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間有著希望和勇氣在內,所以顯得十分安全的鐵匠鋪里邊。
「科爾森,指路。」
安德森站了起來,對著眼前的科爾森說著。
身上的光輝閃動了一下,讓科爾森閉上了眼楮。
來自勇氣的力量對于迪亞波羅的手下來講具備著強大的克制作用。
即使科爾森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到底在為什麼東西服務,這份強光還是灼傷了他的眼楮。
好在天錘尊者的恢復能力不差,等他睜開眼楮的時候,那種輕微的灼傷已經恢復了。
「迪亞波羅的玩具?」
奧莉爾小聲地念叨著,眼神有些悲憫。
恐懼的玩物從來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而救贖一樣被誤導了的人似乎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只是那得讓因普銳斯來。
所以奧莉爾將視線轉移到了因普銳斯的臉上,只是靜靜的看著。
「別看我,我想要休息一下,至少在這個世界中我能體驗一點不一樣的東西。」
因普銳斯扯著嘴角,一副不想搭理的樣子。
但是奧莉爾還是那個模樣,靜靜的看著他。
「好吧!好吧!你想要我做些什麼,用勇氣填充他的內心?還是說跟著他,在他墮入深淵的時候拉他一把?」
因普銳斯服軟了。
希望永遠在勇氣之前,也在勇氣之上。
各種意義上的。
「恐懼能夠催生出勇氣嗎?」
奧莉爾看因普銳斯回話了,也就收回了自己那種慈祥的審視目光。
奧莉爾可能是最具備人們所希望的神性的那個了。
慈悲和治愈作為希望的力量之一,她要是想做的話,可能很快就能擴充出一個宗教來。
畢竟沒有什麼比一個神要偽裝神來的輕易了,而且希望實在太正面了。
「恐懼只會消磨勇氣,要麼一鼓作氣,要麼慢慢死亡。」
因普銳斯這樣說著,他想起了自己被大魔神拍在牆上的時候,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當時因普銳斯膽怯了,即便只是一個瞬間。
勇氣本該無畏的赴死的,而當時他選擇了逃避。
即便這不會影響到他作為勇氣本身,但是退縮了就是退縮了。
所以他才像是一個人。
奧莉爾點了點頭。
大天使們從來不會談論彼此的權柄,因為那沒有什麼意義。
但是現在,她和因普銳斯是人了,談論彼此的一些消息倒顯得正常了許多。
「但是希望不滅。」
奧莉爾笑眯眯的說著。
或許是再度確認了自己的家庭地位讓她有些開心。
不過說到了這里,她也有了如何救贖一把科爾森的想法了。
只要科爾森能夠做到一鼓作氣,不論勝負,希望都會眷顧他。
「勇氣回饋希望,但是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公平?」
因普銳斯的話有些含蓄。
但還是提出了質疑。
希望和死亡一樣,不會給什麼人更多,也不會更少。
區別是死亡從來不會提前或者推遲,但是希望總是在時間上反復橫跳。
「希望是公平的,但是奧莉爾不是。」
奧莉爾笑著,站起了身子。
現在這個地方正在不斷的有危機感傳來,希望正在一點點的匯聚在了極個別的幾個人身上。
想起了死亡當時的話,奧莉爾稍微有些為難。
英雄承載了這個世界的希望,想要卻而代之的話,難道要讓她出道成為英雄?
這不太合適。
她的身體中已經在孕育一個靈魂了。
需要多少時間她也不太清楚,但是顯然不會是短暫的一小段時間。
難道要她帶著孩子戰斗?
那她可能不會被稱為英雄,可能會成為什麼孕婦俠或者全職媽媽俠之類的。
雖然每一個母親都是英雄,但是奧莉爾要的不是這樣的東西。
她需要的是這個世界的希望。
「我有時候都會思考,我們存在是為了什麼?就為了讓人類看著我們發出驚呼嗎?還是就為了和地獄魔王戰斗?
我總覺得我們有更該去做得事情。」
因普銳斯嘟囔了兩聲,喝掉了最後一口烈酒。
此時的科爾森也帶著安德森朝著金並的方向趕去了。
「奧莉爾,我感覺他快來了。」
因普銳斯這樣說著。
他說的只會是馬薩伊爾。
在馬薩伊爾從泰瑞爾那里拿走了封印著七魔王的黑暗靈魂石的時候,他就想到了。
只是勇氣該怎麼面對智慧呢?
因普銳斯不蠢,只是相比較馬薩伊爾,他的智商完全不夠。
「然後呢?那難道會殺死這個世界上的一切人類?
別忘了,這個世界上的人類可沒有惡魔的血脈。」
奧莉爾說著輕松的話,但是暗地里也攥緊了拳頭。
馬薩伊爾到底是怎麼想的,這無人知曉。
「我這次可不會逃避了。」
因普銳斯的身上出現了戰甲,頭頂上那個金屬一樣的圓環也開始散發熱量了。
沒有了大天使的位格、或者是成為了一個人類、一個丈夫這些並不會改變勇氣。
勇氣會在一切細微的地方生根,然後發芽。
即便曾經的樹干被狂風折倒,枝椏也會重新成長,種子會撒落在每一片土壤!
「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了。因普銳斯。」
奧莉爾笑眯眯的說著。
一條長長的絲帶輕輕地依靠著她修長的頸子,系帶上發出了一陣溫暖的氣息。
慈悲也會刺傷人!
同情和憐憫也會化作尖刀!
奧莉爾的戰斗力,從來都不是大天使中最弱的那一個!
……
「弗蘭克,你回來了?」
弗蘭克的妻子有些匆忙的走到了門口迎接著他。
之前發生的事情很難不讓這個苦命的女人擔心,不管是和安德森的戰斗還是布爾凱索的到來,都讓這個女人繃緊了自己的神經。
看到自己的丈夫平安無事,緊張的氛圍也消失了不少。
「最近幾天我會好好的在家里陪著你們的。」
弗蘭克抱住了自己妻子那靈魂的軀體,那種冰冷不斷地在提醒著弗蘭克,這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呆弟!你怎麼了?」
弗蘭克的女兒正被吉爾牽著,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的父親和母親。
雖然歲數不大,但感受情緒這種能力和年齡沒有什麼關系。
或許是因為緊張的緣故,小麗薩說話的時候帶著點古怪的口音。
「麗薩,沒事,今天開心嗎?」
弗蘭克擠出了一張笑臉對著自己的女兒說著。
案子下定了決心。
而站在一邊的吉爾正低著頭看著手上的戒指。
之前因普銳斯說的話他都記在了心里。
手上的團結戒指,讓他對于布爾凱索來說成為了一個弱點。
現在的他對于超凡並不是一無所知,所以才會感到擔心和愧疚。
拖油瓶不是一個討喜的身份,但是孩子總是無力尋求強大的。
除非他能夠在短時間內找到一個輻射堆或者變異昆蟲之類的東西,然後在命運的天秤上壓上自己的命。
「父親,我有點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吉爾小聲地說著。
像是蚊子飛舞的動靜一樣。
但是屋里的沒一個人都听到了,所以此時這個房間變得安靜了許多。
就在弗蘭克打算細細地問一下自己的兒子想要說些什麼事情的時候,一陣引擎的轟鳴聲傳來,然後消失在了他們的屋子外邊。
「嘿,艾米!我就說塔迪斯肯定是有什麼問題!她最近可對我一點都不友善!」
一個有些歡快的聲音傳來,然後弗蘭克一家的大門被敲響了。
「博士,這里是什麼地方?」
另一個女聲響起,聲音稍微有點慌亂的樣子。
「稍等一下,我得問問。」
那個男聲一邊說著,一邊密集的敲響了房門。
「音速起子對于木門一點辦法都沒有,所以我們最好期待里邊有人。」
那個男人正在絮絮叨叨的時候,房門被打開了。
弗蘭克的手藏在衣服里邊,手中攥著手槍。
這個世界最近古怪的很,所以不能放松警惕。
「你是誰!?」
弗蘭克這樣說著。
雖然在听到了音速起子的時候,他感覺有點熟悉,但是眼前的人並沒有長著一對招風耳。
所以弗蘭克已經做好了隨時開槍的準備。
「你好,沒想到又遇見了你,我是博士,我還是我,但是我也不是你認識的那個我了。」
神秘博士歡快的和弗蘭克打著招呼,看起來能遇見一個熟人是一件讓他開心的事情。
「你的招風耳呢?我想你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的身份。」
弗蘭克的手從衣服下擺中抽了出來,一支沖鋒槍戳在了神秘博士的胸膛上邊。
這個還不知道自己是時間之子的家伙依然以時間領主自稱,但是要說他面對了一個需要證明我是我的問題時,他表現的和尋常人沒有多少的區別。
「你難住我了,但是我們之前不是一起戰斗過嗎?」
神秘博士笑了笑,兩只手重重地拍在了弗蘭克的肩膀兩側。
完全不認為自己的動作會導致槍械的走火一樣。
當然沒有走火,弗蘭克對于槍械的控制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頂尖的一個。
即便不是第一,也不會掉出前三的的水準。
神秘博士這種歡快的舉動讓弗蘭克的疑慮更多了。
「听著,我對當時的情況記得很清楚,你長著一對足夠讓人矚目的招風耳。
我所知道的任何改變面貌的手段都不會讓一個人出現這樣大的變化!」
弗蘭克用槍管頂著神秘博士的胸膛走出了房門,然後用腳帶上了門。
他沒有放松警惕,但是眼前的人身上的確有著之前所見的時候,那種微妙的感覺。
「距離我們上一次見面過去多久了?」
神秘博士笑呵呵的說著。
總是穿越個個時間線的他此時有點迷失了。
甚至搞不清楚眼前的時間點。
在他的世界中,他可是已經經歷過了兩次重生。
那是一段足夠長的時間了。
差不多有十年了吧。
「三個月不到。」
弗蘭克這樣說著。
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人。
世界的不同代表著時間的流速也是不一樣的。
神秘博士撓了撓頭,臉上依然帶著歡快的笑意。
「這麼說,梅林又有事找我?」
他小聲地嘟囔了兩句。
然後向著弗蘭克介紹起了自己的同伴。
「這是我履行的伙伴,艾米‧龐德,對了上次見到的那個戰士呢?我想這一次的事情很可能和他有關。」
神秘博士有些失禮的說著。
在介紹自己朋友的時候提到其他的問題顯然不太合適,但好在艾米並不在意。
至于兩個人的關系,那有些復雜。
履行的同伴是對的,但是卻遠不僅限于此。
艾米是他的岳母。
只是在現在的時間中現在他的老婆還沒有出生罷了。
「我記得上一次你身邊的少女是叫做羅斯‧泰格。」
弗蘭克帶著些審視的目光說著。
他故意的叫錯了羅斯‧泰勒的名字,算是一個試探。
有些失禮,但是無所謂。
弗蘭克從來不是一個講禮貌的家伙。
至少在他懲罰那些該死的家伙的時候,他從來沒有好好的敲過門和遞上請柬。
「羅斯‧泰勒。我得糾正一下。」
神秘博士的眼中有那麼一點點的難以捉模。
好吧,上一次見到的神秘博士是第九個博士。
中間還有一個被譽為戰爭的8.5任,所以他是第九任。
至于羅斯,則是在之前的冒險中和第十任博士被砍下的手長成的那個人被困在了另外一個世界之中。
有些復雜,但是那真是一段刻骨銘心的冒險。
「好了,你到底有什麼事情?」
弗蘭克有些煩躁。
他確定了了眼前的人的身份,但是這和煩躁沒有什麼關系。
對于懲罰者來說,他向來不喜歡麻煩,所以致力于解決麻煩。
要是有什麼奇怪的人宣稱自己是他的仰慕者,那他最有可能施行的方案是將那些神經病送去永眠。
只是眼前的家伙終歸有點不一樣。
即便是布爾凱索他們在面對著眼前的家伙時,一眼表現出了不太正常的態度。
沒有無視,甚至有些慎重。
「我來是想問問你們有沒有遭遇什麼離奇的東西?比如會跑的胡椒罐之類的。」
神秘博士有些神神秘秘的說著。
當然胡椒罐的那部分只是一個玩笑,但他是真的很在意這個世界發生了什麼。
「奇怪的事情?一群得到了戒指就得到了力量的人渣到處亂跑,還有你,乘坐著一個電話亭出現在了我家門口,這算不算是奇怪的事情。」
弗蘭克一邊說著,手上的槍發出了 吧一聲。
他有意的弄出了這樣的動靜,告訴對方他不歡迎!
「好吧,這的確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但我想,你是不是能夠告訴我布爾凱索在什麼地方?我有事想要找他確認一下。」
神秘博士苦著臉說著,雙手舉過了頭頂。
雖然他滿身的英倫氣息,但此時的他情願做一個法國人。
畢竟,人被殺就會死。
重生之後的他也不再是他了,他也不想走。
「你自己想辦法!」
弗蘭克用槍指著神秘博士,然後打開了自己的房門一步步地退了進去。
最後一聲足夠響亮的關門聲和一聲痛呼一起響起了。
「該死的,看起來他好像不是很友善。」
神秘博士揉著自己的鼻子說著。
一邊的艾米有些擔心。
「你說的那個布爾凱索是怎麼回事?」
艾米一邊看著博士的傷勢,一邊擔心的問著。
眼神看向弗蘭克的家門時帶著些惱怒。
「沒什麼,只是我們沒辦法參加那一場集會了,那是一個足夠盛大的場面,你本可以看看你口中的外星人都是什麼樣子的。」
神秘博士這樣說著。
他們本來是打算去一個地方參加集會的,而那場集會的目的是安撫已經完蛋的艾卡坦之環而存在的。
只是半路上被引導著來到了這個世界。
好在這里不算是多麼的陌生。
「嘿!梅林!我知道肯定是你搞的事情,你最好趕緊出來見見我!」
神秘博士對著天空喊著,一雙眼楮不斷地搜索著,不知道他想要看到什麼東西。
至于被他呼喚的梅林,此時雖然還在觀察著他,但是卻已經無力回應了。
兩個世界的戰斗,作為永恆他們之下可能的最強者,梅林當然不會置身事外。
只是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夢境權柄卻被死亡給搶走並扔進了地獄之中。
而他現在也完全走不開。
屋里邊弗蘭克安撫了一下自己的家人,然後走到了廚房開始準備早餐。
吉爾之前的問題被暫時的遺忘了,而吉爾只是默默的轉動著手上的戒指,一言不發。
他沒有保護自己的力量,知曉危險就在身邊以後,自然會催生焦慮。
現在的他只恨自己沒有力量。
但是之前神秘博士呼喚布爾凱索的名字時,他清清楚楚的听到了。
此時的他有些猶豫,要不要用傷害自己的方式呼喚布爾凱索過來呢?
沒有誰的好意是可以被宣泄、被浪費的。
吉爾有些猶豫。
他的母親伸出了手,輕輕地搓著吉爾的腦門。
手上屬于靈魂的冰涼讓吉爾回過了神。
「孩子,去吃早餐吧。」
面對著母親的安撫,大多數孩子都會听從的。
所以暫時將苦惱先壓在腦後才是常見的做法。
……
「克雷格,你在做些什麼?」
蕾柯對著眼前的那個男人問著。
這個男人是少有的沒有進入秘境中的家伙。
一個具備了「不死」這種概念的家伙進入秘境能做些什麼?
被殘忍的殺害一遍又一遍?
或者從某個惡魔的肚子里邊復活?
要是在他死亡之前就扔出秘境,那麼對于擁有不死性質的他又不太公平。
索性就沒有讓這個「至高人類」進入秘境了。
當然,獎勵還是有的。
盡管只是一個安慰獎。
「我只是在思考,我是不是該去做一個英雄。」
克雷格這樣說著,手中的拳頭上已經出現了一層老繭。
這些時間他沒有浪費,而是不斷地在磨練著自己的拳術。
即便是沒有辦法成為一個真正的武僧,但是那些拳法一樣能夠讓他有效的變強了。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英雄好像都過得不開心。」
蕾柯用拇指和食指搓著下巴,帶著好奇問著。
她可能是最爛漫的先祖之靈了。
或者用沒心沒肺來形容也可以。
畢竟這座聖山上的先祖們,大概只有她是執著于一個很一般的李奧瑞克的王冠而不願安息的家伙。
「英雄可能能讓我找到自己存在的意義。」
克雷格繼續說著︰
「你覺得不朽先生這個外號怎麼樣?我不會死去就是我最大的優勢了。」
克雷格忽然有些想念李奧瑞克,盡管李奧瑞克一權杖砸爆了他的腦袋,但那是為了給他一份記憶。
所以克雷格沒有怨恨李奧瑞克的意思。
畢竟不生不死者比他這個不死者听起來更厲害一些。
「還不錯。」
蕾柯有些敷衍。
她在想蕾蔻有意無意間說過的話,關于克雷格的。
湮滅盯上的家伙不會毫無意義,但是克雷格又有什麼作用呢?
「話說,死亡是什麼滋味?我不論如何都沒辦法感受到死亡,所以我想要問問你,如果你不在意的話。」
克雷格這樣說著。
問一個鬼魂死是什麼滋味,這絕對有些冒犯。
要是他面前的先祖不是蕾柯的話,很可能會被揍一拳。
好在也只有蕾柯願意回答這個問題了。
「死亡?就嘎 一下,我就成了現在這樣的。至于感覺,好像沒什麼感覺。」
蕾柯一邊思索著一邊回答。
不遠處蕾蔻已經出現在了這附近。
蕾柯不明白克雷格有什麼不同,但是她清楚!
不死者,意味著這個人的身上是沒有死亡這個概念的!
或許像是布爾凱索那樣的存在能夠抗拒死亡,但那是因為力量!
而眼前的克雷格則是沒有死亡的限制!
死亡曾說過,她是兩個世界的死亡,但是她沒有說自己是兩個世界的生命!
而正在那里一副呆呆傻傻樣子的克雷格正是另外一個世界生命的化身!
湮滅的作品!
死亡的規則有多強大?
強大的即便是永恆和湮滅這樣的存在,只要能夠被歸類在生命的範疇之中,那就沒辦法無視死亡!
而生命的判定是一個迷!
是靈魂還是思考?
或者是變化?
這一切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死亡清楚。
而湮滅顯然不想讓自己擁有一個弱點!
他的嘗試,就是眼前的克雷格!
生的化身!
死的對立!
湮滅想要利用這份力量,在一個合適的時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