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件血紅色的壽衣,被人給疊成了幾個極為怪異的三角形,壽衣的中間帶著一根根黑色的細線,血紅的顏色透露這一股妖異之色,整件壽衣被放在這個黑色的袋子里,給我一種極為不詳的預感。
「你們都是什麼表情?那里面裝的到底是什麼?」這個時候,躺在病床上的主播朱誠舞好奇的看著我和趙曼這邊開口問道。
趙曼听到朱誠舞的話後,看了她一眼猶豫了一會兒,便直接說道︰
「朱小姐,我估計是有人惡作劇,給你用快遞寄過來一件壽衣。」
「你說什麼?那包裹里面是……是壽衣?!!」朱誠舞听後睜大雙眼,臉上滿是吃驚之色。
「是的,是一件壽衣。」我看著朱誠舞開口說道。
朱誠舞听後,忙從穿上半坐了起來,招手看著我和趙曼著急的說道︰
「你們快拿過來給我看看。」
我只得走上前,把手中那個放著紅色壽衣的包裹遞給了朱誠舞。
朱誠舞從我手中把那個包裹接過去之後,忙把里面那件疊成三角形的紅色壽衣給抖了出來。
她看著落在白色被子上面的那件紅色的壽衣之後,眼神之中有驚奇和憤怒,卻依舊沒有一絲的恐慌之色。
看到這里,我心中就開始覺得不對勁了,正常人特別是一個女孩,若是在經歷過「見鬼」事件後,再收到這麼一件詭異的紅色壽衣,眼神中絕對會恐慌,但是朱誠舞她的眼中沒有。
一絲一毫都沒有!
「真特麼的喪氣!這到底是哪個不要臉的王八蛋給我寄過來的這件破衣服!!」朱誠舞氣得滿臉通紅,髒話也罵出了口,直接把被子上面的那件紅色的壽衣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門外一響,正好剛剛出去抽煙溜達的胖子走了進來,他手里提著一個袋子,看著半躺在病床上面發飆的朱誠舞開口問道︰
「我說朱主播,你剛才干嘛發那麼大的火?有啥話咱不能心平氣和的好好說話?」胖子估計當成朱誠舞和我跟趙曼倆人吵架,所以才這麼開口勸道。
我怕胖子不知道不知道狀況,口無遮攔的亂說,忙開口對他說道︰
「朱主播她剛才收到了一個快遞,里面是一件給死人穿的壽衣。」
胖子听到我說的話後,臉上的肥肉抖了兩抖,半響才反應了過來︰
「壽衣?誰他娘的這麼缺德,給人送這種東西?!」
「對了,朱小姐,你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人?」這時趙曼走到朱誠舞的病房旁邊,看著她問道。
朱誠舞低頭想了一會兒後,便抬起頭看著我和趙曼這邊說道︰
「我一直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我平常多數時間都是待在家里上網直播,門都很少出,交際圈子也不大,根本就不會得罪什麼人。」
「那這就奇怪了……」趙曼看著地上那件紅色的壽衣,眼神出多出了一絲顧慮……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口袋里面的手機突然響了,我拿出來一看,正是我師父清風道長給我打過來的。
剛接听電話,我還沒來得及說話,里面便傳出來清風道長急切的聲音︰
「喂,師姐,你在哪呢??」
听到我師父這句話後,我一下子有些沒反應過來,忙開口說道︰
「師父,我是十三,你打錯電話了吧?」
清風道長在電話那頭也是咦了一聲,然後接著對我說道︰
「那啥……你師父我剛才一著急打錯了,對了十三,我听說你前段時間還真一個人去陰間了?!」問到最後,清風道長的語氣明顯嚴厲了起來。
我只得承認︰
「對,去了,昨天剛回來的。」
「你這混小子!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學了本事後,翅膀硬了是不是?!你師父我的話也不听了?是不是沒把我這個師父放在眼里!!」清風道長很少對我發脾氣,但是這次卻是對我發火了,他說的話,幾乎全部都是吼出來的。
听到清風道長他是真發火了,我連忙說道︰
「師父,你先別生氣,我的確一直沒有把你放在眼里……」
「混蛋玩意!你剛才說什麼?!你有種再給我說一遍試試!!」清風道長听到我剛才的那句話後,直接在電話那頭炸毛了。
「師父是肯定不能放在眼里的,應該把他放在心里。」我馬上補充道。
清風道長听到我這句話後,二三秒沒有說話,接著說話的語氣才緩了下來︰
「好你個小子,去了一趟陰間,連嘴巴都變甜了,對了,你這次去陰間,能安然回來,是不是因為你報出了你師父本道長‘清風道長’的大名?」
听到清風道長這句話後,我差點兒沒當場一口血噴出來,得了,剛沒說幾句,又沒正形了……
我強忍住吐血的沖動,應和道︰
「對,對……」
「算了,不跟你扯了,既然你回來了就好,不過有件事我正好得跟你說一下。」清風道長不經意的嘆了一口氣對我說道。
「什麼事情?」我問道。
「最近這東店市老是有人收到快遞的死人壽衣,只要收到那件壽衣的人,當天晚上必會穿上那件壽衣暴斃而亡,一直到現在,咱們龍虎宗都沒有查出這些事的幕後到底是什麼人干出來的,所以你要是在東店听到有人收到壽衣,馬上就跟住那個人,查清楚幕後到底是什麼人所為。」清風道長在電話里面的這句話,頓時讓我一下子呆立在了原地。
「師……師父,你說的那些人收到的死人壽衣,是不是都被疊成了一個三角形?」我轉過身子,壓低聲音對電話那頭的清風道長問道。
清風道長略有吃驚的問道︰
「十三,你是怎麼知道的?是不是你收到了?!」
「不是我,是我認識的一個女孩剛剛收到的。」我說道。
「你現在什麼事情都別干,就跟在那個女孩身旁,盯住她,你師父我現在抽不開身,你先把地址發給我,晚上我趕過去。」清風道長對我說道。
「好,我知道了,對了師父,有件事我想問問你,你知不知道在黃河里面有一個叫‘陰陽島’的地方?」我問答。
「‘陰陽島’??我還真從沒有听過,你問這個做什麼?」清風道長對我問道,看來那個黃河之中神秘的「陰陽島」,就連我這個見多識廣的師父也未曾听說,想必以後找起來,定然不會容易。
「沒什麼,我就是隨便問問,要是沒有別的事情,就先掛了啊……。」
掛斷電話後,我先是把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發給了我師父,然後便把手機放回了口袋里面,心中同時再想,這些藏在幕後郵寄壽衣的人到底是誰?難道又是那具和白若彤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尸所制造出來的?
她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哎呀~!你輕一點兒,疼。」就在這時,我突然听到了躺在病床上面朱誠舞的喊聲,忙轉頭朝著她那邊看了過去,發現那個一直都沒有說話、穿著樸素的女孩正在給她的臉上往下拔銀針。
短短十幾秒的功夫,那個女孩便把朱誠舞臉上、頭上的銀針全部都拔了下來,但是讓我覺得奇怪和不可思議的事情,也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
因為那個女孩剛剛把銀針全部從朱誠舞身上拔出來的時候,那朱誠舞本來沒有一絲恐懼之色的雙眼中,突然間就多出了一絲恐慌,隨之神情也變得緊張和倉猝起來。
不對勁,難道說這里面的問題,都是因為那個女孩手中的銀針?
「好了,現在她沒什麼事情了,多休息,再吃一些安神的藥物,用不了幾天就會痊愈,要是沒有其它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那女孩說著便背起自己的小木箱,朝著病房外面走了出去。
見此,我趕緊追出了病房外面,開口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