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波攻擊被擋下之後,越來越多的親兵沖了過來,要保護著自家將軍的安全。義渠射也只是退後兩步,算是重新獲得了安全。
「殺,殺光他們,不需要活口。」看到這一會的工夫,至少有近二十名親兵倒在地上全身抽搐著,義渠射的臉上閃著怒火。這可都是跟著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每死一人他都會十分心痛的。
擁有著人數優勢,且這里的動靜引來了府內士兵,援軍越來越多之下,七名追命隊員很快便死了四人。他們無一不是身中了數刀或是十數刀才亡。
只剩下三名追命,且都是有傷在身,看的出來,他們根本堅持不了多長的時間了。其中兩名追命便本著自殺式的沖法再度向著義渠射所在方向沖來,硬是讓他們又傷了四名親兵,差一點就給這里沖出了一個豁口。
可畢竟擁有著人數優勢,很快其它的士兵沖來,添補了這個空位。但就在這個時候,最後一名追命,也就是殺五十號突然沖到了距離義渠射不足五步遠的地方,接著身上就冒起了煙塵,在然後一聲巨烈的轟響之下,身上綁裹的天雷被點燃,當下殺五十號是被炸的尸骨無存。
便是距離他很近,但已經是強弩之末的另兩名追命也在這爆炸聲中被炸飛了出去,死于當場。
自殺式的爆炸攻擊,讓三名追命當場而死,而陪伴他們的還有十多名北狄士兵,便是連距離五步的義渠射也沒有幸免,天雷引爆的一塊鐵片正中他的肋處,讓其流出了大量的鮮血,整個人當場就昏死了過去。
大將軍義渠射被人刺殺了,且還被重創。雖然命是保住了,但據大夫所說,是需要好好靜養一段時間才能恢復,而這段時間最少也是三個月到半年的時間。
當消息傳入到大狄王宮中的時候,狄王義渠梟是又氣又惱。
氣的是吉州軍竟然展開了刺殺行動,還就在自己的王都之中,那為何之前沒有被發現呢?
惱的是這一會義渠射受了重傷,不能在領兵打仗了,如果吉州大軍殺來的話,要如何對之,兵權又應該交到誰的手中呢?
義渠澤,也是義渠氏的核心成員,在得到了消息之後便入了王宮。他先是讓人加緊了王宮的守衛,防止同樣刺殺的一幕會再這里出現,然後才去見了義渠梟,主動請纓他願意領兵守城。
雖然同樣是義渠氏的人,但義渠澤比之義渠射的能力就差之太遠了。此人不過就是一個繡花枕頭罷了,屬于那種中看不中用之人。
可問題是,別人不知道義渠澤到底有多少的能耐,畢竟他從沒有領過兵。而這一會又逢義渠梟無人可用之時,眼見對方把王宮的警衛工作安排的井井有條,這便以為對方是有能力的,當然也是沒有什麼更好的選擇之下,這就許了對方的請求,把三萬兵權交到了義渠澤的手中。
許渾很快就得到了這個消息,得知七名追命全部身死的時候,心中也有些不好受。但他們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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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任務,又讓他欣慰不已。正是這個時候,飛禽于黑夜中入了石勒城,帶來了公孫氏族老公孫‧文親寫的手書。
拿著這個手書,許渾再一次出現在乘左富的面前。
再見到許渾的時候,乘左富的態度恭敬了許多。義渠射被重傷的消息他也知曉了。
想到義渠射是何等人物,身邊的保護力量何其之重,但還是被吉州軍給收拾了,差一點就沒有死去。若是他們把同樣的手段用在自己的身上,怕是他就會必死無疑了吧。
怕死的乘左富認可了許渾的能力,又看到了公孫‧文親寫的手書之後便決定全力的配合許渾。
在這里要說的是人性兩字。當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早已經證明,所謂的民族大義便不知道被多人給拋在了腦後。乘左富便屬于為了自己可以出賣一切之人。
乘左富去了公孫廣的府中,這兩位以前做生意的時候也常有合作,算是有著不錯的私交。當乘左富拿出了公孫‧文的手書親送到公孫廣手中的時候,對方已然是沒了選擇。
自家的族老就在吉州軍中,若是不配合他們的話,那族老的性命就將不保。一個是所有狄人的王,一個是公孫氏的族老,應該保誰不保誰,對于公孫廣而言,並不算是什麼太難的選擇。
得到了公孫廣的支持之後,兩人這便商量起了如何完成任務的事情。
一番謀劃之後,他們的首要目標就放在了義渠澤的身上。以前沒有受到重用的時候,他們三人間私交還是不錯的,現在想要見到這位臨時的統兵將軍自然不會是什麼問題。
做了一番的準備之後,乘左富和公孫廣便去了義渠澤的府邸,以道賀為由三人擺開了宴席。
乘左富與公孫廣都是生意人,對他們而言,最拿手就是恭維話了,總之是怎麼好听怎麼說,有如不要錢一般,很快就把義渠澤給喝多了,倒在自家的廳中,打起了呼嚕之後,剛才也一幅喝多模樣的乘左富和公孫廣瞬間就變得清醒了許多。
接著兩人開始分工,公孫廣在義渠澤的身上一番模索,找到了調兵虎符後便直奔向石勒城南城門而去。
乘左富則是帶著提前安排好的人,直奔向王宮趕去。
有了調兵虎符之後,公孫廣以義渠澤的身份把守在南城門前的北狄軍強行調開,換上了公孫氏的私兵。隨後便打開了城門,而已經按時來到了城外的吉州軍三萬騎兵便由此向城而入。
吉州三萬騎兵入城了,沒有受到絲毫的抵抗,代表著石勒城的陷落。
一路十分的順利,一路卻進展不快,甚至是出現了意外。一切的原因就是乘氏的族老乘思托此時就在王宮之中,他是被義渠梟叫來商議大事的。
乘左富之前並沒有把自己的計劃告訴族老,是擔心乘思托不會同意。他自然也就不會知道族老正在王宮中的事情,等到他帶著乘氏私兵開始沖擊王宮,至少也要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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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其堵在這里不能亂動的目標時。王宮內的義渠梟得知了外面發生的事情,乘思托族老就很不幸的被抓了起來,成為了人質。
等到乘左富帶著乘氏的私兵堵住了王宮大門的時候,里面便傳出了族老被抓,狄王要求他退兵的命令。
「族老就在這里,這是怎麼回事?」乘左富的確是被弄懵了,他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這件事情。
「這有何妨,殺了族老,以後的乘家便是你說了算了,豈不是更好。」打扮成乘家私兵模樣的許渾一幅無所謂般的模樣說著。
「不!這怎麼能行,那是我們乘家的族老,是某的伯伯。」乘左富搖著頭,但那眼神之中明顯有了猶豫之色。
將一切都看在了眼中的許渾心知這是對方動心了,便繼續加一把火的說著,「現在天已經黑了,只要你下令發起攻擊,一會某便趁亂要了乘思托的性命,到時候就可以把一切都算在你們北狄王的身上。從此以後,你便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頭上在沒有人壓著你了,豈不美哉。」
「啊!這個可他終是某的伯伯呀。」乘思托雖然已經心動,但還是有些下不了決心,翻來覆去就是這一句話。
許渾可不管這些,他只記得唐傲說過,北狄的老一輩人最好一個都活不了,因為相比于年輕人,這些人對北狄更加的忠心,只有他們全死了,以後北狄的影響力才會越來越小,直到有一天,沒有人在會記得還有一個北狄的存在。
想到這不正是殺了乘思托的好機會嘛,哪里還肯放過,眼見乘左富是即想要好處,又不想當這個惡人,索性他便替其喊道︰「來呀,富少爺有令,殺進王宮去,里面的所有好東西,大家可取十分之一為自己所用,殺呀。」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北狄的王宮雖然自上一次唐傲打進了石勒城中後已經遠不如前,但相比于普通的百姓而言,那里面還是有著莫大的誘惑力,里面的好東西還是有很多的。
私心做祟,盡管有些人听出了下命令的並非是乘左富,但考慮到接下來自己可以謀取到的好處,那哪里還會去管那些事情,一個個便隨大流般向著北狄王宮內沖了進去。
王宮深處,一把鐵刀正架在乘思托的脖頸之上,義渠梟青著一張臉站在那里來回踱步。
形勢的發展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沒有想到事情竟然壞到了這般的境地,看這樣子,自己非旦守不住城池了,弄一個不好,便是連小命都要丟在這里。
為了活下去,哪怕就算是丟了石勒城,但只要自己沒有死,隨時便可以重新的拉起一支騎兵隊伍。可以說義渠梟的存在便等于是大狄不倒的像征。
為此,義渠梟不惜拿乘思托的性命相威脅,而只為自己可以活下去。這種行為也充分的證明了,所謂的帝王也是人,也會怕死,而一旦真的發起狠來,比之普通人更會變本加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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