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
穆暗笑換好衣服,頭發依舊滴水的從里間走了出來。
「過來吧。」張岩坐在沙發上說。
穆暗笑點點頭,抬步走到了沙發前坐下說︰「衣服價錢不便宜。」
「我要買就買名牌,當然不便宜了。」張岩說,拉起穆暗笑受傷的手︰「嘖嘖,我這法寶還是那麼的狠。」
「你的法寶上有毒?」穆暗笑盯著自己的手問。
「只是一種延緩傷口愈合的小法術而已,沒有毒。」張岩說的輕松,一點點將紗布解開了。
穆暗笑咬住嘴唇說︰「你能不能輕點兒。」
「這誰給你包扎的,太不專業了吧。」張岩邊解著邊吐槽。
穆暗笑嘴角一扭︰「是我自己包扎的。」
「怪不得。」張岩說,將紗布徹底揭開了。
穆暗笑盯著自己被血水染的模糊的傷口,眼眶中含了淚。
張岩嘴角一勾,從自己的古式藥箱中拿出了一個小瓶說︰「我就听你師傅說你特別的愛癟嘴,哭,現在看來,果然啊。」說著,他用大拇指推開堵在瓶口的木塞。
穆暗笑用好的那只手觸踫了下鼻子說︰「我不愛哭,只是,我心疼自己罷了。」
「好吧,那我只能說,你真愛自己。」說著,他把瓶中發著藍光的藥粉灑在了穆暗笑的傷口上。
穆暗笑‘嘶’了一聲,倒吸了口冷氣。
「疼吧。」張岩一邊撒一邊問。
「肯定疼了。」穆暗笑說,緊緊抿住了嘴唇。
「按道理說,你可比風起時的媽媽年紀大,她那樣揍你,你不還手,怕是」
「不要跟我提年紀,我只是懶得跟他母親動手。」
「你是怕風起時又生氣?」
穆暗笑偏開臉,不語了。
張岩笑了下︰「好了,我不問你了。」
與此同時,柳閑和範嚴輕輕敲響了房門。
張岩將瓶子收回進古式藥箱問︰「誰啊?」說著,他攤手變出一卷紗布。
「我們。」柳閑回應。
「進來吧。」張岩說,開始給穆暗笑包扎傷口。
穆暗笑低著頭,咽了咽喉嚨。
柳閑一听,與範嚴來了個對視後,打開門先一步走了進去,範嚴跟著走進,背手將門關上了。
張岩將紗布打好結,仰臉看向他們二人問︰「有事兒?」
「沒事兒,就是剛剛看見你們回來,過來看看。」範嚴小聲說道。
張岩站起身,彎身拿起古式藥箱,說︰「你們剛剛值班的時候看見她了。」
「嗯。」柳閑點點頭,說︰「剛剛我們看見了你們,尤其是她,只是因為上班的關系,我們就沒有說話。」
「好吧,你們聊。」張岩說,提著古式藥箱朝著里間走去。
穆暗笑只顧埋頭,一句話也不說。
柳閑小心看眼張岩的背影,急忙上步問︰「你被誰打了啊?」
穆暗笑不語。
範嚴看眼問話如此直白的柳閑,說︰「穆暗笑,你是不是受什麼委屈了?」
「沒有。」穆暗笑淡淡吐出兩個字。
「那你能不能把臉抬起來啊?」範嚴溫柔道。
穆暗笑輕輕模了下自己的鼻子,說︰「你們去休息吧,我想一個人安靜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