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暗笑看著張岩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樣,說︰「我知道你見到了他的師傅。」
「誰啊?」張岩不自然一笑的將視線轉移開了。
「你別裝了,我的道行雖淺,也沒有靈氣可言,但是,我見過老先生,自然知道老先生身上的仙氣是什麼味道的,所以,你別想隱瞞我了。」穆暗笑淡淡道。
「果然和狗妖待時間長了,鼻子都好使了。」張岩笑了笑說。
穆暗笑看著張岩嬉皮笑臉的表情,說︰「你能不能不要裝了。」
「他不讓我說。」張岩老實交代。
穆暗笑看著張岩瞬間變為難的表情,從沙發上站起身說︰「好吧,那就不要說了。」
「欸?」張岩一驚。
穆暗笑說︰「既然答應人家的話,就要遵守承諾,我不問你就是了。」
「你真好。」張岩欣慰。
「還好吧。」穆暗笑淡淡道。
繼而,張岩神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然後隨口叫了一聲︰「穆暗笑。」
「你叫我的名字干什麼?」
「你的靈氣是要重修的,回去了,你準備怎麼辦?」張岩一臉關心的看著穆暗笑問。
穆暗笑嘆了口氣︰「不知道呢,走一步算一步吧,要不然,能怎麼辦,這事兒,哭爹喊娘也沒用。」
「你可真想的開。」張岩不禁一笑。
穆暗笑說︰「我走了之後,照顧好自己。」
「你在這兒也沒有照顧我啊,還不是我在照顧你。」張岩上揚了下嘴角。
穆暗笑看著張岩不由一笑︰「你還真是個老小孩兒。」
「先不說我是老小孩兒,等回到那邊,你準備怎麼跟他斷了關系?」張岩好奇。
穆暗笑呼了口氣︰「很簡單,把他送回他師傅那里就好了,相信,他師傅肯定比我有能力多了,我再怎麼也只是一個佔了別人靈氣半輩子的女騙子,仙齡我是還不回去了。」她變得有氣無力,「總而言之,回去後,我想做回自己,哪怕苦也好,我也要去爭取屬于我的東西。」
「靈氣可不好修,必須找個師傅,要不,你留下來吧。」張岩建議。
穆暗笑搖頭︰「不了,這里也沒有風起時了,到時候,我在遇見他的父母,那種落空感,我受不了。」
「那好吧。」
穆暗笑微微一笑,然後忽然眉頭一蹙,問︰「你能不能幫我看看,我還可以使用多少次法術?」她伸出了手。
張岩一愣,說︰「你自己感應不到嗎?」
穆暗笑搖搖頭。
張岩神情恍惚了一下,然後伸手握住了穆暗笑的手腕,停頓了一下說︰「不好了,你身體的法術已經快用完了,那封住靈氣的法術也快消耗殆盡了。」
「是麼!」穆暗笑說的淡定,其實內心已經開始慌張起來了︰「那我可以制服那個妖怪嗎?」
「不一定。」張岩搖頭。
「好吧。」穆暗笑點頭,又坐在了沙發上。
張岩看著穆暗笑的臉,說︰「到時候,我可以幫你。」
穆暗笑不語。
張岩看著穆暗笑瞬間魂不守舍的樣子,在想她將來的處境,他表示理解的不在言語了。
隨即,一個聲音傳進了張岩的耳中︰「出來一下。」
張岩斜了下眼楮,在看向穆暗笑說︰「既然你不願意說也沒有關系,我去給你買點兒吃的東西。」
「謝謝。」穆暗笑頭也不抬的應了聲。
張岩嘴角微微向上翹了一下,然後揮臂隱身離開了。
離開院子,張岩來到了一處安靜的拐角,然後看看兩邊說︰「老頭,我可沒有說出去。」
隨後,老先生帶著一身藍光現身在了張岩的身前,說︰「沒想到,那丫頭還挺聰明的。」
「如果和你的徒弟相比,可差遠了。」張岩低聲說。
「怎麼說?」
「你裝什麼傻啊,你徒弟的計劃還真是把人耍的團團轉呢,我真以為他是那樣死的,沒想到啊,事情截然不是我想的那樣。」張岩無奈說道。
「如果真是你想的那樣,我都笑了。」老先生笑道。
「你這人,我就不愛和你說話。」張岩指指老先生。
老先生不語地微笑著。
張岩看著老先生臉上的笑容,一愣︰「你能不能不要這樣看我。」
「幫個忙。」老先生說。
「干什麼啊?」張岩眉頭一蹙。
「把穆暗笑身體里封住靈氣的法術給解了。」老先生認真道。
「解解了,」張岩一驚,看了看兩邊說︰「不是,你知道我知道她不是你徒弟了?」
「知道。」老先生點頭。
「你騙我。」張岩指住老先生的臉。
老先生一把推開了張岩的指頭,說︰「如果我不這樣做,你覺得你的誤會能解開嗎,做為一個仙者,連逝者的話都听不清,你夠丟人啊。」
「你知道那件事兒。」張岩更為吃驚了。
「我的徒弟都有預知的能力,我這個做師傅的在沒有,是不是太丟人了。」老先生淡淡道。
「話說,你徒弟可從來沒有用過預知的法術。」張岩小聲說。
「用了,讓你知道呢。」老先生淡淡道。
張岩雙眉一挑︰「你說的也是,你那徒弟跟你一樣是個悶葫蘆,從來做事兒都是私下,不讓任何人看見。」
「你記住了,一定要對穆暗笑這樣。」
「事情已經真相大白了,你這樣對待她一個小女孩,怕是」張岩揚了揚下巴︰「過分了啊。」
「如果不那樣做,她就真的完蛋了。」老先生嚴肅。
「什麼意思啊?」張岩又一次驚到了。
「靈氣已經不願意在她的身體里待了,現在她在用靈氣施法,那就是強行,靈氣也會抗拒,到時候,她會失去對法術的感知。」老先生說。
張岩眨了眨眼楮,「她剛剛好像確實感應不到自己身體里的法術以及靈氣了。」
老先生又說︰「在這樣下去,靈氣會吸食她的精神氣,慢慢的,她的身體就會變得虛弱,你應該知道這其中的道理。」
「我知道,只是」張岩撓了下頭發,「我還真沒有你想的這麼全面。」
「既然知道了,就去做吧。」老先生單手背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