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二號下人也順勢將對穆暗笑的懷疑拋到腦後,問道︰「將軍什麼時候來啊?」
聞言,穆暗笑看向趁機刷起存在的二號下人,說︰「應該快來了。」說著,她側身看了一眼破爛木門,隨即又回頭看向他們,問︰「這丫頭你們都認識嗎?」她低頭看了一眼年齡僅有十幾歲的丫頭,又看向將丫頭轉移到這里的下人們。
隨即,三號下人說道︰「這丫頭挺活潑的,現在卻突然死了,所以我們懷疑,她很有可能是被人殺害。」
「誰?」穆暗笑隨口吐出一字。
三號下人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說她是被人殺害,你這樣想,未免也太武斷些了吧。」穆暗笑說,路過他們,走到死去丫頭身旁,蹲下了。
一號下人看著穆暗笑完全不懼怕‘死去丫頭’的背影,說︰「你不怕。」
穆暗笑︰「有什麼可怕的,不過說來,」她說,嘆了口氣,「方才那陣風是夠讓人後怕的。」
「是啊,感覺都快要窒息了。」二號下人回復。
「那邊還好,估計你們這邊的感覺更加強烈吧。」穆暗笑說,頭也不回,當即將手放在了丫頭的胸口上方。
一號下人見狀,好奇道︰「你這是在干什麼?」
听著一號下人的問話,穆暗笑突然想起自己現在扮演的可是一名男子,如若將手放在丫頭的身上,也實在奇怪。
于是,她眼神閃躲了一下,將手收回,站起了身,說︰「沒干什麼,就看她,是不是還活著。」
「你一個大男人,去動女子,怕是過分了吧。」四號下人突然陰沉地說道。
這四號下人說來也是神秘,從風來,到現在,他都一直安靜的站在那里,一句話也不說。
現在他卻在穆暗笑做出這種舉止的一時間,開了口。
這讓其他下人也都一驚,繼而一一將視線轉移到了他的臉上。
四號下人見他們看向自己,不由疑惑道︰「你們為何看我。」
「沒想到,你還是個正人君子。」三號下人笑。
其他下人也都紛紛表揚起四號下人來。
就這樣,穆暗笑淪落成了一個可惡的陰暗小人,站在他們當中,她一邊听著他們對自己行為的討論,一邊看著他們時不時蔑視自己的眼神,心里漸漸有了負擔。
也是在這一瞬間,她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躲一躲。
可是,條件不允許,她也只有在心里期盼,風起時快點回來。
沒過一會兒,穆暗笑在飽受他們的‘念叨’之後,臉上沒了任何表情。
也是在個時候,風起時帶著下人來了。
他們見狀,趕忙異口同聲地叫了聲︰「將軍。」
風起時象征性的擺了一下手,然後跟著下人來到了那死去丫頭的身體旁,一驚︰「怎麼會是她?」
這丫頭名叫樹兒,有一段時間,她被分配到了風起時的書房當中,平常就負責給風起時沏茶,倒茶。
而她在風起時的印象里,就是一個話不多,只干實事兒的丫頭,每次,只要他說想喝什麼茶,她總能給他找來。
想著那段時間,他在看樹兒的臉,心里面有了一種難以抑制的悲傷,攥緊拳頭,他緩緩蹲下了身,「這是怎麼回事兒?」
「初步判斷,是自盡。」穆暗笑直言,她在被他們謾罵的時候,偷偷用法術模清了樹兒身上的傷勢。
也是在這個過程中,她探到,樹兒的手腕有明顯的劃傷,只是令她感到不解的是,如果一個人割腕,肯定會流很多血,可是她卻沒有在樹兒的身上看見多余的血跡,僅從這一點來看,她想不通了。
「自盡。」風起時說,完全不顧及任何,一把拉起樹兒的手,接著掀開袖子一看,直接看見了她手腕處的傷口,可是令他疑惑的是,這傷口明顯是舊傷,根本不足以威脅到性命,可穆暗笑卻又說是‘自盡’。
于是乎,他也想不通了。
「我覺得是被殺害。」
聞言,風起時放下樹兒的手,仰臉看向四號下人,問︰「此話怎講?」
「毒害。」四號下人簡單吐出兩個字。
「毒。」穆暗笑吐出一字,急忙蹲,接著就在她要伸手去一探究竟的時候,突然想起他們對她的評價,想著那些,她頓住了。
四號下人見狀,說︰「又想動她了。」
聞言,穆暗笑果斷收回手,心想,‘如果我說驗傷,想必這些凡人也不會相信吧,到時候說多了,只會越描越黑。’想完,她站起了身。
四號下人怒視著穆暗笑。
其他下人也又一次將視線轉移到了穆暗笑的身上。
風起時也看出了什麼來,說︰「怎麼回事兒?」他站起了身。
三號下人,「回將軍的話,這小子剛剛想動丫頭,被我們制止了。」
「那小子的思想髒的很。」四號下人一臉不友好的盯著穆暗笑。
「就是的,她還想佔人家便宜,真是實實在在的惡心,將軍,」三號下人說,「要小的說,這種人就不該留下,到時候只會害了我們府上的姑娘啊。」
「就是的,就是的。」他們又開始起哄了。
穆暗笑听著他們的話,瞬間沒了解釋的想法。
還有就是,她情況特殊,如果現在揭穿身份,到時候也只會給自己徒增麻煩。
無奈之下,她也只有忍耐了。
相同,風起時也不好說這些凡人,如果說多了,也只會給他們創造出更多編造亂七八糟故事的空間。
沒辦法,他現在能做也只能是轉移話題了,「你們把她弄過來也是辛苦,現在這里沒你們的事兒了,散了吧。」
「將軍,听我們一句勸吧。」
「勸……」風起時吐出一字,靈機一動道︰「算了,跟你們說實話吧。」
聞言,他們都閉嘴了。
風起時各看了他們一眼,說︰「她是行醫之人,前一陣我答應她,讓她來咱們府上,任職,但是她對自己的醫術並沒有自信,所以就先從下人做起了,而她,也有驗傷的本事,所以,剛剛她那樣其實是在給丫頭驗傷。」
「驗傷啊,將軍,您為何方才不說清楚。」三號下人松了口氣。
穆暗笑知道風起時也是盡力了,于是她有意說道︰「我過去,都是和這些……」她低頭看了一眼丫頭,「打交道的,所以一看見她,我就想幫忙驗一驗,但我師父總說我是半吊子,所以我不敢說。」說著,她臉上只剩委屈。
其他下人听完穆暗笑這話後,都不好意思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