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愛的康斯坦丁,我想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科爾森一張臉都皺在了一起,有些別扭的說著。
抬眼看了一下另一邊的顯示器,那上邊的畫面是這件辦公室的外邊。
而外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了一大堆捂著臉的天使雕塑。
此時的神盾局顯得格外的安靜。
好像連呼吸都成為了一種錯誤。
一段短暫的沉默,還是康斯坦丁率先打破了沉寂。
「那是什麼東西?」康斯坦丁帶著笑容問著,看不出他有絲毫的緊張。
他只是伸出了腦袋看向了辦公室的外邊,那邊有著一些這樣的雕塑正呆在原地。
不管是尼克弗瑞還是科爾森都不會認為這些雕塑是顯得無聊的特工的惡作劇。
而康斯坦丁的感覺要更敏銳一下,他慢慢的走到了尼克弗瑞的身邊,將自己的身子躲在了尼克弗瑞的身後。
就在所有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在了辦公室之外的時候,那個顯示器上上的哭泣天使已經靠近屏幕了許多。
不被觀察,才能行動。
這就是哭泣天使。
等到尼克弗瑞將視線轉過來的時候,監控的畫面上的哭泣天使和真正存在的哭泣天使已經產生了斷層。
監控中的畫面和現世中的情況出現了割裂,讓尼克弗瑞不由得覺得這就是一場荒誕的惡作劇。
但是這個安全屋之中的一切設施都是他親自布置的,所以這都是真的!
這一點都不科學。
「康斯坦丁,告訴我,辦公室外邊的那些雕塑距離辦公室的大門有多少距離!?」
驚愕中的高聲厲喝。
這樣的腔調就像是尼克弗瑞在高呼「媽惹法克」一樣的感覺。
那是事情超出了掌控帶來的慌亂。
「怎麼?大概三米左右?你發現了什麼?」
康斯坦丁轉過了頭,看著尼克弗瑞。
兩者對話吸引了科爾森注意,而危險又開始逼近了!
這由不得科爾森不去關注,因為康斯坦丁是個危險的家伙。
誰也不知道這個玩意會不會召喚出來什麼東西給科爾森來一個狠的。
這種事他有前科。
召喚惡魔對抗惡魔,然後呼喚天使收拾掉惡魔間的勝利者。
這算是康斯坦丁的基礎操作了。
就在他的動作吸引了科爾森注意力的瞬間,那些存在于辦公室之外的哭泣天使已經行動了!
距離不再是什麼問題,他們的動作悄無身息。
等到科爾森注意到這些家伙的時候,那些哭泣天使已經伸出了手攥住了他的手腕!
哭泣天使的身體無法被物理層面上的攻擊損害。
即便是作為了知識而存在的神秘博士除了使用制造時間悖論這種方式之外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來處理這些家伙。
或許是因為他的身體條件讓他無法使用出能夠有效傷害的攻擊。
但是一般意義上,哭泣天使就是無敵的!
即便科爾森現在是一位天錘尊者,他也做不到在物理層面上消滅哭泣天使!
「這是什麼東西!?」
科爾森抽了抽手,卻發現不管怎麼樣都無法將手從哪個雕塑的手中抽出來。
哭泣天使最大的弱點,大概就是彼此注視了。
科爾森並不知道這種東西。
甚至于神盾局的所有宗卷之中都未曾記載過哭泣天使這樣子的家伙。
人類無法控制他們,也不能控制他們。
打碎雕塑也不能徹底的殺死他們。
專業就會恢復,而轉眼的過程中,哭泣天使有可能會把人送到過去,也有可能會擰斷這個人類的脖子。
哭泣天使的形象就好像是他們的力量之源一樣,莫名奇妙的。
這些玩意就根本不是依托于那具石頭一樣的軀體而存在的東西!
「嗯哼?我怎麼沒有感覺到靈魂的滋味?」
康斯坦丁臉上已經能夠見到汗水了,笑容也變得牽強了起來。
對于康斯坦丁來說,緊張這種情緒還是會出現的。
以往不怎麼緊張,那是因為面對的家伙大多都是熟人,緊張也沒有什麼意義。
「這些家伙的影像和他們的實體都是存在的,但這是怎麼做到的?」
尼克弗瑞瞪著眼楮看著眼前顯示器上的哭泣天使。
他第一時間就發覺了事情不對,眼楮死死的盯著顯示器上的畫面。
觀察是限制哭泣天使的方式,這一點尼克弗瑞幾乎在一個瞬間就發現了。
但身體上逐漸傳來的衰弱感就直接開始啃噬他的內心了。
這具身體正在走向死亡,尼克弗瑞無力阻止。
「媽惹法克!」
尼克弗瑞這樣說著。
手有些慌亂的模索著放在桌上的遙控器。
他想要試試換台能不能讓哭泣天使的影像從顯示器上消失。
「十一號展開了單刀!好機會!!!球進了!」
顯示器上傳來的足球比賽的畫面,一陣陣的歡呼聲將康斯坦丁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但是康斯坦丁並沒有轉過頭看向顯示器,而是死死的看著攥住了科爾森手臂的那只哭泣天使。
他的口袋里還有這場比賽他押注的票據,難免會在意勝負這種東西。
「看來你只是把體育節目的頻道隱藏了起來,原來在這里還是能夠休閑的。」
康斯坦丁隨口說著。
額頭上的汗珠已經連成了一片。
他感覺到了自己的靈魂也正在衰弱的過程中,一個新的靈魂正在借助著他的身體被慢慢的孕育著。
懷孩子這種事已經不是他第一次體驗的,但是每一次的感覺都不相同。
瑪門是一個有些鬧騰的孩子,而哭泣天使就像是肚內的寄生蟲一樣,正在不斷的將他的生命逼向了死亡。
這樣的感覺太危險了。
「該死的!」
尼克弗瑞憤怒的喊著。
電視上已經開始傳來「四號達陣!他就是最優秀的跑鋒!」這樣的美式足球的動靜。
但是那個哭泣天使張牙舞爪的面容依然存在于那里。
十分的嚇人。
現在尼克弗瑞開始擔心其他的東西了。
比如那些正在球場現場的人會不會因為這樣的畫面而見到哭泣天使這種玩意。
觀察和被觀察這種事情有時候是一體的。
他終于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好像有那麼一些草率了。
「我好想感覺到了高品質的恐懼?這些玩意居然是活著的?還是說只是我覺得他們是活著的?」
科爾森語氣十分的難听。
身上也開始散發著濃郁的恐懼氣息。
只要是能夠思考的家伙,那就會感到恐懼。
而恐懼終歸會成為了迪亞波羅的力量。
哭泣天使的規則跳不出恐懼的囚籠。
但科爾森開始疑惑了。
他不知道自己即將做的事情是對還是錯。
混亂感縈繞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聯系迪亞波羅,讓迪亞波羅將哭泣天使化作他的部下,或者眷族。
這樣的想法一旦升起,就會讓科爾森的心中浮現出一陣陣的心悸!
那比面對著暴怒的布爾凱索還要嚴重。
因為布爾凱索不會遷怒,而良心的譴責會。
除非徹底的沒有了良心。
就在此時,康斯坦丁眨了一下眼。
而科爾森腰間的天錘就直接消失在了現在這個時間點之中!
哭泣天使的目標本就不是還沒有徹底的搞清楚自己狀態的科爾森,而是那充滿了恐懼和時間力量的天錘!
不管是恐懼之神庫爾制造的天錘本身,還是經過迪亞波羅附加了恐懼的力量。
對于這些以時間為食量的家伙來說都比區區一個科爾森更加的具有吸引力。
人類的未來是不可知的,但是對于哭泣天使來說,成就什麼的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時間的長度。
而未知的過去,一樣代表著時間的力量!
這種力量足夠的新鮮,也更甜美!
天錘被送去了哭泣天使們所知曉得一個過去之中,而此時遠在阿斯嘉德的迪亞波羅感覺到了身體中的力量開始了劇烈的增長!
這種增強來的莫名奇妙!
「 嚓!」
科爾森直接掰斷了自己的手腕,然後從哭泣天使的手腕之中將自己解放了出來。
他的手下意識的從胳膊底下抽出了一柄手槍。
額頭上滿是汗水!
天錘墮信者和他之間的聯系被粗暴至極地切斷了。
此時的科爾森腦子里邊一團亂麻!
但他作為優秀特工的職業素養讓他立刻找到了敵人!
只是槍械此時好像毫無作用可言!
「科爾森?歡迎回來。」
尼克弗瑞用自己的電子眼觀察了一下科爾森的樣子,大概明白了之前發生了什麼。
但此時只能簡單的說這樣的一句了。
要是沒辦法度過哭泣天使的這一關,或許尼克弗瑞的還能用其他的生命替身繼續行動。
但是科爾森和康斯坦丁那是死定了。
「話說,你們是天使?」
康斯坦丁抽出了一張手絹,擤了擤鼻子,一雙眼楮依然暗地里觀察著那些哭泣天使。
但精神已經開始和奧莉爾那邊聯系了。
天使這種東西,誰知道到底分為多少種族?
或許這些哭泣天使只不過是被渣男欺騙了天使化作的而已,奧莉爾作為原本的希望大天使,面對這些家伙總比他這個小法師要來的好那麼億點點吧?
……
戰場上。
此時的疫王已經取得了全面的優勢。
雖然還沒有取得什麼像樣的戰果,但獲勝好像已經近在眼前了一樣。
紅坦克巴基的戰甲已經變得坑坑窪窪的,崩碎的碎片在地面上隨處可見。
強壯的有些不像是人類的肌肉正在震顫著,賽托拉克還不至于無時無刻的關注自己的一枚閑棋,但是現在有點不同尋常。
巴基成為了紅坦克的時間不算太長,這是他第二次以現在的身體去戰斗。
加上疫王身上那種和比列稍微有些相似的氣息,讓這位閑的蛋疼的深紅宇宙之主投入了那麼一點點的注意力。
巴基能夠感受到那位幕後大佬的不滿。
但是現在的他真的是有點無能為力了。
紅坦克的強度的多寡很大程度上取決于繼任者的身體素質。
巴基的身體不弱,能夠在九頭蛇的改造中存活下來,並且被當做冬日戰士中的代表。
他的身體條件算是十分出色的那種了。
但是相比較原本該是紅坦克的兩個家伙,他還是有那麼一點差距的。
這點差距讓他無法將紅坦克的力量全都釋放出來。
真要是那樣做了,只會有一個結果。
那就是自毀!
疫王不時地會發出奇怪的喊聲,在場的人沒辦法領會他的意思。
但那種越發狂暴的姿態讓參與了戰斗的人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
朗姆洛的已經快要記不清自己使用了多少次藥瓶了。
全身酸軟,骨頭不知道被打碎了多少次,肌肉在力量的踫撞下也崩裂了許多。
甚至怒火都像是將燃料燒盡了一樣,只能感受到一絲絲的余溫。
一直幫助著他的莫科特的靈魂正在一點點的沉寂下去。
沒有了足夠的怒火,即便是莫科特這樣的存在也只能生出嘆息。
或許活著的莫科特無懼疫王這樣的存在。
再不濟同歸于盡也就罷了。
但現在的他只是一個靈魂,面對著完全體的疫王,單單是保護住朗姆洛就已經竭盡全力了。
而朗姆洛的怒火正在不斷的被他抽取,為了面對疫王隨時可能橫掃而來的巨臂。
至于史蒂夫,全身上下除了手中的盾牌之外,已經看不出什麼完好的地方。
身上的常服都變得破破爛爛的,將強壯的身軀展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可惜的是在場的眾人對此並不感興趣,畢竟生死存亡之際,哪來的那麼多想法。
倒是佩吉卡特的狀態還算不錯。
她很有自知之明,並沒有成為戰場上的缺口。
更沒有不自量力的出現在疫王的攻擊範疇之內,靈敏的身軀讓她躲開了地面上的鬼手,只是在毒霧的影響下有些不適而已。
加上史蒂夫有意無意之間的保護,她顯然還有再戰之力。
也可能是疫王的智力並不足以抓住弱點來擊破他們才有了這樣的局面。
倒是杜姆博士的狀態十分的糟糕。
身上的戰甲已經殘破不堪了。
畢竟戰斗中的他不光要面對疫王帶來的壓力,還有躲在暗處暗戳戳的使絆子的午夜。
如果說杜姆博士現在有什麼想法的話,大概把暗算他的那個家伙找出來拿來點天燈是個很貼切的形容。
一身力量沒辦法全都使用出來,就連想要撤離都會被午夜地詛咒強行攔截在這個地方。
這地方是美利堅,不適他美麗的家鄉拉托維利亞。
他沒有義務去保護自己敵人的財產安全,甚至他早就想直接溜走了。
但是一旦他升起了溜走的念頭,午夜施展的詛咒就會立刻強烈起來。
而疫王也會像是被操縱了一樣,朝著他發起一陣猛攻。
在這樣不利的局面下,即便如杜姆博士這樣的強者也變得捉襟見肘了。
最倒霉的大概是安德森。
他承受的攻擊和朗姆洛所承受的相差無幾。
作為一個天使,面對著大惡魔的時候那種恨不得把對方碾碎的沖動不斷地浮現。
或許他得感謝午夜和巴爾。
要不是這兩個家伙都在打杜姆博士的主意,他可能已經在高階天堂的泉水之中等待復活了。
「你們到底能不能打敗對方,我已經快不行了!」
洛基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了這樣的話。
示弱不是什麼問題,洛基的自尊心還沒有強烈到連這都在意的程度。
甚至他已經是不止一次的想要逃跑,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邁不開步子。
屬于他的責任心不斷地在這場戰斗中萌發著。
甚至為此他已經掩護了那些看上去就有點討厭的家伙許多次了。
希爾特工正站在洛基的身後,手上的綠燈戒指不斷地在這里構造著陣地,用來保護洛基。
王此時正依靠著麥克,懷里抱著那頭小牛犢子,費力的喘息著。
在場的人之中可能王是最賣力的那個,甚至可以用豁出一切來形容。
惡魔顯然是異維度的存在,法師的職責這樣的東西,讓王已經紅了眼。
麥克手中的草叉不滿了裂紋,地面上的電光也變得暗淡了起來。
「實在不行就去聯系布爾凱索!不要死撐著了!」
洛基咬著牙說著,身體開始了顫抖。
牙齒都撞在一起發出了一串嘎 聲。
像是在寒冷中顫抖著一樣。
冰霜巨人開始被自己的寒冬所傷害了。
洛基真的抵達了極限。
他站在了至尊法師和一半法師的界限上邊。
這有些危險。
雖然跨過這條線不能讓他取代古一,但終歸是有了站在古一面前的資格。
就像是天後弗麗嘉一樣。
朗姆洛聞言從背包中抽出了一瓶酒,有些費力的在街邊的殘垣上敲碎了瓶口。
他現在連擰開蓋子的力氣都感覺沒有了。
手指不听指揮,死死的攥住無憫。
他就是想要松開手都成為了「不可能」這一難度的事情。
「現在只能希望康斯坦丁那個混蛋能夠意識到這一點,然後用他該死的不知道什麼時候交給先祖們的手機聯系對方了!
但我要說,哈洛加斯聖山上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運營商的信號基站!除非神盾局在哈洛加斯聖山上空放置了衛星!」
朗姆洛說完,就往嘴里猛灌著酒。
碎裂的瓶口將他的嘴扎破了,混著血液的酒水下肚,朗姆洛像是恢復了一點一樣,精神振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