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歐陽曄便跟著棕裙女子停步在了距離村口不遠處的樹後,棕裙女子打眼看著不遠處坐在水井旁洗衣服的婦女們,然後在看一眼停步在自己身後的歐陽曄,心里格外緊張地說道︰「你能不能走前。」
聞言,歐陽曄順勢收回了定格在那邊村名身上的視線,低頭看了一眼棕裙女子,然後二話不說地繞過她,抬步走了過去。
棕裙女子見狀,松了口氣,低下頭,小心翼翼地跟上了歐陽曄的步伐。
緊接著,歐陽曄停步在了那些女人的身前,說道︰「你們好,我想請問你們一個問題。」說著,他低頭看了一眼地上那一灘灘的水。
隨即,其中一號女子听著歐陽曄的話,仰起了臉,「你是誰啊。」她將濕漉的雙手在身前甩了兩下。
歐陽曄客氣︰「我是路過這里的商人,我來」
不料,歐陽曄剛說一半,一號女子便將視線轉移到了他身後的棕裙女子身上,「怎麼是你啊。」說著,她騰地一下站起了身。
棕裙女子听著一號女子這完全不友好的問話聲,不自覺地朝後退了兩步,沒敢說話,將頭埋了下去。
下一秒,其他女子也都抬起頭來,虎視眈眈地看向了棕裙女子。
棕裙女子深深感覺到了她們的視線,既而心里跟著緊張起來。
與此同時,歐陽曄各看了一眼她們,然後又扭頭看了一眼棕裙女子,說︰「你們這里有沒有其他男人,我有話想對他們說。」說著,他最終還是將目光轉移到了那一號女子的臉上。
一號女子听著歐陽曄的話,狠狠瞪了一眼棕裙女子,說︰「你和她是一伙的吧。」說著,她將視線轉移到了歐陽曄的臉上。
歐陽曄淡定看著一號女子,淡淡一笑,「她那一身破衣,你覺得,」他在低頭看一眼自己這還算整潔的服飾,又是一笑,「我和她像是一伙的嗎。」
「你從哪里來?」一號女子語氣緩和了下來。
棕裙女子听一號女子不在找自己的事兒,也不禁松了口氣,接著心里開始信任起歐陽曄來。
歐陽曄︰「我從哪里來不重要,不過,」他說,臉上滿是溫柔,「我是來這里尋人的。」
「尋人?」一號女子重復著,冷笑了一聲,將半干的手朝著身上一抹,說道︰「那還真是讓你失望了,我們這里,就我們這幾家,我們的男人現在都進山去打獵了,所以,你就算問我們再多的話,我們也只能回答,不知道。」她微微搖頭。
「進山?」歐陽曄撿重點重復。
一號女子點頭︰「對,進山了。」
「不是這條路嗎?」歐陽曄心里莫名升起了希望。
一號女子看歐陽曄不像是一個不善良的人,于是也便不打馬虎眼地看了看兩邊,最後轉過身,打手指向自己身後的一個方向,「就去那邊了,不過,我听我男人說,那里經常有迷路的人,」她回頭看向歐陽曄,「但是我們男人為了保護我們,基本都不會將那些人帶過來,我想,那邊應該會有你想找的人。「
然而,一號女子的回話也算是給了歐陽曄提醒,順著她的手指,歐陽曄打眼看向了那邊的山,既而他在想那天的風向,心里有了希望,「謝謝你了。」說著,他看向身後的棕裙女子,「跟我走。」
一號女子听歐陽曄這話,眼前一亮,「你這是要帶走她的意思?」問著,她的眼神中滿是激動。
歐陽曄聞言,看了一眼棕裙子那破爛不堪的布鞋,以及她臉上的泥土和破爛不堪的衣裙,說道︰「你們很想讓我帶走她啊。」說著,她回頭各看了一眼她們。
她們听歐陽曄這話,一一站起了身。
接著,二號女子說道︰「你趕緊把她帶走吧,我們家男人,成天都在好奇她的樣子,要不是她是瘋子,」她心里只剩危機,「估計我家男人早就不要我了。」說著,她哽咽了。
三號女子哽咽道︰「也不知道這個狐狸精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你趕緊把她帶走吧,感激不盡。」說著,她微微頷首。
四號女子一邊哄著自己背在身後的孩子,一邊說︰「我家男人倒是沒有對這女人有什麼感覺,就是我家孩子,每次見了她,就害怕,你趕緊帶走她,謝天謝地。」
「是啊,帶走她吧。」其他女人開始異口同聲。
歐陽曄听著這些女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祈求,告狀,埋怨,然後在看站在自己身後,徹底抬不起頭來的棕裙女子,想了一下,說︰「既然你們想讓她走,那我就滿足你們。」
她們在歐陽曄道出這話的一時間里,一起眼前一亮,接著還沒等她們開口,歐陽曄便又說出了兩個字︰「不過。」
她們緊張了。
隨旋,一號女子問︰「你這是什麼意思?」問著,她也同樣各看了一眼其他姐妹。
歐陽曄︰「我這個人比較愛面子,如果直接把她這樣帶出去,我會覺得丟臉,所以,在那之前,你們一起給她找身衣服,還有鞋子,對了,在燒點水,讓她洗一洗。」他就是看不慣棕裙女子太髒。
「這」一號女子干笑起來,「那這樣不是很浪費時間嗎。」
「我有的是時間,如果你們不照我說的去做,」歐陽曄側身看向棕裙女子,「她,我就不帶走了。」說完,他又回頭看向了她們。
她們哽住了。不過為了能夠攆走棕裙女子,她們其中一半的女子還是同意了歐陽曄的要求。就這樣,不到半個時辰,棕裙女子煥然一新。
「好了。」一號女子帶著棕裙女子回到了歐陽曄的面前。
歐陽曄打眼看向將頭發盤起,換上婦女衣服的棕裙女子,淡淡道︰「好了,我們走吧。」
一號女子听歐陽曄這話,笑了一下,「那還真是謝謝你了。」
歐陽曄︰「客氣。」說完,他先走一步。
棕裙女子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他們之後,跟上了歐陽曄。
待他們走遠後,這群女子都笑了。一號女子說道︰「那個狐狸精終于走了,以後我看我家那口子怎麼辦。」
「就是的,我就說那女子長得不凡,看看,被我說中了吧。」三號女子說,搖了搖頭。
其他女子們在一號女子和三號女子的基礎下,開始說道起棕裙女子的壞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