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他們在訓練中受的傷有的還沒好透,這樣行嗎?」鴕鳥有些不忍的道。
「沒事,再說這不還有衛生員在嘛!」林牧道。
這兩種聲音一直持續到第三天才結束,被打斷的木棒扔得滿地都是。
這三天里,每當這樣的訓練結束後,衛生員都要在帳篷里溜達一圈,查看著每個菜鳥的情況。
當衛生員巡查回來之後,鴕鳥都一臉佩服的看著衛生員道︰「你面對徐天龍的時候難道不感覺有些別扭嗎?」
「那是你自己的感覺,我除了一開始有別扭,後來就好很多了,現在我和徐天龍都算是朋友了。」衛生員笑眯眯的道。
「你是怎麼辦到的?」鴕鳥向巡查回來的衛生員取經。
鴕鳥每次一面對宋凱飛心里都會不得勁,但是宋凱飛通過集訓以後,那就是一個部隊的戰友了。
每日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不盡早消除掉這種心理的話,以後要是有什麼行動的話,萬一因為這種心理導致行動失敗怎麼辦?
作為一起扛過槍的戰友,衛生員雖然給出自己的意見,但最終還要靠鴕鳥自己走過心里這一關。
第二天,當休息一夜的菜鳥們完成早上的極限體能測試後,在教官的命令下,全部沖向搭建在訓練場邊緣的食堂。
當炊事班的那些士兵看見這群菜鳥們,一個個全都拿著饅頭拼命的往嘴里塞。
轉眼間,足夠這些菜鳥吃一天的飯菜瞬間被他們一掃而光。
「就這麼點東西夠誰吃的,一上午的訓練量這麼大,怎麼能吃得飽?」吳瓊小聲嘀咕道。
「小點聲,要是被教官听見我們肯定又要倒霉了。」羅洋小聲的勸阻道,順便還看向身後生怕教官出現。
不回頭還好,一回頭就看見林牧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和吳瓊。
「是不是沒吃飽?」
「沒關系,你只和我說嘛,我難道不會讓你們吃飽嗎?」
「集合!」
林牧嘶聲吼道。
「呼啦!」所有菜鳥都跑到食堂外面迅速集合。
早就等在門口的耿繼輝喊道︰「向右轉,目標訓練場,跑步走。」
當這些菜鳥跑進訓練場的時候,就看見訓練場旁邊堆著成堆的彈藥箱。
在彈藥箱旁邊還有兩挺高平兩用重機槍,八挺輕機槍,幾十支九五式自動步槍。
菜鳥們看著堆放在地上的槍支彈藥,心里一陣激動。
來到狼牙訓練的時間也不短了,總算能模到實彈了。
林牧背著手來回走動,耿繼輝還有一些老鳥站在四周也不說話,沉悶的訓練場,配上熱辣的陽光,一股寒氣突然在心底竄上頭頂,有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林牧突然停住腳步,抱起一挺高平兩用重機槍呲牙一笑︰「你們沒吃飽,那送你點花生米吃。」
那些菜鳥們突然瞪大眼楮,只見林牧狠狠扣下了扳機。
「嗒嗒!嗒嗒!」
高平兩重機槍沉悶的槍聲打破夜的寂靜,子彈落在每位隊員腳邊,激起一陣煙塵。
「媽的!不想死的就快跑,子彈可是不長眼楮的。」
「嗒嗒!嗒嗒!」
拇指粗的彈頭在他們腳前橫掃而過,騰起的煙塵遮住了他們的視線。
也不知道誰「嗷」的喊了一聲,那些菜鳥們突然臉色蒼白的轉身奔逃,把吃女乃的力氣都使了出來。
此刻的他們只恨爹媽沒給自己多生兩條腿,生怕自己跑慢一步就報銷在這。
子彈落在身後可怕的聲音讓他們不敢有一絲的停頓,要是稍微慢一點,一定會變成殘廢。
「瘋子!我剛到狼牙就被你用實彈招呼,現在還來?」吳瓊一邊狂奔一邊破口大罵。
「媽呀!」李聰跑在最後,一顆彈頭穿透陸戰靴的鞋底,嚇得他一蹦多高,拼命的加快速度。
「撲通!撲通!」
一百多人全都跳進平時打靶的報靶坑里,子彈摩擦空氣在夜里閃著耀眼的火花,在頭頂嗖嗖亂穿。
王艷兵趴在那里喘著氣,身體一直在顫抖,「媽的!教官這是謀殺,想我王艷兵這麼英俊瀟灑還沒有模過女孩子的手呢,要是這樣被他打死,老子做鬼也要找他算賬。」
宋凱飛咽了口唾沫,「教官一定是吃了藥了,所以才這麼興奮,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不然我們的小命早晚得交代在他手里。」
「哦?躲得還挺快的,不過誰讓你們在這里躲著,全部出來給我跑。」林牧抱著高平兩用重機槍笑眯眯的站在報靶坑的上面。
「啊!教官,我們投降了,不要再玩了,我們玩不起的。」菜鳥們站起來臉色蒼白的喊道。
林牧臉色一沉,「你們他媽的說什麼?」
「投降?」
「作為一名軍人你們居然說投降?知不知道這兩個字對我們來說代表著什麼?」
林牧說到這一腳一個,把站在自己面前的菜鳥全部踹倒在報靶坑里,怒聲吼道。
「代表著屈辱,你們抬頭看看那邊是什麼。」
林牧指著訓練場中那隨風飄揚的國旗道。
「你們要是有本事就站在國旗下面說一聲,投降,老子就佩服他是條漢子。」
林牧的怒罵讓這些菜鳥一個個低著頭沒了聲音。
「都是孬種,剛才不是說的很大聲嗎?現在給我出來站在國旗下再說一遍。」
菜鳥們被林牧罵的沒有一點脾氣,一個個快速從坑里爬出來。
「教官,我們錯了。」何晨光帶頭認錯道。
「不要和我說,你們去和它說!」林牧指著以及貼在旗桿上的紅旗道。
「對不起,我們錯了。」菜鳥們正步走到國旗下,抬起頭大聲的道。
「記住,我希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听見剛才那兩個字,下次要是再被我听到,就滾回原部隊永遠不能參加狼牙的集訓。」
林牧抱著高平兩用重機槍,冷冷的打量著所有的菜鳥道。
林牧把重機槍槍舉起來,「都他媽的給我繼續跑,誰他媽的要是再停下,老子一槍崩了他。」
「嗒嗒!嗒嗒!」
重機槍又開始噴吐出火舌,這一次那幫家伙沒有再罵,而是拼了命的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