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靈一直以為,加在得知任務分半後,定會跟自己大鬧一場,因為黑鋒說過,加的目標就是超越自己,每一個任務對加來說,都是晉升的機會,誰知道現在的加,不僅不生氣,還反倒配合起自己來。
對此,魂靈表示吃驚,但為了保險起見,他又說︰「這個任務可是咱倆平分的任務,你確定你沒有意見吧。」
「我要是有意見,就不會讓你動手了。」
「這個任務是黑鋒給下的,你」
「黑鋒就黑鋒,你趕緊動手吧,我去給你守門。」加說,轉身就要走。
見狀,魂靈忙道︰「等等。」
聞言,加無奈駐足,回頭看向突然將自己叫住的魂靈,疑惑起來,「你干什麼?是,」他看著魂靈一臉有事要說的表情,猜測,「你是有困難需要我幫忙?還是你不知道如何動手。」
魂靈搖頭。
「你搖頭是什麼意思?」加是真的看不懂魂靈了。
隨即,魂靈看著加這一臉不知所以然的模樣,在看一眼深陷恐慌的楊叛兒,低聲說道︰「我現在不能動手。」
「不能動手,」加皺起眉頭,朝著魂靈手中的斧頭瞥了一眼,「你拿這個玩意兒,不就是為了動手嗎,怎麼你是怕了,還是不敢下手。」
「不是」
「風起時也中毒了。」婁異算是被魂靈這猶猶豫豫的態度,逼急了。
魂靈聞言,看了一眼打破一切僵局的婁異,又看向若有所思的楊叛兒,「」他不說話,是因為他知道風起時就是歐陽曄的眼中釘,如若楊叛兒真的這樣做了,那就是得罪歐陽曄。很明顯,楊叛兒對歐陽曄還是有所怕意的,就是這個原因,他想用另一種方式讓楊叛兒幫助自己,沒成想一切計劃最終竟被婁異攪和了。
本來魂靈就沒想好怎麼開口,現在被婁異這麼一說,他更不知道怎麼辦了?
與此同時,楊叛兒將頭低了下去。
加沒想到風起時也會因此受到牽連?所以他突然好奇起,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風起時不是給穆暗笑」加說,回想起自己被控制前的事情,「不是給穆暗笑療好傷了嗎,他走的時候,我看他好好的啊,怎麼會中毒。」他想不明白了。
婁異听著加的話,倒吸了一口氣,不知道說什麼了?
魂靈看著加這滿臉疑問的表情,然後在看一眼不敢輕舉妄動的楊叛兒,低聲說道︰「我不都說那是歐陽曄的陰謀嗎,換句話說,」他借著自己的想法,停頓了一下,繼續︰「他就是故意讓她對穆暗笑下此黑手的,為的就是讓風起時給穆暗笑療傷,這」
「等等。」加打斷,他的腦子在魂靈的這番解釋下,更亂了。
魂靈皺眉,「你又怎麼了?」
「當時,風起時並不在,如果這麼說來的話,」加一本正經,「這是一場陰謀,這府里上下的人,也許都是歐陽曄的手下。」
這點兒,魂靈是真的沒想過,現在听加這麼一說,他突然之間不知道說什麼了?
婁異失去了發言的想法,各看了一眼他們。
緊接著,楊叛兒看不下去了,「主人只是想用你們的健康來威脅那個穆暗笑,主人才懶得收買這些凡人,」她說,看了一眼加臉上凝重的表情,笑了,「你這小孩,個頭不大,想的倒是多。」
「你們這是臨時計劃好的吧。」魂靈淡淡道。他想不到歐陽曄有那麼強的預知能力,現在他也只能承認歐陽曄隨機應變的本事,確實比常人強。
楊叛兒盯住了魂靈的怪臉,低聲說道︰「可見,你果然比他們聰明。」她還是害怕魂靈的長相。
魂靈並不在意楊叛兒對自己的‘恐懼’,咧開嘴角,說道︰「你這阿諛奉承的功夫,確實了得。」
「你」
「別你了,事情已經發生了,說再多,分析再多也沒有任何意義,既然你都給他們把毒解了,那就說明,你一定可以給風起時解毒,對吧。」魂靈淡淡道。
楊叛兒沒想到魂靈說著說著會說到這里,看著他,她也不禁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她眼神閃躲了一下。
魂靈皺眉,「怎麼難到你了。」
「主人,本來就沒想著要給風起時下毒。」楊叛兒低聲說道。
魂靈一听,眉頭皺的更深了。
加在楊叛兒吐露出這番話的剎那間,同魂靈一樣,皺緊了眉頭。
接著,婁異低聲說道︰「你們的猜測,都錯了。」說完,他又各看了一眼他們。
下一秒,魂靈在婁異的一句話後,放下一切多余的思考,將目光定格在了楊叛兒的臉上,「這麼說來,歐陽曄目前對付的人,只有穆暗笑一個。」說著,他替穆暗笑緊張起來。
楊叛兒點頭。
魂靈想了一下,剛要開口去分析歐陽曄的想法,加便開了口,「歐陽曄就是抓住了穆暗笑惜命這一點,不過他沒想到,穆暗笑那個時候,既然真的不要命了,所以我想,」他看向魂靈,「當時的他,應該也不知所措了吧。」
「本來是要我救的。」楊叛兒淡淡道。
「是」
「既然」魂靈打斷下加的話,看向楊叛兒,「既然你有本事救治穆暗笑,那你也一定可以救風沈莫雲吧。」他知道楊叛兒在這將軍府潛伏的時間並不短,所以他想,只要自己稱呼風起時為‘沈莫雲’,楊叛兒應該就會同意了。
然而,楊叛兒說那麼多話,就是為了轉移他們的注意力,她本以為話題已經被岔開了,沒想到卻又被魂靈硬生生拽了回來,于是乎,她也在魂靈道出這話的剎那間里,為難起來。
就在這時,他們一起將視線轉移到了楊叛兒的臉上。
緊接著,楊叛兒一臉心虛地各看了一眼他們,低聲說道︰「我沒有辦法。」她微微搖頭。
「你都能救治穆暗笑,你救不了他。」魂靈生氣了。
楊叛兒低垂下了眼簾,「我救不了他,而且,」她說,眼神格外小心,「你們也知道,主人恨風起時,顯而易見,對他,主人肯定又下了其他毒手,就算我去,怕也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