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去了也沒意思。」張岩淡淡道。
「我就在這里待著。」風起時說。
張岩想了想說︰「你看電視吧,省的你一個寂寞。」
「你當真不會嚇到人。」穆暗笑說。
張岩笑道︰「有什麼的,我的房間我做主,我想開燈,開電視,那是我的自由,如果嚇到人,就證明那人不是好人。」
「有道理啊,老哥哥。」風起時豎起大拇指。
穆暗笑無語了。
「對了,」張岩看看兩邊,問︰「你們見沒見陰差和那小孩兒。」
「見了。」風起時點頭。
「你問這個干什麼?」穆暗笑問。
「奧,他們來找你們了,我以為那小孩鼻子靈是假,半天,是真的啊。」張岩說,笑了笑。
「你想干什麼?」穆暗笑看出端倪,問。
張岩憨憨一笑︰「我的東西總是丟,我決定以後一丟東西我就找他,這樣,我就不用自己在費勁兒了。」
「你厲害。」風起時說道。
「那肯定了,」張岩說,打眼看向穆暗笑問︰「你不要告訴我,你給我的禮物是馬妍和馬琰的關懷。」
「你知道了。」穆暗笑淡淡道。
「她們來了,說因為上學的關系就沒有去參加風起時的葬禮,她讓我跟你說,請理解。」張岩說。
穆暗笑看眼風起時,說︰「知道了。」
「你這個禮物夠貴重啊。」張岩忽然變得不那麼咋呼了,反而表情凝重起來。
「如果不喜歡的話,」穆暗笑遲疑了一下,說︰「我也沒辦法。」
「你這個禮物我很喜歡,其實我這輩子特別想有一個像你這麼大的孫女,現在你要走了,又來了兩個,我真都很高興。」張岩說。
「我不是你孫女。」穆暗笑直言。
張岩笑︰「我不管你承認不承認,你在我的心里都是我的大孫女,她們就是我的二孫女和三孫女,這輩子,我也算是值了。」
「你將來還會回去嗎?」穆暗笑想到張岩的歲數,便問。
「看情況吧,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突破我心理的障礙,如果突破了,」張岩嘆息,微笑︰「我們有緣再見。
「好,如果你回去了,一定要」穆暗笑話說一半,想到自己的情況,閉上了嘴。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張岩說。
「嗯,但願吧。」穆暗笑低沉說道。
風起時激動︰「不是但願,是一定。」
穆暗笑低下了頭。
張岩看了眼穆暗笑,說︰「是一定都能好起來的。」
穆暗笑不明顯一笑。
少時,柳閑和範嚴敲響了房門,風起時坐在沙發上說︰「你們可以走了。」說著,他用法術控制遙控轉台。
「好。」張岩回應著,轉身走到了門前打開門說︰「走吧。」
柳閑指指里面︰「老板,你不關燈啊?」
「不關。」張岩霸氣說道。
「您這不是浪費電嗎。」柳閑又說。
張岩雙眼一眯,「我讓你掏過電費沒有?」
「沒有。」柳閑小聲說。
「沒有,就少費話。」張岩說,側身對著里面喊道︰「穆暗笑,你好沒有啊?」
「好了。」穆暗笑回應著,從沙發上起身小聲說︰「你別嚇到人了。」
「知道。」風起時說,穆暗笑直接穿過他的腿朝著門前走去。
轉眼之間,他們來到了距離公園最近的一家燒烤店門前,穆暗笑看房子里空無一個客人,便問︰「這家好吃嗎?」
「據說便宜。」範嚴補充。
「一分價錢一分貨,這一看就不好吃吧。」穆暗笑又說。
柳閑瞟了眼穆暗笑和範嚴,說︰「好了,進去吧,這種安靜的環境,才舒服呢。」說著,他推住了他們兩個的後背。
穆暗笑一臉的不情願。
範嚴覺得在這里花錢有點兒虧的感覺,于是同穆暗笑一樣,臉上寫滿了抗拒。
張岩則站在他們的身後,看了看周邊熱鬧的燒烤店,客氣問︰「你們這里為什麼沒有人?」
「想吃吃,不想吃就走,誰也沒歡迎你們。」坐在椅子上的干瘦女人很是不客氣喊道。
張岩一听,瞬間火大的扭臉看向走進房間的三個人,喊道︰「都出來,咱不在這兒吃了,什麼態度。」
屋里,本要入座的穆暗笑,範嚴和柳閑一同轉身重新走了出去。
張岩轉身看著坐在那里的女人,說︰「什麼人,就你還開店,祝你早日倒閉。」
「你怎麼說話呢。」女人騰地站起身指著張岩說。
張岩並不被這女人所威脅,說︰「你要是有更年期趁早治了,省的影響別人的心情。」
「你」
「你什麼你。」張岩瞪了眼那女人,說︰「走吧。」
「好。」穆暗笑點頭。
範嚴跟上前,對穆暗笑說︰「早就听說這里有個女老板不是個善茬兒,沒想到,她是這家店的。」
穆暗笑嘆了口氣。
然而,柳閑的反應卻跟他們完全不同。
「抱歉啊。」他走到那女人面前說。
「你誰啊?」女人不友好問。
柳閑笑了笑︰「我是你女兒明天相親的對象,如果可以」
「我就說你們怎麼敢來,弄了半天,是有目的的啊,」女人說,雙眼一眯︰「你明天不用和我閨女相親了,我告訴你,別讓我看見你,看見你一次,我罵你一次,你父母也一定不是什麼好人。」
之前,柳閑還對相親抱著一絲的希望,現在听這女人一說,他順勢火大了︰「俗話說的好,孩子如何,先看父母,現在看來,你女兒定是和你一樣潑辣,一樣不懂得尊老愛幼,」他冷哼一聲,「最後,祝你早日倒閉。」說完,他瞪了眼女人走開了。
女人握緊拳頭,喊道︰「你別讓我看見你,臭小子。」
柳閑偏側了下臉,沒說話的掏出手機,保存了錄音,嘟噥︰「老爸老媽,這可是別人拒絕的我,可怪不得我啊。」
與此同時,找好地方的範嚴匆匆從那店里出來,跑到了柳閑的面前問︰「你干什麼呢?」
「辛虧你們,我不用相親了。」柳閑一邊收回手機,一邊說。
「什麼意思?」範嚴一時沒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