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曄是兩幅面孔,所以我也就好奇,他的手下是不是也是兩幅面孔,現在看來,」穆暗笑嘴角一勾,「果然是。」
「你就是想看我是不是兩幅面孔?所以才跟下來的?」王虎恍然大悟,他沒想到穆暗笑竟然會這麼無聊。
穆暗笑低眼一笑,「我只是想上茅廁,里面的小二說,出門右拐」話說一半,她察覺不對,扭臉朝著身後看了一眼,笑了,「好吧,我走錯了。」
「你只是走錯路,踫巧听見了我和她的對話?」王虎問著,突然覺得自己也是夠可笑的。
穆暗笑應了聲︰「是的。」轉身走了。
王虎表情一僵,笑了,「原來,是我想多了。」說完,他搖搖頭朝著酒館走去。
一刻鐘後。
穆暗笑用筷子將碗里的最後一口米飯扒拉干淨後,打眼看向了對面盯著自己的王虎,邊吃邊問︰「你看***什麼?」
兩旁,藤條精和狼妖也吃完了。
王虎看著眼前的一摞摞碗碟,接著又各看了一眼饑不擇食,狼吞虎咽吃完一堆飯菜的穆暗笑他們,說︰「沒想到,你們餓成了這樣,比較」他對著穆暗笑擠眼一笑,「驚訝。」
「你怎麼不吃?」穆暗笑問,一把抓起盤中的豬蹄,啃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肥頭大耳的妖怪在穆暗笑吃下豬蹄的瞬間,大哭了起來。
聞聲,穆暗笑順勢覺得手頭的豬蹄不香了,「哭什麼哭,哭喪呢。」她說,順手放下豬蹄,直接將眼神殺在了坐在一旁桌前的胖子身上。
胖子哭著看向穆暗笑,說︰「殘忍啊,殘忍啊。」
「我殘忍?」穆暗笑沒明白過來,站起身,剛要過去與其評理,便發現他的桌上放著的竟都是些素菜。這一看,她倒是語塞了
隨旋,胖子也站起了身,說︰「我乃豬魔,你在我的面前吃豬肉,真的」他抽泣了兩聲,手下泛起了黑光,「合適嗎?」
穆暗笑一看,心想,‘真是夠倒霉的,吃個飯還吃出仇恨來了,唉真不愧是歐陽曄的杰作。,想完,她冷下臉,就是不去回復豬魔的話。
「穆暗笑有危險。」狼妖說著,帶藤條精站起身,一同怒視住了豬魔。
豬魔見穆暗笑這一臉冷漠的表情,舉起拳頭,朝著桌子上用力砸了一下,道︰「說話。」
「你確定要听她說話。」王虎站起身,冷冷道。
豬魔一听,當即將視線轉移到了王虎的臉上,「這里有你什麼事兒?」
「你的肉看起來挺美味的。」王虎故意說,將手變成了虎爪。
「你是虎」豬魔說著,立刻怵了。
隨即,穆暗笑伸手一把撈起盤中吃了一半的豬蹄,啃了起來,「真好吃啊。」她說,還不忘對著豬魔的臉瑟兩下。
豬魔一看,就要上前。
王虎見狀,又說︰「你的事情我也都听說了。」
豬魔︰「」他身體一怔,駐足了。
王虎瞥了一眼穆暗笑,繼續,「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也吃過同類吧。」
豬魔一愣。
王虎繼續,「這家酒館的豬蹄,一天就五盤,她吃的是最後一盤,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瞥了一眼豬魔嘴角處的哈喇子,嫌棄起來,「你是想吃,所以才找事兒的吧。」
「我」
「因為錢幣過少,所以只能來這里點最便宜的素菜,看見別人吃葷的,心里不舒服了。」王虎拆穿起豬魔的心理。
豬魔听後低下了頭。
王虎笑,「在成魔,修成人形的那一刻起,你就不是過去的你了,在這里裝什麼清高。」說著,他又坐下了。
穆暗笑也坐下了。
狼妖和藤條精見豬魔啞口無言的表情,心里一陣痛
快,也都坐下了。
緊接著,豬魔想了一下,款步走到了穆暗笑的身側
穆暗笑察覺到了豬魔,于是放下手頭的豬蹄,抬頭朝著他那渴望吃肉的臉上一看,問︰「你確定要吃?我是乞丐」
「比起你,我窮得多。」豬魔淡淡道。
「你真要吃?」穆暗笑再次確認。
豬魔點頭。
穆暗笑看著這豬魔一臉渴望的表情,不由覺得好笑起來,「行吧,給你吃可以,但是你剛剛嚇到我了。」
「你」
「給我道歉,否則,」穆暗笑打斷,瞥了一眼拿起茶杯喝茶的王虎,「我讓他把你關起來,到時候,你可就連望梅止渴的份兒都沒有了。」
此時,豬魔深深感受到了被威脅的感覺,可是他害怕王虎,于是沒辦法,也就只好道歉了,「對不起,我錯了。」
「很真切啊。」穆暗笑說,把豬蹄遞給了豬魔。
豬魔一看,一邊笑著拿過豬蹄一邊毫不嫌棄地大口吃了起來。
穆暗笑仰臉看著豬魔這幅樣子,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朱由。」
「豬油?」穆暗笑被這豬魔的名字逗笑了。
豬魔一听,趕忙將豬蹄從嘴前拿開,說道︰「是姓字朱,來由的由。」
「你還挺有文化。」穆暗笑笑。
朱由一听,咧開油滋滋的嘴,笑了一下,說︰「我在凡界待過,來到這里才修成了魔,以前的我」他放低聲音,「可有錢了。」
「是嗎。」穆暗笑突然覺得這個朱由還挺可憐的。
「嗯,我以為成魔之後,什麼都能吃,誰知道,」朱由說,嘆了口氣,「成了之後,反倒沒錢了。」
「你是找不到工作?」穆暗笑問。
朱由笑,「我胖,要是真做起任務來我這身上的肉都能第一時間把我暴露了,之前也找過幾家,但是,」他說,自覺坐在了藤條精的旁邊,「被嫌棄了。」他吃了起來。
藤條精朝著旁邊挪動了一下。
對面,狼妖看著藤條精與朱由的身材差偷笑了一下。
「那你現在是什麼都沒有做?」穆暗笑又問。
王虎看著穆暗笑這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低聲說道︰「他的一切,跟你怕是沒有關系吧。」
「我好奇不行啊。」穆暗笑乜了一眼王虎,又看向朱由,「慢點兒吃,還有一個呢。」她指指盤子里另一個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