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凌霄站起來後唐嬤嬤第一個反應是︰不好!六小姐不耐煩听自己的嘮叨,這個情況讓唐嬤嬤整個又氣又惱,整個人一下子呆愣下來,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她想要抓在一副想要搞事的樣凌霄,卻發現自己竟然一時間起不來,一直保持一個姿勢的她一下子腿麻了。這種情況下的他根本無法活動,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走到車子的門簾那里。
不知為什麼那一瞬間,唐嬤嬤竟然感覺到了凌霄骨子里的桀驁不馴,這個發現讓她感覺有些不妙。怎麼辦?她想要攔住凌霄,趕緊說清水是清楚︰「六小姐,你這是想要做什麼?怎麼能夠做這種無禮的事情?」攫攫
可還沒有等著這句話出口,她就發現一直板著臉的六小姐回過頭來笑了,這個笑容猶如陽光一樣燦爛,也如同雷劈一樣劈在唐嬤嬤頭上,她感覺出來不對勁,尤其是凌霄笑了起來,出現更多的問題,比如說︰為什麼六小姐笑了以後,卻更加感覺到可怕!
還不等她想出來怎麼辦?唐嬤嬤就眼睜睜看著那個看上去非同一般的六小姐,直接掀開簾子後鑽了出去,在車夫驚訝的目光中一下子跳了出去,這個動作有一定的危險性。
好在車子的速度不快,再加上凌霄穿過來一直堅持適量的運動,整體素質還是很不錯的。當然她也沒有太過分鍛煉,畢竟這個身體還是一個幼童,她不能拔苗助長。
但經過科學練習的她靈活性明顯超過其他人,朝著往前的方向跳下去,速度超快,沒有人反應過來,因此她的舉動根本就能沒有人阻止。
正好這附近也沒有其他人,多是一些車子,沒有收到阻礙的她也就是沒有任何遲疑,直接奔橋欄桿而去,跟著沒有什麼停頓就爬上欄桿後跳下去。
在她跳下去時順手就把外面的上衣扔到河里去,而同時傀儡接住她後直接穿進樹林里,就此消失了蹤跡。因為傀儡開啟了迷惑之術,就算是岸邊有人,也沒有人會注意到傀儡和凌霄的失蹤。
而此刻才有人反應過來,唐嬤嬤怎麼也沒有想到六小姐會跳車,要知道一個女子單身出去的話基本上沒有什麼好日子過,她怎麼敢這麼做?剛才那一笑能夠看出來她早就有什麼想法。
不好!要是六小姐真的失蹤的話,豈不是自己的責任?唐嬤嬤有些憤怒連連捶著自己的大腿,終于可以站起來後撞到車頂後也顧不得痛楚,咬著牙踉蹌著到了門簾處,掀開了門簾。
左右一看後發現就沒有任何人,這個發現讓給她感覺自己的腦門仿佛被木棍打中一樣,整個人眼前冒著金星,想要尖叫一聲卻又不敢發聲。
因為她知道如果六小姐事情傳出來後其他小姐的閨譽也會受到影響,府里小姐們的名聲絕對不能因為六小姐一個人而毀了。
她感覺自己心口有些痛,總算她是一個曾經見識過不少大場面的人,很快就回過神來,看向坐在那里的馬車夫,就見他一臉的不信,看著某個方向。
唐嬤嬤也看向那個地方,並沒有人在這里,而且那個地方是橋邊,這個情況讓她感覺不好,心里咯 一下,就低聲朝著車夫說︰「六小姐在哪里?」
馬車夫此刻顧不上自己還在趕車,帶著幾分夢幻說︰「六小姐?她從那里跳下去了。」他手里的鞭子指向橋的最中央部分,聲音帶著幾分不信。
可他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小小的身體義無反顧地跳下去,就仿佛那個地方是極樂天堂,而不是跳河,跟著听到了咚的一聲,應該是掉到河里。他到現在都沒有反應過來怎麼一回事,所以听到唐嬤嬤的話後用著陷入夢幻的聲音。
什麼?唐嬤嬤有些不信,跳下去?一個一直留在家里的官家小姐跳河了?是不是這個意思?這個可能性讓她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明明她朝自己一笑,根本就不像是要死的人。
等等!不一定!要是六小姐知道自己的身份覺得活著沒有意思也是有可能的,這絕對是坑死自己,唐嬤嬤此刻有些欲哭無淚,六小姐這人只怕就是為了報復這個家。她該怎麼辦?跟著一起被打死?
而就在凌霄跳下去的那一刻,好幾個人都看見這一幕,都是倒吸一口涼氣,因為根本想不到一個小小年紀的孩童會跳河自殺。
其中有一個人騎著馬看見後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說句不客氣的話他一開始還以為自己眼花,等他反應過來也已經晚了,他騎著馬上了橋後往下一看,正好看看一個翠色的衣服順著河水飄遠。
根本就不是看錯,而是真的有人從橋上跳下去,他就大喊起來,「有人跳河了,跳河了。」還下了馬後去看情況,只是作為旱鴨子的他只能站在橋上看著,最多吶喊幾聲。
走遠的凌霄听到遠遠傳來的聲音後回頭看了一眼後吐槽︰我去!這反應能力也太弱了點吧?要是真的有人跳河的話,只怕人都快淹死了。巘玩吧
要知道這段時間里她已經把自己翠色的衣服逃出來,順手把衣服裹上石頭、鞋子後都扔進河里,她則隱入樹林中,直接換成另外一個發型,還稍微改了一下自己的樣貌,完全變成一個男孩子。
而到了這一刻才隱隱听到有人的叫喊,因此她沒有再停留下去,而是讓自家傀儡帶著自己上路。等著找到機會打听一下後續的情況,權當自己就是。
再說橋上的人也紛紛開始有人準備打听一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有人則想要看是誰跳河,也有唐嬤嬤一看這里感覺根本不對勁,準備走人。
唐嬤嬤很清楚六小姐真的廢了,就算被救回來也沒有用,一個官家小姐講究的是貞靜,而作為妾室的人絕對不要剛烈和有主意,一個能夠跑去跳河的女子絕對不是那種好拿捏的人。
她知道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車夫趕緊走掉,不讓其他人知道到底是誰跳河,要是這樣的話說不定還能逃過一命,不然絕對是死路一條。
想清楚的她根本就沒有想要下去看看跳河的人怎麼樣,因為那個騎馬的男人正在大吼著︰「有人嗎?就是那個綠色的衣服,快來人啊」
唐嬤嬤想起來凌霄穿的就是綠色的衣服,自然確定的確是跳下去了,真的是可恨!就連著催著車夫趕快走人,不走就有可能死。攫攫
車夫此刻有些六神無主,雖然他一直是一個底層的奴僕,但也是知道不怎麼太好,這算是丑聞,這件事要是搞不好會要人命的。
「快走,要是沒有人發現六小姐的事情,說不定咱們兩個人還有命活著,可要是被人查出來跳河的人是主家的小姐後咱們都沒有命。快點超過去,趕緊找到大少夫人。」巘
車夫一听就趕緊離開原來的位置,而唐嬤嬤則暗中慶幸他們這個車子,根本就是一個不起眼的車子,一般官家小姐是不會坐這種車子。
只因為六小姐將來是妾室,才會被塞進這個小車里,她決定打死不能承認是六小姐跳河,頂多是一個不識好歹的小丫頭而已,甚至要是離開這里的話,打死不承認這個車子里有其他人,根本不知道跳河的人是誰。
唐嬤嬤很快就鎮定下來,作為一個官宦人家的大丫鬟都是經過一次次磨練,才有可能成為女主人的心月復,尤其是那種還沒有要養老的那種。
要不是凌霄的舉動太過突然,行動起來的速度又足夠快,根本就沒有機會讓唐嬤嬤反應過來,再加上她正好腿麻,才讓凌霄打贏了一場猝不及防的攻擊戰。
而這一次的勝利在很大的程度是凌霄算計得來的,她在原主家里生活時一直采用偽裝,讓別人以為她是一個木訥膽小的人,這種偽裝很必要。
活著就要付出代價,她的偽裝很成功,讓其他人很少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就算是剛才唐嬤嬤感覺出來情況有些不對勁,但因為她的偽裝做的太好,唐嬤嬤心里半信半疑,有些不怎麼相信這種可能性。
之所以示弱,是為了更好的生活,讓外人無法打斷自己的生活節奏,還因為這具身體還沒有正式練習功法,年紀太小的她根本不能過分壓榨潛力。
她穿越過來因為有加成的關系,原主的的力氣變大,和同齡的小孩子比,凌霄的力氣還算是不小,但相對于成年人來說自身的力氣還是小了點,。
這個身體原本十分嬌弱,就不是那種力大如牛的特質,她穿越過來已經盡力調整這具身體,體力上還是和一個三十歲出頭的女子無法相比,那麼自然要學習。
而後的她發現唐嬤嬤很聰明,就算是暫時糊弄過去,早晚會發現凌霄的偽裝。要是想要逃走的話就要注意對方的情況,關注了一下唐嬤嬤的情況。
很快就發現一個問題,一直保持一個姿勢的人就會出現問題。凌霄就趁著中間起身的時機活動了一體,不讓自己腳麻,最終打了唐嬤嬤一個措手不及。
要知道凌霄一直以來都表現的是被馴養得十分听話,就算是發現對母親沒有什麼感情,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大少夫人真的沒有付出什麼,孩子失望很正常,自然沒有什麼感情。
但唐嬤嬤她萬萬沒有想到凌霄會反抗,以為還和之前一樣默默听著就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會直接跳河,這種反差讓唐嬤嬤無法反應過來。
如果她反應過來後大概凌霄就不會這麼順利死遁,唐嬤嬤會千方百計阻攔的,而不是根本搞不清怎麼一回事,就這麼被凌霄涮了一把。
反應過來的唐嬤嬤為了自己能夠活著,就努力想要自救,至于那個倒霉催的六小姐?唐嬤嬤此刻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既然她打算跳河去死的話,那麼就去死吧!
因為她知道就算是有人救下來六小姐,也失去了女子最珍貴的東西,府里根本不會留下這個孩子,那麼唐嬤嬤干脆就不提那個孩子。
唐嬤嬤心里很明白,她的活路就是不讓府里的人闡述什麼不好的消息,而是發現了什麼問題,能夠在這一次的危機中挺過去。
對于這一點她提醒自己要特別注意別人的情況,她還是要給自己的主人大少夫人說一下,想到這里的她就讓馬車夫趕著去了縣城,她則下去找其他人。
此刻的人們都紛紛站在橋頭下看去,而此刻就見河水比較湍急,一那件翠色的衣衫已經漸漸飄遠。雖然有喊了有人跳河,但沒有人會水,就還要從橋上跳下去,誰敢?
沸沸揚揚了一會,誰也沒有下去的,等著有人想起來這是某輛車子上的人跳下去時,回頭一看車子早就不見蹤跡,而且他僅僅記得是一個很平常的車子。
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注意輕微的細節,一時間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找尋到那一輛車子,而此刻終于有人想著從別的地方下去,可最終大家也沒有找到那個跳河的人,也不知道是那一家的孩子跳河。
再說唐嬤嬤一直跟著到了寺廟前,就見府里的車隊不少,下了車子後感覺自己有些餓,就去府里一輛專供府里下人們的車子找吃的。
說起來這一輛車子比凌霄剛才那一輛車子還好一些,連車子上都有一個小桌,放著些點心什麼的,這是唐嬤嬤原本應該坐的位置,而不是剛才坐上的車子。
凌霄剛才做的車子,根本就是府里最低等奴僕的出面車子,要是被人知道只怕是會引來不少議論的,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她唐嬤嬤就感覺後怕。
而原主一直沒有打算讓她出門,這一次是有人要見她,才會臨時帶上她,自然是順便選一個給凌霄做。唐嬤嬤自然沒有在意這些東西,她現在有些坐立不安。
因為凌霄的失蹤太令她不知道該怎麼做。要知道六小姐根本就是不被重視的一個,過得還不如一個二等丫鬟,要不是她還有一個小院,只怕大家根本記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