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直白的說出了忠成侯的名號,引得原本還想介紹自己的肖克一肚子話憋在心中不知要如何的表達了。只能順其意的說著,「多謝忠國公的美意,但今天實在不是時候。對了,還請」
「好了,什麼也不用說,你只需在一旁看著做一個見證人就是,這才是你最合適的選擇。」自然知道肖克接下來要說什麼的沈傲,就此出言打住對方的欲說之詞。而後指著正被押過來的王桐說道︰「這就是正主之一。」
這般的提醒之下,肖克便是面色一愣。但是隨即就很識相的退了下去,從沈傲能說出這些話來看,他定然有著自己的計較,即是如此,他便先當一個看客好了,倘若是沈傲不能把問題解決了,他在出手,到時候想辦法為對方減輕一些罪過便是,也算是對忠成侯有了一個交待。
要說肖克還是不了解沈傲,即然他都這般說了,顯然是心是早有了計較,斷然是不會吃什麼虧的。
相反,吃虧的只會是旁人。
王桐被帶了過來,百名護衛齊上,在百名明勁高手的齊力出擊之下,那些潑皮、捕頭、衙役又豈會是對手?
很快,這些人便倒了一地,其中連同其弟王也被打倒在地,身上連挨了兩記重擊,體內正是翻江倒海之時,哪里還有閑心去看自己的兄長如何了。
王桐也沒有好到哪里去,硬挨了兩拳。這還是沈傲指名要問他話,不然的話,怕是他現在連說句話、動彈一下的能力都沒有了。
「說說吧,這是怎麼回事。」沈傲笑呵呵的說著,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小巧的鋼刀,在太陽光的照耀下發出耀眼般的光芒。
「啊!什麼怎麼回事?」王桐這一刻當真是害怕了。原本以為大理寺卿這般的大人物都登場了,今天之事就算是結束了。他還想著要帶著許晴去哪里快活呢,哪里能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對方竟然如此膽大包天,敢公然的向衙役和捕頭動手?
心中還震驚于這位忠國公的強勢,現在就被帶到了眼前,當然是一腦袋的漿糊,不知應該如何回答。
「哦,看來你很硬氣呀。但就是不知道是你的骨頭硬還是這把利刃硬呢。」沈傲呵呵的笑著,配上他的年紀,就像是一個鄰家大男孩一般的純樸,真誠。
這一幕,正被許晴看到。三庭豐韻鵝蛋兒臉,臥龍眉膽仰龍唇,惹人的丹鳳桃花哏中散發著一道霸氣,那種無視于旁人,正氣于身的氣質。可以說,沈傲一出現的時候,許晴的雙眼就發亮了起來。
就像是男人看到漂亮的女孩都會忍不住多打量幾眼一般。這並不是說所有這樣做的男人都花心,而是一種對美的欣賞。
英俊的男人出現時,女孩又何償不會多看幾眼呢?
雖然不能說沈傲的出現,就像是踏著七彩雲斗而來的絕世英雄,但一出場的沈傲就痛打了處事不公的衙役,看在許晴的眼中,讓她生出了一種出氣般痛快的感覺。
接著百名護衛出手,許晴便自由了。這一刻她終于可以心無旁貸的看向沈傲,看著這英俊的男子露出那真誠般的笑容,感染著她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可接著,下一息的時候許晴又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記驚叫之聲,接下來就連忙的捂住了嘴巴,眼中露出駭然般的目光。不為其它,此時的沈傲已經將銀刀插在了王桐的肩膀上,刀入肉三分,帶起了一陣陣鮮血直流。
剛才還一臉的微笑,一幅要與王桐談心的模樣。接著就毫無征兆的動手,一刀下去,鮮血流出。其轉變之快嚇得許晴忍不住驚叫,也痛得王桐眼淚在這一刻都流了出來。
「啊!痛,痛,痛呀。快拔出來,要不然會死人的。」王桐一臉慘白的告饒著。
雖說王桐是一個心狠手辣之人,平常對付別人的時候也曾見過血。但那是他對旁人,像是這般的旁人對他還是第一次發生,那種利刃入骨的感覺當真是讓他痛不欲生,面露蒼白之色。
「沈主事,你在做什麼?馬上放手!」康安也看到了這一幕,當下大驚不已的說著。他沒有想到沈傲竟然敢當眾動刀,去威脅他人。難道他真的把這些衙役、捕頭還有銀甲衛沒有放在眼中嗎?
想起銀甲衛,康安也是氣怒不已。肖克僅是上前說了兩句話後就退到了一旁,當真是無用之極。
康安的喝聲,沈傲像是沒有听見一般,依然看向著淚流滿面的王桐問著,「怎麼樣?痛嗎?呵呵,痛就對了。如果接下來你還是什麼也不想說的話,本國公可以保證你會更痛。嗯,一個潑皮而已,以本國公的身份便是殺了你,又能誰能把某如何呢?」
說著話的沈傲還有意的輕動了一下手臂,那鋼刀也是隨之一動,引來了王桐又是發出了一陣殺豬般的嚎叫。「啊!小人說,小人說。砸龔氏的紡織機,是鄭主薄的意思,他安排小人這樣做的。」
發現沈傲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想著人家連官府的衙役是說打也就打了,那自己不過就是一個潑皮而已,真殺了自己又能如何?便是有人治他的罪,那也是自己死後,若真是如此的話,還有什麼意義?
好漢不吃眼前虧。何必為了別人苦了自己呢?
原本就沒有什麼做人底線的王桐,這便開口就把鄭初給賣了。似乎還怕沈傲不相信自己之言,隨後又補充的說道︰「某的懷中還有鄭主薄給的一張五十兩銀票和他的隨身玉佩呀,這就是證據呀。」
撲通!
人群中的鄭初摔倒在了地上。他沒有想到看起來很仗義,也很有些本事的王桐會如此的無用,這麼快就把自己給賣了,還有銀票和玉佩做證。要說銀票還好一些,這並不能證明是自己給的,但那玉佩卻是自己帶了多年,王桐說很喜歡,他想著拉攏此人以後或有大用,加上並不值什麼銀子,才一並給了,想不到現在就成了不可否認的證據。
鄭初這一摔倒,尤其的引人注目,便是沈傲想不發現他都不可能。他這一倒,傲七便很快走了過去,將倒地的鄭初給架了起來,直向著沈傲這里拖了過來。
被人扶起,眼看著還是一個陌生男子,鄭初就心道不好,連忙大聲的呼救著,「寺卿大人,救命呀,救命呀,這件事情你也是知道的,你也有份呀。」
情急之下,為了自救,鄭初開口就把康安給賣了出去。
要說事情康安是知道的,這倒沒錯。要說他也有份,這倒還真是冤枉人了,便是他知道事情真相,也是在來寶華街的路上才知曉的。可是現在鄭初這一喊,哪一個人又會去听他的解釋呢?
「哦,想不到寺卿也有份,哼!怪不得今天辦事如此的莽撞了,只是王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寺卿想必也是一樣的吧。肖千戶,你可知道要怎麼做了嗎?」這個意外之喜大大出乎了沈傲的意料。原本他還想著今天之事後,就等于他與大理寺結下了對子,以後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呢。
現在好了,康安也被牽扯了進來,那不正是借機把此人拿下的好時機嗎?只要把他給辦了,在上來一位寺卿的話,想必就不應該與自己為敵。前任上官的下場可就擺在那里,還不夠警醒嗎?
肖克正于一旁看戲,他也想看看沈傲縱使護衛打了這麼多的衙役和捕頭,要如何平息事態時,冷不防事情就發生了這般大的轉變。那一瞬間,他在看向沈傲的時候已經不把他當成一個少年,而是擁有大智慧的,如朝堂上那般多年屹立不倒,手握重權的老狐狸一般人物了。
「哦,某知道要怎麼做了。」肖克驚醒過來之後連連點頭。康安可是大理寺卿,正三品重臣,沈傲派出護衛抓人自然是不合適的,這個時候正是他的銀甲衛出手之刻。
想一想吧,能動手抓一位正三品的朝廷重員,這是多麼光耀的一件事情,想必足夠自己去吹噓一段時間了。
肖克答應了下來,便即轉身帶著一眾銀甲衛來到了面色大色的康安面前,「康大人,還望配合一下,如此某可以保證不會有人傷你,但有冤情可以隨後申訴,莫要為難著我們。」
「哼!」似是色厲內荏般的一聲冷哼之後,康安果然沒有反抗,選擇了配合。
原本這件事情他就是冤枉的,自然不怕人去調查了。再說他可是襄王殿下的人,他不相信這個時候,襄王會拋棄自己,話說大理寺卿這個位置可是十分重要,于大梁城中有著十分重要的位置,是任何人都無法忽視的存在。
康安如此的配合,倒是讓準備抽他丫兩下的沈傲沒有了用武之地。人是沒有借口去打了,但在沈傲的眼中,安康這個大理寺卿位置也是做到頭了,有了鄭初主薄的攀咬,還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如果還不能扳倒他,只能證明沈傲太過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