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方才，你直呼我大名，我就不說什麼了，但是你記清楚了，」歐陽曄怒視住了娟兒，「這里，我是王，從今以後，若讓我知道你對手下的侍女出此毒手，我定不饒你。」
「曄」
「帶小一去找穆暗笑，若是找不到，就別回去。」歐陽曄說完，轉身飛走了。
娟兒木愣住了。
小一看著因為這些事情而降了身份的娟兒，一句話也不敢說。
既而，娟兒突然笑了。
小一嚇了一跳，依舊小心翼翼的看著從大笑到苦笑的娟兒，縮起肩膀，徹底怕了。
緊接著，娟兒對著天空大喊了一嗓子，直接將眼神殺在了小一的臉上。
小一見狀，剛要下跪，娟兒便說︰「你是真心待我的吧。」
「是，奴婢不敢」
「你跟了我，就要給我賣命，小一，」娟兒走到了小一的身前，語氣陰冷地說︰「你做過惡吧？」
做惡？
事實證明，小一從修成妖的那天起，就一直沒有離開過這里，入那宮殿，也是她的朋友替她走的後門，若是說做惡，她是當真沒有做過。一直以來，也從未有妖怪問及過她這個問題。所以這猛地听嗜血如命的娟兒一問，她是當真嚇到了。
「我」她想撒謊。
見狀，娟兒冷笑一聲，「果然跟我想的一樣。」
小一懵了，「主公，您這話」
「沒有做過惡，手里」娟兒說，伸手便拉起了小一的手，「也沒有一點兒鮮血，小一，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將你攆出來嗎？」問完，她直接將小一的手甩了出去。
小一搖搖頭，並不打算承認
反之，娟兒在小一做出此番回應的瞬間，又笑了，「就是因為我想將你培養成任妖宰割的小妖怪，哦，和你相同的妖怪也有很多，但因為你在我身邊待過，我也就記住了你，畢竟，」她陰陽怪調，「我的記性比一般的妖怪都要好，這記仇的本事，也都高于他們，懂我的意思嗎？」
「主公」
「我給你將功補過的機會，殺了穆暗笑。」娟兒完美魔障了。
小一怔住了。她知道穆暗笑就是歐陽曄的‘心頭肉，，一年前的歐陽曄就是因為穆暗笑‘死了，，所以才大開殺戒，而她，也只不過是一個沒有名聲的小妖怪罷了，如若她真的動了手，那歐陽曄也定不會放過她，甚至還會讓她淪落到永世不得超生的地步。
想著種種結果，小一沉默了。
「不敢。」娟兒說。
小一點頭，又搖頭，說道︰「主公，您讓奴婢干什麼都行，但唯一」
「你在我的眼里，就只有這點兒用處。」
「主」
「我不想在宮里看見她，你若是不想死，就听話，」娟兒說，輕輕揉了揉太陽穴，「好了，我也乏了，等你消息。」說完，她攤手變出了一個錢袋。
「這？」小一懵了。
娟兒︰「這里面有傳信的飛蛾，事成了，就放出來一只，它會通知我。」她將錢袋遞給了小一。
隨即，小一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接過了錢袋，「主公，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準了。」娟兒抱臂。
「如果那個王虎比我先找到」小一擔心娟兒誤會，強調道︰「我是說如果，那個王虎比我先找到穆暗笑，穆暗笑也跟他先進了宮，怎麼辦。」
「這倒是一個好問題。」娟兒微微點頭。
小一松了口氣，還沒等她多想，娟兒便笑了，「」她有了不祥的預感。
下一秒，娟兒盯著小一的臉多看了幾秒，說道︰「如果錯過了，那就在我的眼皮底下，把她殺了，」她說，伸手拍了拍小一的肩膀，「我等你的
好消息。」說完，她轉身飛走了。
小一眼底一沉。
與此同時，王虎現身在了小一的身旁，「那個女人真是可怕呢。」說著，他用胳膊肘懟了一下小一，「是吧，小一。」
「是啊。」小一沒反應過來。
王虎抱臂望著娟兒離去的方向，又說︰「但是你也不能不完成這艱巨的任務，說說吧，」他又懟撞了一下小一的胳膊，「你要怎麼做？」
「怎麼做」話說一半，小一察覺不對，然後當即扭臉一看僵住了。
王虎微笑，「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驚喜，意外」小一說著，臉上浸滿了汗水。
王虎一看，笑了，「娟兒的手段，就是狠，穆暗笑也是倒霉，」他說，完全將小一當成了自己的伙伴，「剛來這里，就要被女魔頭追殺，嘖嘖嘖嘖真是夠倒霉的，是吧。」
小一嘆息。
王虎疑問，「你怎麼了？」
「主公」
「小一，你知道我為什麼沒走嗎？」王虎不想听小一訴說自己對娟兒的恐懼，也便刻意打斷。
小一一听，搖搖頭。
「主人給的那張圖太模糊了，我想，」王虎嘴角一勾，「你肯定看清楚穆暗笑的真面目了吧。」
「我」
「穆暗笑和主人一起出現的時候，你貌似化成了人形。」王虎揭穿起小一來。
小一低下了頭。
王虎笑，「放心，我也是偷窺的那一個，咱倆，」他伸手拍拍小一的肩膀，「彼此彼此。」
「你找***什麼？」小一仰起臉，還是對王虎放下了防備。
王虎笑，「一起找穆暗笑吧。」
「你都能看見我，會沒有看見穆暗笑的臉？」小一不相信王虎的話。
王虎嘆了口氣。
小一疑惑了，「你為什麼嘆氣，我問的問題，也沒有那麼難吧。」
「說句讓你覺得好笑的話，我吧」王虎說，指指自己，又是一嘆息，「有臉盲癥，尤其是對仙，所以沒記住。」
「你不是有畫像」
「等等。」王虎打斷，迅速從懷里將畫像拿出，然後展開舉在了小一的面前。
小一一看，眉頭緊鎖了起來，「有鼻子有眼。」
「像不像你看見的穆暗笑。」王虎說著拿開畫像，對著小一微笑起來。
小一一臉凝重，在想穆暗笑與歐陽曄在一起時候的性格，尷尬一笑，「我想，如果這幅畫讓穆暗笑看見，估計會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