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八章 水離禾的信物

鎮壓封印詭異邪惡的亙古源石,如今卻被黑暗玷污,成了與黑暗同行的怪物。

「我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石源幾近崩潰,他已經想要自裁。

並非是他懦弱,而是他內心的驕傲。

他昔日不屑的東西,如今卻成了維系生命的必須物,這種屈辱不亞于給自己的敵人跪下求生。

「這樣活著,還有何意義?」

石源是不死的,他也從未想過去死,但這並不代表他不能結束自己的自由,重新成為那顆石頭。

「主人,您現在一定奈何不了那黑暗,但我一法可以讓您得到真正的自由。」

石源一腳踹在黑袍少年的臉上,但是福澤毫無感覺,石源卻又被彈飛了出去。

福澤根本沒有施展任何的力量,但是強大道韻還是將石源擊飛了出去。

「你竟然敢反抗!」這混蛋竟然已經達到超月兌者第三境界,這三千年果然沒白修煉。

可即便如此,那黑暗又豈是一個超月兌大道的生靈可以談論的!

「你這個恩將仇報的混蛋!你說,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麼來。」

石源壓抑著無盡的憤怒,他現在都有些呼吸困難了,絕對是被福澤這個災星氣的。

「主人,您可以利用現在的身體,尋回所有曾經的遺蛻,然後再以此身體為媒介對黑暗進行更深層的破密,我相信以主人的能力,即便短時間內破解不了滅掉黑暗的辦法,也能徹底掌握黑暗,到時候,主人對抗黑暗的時候就不必再被侵染。」

石源牙齒咬得咯 響,一雙充血的眼楮盯著福澤看︰「這就是你的辦法?」

「我不想說的惡心,所以你讓我剖析令我惡心的東西?」

「主人,吃的常人無法忍受之苦,才能得到別人無法得到之能力。而且主人,你怎麼知道其他幾位沒這個干過呢?」

「嗯?」石源眯起了眸子,他怎麼覺得這個祭品有些超出了掌控呢?

忽然,石源打了個響指,黑袍少年頓時面色蒼白,汗水都流出來了,他抱著自己的腳開始痛呼。

「主…主人,我哪里說錯了嗎?福澤可以改,」

石源眯著眼道︰「月兌了靴子。」

黑袍少年面色更加蒼白,他沒有月兌,而是忍著痛單膝跪地道︰「主人,屬下該死,都是屬下的錯。」

石源雙眼都眯成了一條線。

福澤只能月兌下靴子,露出了血色的咬痕,但是令石源憤怒的是除了自己咬的外,竟然還有三個咬痕。

此刻四個咬痕都在滲著血,黑袍少年還能說話只能說他的意志已經堅如磐石。

若是普通人,被咬上一個,就已經痛不欲生,幾近崩潰。

「既然你們不仁,就別怪我不易。動了我的東西,就要十倍百倍換回來。」石源氣笑了,他沒想到自己的蛋糕他們也敢動,是自己呆在無源之森太低調了嗎?

「福澤,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是前不久。」

「好啊,看來他們真的按照你的方法去做了,腐朽了啊,腐朽的東西應該如何呢?福澤,你說,他們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我創造了他們,將自己的本源都分了出去,想不到這三個畜生,竟然干出了這種事,妄動黑暗者,只能去死好了。」

石源看向福澤道︰「去無源之森,我的本體會幫你祛除其他的咬痕。」

「既然已經虧欠就好好等死便好,干嘛要拉我入伙,還動了我的人,非要這麼尋死,我也沒辦法了。」

福澤在石源的命令下,下一刻便來到了無源之森。

古城依然還是那般破舊,仿佛隨時都可能崩碎。

祭壇依然是老樣子,沒有一人來祭拜。

亙古源石隔斷輪回,截斷時空,它像是鎮壓了一個世界,一個時代!

福澤來到源石面前,單膝跪地道︰「主人,我來了。」

「過來。」

石源的聲音從源石中傳出,福澤躊躇了一下,但還是毅然決然的靠了過去。

「把手放在源石上。」

福澤照辦,當手掌貼在石頭上的瞬間,一股吸力襲來,福澤整個人都沒入到源石之中。

白色光華仿若銀河星光,將整個祭壇籠罩。

三千年未到,石頭是裂不開,石源本體也是出不來的。

但是下一刻,黑袍少年從石頭中走出,他雙眼已經全是白色星光。

感受了一體的強大,石源知道,只能用十秒。

不過已經夠了。

黑袍少年瞬間消失,下一刻,已經出現在更高世界的層次的某一祭壇處,這里相比起無源之森好上太多。

這里信徒無比多,因為只要信奉力之神石就可以得到強大的力量,成為所謂的大力神。

這天是個尋常日子,力神巨城中的力之神石卻轟然崩碎,似有人形想要逃離,但是一道黑影閃過,力之神石中的力神便徹底消失。

此後,無論信徒如何信奉力之神石,他們也再也得不到強大的力量。

同一時間,另外一高維世界。

魂之祭壇上的魂之神石也破碎,有嬌媚女子被徹底抹除。

魂城的信徒也都全部失去了靈魂力的加持,全都變得萎靡不振,活像是被抽走了魂魄。

但實際上這只是他們不適應自己原本的靈魂強度而已。

另外的靈之神石,同樣的遭遇,嬌滴滴的小蘿莉被捏碎。

任何靠祈禱修煉而來的靈力全部消失,一時間竟然死了一片。

唯有依靠自己的拼搏得到的力量才是長久的。

這道理很簡單,但是眾生卻不想明白,寧可活在糊涂中,祈求那些不屬于自己的力量。

黑袍遮天,少年臨世。

無源之森中,黑袍少年輕嘆了一口氣,轉而進了源石之中。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黑袍少年也在沒有出來,無源之森徹底安靜了。

「福澤的話雖然不可行,但我確實該轉變一下思維,不然,再過幾億個輪回,我估計也該沒了。」為了能活下來,石源下了某種決定,他要尋回曾經的遺蛻,徹底洗去黑暗,重塑一個自由身。

能活下來,能獲得自由,那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越光北這層身份應該還沒被發現,唯一的知情者此刻也被處理掉了。

「那麼開始準備吧。」

越光北模了一下跳動的心髒,開始感應。

「光明城中有百分之一碎塊。」

越光北驚訝,他還以為要跨越山河湖泊,沒想到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這個決定,必將與石源的存在相悖。

但執行這一切的並非是石源,而是一個偶然得到了石心的人類少年越光北。

他被墮落石心誘導,開啟了反派變強之路。

對此,石心表示不想背鍋。

越光北圍著光明城轉了一圈,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在城外散步,可把守護士兵嚇得不輕。

特別是越光北一邊皺眉看著城牆,一邊走。

那感覺不像是在思索如何拆了這城牆,而是在思忖該不該滅了這城。

最後越光北終于找到了那碎片的所在地——聖光學院。

此時聖光學院還沒下課,越光北對于逃課這件事情一點也沒不好意思。

他在整個聖光學院里晃蕩,第一學堂是聖光學院最好的課堂,而之後還有十九個學堂,相比而下,其他學堂就要差一些。

但畢竟聖光學院的門檻擺在那里,再低也不會低到哪里去。

因此,一路晃蕩,少年也沒見到什麼逃課的。

忽然,少年蹲下開始听牆角。

「這件事情,我必須征求那孩子自己的意見,他已經為了人族付出了太多。」這里是校長室,那聲音自然是孟易青的。

「可是孟校長,此事事關重大,讓一個孩子做決定,是不是有失偏頗啊,這若是傳出去,對您的信譽恐有損。」

「哈哈,你就是水小兄弟一直掛在嘴邊的水離禾吧,果然有點門道,但是威脅我是沒用的,如果我害怕這威脅,早就趁魔土病要了你們的命,何至于現在還被很多人戳脊梁骨。這件事正因為事關重大,我更應該征得那小子的同意,不然他非把這光明城給掀了。」孟校長一點也不避諱越光北的強大。

水天闊笑罵道︰「臭小子,你竟然還敢威脅孟校長,小心回去後被我家妹妹打你。」

水離禾握緊拳頭又松開,笑道︰「被她打,我挺開心的。」

「呵呵,把流花交給你,我放心。」水天闊又開始無視起校長。

這讓孟易青感覺有些尷尬,這家伙就不能集中注意力跟自己聊會嗎?

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想當年,被他父親騙的團團轉。

咳咳,算了,這樣也很好。

「我同意。」越光北從窗戶外翻了進來就握住了水離禾的手,別提多親熱了。

「只要是水離禾的提議我都同意。」

水離禾一陣錯愕,他想要將手抽回來,但是卻發現以自己的力氣竟然抽不動。

孟易青盯著兩個少年在那里拉拉扯扯,頓時感覺渾身不自在。

水天闊眉頭皺成了一團,水離禾可是自己培養起來的,是要給自家妹妹的禮物。

「松手。」

「兄弟,你之前追著我要給我信物,現在又不認了嗎?」

言下之意很簡單,你不陪我演戲,我把你說的事情都抖出來。

我手里還有你給我的令牌,這就是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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