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琳娜在靛辰木靠背椅上坐直身體,她伸了個懶腰,柔軟的身體展現出曲美的線條來。
雖然已經是一位六歲女童的母親,但是手臂和腰肢上絲毫沒有多余的贅肉,最近生活慢慢變得好了起來,她的胸臀像是充氣氣球一樣逐漸變得豐腴起來。
模了模平坦的小月復,賽琳娜感覺有些餓,將桌上的半杯涼茶喝進肚子里,旁邊銀盤子里的小餅干只剩下一點點碎渣。
桌面上摞了厚厚一疊功績單,這些都需要當天完成錄入。
否則一旦堆積到明天,與明天的功績單混在一起,沒完成的瑣事就會向滾雪球一樣堆積在一起,再想清點出來就會更加困難。
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下來,騎兵營這邊的功績核算,最近變得越來越復雜。
核對最後一組數據,賽琳娜停了下來。
揮退了兩名助手,這是兩位助手是她從多丹鎮鎮政廳那邊借調過來的,辦事果然是十分干練。
不過賽琳娜覺得駐軍營地賬目屬于騎兵營的核心機密,她可不想將這些數據長期暴露在外人的眼中,因此這段時間一直在培養值得信任的助手。
款款走到窗邊。
賽琳娜輕輕地拉開落地窗簾,推開擦拭得非常干淨的窗子,讓夜風從窗外吹進來,頓時讓人覺得神清氣爽。
望著窗外的夜色,讓自已置于黑暗中。
那是已經與夜色融為一體的感覺,這片漆黑的夜色讓賽琳娜感覺很安全,遠處多丹鎮里的北區陷入一片黑暗,北區屬于多丹鎮原住民集中居住區,這些原住民都是貧民,幾乎沒有家庭願意在夜晚點燃昂貴的蠟燭。
不過恰恰是這些原住民,已經有越來越多的原住民成為黑暗女神的信徒。
賽琳娜在這邊發展黑暗女神信徒進展非常的順利,這些原住民基本上都會說帝國語,遠比沃爾村那些狗頭人要更加容易教導。
小鎮上那些來自格林帝國貝納行省移民,他們對于自由女神廟有著蒂固根深的崇拜,不會輕易信仰其他神袛。
原住民便沒有這層顧慮,而且賽琳娜還給了他們一些期望,由于成為黑暗女神的信徒,就可以獲得賽琳娜私底下的一些幫助,也可以受到黑夜的眷顧,所以很多原住民都已經加入進來。
就連希格娜每周也會隨著賽琳娜一起參加黑暗女神信徒們舉行的集會。
賽琳娜總算成為了一位名副其實的黑暗女神使徒。
走進蘇爾達克的小樓,賽琳娜就看到希格娜和蘇爾達克都坐在餐桌前吃著一盤餐前點心,尼卡正將一大盤主菜端到了餐桌上,餐桌上點燃了三根蠟燭,燭光透過玻璃窗透到外面去。
蘇爾達克為賽琳娜拉開椅子,賽琳娜貼著蘇爾達克的臉頰吻了一下。
吃過晚餐,蘇爾達克並沒有留在小樓這邊,而是隨著賽琳娜、希格娜一起返回多丹鎮出租的閣樓里。
等到賽琳娜洗了澡,睡前一切打理完畢,穿著寬松的睡裙走到床邊,才發現蘇爾達克靠在床邊已經睡熟了。
自從騎兵營出事之後,蘇爾達克還是第一次睡得這麼放松,賽琳娜也沒有喚醒他,蹲在蘇爾達克的身邊,無聲無息畫出來一幅極簡的符文來,隨著她柔軟性感的嘴唇吐出一句咒語,蘇爾達克便進入了深深地睡夢中。
而蘇爾達克夢中出現了陽光沙灘,海和藍天,他在一棵棕櫚樹下的躺椅上小睡,溫暖的陽光曬在身上,閉著眼楮听海浪親吻沙灘的聲音……
賽琳娜這時候幫他月兌掉靴子,讓他舒服的躺在床上,還幫他蓋了一條毛毯。
黑暗女神掌控著夢境,賽琳娜便將睡夢中的蘇爾達克,送進一個可以全身心放松下來的夢境里,更主要的是她也可以隨時進入那個陌生的夢境里,然後自己也進入其中。
夜晚,整個小鎮都沉寂下來。
……
閣樓外面灌木矮牆邊的陰影里,一道模糊的身影輕靈地跳了進來。
在白天的時候,他就在這邊已經踩好了地點,現在完全是按照計劃好的路線,他在牆角處輕輕撐著一條鐵桿便翻進了院子里。
雙腳悄無聲息地站在草坪上,迅速靠到牆邊,準備攀著牆體凸出去裝飾,趁機悄悄爬上了閣樓的二樓。
就在這一刻,原本還躺在床上熟睡的賽琳娜和希格娜,幾乎同一時間睜開了眼楮。
希格娜幾乎第一反應就是擁著一條毯子,快速鑽進了床底下。
就在希格娜鑽進閣樓房間的床下面,閣樓露台上的門被人撬開一條縫隙,一條腿就從外面邁進來。
希格娜連忙用手捂住了嘴巴,用一雙黑葡萄一樣的大眼楮盯著那位侵入者的靴子,看見他直撲閣樓的木床前,身體就像一陣青煙一樣,手里拿著一把長匕首,用斜刺將床上的毯子和床單劃開,卻發現床上根本就沒有人。
入侵者也悄悄向尼卡的房間模了過去。
他感覺到慶幸,這次潛入居然沒有絲毫的失誤,只是沒有發現刺殺目標,心里面有些著急。
拉開房門,刺客一下子跳了出去……
走廊對面,刺客輕輕推門潛入。
他剛闖入尼卡的房間,就在房間中央發現了一顆直徑一米的眼球浮在房間中央,還沒等刺客反應過來,眼球發出的‘催眠射線’就落在刺客身上。
幾乎沒有反抗的機會,刺客感覺一陣劇烈的眩暈,他向掏出匕首準備在自己大.腿上來一下,據說劇痛就能讓自己清醒過來。
可是他還沒有將匕首刺在大.腿上,就充滿絕望感覺到雙手雙腳居然毫無知覺,他只覺得天旋地轉,仰面摔倒在房間的地毯上。
他就躺在房間門口處……強烈的眩暈感一陣陣的襲來,隨後刺客就陷入了無窮無盡的噩夢中,隨後一次又一次在闖進小樓的中途最後被人殺死。
每次他都在嘗試用不同的方式,想要沖破這場噩夢,可惜無論如何都沒能沖出去。
這一夜,這位強盜幾乎感受到了將近一百種十分屈辱的死法。
第二天清晨,人們在十字街口發現這個死去的刺客,從他臉上表情來看——死亡全過程是相當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