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弦瞪了一眼穆暗笑,繼續翻書看。
穆暗笑嘆了口氣,「真是夠無聊的。」
「練字。」
「昨天練完了,再說了,如你所說,練字是要靜下心來去練,而我的心,根本靜不下來。」
沈弦︰「」他繼續翻書。
「你不理我,我去找風起時了。」
「你敢!」
「」穆暗笑等的就是沈弦這樣的回復,于是她笑了一下說︰「我去找了,也不會說幫你的事兒。」
「那也不行。」
「為什麼?」
「」沈弦伸手,有意給門上了一層結界。
穆暗笑扭臉看了一眼沈弦的手,說︰「你也是,不跟我聊天,還不讓我出去,話說,你跟著我待在一起,不尷尬啊?」
「我為什麼尷尬?」
「咱倆不熟。」
「」沈弦放下書,站起身說︰「你說的對,是不太熟,那既然如此,我們就玩玩游戲,熟悉熟悉對方如何?」
「玩什麼?」穆暗笑激動問道,站了起來。
「剪刀石頭布。」
「」這種幼稚的游戲,穆暗笑平常都不帶玩的,現在听沈弦這大魔頭說出來,她也是一驚,「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
「你跟我玩這個,太」
「誰輸扇誰。」
「扇臉?」穆暗笑模了一下自己的臉,瞬間覺得沈弦也是夠奇葩的。
「是。」
「」穆暗笑干笑︰「這不太好吧?」
「怎麼不好?」
「你難道沒听說過,打臉傷自尊嗎?」
「自尊,你有自尊嗎?」沈弦反問。
穆暗笑︰「」
自尊?的確如沈弦說的這般,穆暗笑自打小時候走丟,就已經失去了自尊。
曾經,穆暗笑就是那種被人隨便打罵的小孩兒,從來,她都感覺不到自己有任何尊嚴的存在,自然那自尊,也就和她沒了關系。
想來,要不是她的嘴皮子,估計,她也活不到現在。
「」她又嘆了一口氣。
「來不來?」
「來。」
沈弦問︰「不要自尊了?」
穆暗笑擼起袖子,朝著雙手上各‘呸’了一下,說︰「不要了,來吧!」她繞過桌子。
見狀,沈弦一臉嫌棄,「去洗個手。」
「為什麼?」
「你自己心里清楚。」
聞言,穆暗笑一愣,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沾染了唾沫星子的手心,說︰「你還嫌棄我了。」
「我往手上呸兩口唾沫星子,你不覺得惡心?」
「你說我惡心。」
「惡心。」
「」穆暗笑微微眨了眨眼楮,苦澀一笑︰「敢問,顧暗以前這樣,你覺得她惡心嗎?」
「她可沒有你這樣過。」
「」穆暗笑語塞了,轉身走到銅盆前洗手。
門外。
藤條精停步在門前,一臉鬼祟的看了看兩邊,心想,事情嚴重,便只能不做聲的敲門。
可,不知為何,他的手卻怎麼也觸踫不到門板,這令他著實懊惱了一番。
與此同時,風起時停步在了藤條精的身後,問︰「許嵐,干什麼呢?」
聞言,藤條精嚇了一跳,扭臉看向風起時,嬉皮笑臉起來︰「找你師兄。」
「你找我師兄干什麼?」
「這個,就不用告訴你了吧。」
「」風起時皺起了眉頭。
藤條精干笑一聲︰「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說一些關于魔界的事情。」
既而,風起時隨口說了句︰「我又沒讓你告訴我。」說完,他看了一眼門,轉身走開了。
藤條精︰「」他一臉黑線。
房間里。
沈弦听見了外面藤條精的聲音,于是猶豫了一下說︰「你先洗手,我出去一趟。」
穆暗笑一邊將手從盆里拿出來,一邊問︰「你不和我玩了?」
沈弦說︰「你把手晾干了,等我回來,在開始。」說著,他走到門前解開結界,拉開門走了出去。
隨旋,穆暗笑對沈弦的舉止,產生了懷疑。
「鬼鬼祟祟的,有問題。」她想。
接著,在房門被沈弦關上的一瞬間,穆暗笑當即蹲,一步步移到了門前。
屋門外。
沈弦又給房門施了一層結界,然後轉身看向一臉著急想要見自己的藤條精問︰「什麼事兒?看樣子很著急?」
「是很著急。」
「著急。」沈弦重復了一聲,側臉看了一眼房門,說︰「走,去你的茅屋吧。」
藤條精隨著沈弦的視線看了一眼房門,答應了聲︰「好。」轉身先走一步。
下一秒,沈弦退後一步,輕輕拍了拍門說︰「穆暗笑,這樣可就沒有意思了。」說完,他走開了。
穆暗笑則被沈弦的那兩下拍門聲嚇得,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呃,我既然被發現了,尷尬!」說著,她看了看兩邊,站起身拍了拍衣服。
花園。
飄忙里偷閑,平平躺在未除的草叢當中,悠哉哉的枕著一手,望著天,打了聲哈欠,心想︰「大好天氣,就適合睡覺。」
想完,藤條精的聲音便跟著傳進了他的耳朵。
「我剛剛去了。」
聞聲,飄立馬睜開眼楮,神經緊繃了起來,動也不敢動!
沈弦問︰「你去找怪物了?」他剛好從飄身旁路過。
飄緩緩扭臉盯著沈弦隱隱約約走遠的雙腳,松了口氣。
隨即,藤條精停步在門前,一邊打開門,一邊說︰「是,進來說。」
沈弦︰「」他看了一眼身後,走進了茅屋。
藤條精緊步跟進去,將門關上了。
既而,飄坐起身扭臉看向茅屋,嘴邊嘀咕了聲︰「看來,他們是要說什麼重要的事情。」說著,他站起身,剛邁出一步,沈弦便設下了結界。
見狀,飄皺起了眉頭,念叨了聲︰「有問題。」轉身走了。
茅屋里。
沈弦並未發現飄的存在,放下施法的手,走到桌前坐下說︰「等顧暗復活了,你這茅屋可不可以留給我。」
藤條精拿起茶壺,一邊給沈弦倒水,一邊說︰「如果你喜歡的話,當然可以。」
「嗯,還不錯,挺有意境的,相信,」沈弦伸手接過茶杯,「顧暗一定會喜歡。」
到現在為止,沈弦依舊相信著藤條精口中的‘顧暗’復活之說。
「肯定。」藤條精笑,坐在了沈弦的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