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丫頭身體一怔，扭臉一看，瞪大了眼楮︰「你是誰？」
「你的話，太多。」沈雁冷冷道，隨旋把手朝著丫頭那邊揮去的同時，一道藍光順勢將她包圍。下一秒她腳下不受控制的退了十幾步後，猛地撞在牆上，暈了過去。
穆暗笑看著里面沈雁的一頓操作，在想自己與沈雁相遇的過程，她說︰「沈瘋子，你想不起來了。」
風起時︰「想不起來了。」他停步在穆暗笑身旁，看著自己的背影，眼底一沉。
穆暗笑︰「那還真是奇怪。」說著，她看向蜷縮在地上，全身不停抽搐的自己，低聲道︰「這麼說，是你救了我。」她看向風起時。
風起時低眼看著穆暗笑，清了清嗓子，說︰「我沒有這段記憶，說不定，那不是我呢。」
「就是你。」穆暗笑堅定。
風起時︰「你怎麼那麼確定。」他詫異。
穆暗笑︰「在某種意義上，我可比你了解你的過去，那時候的你，」她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丫頭，「就是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
「你意思，我現在懂了。」風起時笑。
「現在更不懂。」穆暗笑乜了一眼風起時，打眼看向款步走到小穆暗笑身前的沈雁，皺起了眉頭。
風起時︰「」他怕穆暗笑在說出一些不切實際的話，也便沉默了。
狼妖︰「奇怪，他看不見你？」
「」穆暗笑抱臂，扭臉看向狼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狼妖上下打量了一通穆暗笑，又看了一眼里面的沈雁，問︰「你隱身，只針對凡人，他為什麼看不見你？」
雞蛋里挑骨頭。
穆暗笑以為狼妖會問出什麼有內容的東西來，半天就這！
于是，她也懶得在回答他什麼，回頭又看向了里面。
「」
狼妖︰「你怎麼」
「你是傻啊，她是未來的人，那是她師傅教她的隱身術，專門針對這里的所有人和妖，還包括里面的我。」風起時打斷，指指沈雁，「這你都不知道。」
狼妖恍悟，笑了一下︰「原來如此。」
「你這問話，也是夠弱智的。」林彥一臉嫌棄的看著時不時刷存在的狼妖。
「你說誰弱智呢？」狼妖一個眼神殺在了林彥的臉上。
林彥嚇得身子一顫，「我隨口說的，誰也不針對。」他認慫了。
狼妖看林彥這一臉慫樣，嘴角一勾，回頭看向穆暗笑問︰「我能進去不？」
「干什麼？」穆暗笑頭也不回。
狼妖盯著穆暗笑的側臉，說︰「我就想進去近距離看看沈雁。」
「你有意思嗎？」穆暗笑一個眼神打在了狼妖的臉上。
狼妖干笑︰「再怎麼也是老朋友了，我」
「這個時候的我，還不認識你，你能別胡亂搭關系不。」風起時打斷，低頭看向自己亮著藍光的手，然後在想剛剛穆暗笑緊抓自己手的一幕，一驚︰「穆傻子，你怎麼能動到我了？」
「不知道。」穆暗笑說，低頭淡定的看向風起時亮著藍光的手，低眼一想問︰「你在這期間，沒有下來過？」她仰臉看向風起時。
風起時︰「沒有，我記得我當時下凡，直接就遇見了你。」
「你記得呢？」
「當然，記憶我都有，但」風起時皺了下眉頭，看向那邊依舊站在小穆暗笑身前的沈雁，「我就是不記得這個。」
「真是奇怪。」穆暗笑嘟噥著，也看向了沈雁。
風起時知道，這個時候不是問問題的時候，于是也便不再言語，同穆暗笑一起將視線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狼妖也安靜了。
林彥吸了吸鼻涕，說︰「太感人了。」
聞言，他們三個一同將視線轉移到了林彥的臉上，「」
林彥用手擦了一下鼻涕，說︰「幾十年前，師傅救穆暗笑，幾十年後，也如此，你們的感情」他搖頭感慨，「還真是好。」
風起時听林彥這話，愣了一下，低頭觀察起穆暗笑的反應。
穆暗笑則露出了嫌棄的表情，「林彥，你要是在胡說八道，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說的是實」
「我和沈雁，幾十年前，沒有關系，幾十年後是有點兒關系，但，」穆暗笑看也沒看風起時一眼，「也只是搭檔關系，再有，沈瘋子，是擁有沈雁記憶的風起時，他不是沈雁。」
「」風起時眼底一沉，倒是傷到了心。
林彥︰「不想承認就不承認吧，你就是塊木頭。」說著，他回頭看向緩緩蹲的沈雁，「從來，都只是師傅在付出，你呢，一點兒感覺也沒有，真是榆木腦袋。」
「閉嘴。」穆暗笑狠狠瞪了一眼林彥，又一次看向了沈雁。
感情？
在與沈雁相處的那半年里，穆暗笑無時無刻都充當著擋箭牌的角色，每次，只要沈雁一遇見危難，哪次不是她打頭陣，用自己那利嘴說服了妖怪。
她一致認為，自己和他，根本不是一類人！她怎麼可能會和總欺負自己的人有感情。就是因為這樣，她無時無刻都在想著怎麼從沈雁的身邊逃離。
可現在听了林彥的話後，她的心里不知不覺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那種感覺促使她想起了沈雁對自己的好。
隨即，她抬眼看向里面用法術救治小穆暗笑的沈雁，猛然意識到自己跟著沈雁的那段日子，從未挨過餓。每次，只要她一說餓，沈雁都能給她拿出吃的。危難時刻，她只要說不過妖怪，沈雁都會救她。
跟著他，她幾乎沒有受過傷。和風起時在一起，也是如此。
但即便這樣，她也不想承認林彥的話是對的，因為她的目標，是成仙。
狼妖︰「這麼說來，是有人刻意將你的記憶消除了。」他盯著里面。
風起時眼底一沉，看了一眼狼妖，沒有說話。
狼妖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這也很費法術吧。」說著，他背過了身。
林彥︰「你干什麼？」他看向狼妖。
「沒意思。」狼妖說，環視起四周。
林彥嘴角一撇，繼續看向了柴房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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