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每一個最出色的術士都有自己獨門的密訣,這會讓他們在施法的速度上加速,在施法的時間上有所減少,這對術士來說很重要,但這種秘訣都是秘而不宣。
而凌霄就算是這附近最有名的術士,那麼不少人家感覺她應該有著自己獨門的秘訣,曾有人家想要利用婚姻把凌霄圈進自己家里,就算是她不說,但有了孩子還能不教嗎?
教給了孩子就可以套出來,就算是一開始套不出來了,時間久了總會變成家族的東西。為此有人家特意準備給不少聘禮想要把凌霄娶回家,可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凌霄因此直接怒了,後來就出家為道,還是那種不能婚嫁的道觀。
這也是堂妹為什麼會離開家非要跟著凌霄的原因,因為她知道大房所說的婚姻內幕,想著拿到凌霄手里的獨門秘訣後就可以嫁的更好,她可沒有想要一輩子供給大房的想法,只是為了自己增加在婚姻市場上的籌碼而已。
凌霄並不知道怎麼一回事,還以為堂妹雖然有些小心眼,但最起碼還知道一些禮義廉恥,還是教授堂妹一些東西,只是她發現堂妹學的速度太慢,底子太薄,講了半天也听不懂其中的意思,不得不讓她多多練習一下最基礎的術法。
在她看來堂妹既然底子薄,連最基本的術法也沒有練好,那麼想要成功就要好好練習,最好是多多練習一下,因為熟能生巧,這對堂妹的學習有好處。
她覺得既然堂妹想要獨立出來,自然要有自己的真本事,但很快就發現堂妹更想躺贏,甚至還一心想著怎麼偷懶,被教育後流了一臉的淚水,仿佛是被惡霸欺負了一番,讓凌霄漸漸感覺教起來沒有勁頭。
當然她還是給堂妹講了一下怎麼減少時間的訣竅,而堂妹以為這就是凌霄的獨門秘訣,在拿到手里就開始劃水,然後想著除掉凌霄。最終行動後除掉了凌霄,以為以後日子就會好起來。
卻沒有想到該死的堂姐竟然活著,而且帶著二房離開,堂妹知道後有些著急,雖然她知道堂姐還活著時十分驚慌,但她覺得有二房在只要稍微低一下頭就可以過去,怎麼也沒有想到會見不到二房的人。
她有些坐立不安,總感覺自己有些心驚肉跳,又因為大房的其他人想著從她這里挖錢,她心里有著自己的打算,有些想要快速從這個家徹底離開。
自認為自己從凌霄那里磨來的東西奇貨可居,可以給自己謀個好出路。可那些家族的人一個個都是十分刁鑽,很快就發現她所說的秘訣其實並不怎麼重要。
而後又發現堂妹其他的施法法訣學的都是大路貨,根本就沒有用,其他又知道她做事這麼狠,怎麼能夠讓她嫁入自己的家族?所謂的聯姻也就根本不存在的,那種有錢有勢的人家絕對沒有想要讓堂妹嫁進來。
被人涮了好幾次後的堂妹終于有所覺悟,對方根本就沒有想要聘自己為妻,純粹是為了自己手里的秘訣,可惜的是她就沒有察覺到,等發現問題後就晚了,知道這個結果後的她痛哭了一場,為什麼會兩種待遇?明明自己也是凌家女。
她想了半天決定再一次去打工,卻發現很多地方完全拒絕她做任何護衛,更加無法再一次上船做護衛工作,因為大家都無法使用一個暗中下手害人的人。
大家都是帶著幾分恐懼看著堂妹,因為他們都知道做堂姐對堂妹很好,在很多地方處處照顧著堂妹,甚至是為了她出錢出力,卻因為堂姐比她強就要殺人嗎?
這種精神有些問題的人怎麼能夠放在自己身邊?這不是等于在自己身邊放個不定時炸彈?一個不好就有可能讓自己被爆掉。
對堂妹這麼好都想著報復,那麼和她出現摩擦的人鐵定被她記恨上,偏偏在生活中誰能保證事事依著她?難免會有些小摩擦,那麼就會進入她的黑名單,一個不好就要被報復,這種人太可悲了點,要盡快遠離。
簡直就是分分鐘鐘想要滅了人家一家,一想到這個誰也不會要這樣一個伙伴,這和結果讓堂妹的朋友飛速減少中,也沒有多少人願意讓她到自己這里干活,隨時有可能把工作單位變成修羅場的人要來做什麼?
事實上缺了凌霄給予的那一份家用後,大房的生活開始進一步變壞,畢竟之前他們都不會去做事,現在就是想要找個事情做也不會,而天上不會掉下錢財來,他們手里的錢財一點點減少,不得不賣了莊子,還是漸漸花光。
大房的人也曾經想要找到二房,但沒有找到位置,生病後的二房人現在主要在小院和道觀附近,大房的人就沒有找到地方,不得不打算離開這里。
因為這些年來他們一直吸二房的血,現在沒有人給他們吸,又找不到工作,最大的財產就剩下那一棟房子,要是賣掉大房子後全家可以去鄉下住著,多少省點錢。
他們就把房子賣掉,走之前還想借貸一些錢,打算讓二房還,但現在大家都知道二房和大房斷絕關系,沒有人想要借錢給他們,大房的人最終不得不去了鄉下,那里還有凌家最後一點地。
凌霄知道後微微一笑,根本就沒有在意他們是死是活,一群吸血蟲,誰要是挨著誰倒霉,終于把那些吸血蟲從家里清理出去,千萬不能再搭上,關于這一點她特意提醒了一下自己弟弟,不要當爛好人,想著再去給大房當牛做馬。
她這段時間出去掙錢時都接的是短程的,想要好好照顧好自己的父母親,還會關注弟弟在道觀里的生活,生活一直就這麼安穩地度過,應該是很好。
但不知道為什麼凌霄總感覺自己的爹娘身上一直有些違和,就仿佛他們並不是這樣的爛好人,但一時間想不起來他們應該是怎麼樣的人。
要知道從她有記憶開始,他們夫妻兩個人就一直是這樣,耳朵根子特別軟,別人一說就相信,不但自己上趕著對大房好,還要求兒女也要這樣,說都是一家人何不過于計較。
後來因為堂妹的事情讓凌霄爆發後,他們兩個人大概知道女兒變了,後來更知道女兒心很狠,他們倒是不敢對凌霄說出來自己的心里話,但有時候會有些坐立不安。
後來凌霄發現後就問過他們怎麼啦?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館看看。他們卻一口咬定沒有事情,只是感覺太耽擱女兒的事情。
凌霄自然看出來對方並沒有說什麼實話,她感覺和父母親之間有著太多的隔閡,他們很多事情都不打算告訴她,這讓她有些感覺不好受,合著做聖母習慣了,不讓做聖母就受不了嗎?
她轉頭問問小弟,發現他心里也不高興,他之前過的日子也不好,只要姐姐給他的東西,最後都到了大房孩子手里,偏偏爹娘還覺得理所當然,這讓他心里很惱火,感覺爹娘幫著外人欺負自家人。
後來姐姐覺醒後帶著一家人離開,他感覺自己的好日子來了,再也不用擔心好吃的被別人吃掉,也不用擔心自己的東西被送到大房,他從心里感覺姐姐做的對。
沒有想到的是爹娘反而不滿意,他知道後不知道說什麼好,甚至是又氣又急,卻不得不幫著爹娘瞞著姐姐,畢竟姐姐要是知道只怕會大怒。但他瞞了一段時間後發現問題越來越嚴重,最終等凌霄問到時實話實說。
他告訴凌霄︰「爹娘擔心大房那些人活得好不好,發現他們兩個人竟然自己舍不得吃喝,卻把錢攢起來,打算找機會送給大房一家,即使暫時找不到也要攢著。」
知道這個消息後,凌霄第一感覺︰這是當爹娘做的事情?是!這的確是他們兩個人盛世爛好人的想法,她和弟弟應該不是爹娘的兒女,不然他們怎麼會一心惦記著大房的人。
她實在是無法忍受下去,雖然之前的日子也是這麼過,但那時候的她還沒有覺悟,也沒有察覺出來大房是吸血蟲,但現在的她不一樣,實在無法忍受這種爛好人的行為。
感覺這是對自己的一種背叛,這一刻的她甚至想要一腳把他們踢出家門,愛當好人可以去當,他們自己去找活去做,掙的錢可以送給大房,她絕對不允許他們拿自己的錢就救濟大房。
但考慮到四周人的想法,她還是把這個想法壓下來,但她還是很不高興,就找到那兩個閑著無聊無聊的人︰「從今天起,家里所有的錢都讓我掌管著,我絕對不會讓某些人想要殺了我之後,還能夠用我的錢。」
凌霄不想給他們夫妻兩個人更多的錢,合著大房換個地方可以再一次吸血,哪有這麼好的事情,要不是自己的爹娘,她都想要自己走人。
听到凌霄的話那兩個人驚慌失措,因為他們沒有想到女兒會發現他們私下的小動作,相互對視一樣,有些緊張,因為女兒一臉的不高興。
但他們心里有些怕,但又覺得自己是女兒的長輩,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教導一下女兒,希望她做個好人,就帶著幾分失望對她︰「霄霄,你怎麼能夠這樣?咱們都是一家人啊!相互幫襯一下有什麼了不起的?」
凌霄听了之後實在受不了,之前的她一直就是被這樣洗腦,什麼都是一家人,相互幫襯一下,結果是什麼好處都讓大房佔著,每一次都讓二房出血。
如今好不容易撕開兩房的聯系,終于可以過上自己的好日子,怎麼又自己送上去受虐?她又不是什麼虐文女主,對自己不好還念念不忘,有病吧!
想到這里的她十分憤怒,一拍桌子站起來,說︰「如果你們還要心心念念想著大房,那麼我不反對你們去找,但從此我就和你們恩斷義絕。」
誰TM的要這樣的爹娘?這是愛護兒女的爹娘嗎?她才沒有這種專門坑兒女、腦子壞了的爹娘。她寧可當個孤兒,也不要這種一心賣兒賣女的爹娘。
就在她想到這一點時,就見整個場景一下子如同一個泡泡一樣破碎開來,她的記憶一下子出現了很多,原來這真的不是我爹娘。
跟著凌霄再一次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半坐在一個牛車上,她一臉茫然地看著前面,這是怎麼一回事?自己是誰?她帶著幾分疑惑,同時感覺出來自己的頭很痛,仿佛被人打過一樣。
而這個時候大量的記憶翻涌上來,讓她的頭疼加重,就在她痛的是呲牙咧嘴時,終于回憶起來之前的記憶,原本這段時間里出現天災,這讓很多人家過不下去。
這期間有不少人牙子就紛紛下來收人,感覺活不下去的人家都開始賣兒賣女,她,一個叫大丫的也是面臨這種境遇,也就是說被賣了?
凌霄回想到這里後臉色一變,因為她雖然沒有念過書,但她屬于天生十分聰明的孩子,很多東西生而知之,她曾經听說過買賣孩子的事情。
別看有些被賣的孩子好像活得很好,其實大多數人活得很低微,一輩子成為別人眼里的奴僕,可以被任意宰殺,就是活著,子子孫孫都是奴僕的命。
當然凌霄還知道做奴僕雖然低賤,但還好過成花娘,正所謂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嘗,一想到這個凌霄就渾身發顫。
她後來知道村子里來了一個人牙子就是專門為了采購花娘預備役後,就懇求家里不要賣了她,但家人並不會听從她的意見,畢竟給的錢比較多/
她知道後堅決不去看人牙子,甚至為此和家人爭執起來,還想要離開這個家,實在不行就是死,結果在這個過程中撞在某個地方昏過去。
等再一次醒過來就在牛車上,身邊還有同村的春花,也算是長得比較水靈的,再看看其他人一個個都是長得還不錯,只要長大後沒有長殘,那麼都算是長得不錯的,她的心一下子直墜下去。
她看著春花,再看看其他那些小姑娘,有些孩子應該什麼都不知道,也有應該知道一些的,但一個個都有些驚慌,畢竟從此她們就離開自己的家。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