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當然不會懷疑了，幾十年前，都是我代替我師兄與前金王會面，自然我也是有經驗的。」
「我都看出你不是風起時了，他看不出來？」
「你以為他們都像你一樣了解我師兄啊，況且，我師兄與那金王見面的次數根本不多，自然，」沈綠一臉耐心，「那金王也就看不出來了。」
「你這話說的有道理。」穆暗笑低聲說道。
沈綠笑了，「再也，那金王也只是一個凡人，他能看出什麼，他」
「他身邊的妃子，貌似不是凡人。」穆暗笑急切打斷，不由想起那時跟著金王一道來這穆府的女子，以及她在想那天林子里提醒自己的女子，嘟噥道︰「不會是她吧。」
此時，沈綠听得是一頭霧水，「你說什麼呢？」
聞言，穆暗笑回過神來，看向沈綠說︰「下次你若是在替你師兄進宮，可否幫忙觀察一下金王身邊的那個妃子。」
「我面見金王，根本踫不到你說的妃子。」沈綠如實交代。
「踫不到，」穆暗笑重復著，借此想了一下，繼續，「那就察覺一下有沒有妖氣。」
「我今天去都」話說一半，沈綠的神情突然變得凝重了起來。
穆暗笑見狀，當即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怎麼了？」
「有隱約妖氣。」沈綠淡淡道。
「真的？」穆暗笑眼前一亮。
沈綠微微點頭，淺嘆了一口氣，又說︰「不過，如若單憑一點兒妖氣來判斷宮中有妖，那也不太現實吧。」
「怎麼不現實。」
「這里的妖氣可比宮中的濃厚，現在宮中的人，都人心惶惶，擔心這城中的妖物進入宮中，就算我去調查，」沈綠說，「他們也只會認為，那等妖氣是從這里傳入宮中的，再也，那金王也是個痴情種，若是說那妃子有問題，我這師兄的將軍之位，怕也不保吧。」
「我說讓你調查了嗎？」穆暗笑反問。
沈綠眨了眨眼楮，「你這話的意思，不就是讓我進宮調查嗎。」
「我只是想明確一下，宮中是否真的有妖。」穆暗笑低聲說道。
「不需要我幫忙嗎？」沈綠在听穆暗笑道出這話後，又覺得空落落的。
穆暗笑︰「不需要。」
「那」
「那你可以走了。」穆暗笑打斷下沈綠的話。
沈綠一懵，「你讓我走？」
「你不是要調查這城中的妖氣嗎？剛剛你已經幫我一回了，現在若是在纏著你不放，那就顯得我，太欺負人了，所以，」穆暗笑說，擺了擺手，「你可以走了。」
「你沒發現，這妖氣的來源就在這里嗎。」沈綠突然說道。
穆暗笑一听，回頭朝著穆府後門看了一眼，道︰「這怎麼可能。」
「這城中的妖氣，都是從這里傳出去的。」
「怎麼說？」穆暗笑問著，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頭的麻袋，心里不敢相信這件事兒竟和歐陽曄無關？
「方才，我在這城中轉悠了一大圈，都沒有發現別處宅子有妖氣，相反，」沈綠認真，「就這里的妖氣最濃郁，這就說明，那妖，就在這里。」
「是麥涼身上的？」穆暗笑想也不想地問。
反之，沈綠卻在穆暗笑問出這話後，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麥涼是誰？」
「」穆暗笑無語了。
沈綠瞧著穆暗笑這突然無語的表情，想了一下，又說︰「我當真不知道麥涼」
「後門外的那位，就是麥涼，」穆暗笑打斷，她不想在浪費時間了，「現在你就說，這里的妖氣，是不是她身上的？」有些事情，穆暗笑還沒有搞清楚，就是這樣，她將所有解答的權利，都交給了沈綠。
沈綠听後，陷入了沉思。
後門前，麥涼和加正一句話也不說的望著這邊。
隨即，穆暗笑在等了沈綠一會兒後，不耐煩了，「你夠了沒有。」
「夠了，」沈綠的思緒一下子被穆暗笑拽了回來，「你剛剛說，是不是她身上的。」說著，他開始掐指算起‘卦，來。
穆暗笑低頭看著沈綠那靈活掐算的手指，深表無奈地眯起眼楮，道︰「你直接用鼻子聞不就好了。」
「我又沒有你那樣的狗鼻子。」沈綠不過腦地說。
對此，穆暗笑並不感到生氣地說︰「你也可以訓練把自己的鼻子練成狗鼻子，你」
「你能聞出來，那你自己聞一聞不就好了。」
「我要是能聞出來，我還至于讓你說嗎。」
「看來，你的狗鼻子也不管用了。」沈綠說，輕蔑一笑。
穆暗笑看著用風起時面容來嘲諷自己的沈綠，心里徹底不爽起來，「你有本事用自己的臉啊。」
「我要是用自己的臉，我師兄可就犯了欺君之罪。」
「他們只是妖，告不到金王那里去，你現在趕緊變回自己的臉。」
「為什麼啊？」
「看著你這張臉，我下不去手。」穆暗笑直言，舉起了拳頭。
沈綠笑了，「誒，你這麼一說，我就更不能變回我自己了。」
「你」
「沒想到，你果然對我師兄和對我的感情不一樣。」
「對，就是不一樣，你知道為什麼嗎？」穆暗笑有意反問起沈綠來。
沈綠笑著搖搖頭。
穆暗笑就知道沈綠會是這樣的回應，于是白了沈綠一眼，道︰「因為你師兄的嘴，沒有你的嘴，欠。」
「你」
「怎麼，還不許我說實話了，」穆暗笑打斷，低頭看了一眼他那依舊維持著掐算姿勢的單手，「好了，你算出來沒有。」
「你招惹我，還要問我這個問題，穆暗笑，你的臉皮真是夠厚啊。」
穆暗笑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沈綠一听，順勢氣不打一處來地冷笑了一聲，道︰「你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金王應該挺急的吧。」穆暗笑趁機轉移起話題來。
「你」
「好了，你可以說你算出的結果了。」穆暗笑指指沈綠的手指，有意不給沈綠埋怨的機會。
「你的臉皮真是厚。」沈綠說著，剛一閉上眼楮，他那掐算東西的手指便亮起了藍光。
看著沈綠，穆暗笑退後半步，等待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