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失望，這個，」歐陽曄依舊直勾勾地盯著穆暗笑的臉，嘴角一勾，「我想只有你知道吧。」
「我沒有失望，就是沒有失望，你這家伙，什麼時候這麼喜歡咄咄逼人了。」穆暗笑說，為了不讓自己再次露出破綻，眼神變得格外堅定起來。
歐陽曄一看，沒有生氣，反倒笑了，「穆暗笑，你這每一句話說的，都像是很了解我似的，可是，」他說，「我並不喜歡你這麼了解我的樣子。」
「誰了解你了，我只是」穆暗笑說，依舊堅定地對視著歐陽曄的雙眸，「我只是有感而發。」
「你不能喜歡我。」歐陽曄突然道。
「」穆暗笑不知道歐陽曄這是從哪兒來的勇氣，所以現在听著他的話，她也只覺得無語別無其他。
隨即，歐陽曄也在穆暗笑的沉默之下，變得深情起來，「你從小被拋棄，幾十年前又被沈雁傷得遍體鱗傷，現在他又不信任你，你，」他伸手就要去觸踫穆暗笑的腦袋，沒成想穆暗笑卻躲開了，他一看，淡淡一笑，「你是不是覺得心里特別需要一個依靠。」說完，他又放下了手。
一直以來，穆暗笑都覺得歐陽曄是一個自戀的家伙，不過，她想他要是不自戀，他也不可能這般鍥而不舍的糾纏于她。但是，她卻沒想到他既然這麼了解自己的過去，不僅如此總結的還這麼到位。
听來，她並不覺得感動，相反她突然覺得眼前的歐陽曄真是可怕。于是乎，她帶著這樣的心理，急忙低下頭，在自己的身上找尋起什麼東西來。
這一刻，穆暗笑的一系列行為在歐陽曄看來，可笑至極。「你干什麼呢？」他問。
穆暗笑一邊模索著袖口，一邊說︰「你是不是給我身上下了什麼妖術。」說完，她停頓住手頭的動作，抬臉盯住了歐陽曄。
「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來了。」
「你怎麼知道我的過去，還是說，」穆暗笑變得疑神疑鬼起來，「在幾十年前，我跟著沈雁開始，你就已經在了，又或者說，你一直都在。」說著，她想起最早時期，自己被妖怪利用的事情，心里忐忑起來。
見狀，歐陽曄沒有說話，反倒被穆暗笑這一反應逗笑了。
「你笑什麼？」穆暗笑看的是一頭霧水。
「我就知道，你不會記得我，不過，」歐陽曄喜歡自己與穆暗笑這樣的距離，依然笑著，「你只要記住，我認識你就行了。」
「你一直都在跟蹤我。」穆暗笑瞪大了眼楮。
「葉銀，是被你引上天的，這個我知道。」歐陽曄不記得自己對穆暗笑提及過葉銀沒有，總之他現在就想提一提。
此時，穆暗笑也不記得歐陽曄對自己提及過葉銀沒有？反正她知道，葉銀也是緣仙的手下，如果按照這樣的規律去想，歐陽曄要說不認識葉銀，那才叫奇怪。不過事實證明，是沈雁幫的忙，如果說是她做下的這些事情，那也不現實。
可，當下歐陽曄本就對風起時有偏見，若是她挑明真相，歐陽曄定會更加肆無忌憚的報復風起時。
所以，為了風起時，穆暗笑決定攬下一切，「怎麼，人家有仙緣，我」
「她是妖。」歐陽曄陰下了臉。
穆暗笑一看，屬實被歐陽曄這陰狠的眼神嚇到了，于是她深呼吸一口氣，繼續硬著頭皮道︰「她是妖怎麼了，她在是妖，也沒有做過惡，一個」她被歐陽曄盯得不自在起來，眼神閃躲了一下，繼續︰「她的夢想就是成仙，而且她幫過我，我就要幫她，怎麼著，你管我。」說完，她更加準確的意識到歐陽曄對那一年她與沈雁的事情，果然不清楚。
對此，她放心了。
「你還真是好心。」
「哦，我就是好心，話說回來，緣仙能那麼不器重你，可見，」穆暗笑嘴角一撇，「你很喜歡偷懶吧，你」
「所以，我要感謝你。」歐陽曄一口打斷。
穆暗笑一懵，「你感謝我干什麼？我沒對你做什麼吧？」
「如果不是你的見義勇為，我也不可能成為現在這個樣子，也不可能擁有這麼厲害的妖術，說實話，」歐陽曄嘴角一勾，「我早就厭倦天庭的生活了，能下來，挺好的。」
然而，天界在穆暗笑的眼里，永遠都是一種‘向往’，在抓妖魂的過程中，她也見過不少神仙，也听過不少神仙對天界的評價，對天界的介紹。甚至，每次張岩出現，她都會問張岩，自己什麼時候能上去看看。可張岩每次都這樣回復她︰‘只要你修好靈氣，修好法術，去天界都是遲早的事兒。’每一次，只要听張岩說完這話之後，她都會失落好一會兒。
現在歐陽曄卻說‘厭倦了’，听著他這‘生在福中不知福’的言語，穆暗笑不禁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你這什麼表情。」
「你這樣炫耀自己，有意思嗎？」穆暗笑乜了一眼歐陽曄。
歐陽曄輕笑一聲，「什麼叫我炫耀自己，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你這什麼心態。」
「我想去，還去不了呢，你可好」穆暗笑輕哼一聲，「還在我這里炫耀了起來，真是夠了。」
「你想去看看？」歐陽曄輕聲問道。
穆暗笑嘆了口氣，「那是肯定，修仙這麼些年，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為什麼，我就總是成功不了呢，真是」她嘴角一撇，「邪門了。」
「也許是有仙阻攔你。」歐陽曄故意說道，他覺得這是挑撥穆暗笑與仙界關系的絕好機會。
聞言，穆暗笑盯住了歐陽曄的臉，「」她故意不語。
隨即，歐陽曄淡淡一笑，「真的，仙界的仙，就愛干這種事兒，在說了，」他抿了一下嘴，繼續︰「你成仙的路，也不光明。」
「我怎麼不光明了？」穆暗笑最討厭別人這樣說自己，生氣了。
「你那叫光明，」歐陽曄說，看了一眼身後，又回頭看向穆暗笑，繼續︰「這天下，誰不知道，你穆暗笑是偷喝了沈雁的仙血，要是沒有沈雁，你怕是已經入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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