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是在跟我開玩笑麼?
蘇平心中吐槽,卻沒有將這話說出來,免得自己又進入復活空間。
在顏值方面,永遠不要跟雌性爭辯,這是蘇平前世總結出的深刻道理。
好在這一世他的顏值不錯…
想到此處,蘇平忽然心情舒暢了許多,感覺周圍灼燒的酷熱,似乎也消退了一些,他將巨熱的痛苦壓制住,面帶微笑地道︰「那就真的是緣分了,恰好我在我們人族中,也是帥得絕無僅有的,看在顏值這一塊上,咱們要不要和平的聊聊?」
「帥?顏值?」
金烏有些疑惑,但似乎是勉強理解了蘇平這話所表達的意思,它上下打量了蘇平兩眼,道︰「你們這種四條腿的動物,長這麼惡心,我可分辨不出。」
「……」
別以為你是母鳥我就不會罵娘!
蘇平心中想掀桌的心都有,但為了大菊觀,還是忍住了。
好男不跟鳥斗。
「我這是手,這才是腳,算了,這個也沒啥好討論的,說回正題,我想找金烏神魔體第二層的修煉材料,等我修煉有成,也算是半個金烏……看在這些情面上,你能不能給我指示一二?」蘇平問道。
說話時,他看了一眼這金烏月復下的三只爪。
你個三條腿的,居然鄙視我兩條腿的!
「手?半個金烏?」
金烏看了一眼蘇平的雙手,但很快注意力就被蘇平後面提到的半個金烏給吸引,它眼中露出明顯的怒氣,道︰「我們金烏一族的血統與天地比齊,哪是你這種奇怪的生物能夠得到的,我不管你的修煉法是從哪來的,都是罪該萬死!」
听到這鄙視的話,蘇平也有些怒了,道︰「什麼叫奇怪的生物,我說了,這是你們一族的前輩給我的,我有恩于它,你們金烏一族好歹也是古老的神魔,這點是非都不分麼?」
「你臉皮好厚。」系統的聲音在蘇平心中冒出,對他如此義正言辭地說出這修煉法的來源有些嗤之以鼻。
蘇平听到系統的聲音,心中沒好氣道︰「你還有臉說,難道我要把你抖摟出來?你自己見不得人,還怪我編故事了!」
「誰說我見不得人了,你有本事抖摟啊,看誰信你。」系統嗤笑,有恃無恐。
蘇平被說得一窒,忽然想想,似乎系統還真沒怕暴露過,只是他自己怕暴露了系統而已,該死,好氣,這狗系統……
「你干嘛又罵我?」
「難道罵我自己?」
「……」
系統鄙視地呸了一聲,沒再說話。
蘇平的思緒也跟系統的爭吵中,回到眼前的金烏身上。
「我們金烏一族絕不會將修煉法外傳,你肯定說話,而且你還質疑了我的容貌,你絕對是個奸詐的生物!」
金烏清冽的聲音在蘇平腦海中義正言辭地說道,語氣中充滿篤定。
蘇平微微張嘴,想要辯駁,但想想發現,除了在容貌這塊能辯駁外,修煉法不外傳這點,他似乎還真沒法解釋。
或許在金烏一族,真有這樣的規定。
那他扯淡的話,就直接露餡了。
至于在容顏方面辯駁……那跟找死有什麼區別?
看到蘇平一時語塞沉默了,金烏清冽的聲音帶著幾分得意,道︰「你看,被我的神目慧眼識破了吧,哼,不過你這家伙雖然該死,但我好像殺不死你,真是奇特的物種,也罷,我把你帶回去,給長老們看看,它們興許有辦法。」
蘇平寒毛一豎,帶回去給長老看?
能被稱做長老,那輩分和戰力,顯然遠高于這只金烏,到時他只怕想死都不能!
跑!
蘇平轉身就跑,瞬閃而出。
但他剛要瞬閃,忽然間踫了個壁,真有種把鼻子撞歪的感覺。
空間被禁錮了!
而且是死死的禁錮,像銅牆鐵壁!
劍!
蘇平翻手拔劍,驀然一劍斬出,噌地一聲,劍氣洶涌,卻如泥足深陷,消失在那禁錮的空間中。
斬了個寂寞!
蘇平心中冰涼,連他目前掌握的最強劍術,都無法破開這空間!
如果是天命境的空間禁錮,他是能夠斬開的,就像在深淵中,那只千目羅剎獸施展的空間禁錮,就無法攔住他!
「咦,還有暗黑巫力?」
金烏看到蘇平釋放的修羅劍氣,露出詫異之色,似乎沒想到,在這混沌天陽星上的種族,居然能掌握這份力量。
「真是奇特。」金烏沒再多說,周圍驀然豎起金光,剎那間,蘇平感覺視線中化作一片赤金,從外面看,他的身體不知何時,竟出現在一個金色立方體中,被禁錮在其中。
蘇平用劍斬在立方體上,卻沒絲毫效果,反倒被震得手麻。
地面上,煉獄燭龍獸看到蘇平遇險,怒吼著飛速沖來,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
但下一刻,一道烈焰卷出,咆哮聲還未消失,剛憤怒沖來的煉獄燭龍獸,就被金焰給融化,連渣都沒剩。
二狗也沖了過來,同樣被秒殺。
復活!
蘇平沒猶豫,將它們直接復活。
金烏再次發出驚咦,顯然沒想到除了蘇平外,這兩只低等妖獸,也有如此奇特的能力,它的翅翼揮舞,又是幾團金焰涌出,再次將煉獄燭龍獸和二狗秒殺。
煉獄燭龍獸和二狗施展出最強技能,但在這金焰面前,如冰雪消融,毫無抵抗作用。
復活!
蘇平再次將它們復活。
金烏越來越驚奇,但這一次,它沒再將它們擊殺,而是釋放出金色立方體,將它們也一同禁錮了起來。
「不同的種族,居然彼此相助。」金烏覺得有些驚奇,這煉獄燭龍獸和二狗,以及蘇平,明顯不是一族,卻能拼死相助彼此,讓它感到不可思議。
這在它的認知中,是不太可能會出現的事。
同族都會相互殘殺,更何況是異族相助?
地面上,紫青牯蟒被周圍的高溫活活燙死,蘇平將其復活過來。
剛復活的紫青牯蟒,體力充沛,看到被囚禁的蘇平,立刻卷起周圍地面的巨石,朝金烏暴射過來。
金烏眼中露出一絲輕蔑,對這種條狀生物,它有種天生的蔑視和想要殺戮的感覺。
不過,它猜到這東西,多半也是難以殺死的。
嗖地一聲,地面上的紫青牯蟒,陡然瞬閃到金烏面前。
紫青牯蟒明顯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自己為什麼會忽然離敵人這麼近,但很快,從這金烏身上傳來的神魔壓迫,讓它顫栗,再無戰意,蜷縮在虛空中,瑟瑟發抖,渾身鱗片都在顫栗。
一個金色立方體將其籠罩,金烏沒有殺它,而是同樣禁錮。
「你們這些奇怪的家伙,跟我回去見長老吧。」
金烏清冽的聲音出現在蘇平腦海中,它瞥了蘇平一眼,便轉身展翅向前飛去。
囚禁在立方體里的蘇平和幾只戰寵,都緊緊跟隨在金烏後方,被無形力量帶動著,飛行的速度極快。
蘇平目光閃爍,在猶豫是靠自殺隨機復活掙月兌,還是耽誤一天時間,去一趟這金烏神族的老巢。
好在這次他購買的天數,只有一天,即便被禁錮在金烏一族中,也只浪費一天的時間。
他只怕,這金烏一族的頂尖存在,察覺到他復活的怪異能力,將他當小白鼠來剖析。
「系統,你這復活能力,沒問題吧,會不會被破解?」蘇平心中詢問道。
換做別的世界,蘇平不會有這樣的擔心,但這里的金烏神魔,是天地間最古老的一批生物,里面的頂級金烏強者,會是何等修為,蘇平完全無法想象。
「放心,只要能量足夠,沒有人能阻攔我復活你。」系統淡然道。
蘇平听到它這麼輕松的語氣,稍稍心安,但還是不放心地道︰「你可想清楚了再說,別裝逼,畢竟像我這麼帥的宿主,死了一個,可不會再有第二個,到時你再找一個丑男,天天得看吐你。」
「你要是死了,我就去找個美女,為什麼要找丑男?」系統反問道。
蘇平臉色一綠,道︰「這麼說,我真有可能會真死?」
「你想多了。」系統沒好氣道。
蘇平嘀咕一聲,沒心情再跟它拌嘴,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相信系統的能力了。
雖然自殺能夠月兌身,但他月兌身了,二狗和煉獄燭龍獸它們卻沒法月兌身,蘇平沒法下令讓它們自殺,這是寵獸契約的約束,主人可以下令讓戰寵去拼死戰斗,甚至明知是危險,還能下令讓戰寵出擊,但唯獨不能讓戰寵自殺自爆!
一旦他自殺月兌身了,二狗它們還活著,被帶去金烏一族的話,等到培育時間結束,蘇平回歸的時候,它們不在寵獸空間,就會被一直滯留在這里。
蘇平現在已經失去小骷髏,不能再失去它們了。
去一趟金烏老巢,哪怕一直被禁錮折磨,也就當這一趟白來,浪費一次門票罷了。
……
嗖!
地面上的光景飛速掠過。
蘇平看到各種岩漿坑,火海湖,這金烏的飛行速度極快,甚至有數十倍音速,如果不是金色立方體將蘇平籠罩,蘇平感覺這飛行速度帶來的撕裂罡風,就足以讓他無比難受,而且這混沌天陽星上的風,巨熱無比。
他感覺自己會被摩擦出火花!
「你們金烏一族有多少成員啊?」被拖在金色立方體中的蘇平,百無聊賴地望著腳下的風景,一邊跟這金烏閑聊套話。
金烏沒理蘇平,展翅飛向,不時發出鳴叫聲。
「你在你們金烏一族,算什麼級別的?」蘇平又問。
金烏依然不答。
「像你這樣好看的,在你們金烏一族,應該不多見吧?」
「不是不多,是絕無僅有。」金烏終于開口了,孤傲地道。
「我不信。」蘇平直接道。
毫無疑問,這三個字直接激怒了金烏。
但金烏知道殺不死蘇平,只是重重冷哼一聲。
蘇平沒打算放棄「交流」,道︰「都說金烏是天生地養的,那是不是說,你們都是沒爹沒媽啊?」
「……」
金烏轉頭怒瞪了他一眼,充滿憤怒。
蘇平也不在乎,先前當舌忝狗去說好話了,也沒啥效果,在修煉金烏神魔體這違規的根本問題上沒解決,說再多好話都無用。
「話說,你飛的時候,為什麼要時不時叫一下啊?」蘇平又問道。
「你管我?」金烏惱怒道。
……
……
在一段善意的溝通和充滿童真的探索詢問下,金烏的飛行速度忽然減慢了,與此同時,蘇平忽然感覺周圍的溫度極具上升,即便是在金色立方體中,他都能感受到陣陣熱浪從這禁錮秘術外滲透進來。
在周圍的世界,早已變得充滿赤金色。
在前方,是一顆極其巨大的古樹。
這古樹大到不可思議,屹立在這顆古老的星球上。
在這古樹外面,有一道道金光環繞,仔細看,才發現是一只只體格巨大的金烏。
這些金烏的體態,有數萬里巨大,遮天蔽日,但在這古樹面前,卻只有上面的一片葉子大小,大量的金烏在古樹上穿梭,有的停留在樹葉上。
蘇平睜大眼楮,心中只剩下震撼。
他在別的培育地,見過不少龐然巨物,還見過一些大到不可思議的巨獸骸骨!
但眼前這顆古樹,以及上面的金烏,卻讓蘇平有種屏息的震撼。
每一只金烏都巨大無比,一片羽毛都能覆蓋一架航母!而這些巨大的金烏,環繞著古樹,像守衛般飛行環繞。
從看見古樹時,飛了足足有一個小時的時間,蘇平才來到古樹前,盡管空中有無數的塵埃和灼燒帶來的扭曲氣浪影響視線,蘇平依然在金烏一個小時的路程外,能窺見這顆直通天際的古樹。
遠遠望去,古樹的樹冠似乎快要高出整個星球的大氣層之外!
「這就是你們金烏的棲息地?」蘇平不自禁地道。
金烏听到蘇平充滿震撼的話,瞥了他一眼,自得地道︰「這是我們金烏一族的祖地,你這奇怪的生物能來這里,是你的榮幸。」
蘇平顧不得它的諷刺了,打量著四周的金烏。
那些巡邏在古樹外的金烏有的飛近過來,蘇平能感覺到面前這只金烏渾身的羽毛都被巨風卷得抖動,這只金烏跟那些巡邏的金烏相比,簡直就是只小麻雀,小到只有其一片羽毛大小,根本不能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