾的腦袋上發出了指頭搓過頭皮的莎莎聲。
布爾凱索表演隕石天降的時候,他是看著布爾凱索起跳的,那種畫面現在想想都挺震撼。
吉爾的表情變得像是被朝後扯著頭皮的貓一樣,眼角都提了起來。
「疼!」
弗蘭克聞言立刻抽回了手,有些慌亂的掛掉了電話安撫著自己的兒子。
顯然,在尼克弗瑞的電話和安慰兒子之間,弗蘭克選擇了安慰兒子。
另一邊的尼克弗瑞直接的錯誤理解了弗蘭克掛斷電話的意思。
或許在他看來是弗蘭克受到了威脅禁止他說出去。
所以尼克弗瑞看了一眼身邊神情有些呆滯的希爾特工,猶豫再三之後給科爾森打了個電話。
現在他需要更準確的信息,只能從那兩個錘子那邊調人過去了。
老杜根和約翰威客已經做好了出發的準備,他們將作為後備力量加入戰斗。
鷹眼也結束了假期正在待命,或者說正在接受觀察也成。
希爾特工現在的狀態顯然不太適合外派工作,那就只能呼喚科爾森或者娜塔莎,而娜塔莎現在的立場也值得懷疑,尼克弗瑞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雖然他每天都在和史蒂夫保持著聯系,但是史蒂夫作為情報人員顯然不太稱職。
……
哈洛加斯聖山上也不算太平靜,雖然受訓的新兵基本上都回去了,但是聖山上畢竟多了一個家伙。
這家伙在聖山上一點都不受歡迎。
「布爾凱索~我真是懷念這個名字,沒想到呆在黑暗靈魂石里邊居然能恢復的這麼快。」
安達莉爾的聲音從布爾凱索的腦海中響起,雖然她的力量被荒原套裝完全鎖死了,但是聲音還是能夠傳遞出去的。
沒有力量進行幫助的情況下安達莉爾想要像當年蠱惑艾丹那樣蠱惑布爾凱索有些困難,但是真挺煩人的。
恢復力量的說辭不過是安達莉爾隨口說的,黑暗靈魂石里邊想要恢復力量可比在外邊困難多了。
要不是這顆石頭里邊有著上一次封印七魔王的時候殘留的一點氣息,安達莉爾想要醒來都得等個幾年。
「閉嘴!不然我就把李奧瑞克也送進去!」
布爾凱索蹲在聖山的角落里用力的拍了拍地面,發出了並不可能的威脅,然後頂著通紅的眼楮看向了聖山的大門口。
把李奧瑞克放進黑暗靈魂石那是單純的氣話,雖然李奧瑞克能揍的現在勉強能說話的安達莉爾除了慘叫之外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但是布爾凱索不想自己的腦袋里邊听到骷髏王李奧瑞克那揮舞權杖的動靜。
拿著狂君權杖打惡魔所發出來的聲音布爾凱索一點都不陌生,那動靜就像是拿著鐵棍在案板上打牛肉泥一樣。
布爾凱索又不打算做撒尿安達莉爾丸,他干嘛要把骷髏王李奧瑞克放進去。
就是安達莉爾的聲音太吵了些,布爾凱索隨口威脅了一下。
用自身做囚籠封印魔王對于布爾凱索並非毫無影響,至少現在他的身上開始散發出那種屬于地獄魔王的氣息了。
至于聖山的大門那邊,馬道克已經用雪雕鋪滿了大門的兩側,塔力克的雕塑中也多了頭埋在雪地里和被埋的只剩下腦袋在外邊的新造型。
這些天馬道克都在做這件事,他還堆了一個超大的雕塑出來。
是他踩著巴爾,巴爾踩著塔力克的造型。
也就是他把這雕塑放在了一塊巨石的後邊,不然塔力克可能沒心情通過讓蕾蔻把他掀翻了的方式拖時間了。
正是因為塔力克還在前進一步被蕾蔻扔回去三步的循環中,所以馬道克完全不擔心自己被揍。
科力克正坐在地上搓著一根幾百個惡魔留下的筋,他說是搓成一根好皮筋之後就做個彈弓去打歐隆古斯的腦門。
鬼知道他怎麼想的要用彈弓去喝歐隆古斯的上古之矛技能對抗。
反正漫長的時間中這些先祖一個個的都快要變態了,想一出是一出。尤其是聖山上沒什麼人的時候,這些家伙一個個的都在釋放天性。
即便是相對正常一些得到蕾蔻這會也在掀翻塔力克的過程中找到了些樂趣。
這一點從塔力克起飛的造型千奇百怪上就能看出來。
至于布爾凱索被分裂的那一半靈魂暫時不會發出什麼聲音,那是布爾凱索對抗七魔王最後的一道防線。
那個意識只會在布爾凱索的意志快要崩塌的時候蘇醒,然後再次為崩潰邊緣的理智添上一把力量。
不然漫長的時間也足夠里邊的那一半靈魂癲狂了。
這樣做至少能延續一下布爾凱索的理智,好爭取下一位人形囚籠的成長時間。
不夠強大的人可沒法接受這種責任,地獄魔王開始用力量影響宿主的時候,才是真正的考驗。
「嘿,布爾凱索,看起來你快要適應了?」
沃魯斯克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布爾凱索的身邊說著,手里邊還拖著昏迷的托爾的一條腿。
「你這樣對待這家伙合適嗎?」
布爾凱索掃了一眼地上的托爾,有些煩躁的說著。
「馬道克都能把盧克揍的意識模糊,他馬道克做得我就做不得?」
沃魯斯克把托爾扔在一邊,直接坐在了布爾凱索的身邊。
「你還在擔心時間的規則?」
沃魯斯克搓著胡子說著,時間這種力量帶來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注定了起點和終點之後,那唯一能掌握的現在似乎也沒有多麼的重要一樣。
沃魯斯克能夠理解布爾凱索的擔憂。
「我倒是不在乎什麼注定的命運,難道遇見那些我還能不做反抗的落幕?」
布爾凱索從沃魯斯克腰上的口袋里抽出了一瓶烈酒,一個手刀敲掉了瓶口之後就往嘴里灌著。
顯然他沒有自己說的那麼毫不在乎。
「伊瑟瑞爾知道最終的結局,但是哪一次在戰場上你見他什麼都不做了?命運大天使本身到底是不是在遵循命運的指引都不確定,你又有什麼好擔心的。」
沃魯斯克給了布爾凱索後腦勺一巴掌,然後借助那份陡然劇增的怒火開始顯現實體。
「我XX!我會‘世仇未報’!你要怒火不用抽我一巴掌!」
布爾凱索把酒瓶插在了雪地上,翻身一腳就把剛剛完成了實體化的沃魯斯克踹了一個跟頭。
然後騎在沃魯斯克的腰上立刻開始痛毆。
兩只帶著荒原手套的鐵拳結結實實的打在沃魯斯克的眼窩上,砰砰的悶響換來了沃魯斯克那猖狂的笑聲。
只是笑聲馬上就變得有些斷斷續續的,因為布爾凱索雙手合攏成錘子的造型狠狠的砸在了沃魯斯克的胸膛上。
順帶的還能听到肋骨被敲碎的聲音。
好在死去的先祖們不會被布爾凱索再打死一次。
沃魯斯克一邊挨著揍,一邊抖抖索索的又抽出了一瓶酒往自己的嘴里灌著。
鼻血混著因為被揍而灑出來的酒水,把沃魯斯克的胡子都染的變了色。
等到布爾凱索瞪著眼楮停手之後,沃魯斯克慢悠悠的說著。
「現在爽了?現在你欠我五瓶珍藏了,不要你以前釀造的,我要你最好的那批酒。」
沃魯斯克胡亂的抹了一把臉,鼻血和酒水徹底的蹭花了。
「我已經習慣了!你這個混球為什麼要自說自話的上來找揍!」
布爾凱索揉了揉被拍了一巴掌的後腦勺,沃魯斯克的手勁挺大的,布爾凱索只覺得後腦勺到脖子這一截都有些發麻。
「我剛听到你說要把李奧瑞克一起送進黑暗靈魂石,所以我就過來了。」
沃魯斯克笑呵呵的說著,對于這個「天才」的想法,他最近想了好久覺得真的挺有搞頭的。
一個不會死,被打碎之後用不了多久就能滿狀態復蘇的骷髏王足夠讓那些地獄魔王頭疼了。
骷髏王本身就沒有衰弱這個狀態,他蘇醒就是巔峰,被打碎就短暫沉睡。
在黑暗靈魂石的封印中,比起那些一被封印就得千幸萬苦搜集一點點力量的地獄魔王,骷髏王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
就好像打沙袋能夠抒發一下負面情緒,但是也得付出體力。
但是只要你不打那個沙袋,那個沙袋就反過頭打你,這誰能受得了。
這種情況下地獄魔王恢復的速度能快起來才有鬼呢。
「問題是你听沒听過李奧瑞克說話的聲音,那種骨頭踫撞砸出來的聲音加上陰冷的語氣說瘋話,你能接受每時每刻都在響起?
至少地獄魔王是有理智的,他們不會用大吼大叫來摧毀我的意志!」
布爾凱索朝著沃魯斯克的耳朵大聲地吼著。
沒有理智的李奧瑞克說話,那比最嚴重的耳鳴還要要命。
耳鳴不間斷的情況下只會讓人難以平靜,沒法休息。但是耳鳴的聲音多數時候都是沒有變化的。
李奧瑞克說話是有套路的,那具骷髏身體就好像一個復讀機提前錄好了要說的話,來來去去循環播放。
聲音還抑揚頓挫,富有著死者對生命的惡毒態度。
這可能是李奧瑞克在生命盡頭最後的一點惡趣味幽默感。
「你可以做個耳塞?」
「我做個錘子塞你腦子里!靈魂的聲音塞住耳朵有用嗎!」
布爾凱索暴起一腳又把沃魯斯克踹翻在地上,繼續飽以老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