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尋常地方的人,怕早已活不成。
這鬼啊,在生前若犯貪痴嗔等罪行,都要墮入地獄每日受相應酷刑。
每一種罪都有每一種罪要受罰的方式,每一層地獄都有每一層地獄的刑罰
令鬼聞風喪膽,嚇得屁滾尿流不假。
入十八層地獄之鬼,受盡相應的酷刑,盡皆面露慘色,要死不得,要活不得。
百般痛苦,也不知何時能到頭。
唯有將生前的罪孽都盡數贖完,才可再入輪回。只是這般「人才」,進輪回最好的結果也不過就是當六畜,再受盡讓人奴役的苦。
掌刑多年,又有哪日這些墮入十八層地獄的鬼魂不是在絕望中度過呢?偏偏這次來的黑衣惡鬼卻一反常態。
龍鏡源雖然眼盲,心卻通透得。
「不過22歲的年輕人,竟遭受如此酷刑,當真殘忍。」記憶里,宋隨安的骨齡正是二十二。
晏遲御和巫月相視一眼,心微微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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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見少年時的驚艷冷清,極難想象他曾經竟遭受過這些。
宋隨安被滾燙的鐵烙燙了那數下,只覺第一下痛徹天際,第二下疼越九霄,接來下的感覺都處在麻木之中,只管它鮮血直流,侵蝕周身。
尋常的鬼魂,下了地獄每日也不過只受一種酷刑。
而他簡直就是十八層地獄的VIP,非但每天所受刑罰都變著花樣,連同給他上刑的小鬼都得是自己帶著工具找來的,相當于給他開了一間相對獨立的總統包廂在受刑。
「行了行了,換崗吧,也讓我來試試。」竹竿鬼推了矮冬瓜鬼一下,沒推動也不惱,揮起鞭子啪啪響,躍躍欲試起來。
「哼,你以為好玩。我告訴你,這人可是這百年來最狠的鬼。他死的時候,尋常鬼役都沒敢拘他,抖著身子滾著回咱地府叫人一起上的。」
「一身黑衣鮮血欲滴,這得是手頭上積攢了多少人命和怨念才能辦到。最絕的是什麼你知道嗎!明明已經是黑衣厲鬼,偏偏卻還殘存意識。
牛頭馬面都上了,浩浩蕩蕩十多鬼差,都已經做好兩相互搏,拼了自己陰神破滅也要將它魂魄直接擊散的準備。沒想到他卻主動往鬼門關里去,當場所有的人都看傻了。你說奇不奇怪?」
「哼,還用你說。這件事都已經傳了十五年,地府現在誰不知道有這麼號人物。我看呀,他在這個坑位起碼百萬年挪不了啊。」
竹竿鬼扒拉了一下鞭子,指了指宋隨安背後的石柱,「我給你說些你不知道的吧,你看到這根柱子沒有?」
矮鬼本來收拾東西要走,一听這竹竿鬼口無遮攔,激動地一蹦三尺高,直接就給了他一個巴掌。
「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別瞎說。你敢把時空之池的秘密抖出來,下一個被綁在此處的就是你了!」
說完矮鬼大驚失色,手蓋著眼,掌蓋著嘴,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巴給拔下來。他把不該說的話,又多說了一句出來,那衰樣甚是滑稽又有股說不上來的詭異。
竹竿鬼先是被一巴掌打得沒了脾氣,又听矮個衰鬼把秘密說個頭出來,瞬間是嚇得亡靈出竅,五魂八魄亂作一團,直接無力到癱坐于地上,差點沒給嚇暈過去。
這要讓閻君知曉,不得讓它體驗一下灰飛煙滅的套餐啊,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