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涼沒想到穆暗笑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插上一句這話，因此她屬實有些發懵地問了句︰「你說什麼？我沒太懂。」
穆暗笑對麥涼並沒有一個真實的了解，現在看著她這一臉疑惑的表情，穆暗笑也只覺得她是在隱藏什麼？
于是，穆暗笑也不禁對她產生了幾分戒備。
「我說的都這麼仔細了，你還听不懂，可見」穆暗笑對麥涼的態度發生了大轉變，「你有問題。」
麥涼瞪大了眼楮。
穆暗笑繼續︰「現在我嚴重懷疑你，是不是在騙我。」
「我騙你？」麥涼表示吃驚，「不是，穆暗笑你發哪門子神經呢？我怎麼又成騙你了。」
「你回答不上來我的問題。」穆暗笑淡淡道。
麥涼苦笑︰「就因為這個，你對我轉變了態度，穆暗笑，你也太」她說，將拉著穆暗笑胳膊的手松開了，「你這臉變得也太快了吧。」
「」穆暗笑盯著麥涼看了幾秒之後，問︰「告訴我實話，穆貴的姐姐，到底是人，還是妖。」
「她真是妖怪。」
「真是」穆暗笑重復著，微微眯了一下眼楮，「那好，我問你，你憑借什麼感覺，說她是妖怪的？」
這一次，麥涼听懂了穆暗笑的話，隨即她想也不想地說︰「那天我去的院子，就是她所在的院子，我開始進去的時候，」她眼神堅定，「什麼都沒有，可沒過多久，突然出現了一道黑光，之後我就暈了，所以，我就是憑借這個來判斷她是妖怪的。」
「那你為什麼說要消除她的記憶？她都是妖怪了，自然你的法術」
「我感覺得出，那妖氣很弱，從這點說明，她只是一個有妖命，沒多大妖術的廢妖，自然，」麥涼說，「我就可以這樣做。」
「」穆暗笑語塞了。
麥涼看穆暗笑不語，又說︰「這下，你該相信我了吧。」
「嗯。」穆暗笑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麥涼笑︰「那你可以給我道歉了吧。」
聞言，穆暗笑雙眼一瞪，看向麥涼皮笑肉不笑地說︰「你現在這樣跟我說話，不怕得罪我啊。」
「」麥涼憨笑了一聲。
穆暗笑輕哼一聲，回頭看向對面的風起時，說︰「這件事兒，你怎麼看。」
風起時想了一下，有意不去搭理穆暗笑的看向麥涼，道︰「這麼說來，你只是單從那個地方，認定了穆貴的姐姐是妖怪。」
「對。」
「」風起時眼神冷漠，想了一下，看向穆暗笑︰「怎麼看。」
「我問你怎麼看，你可好，倒反過來問起我來了。」穆暗笑不耐煩道。
風起時冷冷道︰「問你話，你就回答，廢話那麼多干什麼。」
「我問你話，你不也沒有回答。」穆暗笑反嘴。
風起時閉嘴，有意將目光定格在穆暗笑的臉上，讓她自己體會。
此時，穆暗笑又一次從風起時的眼中看出冷酷，絕情。而這種冷酷，絕情，也恰恰讓穆暗笑感到不舒服，不自在。
「你能別這樣看我不。」她說，眼神閃躲了一下。
風起時︰「你說，我自然也就不這樣看你了。」他態度極冷。
穆暗笑以為風起時已經開始漸漸變回之前了，誰知道，這听了麥涼的講述後，他倒又變回了沈莫雲本有的態度。
想來，她不爽起來，「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說。」風起時吐出一字。
穆暗笑身體一怔，然後在想風起時的將軍身份，她也著實沒了底氣，「我怎麼看，我我覺得那應該就是她。」她有點兒慫了。
麥涼看著穆暗笑認慫的表情，皺起了眉頭，「穆暗笑，你怎麼了？」
怎麼了？
一年前，穆暗笑還在風起時之上，可好，這不到一年的時間里，她不光法術差了風起時一大截，這身份也差了他一大截。
起初，她對這樣的現狀，還沒有什麼感覺。但，就在風起時這幾變臉色之後，她明白，果然有身份的人，就是不一樣。
她知道，以她現在的身份，根本不足以與風起時對抗。
所以說，這一刻她也算是看清了現實。就像是張岩曾經說的，過去的事情，怎麼提都沒意思，一個人一旦改變，自然也很難回到最初的模樣。
因此，她為了能夠順利進宮，也便暫時接受了風起時的態度。
「我沒事。」她回答麥涼的話。
麥涼小心看著穆暗笑不自在的表情，也沒敢多說什麼了。
風起時︰「你說，應該就是她，」他說，「可見，你很不確定。」
「我當然不確定了。」
「你覺得她是不是在騙人。」風起時瞥了一眼麥涼。
麥涼瞪大了眼楮。
穆暗笑瞥了一眼麥涼，說︰「我倒覺得她沒有在騙人，因為她說了」
「等進宮之後，你帶我去看看。」風起時突然打斷下穆暗笑的話，看向麥涼。
麥涼也覺得風起時突然，隨即表情尷尬了一下，說︰「知道了。」說完，她扭臉看向半張著口的穆暗笑，沒敢開口。
穆暗笑則在麥涼回復之後，倒吸了一口氣，說︰「麥涼，你先去跟麥夏說一聲吧，天也黑了。」
「好。」麥涼答應著，看向風起時，「」
風起時看懂了麥涼的意思，說︰「去吧。」
麥涼一听風起時放話，轉身消失了。
穆暗笑在麥涼離開後，繞過桌子，走到了風起時的身旁，接著還沒來得及開口，風起時便轉向她，一本正經地說︰「穆暗笑，以後離我遠點兒。」
「什麼？」穆暗笑以為自己听錯了。
「別什麼了，從入宮之後，只能我找你，」風起時伸手扶住了穆暗笑的肩膀，「你見我，只能行禮，不能廢話。」
「」穆暗笑眨了眨眼楮。
「記住了，」風起時輕輕拍了兩下穆暗笑的肩膀，說︰「就點頭。」
「你這是要保護我。」穆暗笑猜測。
風起時收回手，冷冷道︰「不是。」
「不是？」穆暗笑皺眉，「那是什麼？你說。」她不相信風起時不想保護自己。
風起時︰「我只是不想讓你連累我。」
「連累？我怎麼」
「我听了麥涼的事情，自然要幫助她，而這件事兒一旦執行，我就不能和你有交集，因為我不想因為你，」風起時打斷，死死盯著穆暗笑的臉，「失去將軍一職。」
「」穆暗笑腦子一懵，不懂了。
風起時繼續︰「所以，等入宮之後，離我，包括那些小兵遠點兒，有些事情，你還是靠自己完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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