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藍衣男人點頭。
穆暗笑揉了揉眼楮，「」
風起時說︰「沒想到，你還挺愜意。」說著，他有意將穆暗笑拉到另一邊，自己站在了藍衣男人的身旁。
藍衣男人說︰「師弟，進去吧！」
然而，風起時並沒有想要去享受這等愜意，相反他只想知道，塵他們在哪兒？
「師兄，你要在這里成親不成？」
「怎麼可能。」
聞言，穆暗笑回頭看向面前的竹屋，心想，這地方不會只是他設下的障眼法吧？莫非這其中還另有乾坤？
想著，她咽了咽喉嚨，突然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風起時問︰「您這話是何意？」
隨即，藍衣男人冷下臉，轉向風起時說︰「這個地方，你不覺得眼熟嗎？」
眼熟？風起時從未見過這里，何來眼熟之說。
藍衣男人的話，讓他感到疑惑！
「不眼熟。」
「這里，可是你和我一同長大的地方，你，」藍衣男人說，「既然忘記了。」
「」
穆暗笑瞧著藍衣男人幾近發怒的嘴臉，急忙拉住了風起時的胳膊，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犯了錯，被貶了下來，對不對。」說著，她用力拉開風起時，站在了藍衣男人的面前。
藍衣男人低頭看著穆暗笑，嘴角一勾︰「你既然知道。」
「我不知道，但是我師父跟我說過，神仙若是犯錯，他的懲罰便是，被所有人遺忘，所以，」穆暗笑偏了一下臉，「你也不能怪風起時，你要怪，就怪自己吧！」
「怪自己？」藍衣男人冷笑一聲，「憑什麼，我們犯了同樣的錯誤，我要受罰，而他，竟然無事？」
這幾十年里，穆暗笑從未听說過老先生還有其他的徒弟。
而且，那一年，她與沈雁相處整整半年里，也從未有他這樣的人物出現過，他現在突然冒出來，讓她感到不解？
「此話怎講？」
「我憑什麼告訴你。」
「你只有」
「不對，你不是他的跟班嗎？你何來的師父？」藍衣男人說，瞪大了眼楮，「難不成說，你被師父收為徒弟了，可惡。」
穆暗笑︰「」
風起時眼瞅著藍衣男人這猜疑來猜疑去的嘴臉，急忙拉住了穆暗笑的胳膊，用心說︰「別跟他說話了，再說，你的性別就要暴露了。」
穆暗笑用心回復︰「你最好別插嘴，我自己心里有數。」
「他針對的是我，不是你。」風起時低頭看著穆暗笑皺起了眉頭。
穆暗笑並未回頭，就那樣靜靜的盯著藍衣男人的臉，「如果針對的是我，我絕對不會上前，就是針對你，我才要替你擋下。」
听著穆暗笑從心而發的言語，風起時被感動了。
「你」
「閉嘴！」穆暗笑用心打斷，觀察起藍衣男人的表情變化。
曾經，藍衣男人被貶下凡之即，他曾問老先生，還會不會收徒弟，當時老先生決然的告訴他，不會！現在听穆暗笑這樣一說，他感覺自己被老先生欺騙了。
握緊雙拳，他怒視住穆暗笑︰「你為何不說話了？」
「」穆暗笑沉默了一下，說︰「我的師父，另有其人。」
「誰？」
「說了，你未必認識。」
「說。」
「張岩！」
「張岩？」藍衣男人重復了一遍張岩的名字後，微微搖頭︰「這個神仙，我倒是不認識。」
「我就知道你不認識。」
「那你為什麼說你是他的跟班，我知道了，你們在聯合騙我！」
「誰騙你了，我因為太弱，太蠢，還有病的關系，師父就將我交給了他，說什麼讓我保護他，哎，這說來，」穆暗笑微微搖頭，「我也是夠辛苦的。」
剛剛穆暗笑的那一口，藍衣男人也是記憶深刻，低頭看一眼胳膊，他說︰「你確實有病。」
穆暗笑微笑︰「這點兒，我不否認，說實話，我現在牙還癢癢呢，要不，我就跟著你吧，他的肉，我都咬膩了。」
這一刻，風起時佩服起穆暗笑這應變能力！
不過那種被遺忘的懲罰，他卻沒有听過，看著藍衣男人的臉，他也一點兒記憶也沒有，但想藍衣男人對自己說的話，他又覺得真實，此時他糾結了。
藍衣男人說︰「那話我收回，你就好好跟著他吧。」
「好吧！」穆暗笑故作失落。
風起時收回糾結，打眼看向藍衣男人，不由想起剛剛藍衣男人所說的話。
既而，他問︰「你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說著，他順手把穆暗笑拉開，擋在了藍衣男人的面前。
「我」吐出一字，藍衣男人又想起了穆暗笑所說的失憶，于是，他也說不下去了，「你什麼都不知道。」
「這里我不記得，你，我也不記得，但是，」風起時說，「你的每一句話都讓我在意。」
藍衣男人︰「」
風起時說︰「我覺得師父不會消除我們的記憶，因為，那樣做，只會損害我們的靈氣，他不會傷害我們，」他眯起眼楮，「你到底是誰？」
風起時在做沈雁的時候，就一直信賴著師父，他認為，師父從來不會做害他們的事情。
因為曾經師父說過，一個仙一旦被消除大段記憶，就會失去五十年的靈氣。
他不相信，師父會那樣做。
他認為，眼前這個魔頭是想借此挑撥自己與師父之間的感情。
「傷你靈氣，又如何？他都能將我關進天牢，關了整整七十天，也就是凡界的七十年，他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的，沈雁哦，不對，風起時你不要太天真了。」
「七十年？」
「要不是我聰明，十年前從天牢逃出來，估計，我現在已經死了，這就是你的師父，狠不狠。」
「你」
「風起時，我勸你別太相信你的師父，那老頭，賊著呢！」
「」
七十年和十年加在一起正好是八十年。
也難怪穆暗笑沒有听說過眼前這個人，半天，五十年里，他都在天上，這十年，風起時也沒有出現。
自然，他也不會來尋自己。
想想，她突然發現，自己對沈雁的了解，還真是夠少的！
藍衣男人問︰「你怎麼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