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蕪的任務對象是在宮中的那一位。
那位是……還未有任何侍君的君王。
雖然他不得不听命于上面的吩咐，但是對于這個獨特的任務……倒生起了幾分興趣。
那位君王……據說長得很是美麗呢。
出乎凌蕪意料的是，雅間內有兩名女子，相貌皆不凡。
事情變得復雜起來了，但是……對于凌蕪而言，這並不是什麼難事。
那就兩個都試一試，
不過在試探下，
既然……
那名女子能夠讓另一人撫琴，這足以說明……她的地位。
在兩人的眼里，凌蕪沒有從中看到驚艷。
他來到京城不久，有人寧願出價千金也要見他一面，而他們竟然對他不為所動。
果然是宮中的人，
踫見硬茬了。
那又如何？他不信他若是主動，這位會拒絕。
凌蕪勾起一抹笑，他手指微動，正準備做些什麼，卻被人推開了。
凌蕪摔在地上，神色驚詫，
在這麼明顯的暗示下，
竟然……有人可以拒絕他？
顧若昭撢去衣上灰塵，此舉看上去似乎是對凌蕪嫌棄不已，仿佛是自己被輕薄了一般。
「凌蕪公子請自重。」
自重？
非晚見凌蕪听到這個詞，凌蕪眼中仿若都寫滿了不可置信。
確實，來這種地方，又主動想要見凌蕪，意思不言而喻。
雖然凌蕪賣藝不賣身，可是對待美人，自然是要好好疼惜才是。
可惜……他遇上了他們。
眼看著陷入僵局，依照著以前的方法也進行不下去了，非晚起身鎮定道。
「罷了，不裝了。」
……
哪怕被非晚親自拆穿，凌蕪卻絲毫沒有慌亂。
凌蕪展現出迷茫的神情︰
「小姐這是何意？我不過是一個賣藝之人罷了。」
一開始凌蕪還裝作听不懂的樣子，決不承認，直到非晚將這些巧合一一對上，以及凌蕪對待他們和其他人的態度區別，再加上非晚在出宮前刻意放出的消息。
听到這些，凌蕪才明白眼前人是故意為之，早就調查清楚了他的一切，今日來此地的目的也很明顯。
「事已既此，要殺要剮，隨意。」
如今沒有再裝下去的必要，凌蕪斂了笑意，然而並沒有害怕，而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意圖勾引君王達到某種目的，即是死罪。
既然被人識破，那沒什麼好說的，
他一點也不怕死，
只要……
凌蕪低掩住眼中的落寞，頭頂傳來的聲音卻令他回了神。
「我不殺你。」
凌蕪疑惑抬眼，卻听到非晚的話。
「只要你說出幕後主使之人即可。」
凌蕪垂下眼，眉目間仿佛染上了一抹冷意，並沒有像非晚預想般答應︰「沒人指使我，這一切是我自己設計的。」
他仰首，擠出一個笑。
「如果能讓陛下愛上我，我就能夠進宮，那麼就可以一生……享盡榮華富貴。」
非晚點點頭，
「這個理由很合理，我很想相信你。」
她蹲了下來，繼續問︰「所以幕後之人究竟是誰？」
凌蕪心底冷哼，
不相信他就直說，何必加上前半句？
凌蕪矢口否認︰
「沒有。」
非晚似笑非笑︰
「真的沒有？」
「你無論問多少次，因為事實就是如此，只有這個回答。」
听到這個答案，非晚彎眸︰
「那你進不了我的後宮了。」
凌蕪看了她一眼，不懂她這是何意，下一刻卻听到女子的話。
「因為……我後宮只容得下一人，已經有人事先預定了。」
凌蕪︰……？
莫名其妙。
話音剛落，凌蕪听到非晚身側之人的輕咳之聲，先前他費盡心思勾引都沒能讓那人掀起半分波瀾，非晚幾句話，就能讓那人亂了心弦。
可惡……
凌蕪眯了眯眼，
要殺快點殺，不要再折磨他了。
這種精神上的折磨，讓他感到些許氣憤。
「既然你不肯說，那讓我猜猜……指使之人是誰。」
凌蕪不以為意，繼續保持沉默。
直到女子輕柔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我猜……」
「是鳳瑾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