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我身旁的方子燕听到我突然問她的這句話後,身子一顫,好似被我剛才的話給嚇了一跳,然後轉過頭看著我不解地說道︰
「十三,我……我為什麼來給你爺爺和女乃女乃上墳燒紙,剛才不是都告訴過你了嗎?」
我沒有說話,就這麼站在原地,一直盯著方子燕的雙目。但我的在她眼神之中並未發現有任何說謊話的痕跡,她的民雙眼跟我對視,沒有躲避。難道說,是我自己剛才多心了?
說實在話,當我之前在我爺爺女乃女乃墳前看到方子燕的時候,愣神過後,我就起了疑心,我懷疑他們的死,跟方子燕有關系,否則她怎麼會無緣無語的來這里給他們的上墳燒紙?
但是,現在我卻把這份疑心慢慢收了回去。一個是,我並沒有從方子燕的眼神或者表情里面看出任何端倪,一個人的嘴會說謊,但是眼楮永遠都不會騙人。
再一個便是因為現在正好是晚上,如果我爺爺女乃女乃的死真的跟方子燕有關系的話,那麼她一個女孩兒絕對不敢自己一個人大晚上的來到他們墳前燒紙。
綜合以上種種原因,我估計是我自己真的多心了……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情,特別是邱莎莎的事情對我打擊很大,我現在變得多疑了起來,開始不再輕易的去相信別人。
「十三,你怎麼了?」方子燕見我一直都沒有說話,看著我有些疑惑的問道。
「沒、沒什麼,走吧,咱也該回去了,我估計胖子已經幫你把自行車綁在車上了。」我說著,便帶著方子燕朝著胖子停車的地方走了過去。
當我和方子燕走回汽車旁邊的時候,胖子剛剛把方子燕的自行車綁在了汽車的後面,他看到我和方子燕走過來後,拍了拍手,看著我問道︰
「師兄,咱先去送方大校花回家?」
此時我有些不想說話,對胖子點了點頭,便直接上車,坐在了副駕駛上面,現在我的情緒很低落,一個是因為思念,再一個便是自責。
等胖子和方子燕相繼上車後,車子發動,直接朝著回去的路開去。
「胖子,你車子的發動機怎麼這麼響?」我坐在座位上,本來就有些心煩意亂,再被胖子這車子發動機一吵,當下心里就煩躁了起來。
胖子看了我一眼說道︰
「冷車的皮帶響,一會兒就好了,不行的話,我過會下去檢查一下皮帶。怎麼了師兄?我看你的情緒不高啊,他們老倆都走了那麼長時間了,你也應該放下,你老是這樣的話,他們要是知道了,肯定也不好受。」
我沒有說話,把頭轉向了一旁,看著車子外面出神,心中也在想,等回到龍虎宗的時候,龍虎宗宗主會不會要了我的命,為她女兒報仇?
這件事情也是我心煩意亂的原因之一。我並不怕死,我就怕自己死了,留在陽間的父母沒人為他們養老送終。還有在陰間等著我的如霜,對她的承諾,無法兌現。
「方大校花,你那村子是不是前面那條小路右拐?」胖子問道。
「對。」方子燕點了點頭。
听到方子燕的話後,胖子把車子朝著前面的那條小路開了過去,一邊開車,一邊拿出一根煙準備點上,卻讓坐在後面的方子燕給攔住了。
胖子只得搖了搖頭,把手中還沒有點燃的香煙放了回去,嘴上嘆息道︰
「唉,都說美女好,美女好,有了美女,丟了自由啊……」
方子燕接著胖子的話茬說道︰
「你可以戒煙啊,我這也是為了你自己好,吸煙有害健康。」
胖子說道︰
「拉倒吧,方大校花,胖爺我告訴你一件事實︰毛主席抽煙,活到83歲;鄧主席又抽煙又喝酒,他活到98歲;張學良吃喝嫖賭一樣不少全佔,活到103歲。你怎麼說?」
「你盡歪理,我懶得理你。」方子燕被胖子這句話給氣得不輕,話也懶得跟他講了。
胖子則是嘿嘿一笑,專心開車。
車子在這條小路上開沒一會兒,便到了方子燕她家所在的村子前面,我和胖子把方子燕送回家里後,便上車朝著回去的路開去。
在車里,胖子一邊抽著煙,一邊對我問道︰
「師兄,你這頭也磕了,紙也燒了,咱現在回東店?」
「不回東店……」我嘆了口氣對胖子說道。
「那去哪?」胖子疑惑地看著我問道。
「去茅山派,龍虎宗。」我說道。
胖子听到我這句話後,一踩剎車,把車子停了下來,看著我問道︰
「師兄,你突然去龍虎宗干什麼??」
「龍虎宗宗主的女兒邱莎莎是我親手殺死的,這個責任我得去承擔。」我對胖子解釋道。
胖子听到我的話後,沉默了一會兒,自言自語道了一句‘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之後,再沒說話,腳下一踩油門,連夜帶著我朝龍虎宗開去。
……
到達龍虎宗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我和胖子站在龍虎宗大門之前,抬去看去,相比趕尸派而言,龍虎宗的大門更加氣派大方。
大門之前立有兩個兩米多高的巨大獅子,威猛高大,大門之上,橫有一副牌匾,上面寫著三個大字「龍虎宗」,在大門之前,還有宗中弟子把守。
整個門派大門,不止氣派,而且顯然有些幽靜,因為龍虎宗並不收香火祭拜,也不對外開放,所以除了宗內弟子之外,很少有外人來往。
我帶著胖子走到大門前,把手大門的兩個龍虎宗弟子,馬上就攔住了我們,其中一個面帶笑意,語氣溫和的對我說道︰
「對不起,龍虎宗並非對外開放,不收香火布施,閑人止步,兩位先生請見諒。」
听到這個龍虎宗弟子的話後,我也是笑臉相對,開口說道︰
「我們也是龍虎宗的弟子。」
那人一楞,然後看著我問道︰
「這位師弟,請問你師承何人?」
「青竹觀的清風道長。」我答道。
那人听到我的回答後,恍然點頭︰
「哦,知道了,原來是清風道長的徒弟,你身上可有龍虎宗宗內令牌?」
「沒有。」我搖頭,實話實說。
另外一個听到我說的這句話後,看著我和胖子客氣的說道︰
「既然兩位沒有我們龍虎宗宗內的令牌,便進去不得,這個是我們宗主的規定,我們也無法做主。」
「一點兒辦法都沒有?」我試著不死心的又問了一句。
「很不好意思,沒有。」
「好,那我們先不進去了。」我說著帶著胖子從龍虎宗的大門轉身走人,朝著山下的路走去。
「師兄,都說這大門深似海,我說的沒錯吧,來之前我就給你打過預防針了,走大門不一定好進。」胖子跟在我身後,對我說道。
「對,還真讓你說對了。」我說道。
「那咱現在怎麼辦?還真下山不成?」胖子追上來看著我問道。
「條條大路通羅馬,大門走不通,我們就從別的地方進去。」我壓低聲音對胖子說道。
胖子接著問道︰
「師兄,你的意思是咱翻牆進去?」
「除了這麼干,你還有別的辦法嗎?」我看著胖子問道。
繞過一片松樹林,我和胖子直接來到了龍虎宗的左側,找了一個牆頭不算太高的地方,我聚集陽氣于雙腳,借力一跳,瞬間掠上了牆頭,蹲在牆頭上面,我回頭看著胖子問道︰
「胖子,你在這里等我,還是跟我一起進去?」
「我來都來了,能不進去嗎?師兄,我這體重你穩著點,別把你給拽下來。」胖子說著便朝著牆壁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