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欺負胡遠,給胡遠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這筆賬,」穆暗笑頭一歪︰「你準備怎麼算?」
「跟我無關,我主要保護她和她的姐姐就好。」
「她姐姐?」穆暗笑一驚。
「鄰桌女同學便是她的姐姐。」張岩說。
「親的?」穆暗笑問。
張岩搖了搖頭︰「不是親的,只是一個爺爺,她們兩個是她爺爺最寶貴的孫女,所以他在臨死前,讓我保護她們。」
「讓你保護她們,你之前為什麼不說?」穆暗笑問。
「這種事情怕是沒必要說吧。」張岩閃躲了下視線。
「在你看來是沒必要說,但在我看來很有必要。」穆暗笑說,低頭看向倒在地上的胡遠︰「既然你要保護她,那從現在起,我們就是敵人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張岩皺起了眉頭。
穆暗笑瞪了眼張岩,不語。
作為旁觀者的風起時也是看懂了眼前的情況,于是起身走到張岩的身旁說︰「意思就是,你們成為了敵對的關系。」
張岩不敢置信的看了眼風起時,又看向穆暗笑說︰「你為了狼妖,和我成為敵人?」
穆暗笑輕哼一聲︰「你都能為了這麼一個惡女變成一個不折不扣的無情爺爺,我就不能為了胡遠,對付你啊。」
「你」
「別你了,胡遠的身體本就不好,我沒時間跟你耽誤功夫。「穆暗笑打斷,轉身走到胡遠身體旁,「風起時,過來一下。」
風起時眉頭一蹙問︰「你干什麼啊?」
「過來。」穆暗笑招了招手。
風起時看眼張岩,最終還是配合地走上前問︰「有何事啊?」
「背他吧。」穆暗笑指指胡遠。
風起時冷笑一聲︰「我憑什麼背他,他一看就重,我背不動。」
「那好,既然如此,我就不考慮你的事情了。」穆暗笑指指風起時。
風起時一听,急忙彎三兩下的把胡遠拉起扛在了肩上。
「重不重?」穆暗笑問。
風起時很是輕松的扛著胡遠,說︰「病秧子有什麼重的。」
「我不是病秧子。」胡遠無力說。
風起時無奈偏了下臉,說︰「行行行,你不是,你不是。」
胡遠听著風起時的話,又閉上了眼楮。
穆暗笑看著胡遠朝下的腦袋,說︰「你這樣子扛著他,他不會難受嗎?」
「那你讓我怎樣?」風起時表示不爽。
「背他,」穆暗笑盯著風起時越發不爽自己的神情,說︰「他能舒服點兒,要不然,你把他帶去醫院的時候,他死了怎麼辦?」
風起時一听‘死’,便迅速彎身先將胡遠輕輕放在了地上,然後起身活動了兩下筋骨說︰「稍等,我緩緩。」
「我幫你吧。」張岩一臉內疚地走上前說。
穆暗笑冷冷道︰「不需要。」
「別這樣嗎。」張岩莫名其妙地開始殷勤起來。
「你趕緊照顧好你的假孫女去吧,我們不是一路的人。」穆暗笑不客氣道。
張岩尷尬一笑︰「不是,我也沒有辦法,前一段時間,我得知消息晚了一步,她姐姐受了傷,我都不知道,所以我不想在看見她受到傷害了,你要理解啊。」
「我沒有看見她被傷害,我只見她,傷害別人。」穆暗笑說。
「我」張岩為難,「不是我說,你覺得她能有本事去傷害一個男生嗎,這不合道理啊,一定是那個胡遠太弱了,又或者說,胡遠也許在掩飾什麼。」
「你意思是說,胡遠在騙人。」穆暗笑怒視張岩說。
「我也沒那個意思,就」
「打住,」穆暗笑抬了下手,說︰「話說回來,你是不是昨天就認出胡遠了?還有,你不是也听見胡遠今天跟我說什麼了嗎?」
「我是听見了,但那也證明不了什麼啊。」張岩臉色一僵,繼續︰「還有,昨天我還不確定,因為已經好久沒見他了,換句話說,你今天給我打電話,然後我去學校找你之後,我才恍悟,馬妍就是胡遠要報復的人,我擔心狼妖會對馬妍不利,就出手了,但,」他說,「你也不厚道,狼妖給馬妍施法,你竟然不幫忙解除,如果你解了,我不就不用動手了。」
「如果我解了,我敢保證,」穆暗笑說,看眼被風起時背起來的胡遠,「你的這位假孫女的下場會更慘,因為她就是制造胡遠怨氣的主要人。」
「話說回來,胡遠也是夠慫的,被她欺負也不知道反抗,還要老一輩幫忙,真是」張岩嘆了口氣,「太不省心了。」
「本來這事兒和你沒有關系,現在恭喜你,」穆暗笑拍了拍手,「成功的被你的假孫女帶進了這里面,我們也成為了敵人。」
「敵人多不好听啊。」張岩笑說。
「既然知道不好听,就讓你的假孫女想想怎麼給胡遠道歉吧,這些年她給胡遠帶來的痛苦不對,」穆暗笑眼底一沉,「我想一句對不起,也是不可能解決問題了,你就當我沒說。」說完,她拍了下風起時的肩膀。
風起時二話不說地先走一步。
穆暗笑最後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馬妍,抬步跟上了風起時。
張岩看著穆暗笑的背影,在低頭看向馬妍說︰「要不是答應你爺爺,我才不會管你。」說著,他蹲施法把馬妍多余的記憶消除了。
隨即,馬妍動了動眼皮,然後睜開眼楮看向張岩喚了聲︰「爺爺。」
「你也知道我是你爺爺,趕緊起來。」張岩拉住了馬妍的胳膊。
馬妍隨張岩的力氣站起身,問︰「那個家伙呢?」
「那個家伙被救護車帶走了。」張岩沉下語氣說。
馬妍睜大了眼楮︰「他沒死吧?」
「如果死了,你還能在這兒,不過話說回來,馬妍你也是厲害,欺負人家一個病人,你也不覺得丟人啊,你」
「你又不是我親爺爺,你管我。」馬妍打斷,瞪了眼張岩轉身離開了。
張岩木楞在原地看著馬妍漸漸走遠的身影,輕笑一聲︰「我這幫她,也是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